《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27、第127集：李娜的提醒

　　李娜继续说道：这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也就是你们上海和香港公司共同策划的那个“汉斯计划”，这一下子打破了施密特先生制造的平衡，令施密特先生至今耿耿于怀；
　　小妹：这个我又没听懂？汉斯计划怎么了？当然这个计划施密特先生没有参与，但计划并没有影响我和程刚之间的关系呀？
　　李娜：你想过没有？自从你参与执行汉斯计划后，也正是程刚自从担任香港总裁后开始，你们小俩口在一起有过安静的小日子吗？你不是常驻在日本横滨，就是在香港与巴西之间来回奔波，结果汉斯计划最后总算结束了，施密特总算长舒了口气，而程刚却被调到德国总部任职，施密特先生策划的这个碟中谍计划几乎破产；
　　小妹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看来她和程刚异地分居的结果不但她当初不希望，甚至搞的施密特和菲洛克斯公司也焦头烂额的呢；
　　小妹：那么接下来呢？施密特先生又采取了什么对策？
　　李娜：杜小姐，你知道施密特这小子从来就不甘寂寞，自从你和程刚成了异地夫妻后，他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接替你的人来继续监督程刚，但不能强制性的，而是顺其自然的，因此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李娜讲到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小妹；
　　而小妹也在愣愣的看着李娜；
　　小妹有些急不可耐的问：李娜姐，那么这个机会来了吗？你倒是继续说呀？
　　李娜：在2001年春夏之际，你和程刚终于发生情变，施密特先生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小妹惊呼道：奥！天呐！这些只是我的个人隐私，但情变与商业情报战有什么关系呢？
　　李娜：从那以后，在程刚身边难道你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吗？
　　小妹突然顿悟的惊呼道：你是说杰西卡小姐？
　　在这一瞬间，小妹也全明白了，其实李娜和她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弯，并且一再地和小妹“掏心窝子”，帮助她分析来分析去的，就是为了李娜要获悉，并通过小妹的嘴确认这个叫杰西卡的神秘碟中谍女郎；
　　李娜总算如释重负的笑了笑问道：你刚说的这个人......是你们菲洛克斯公司的人吗？
　　小妹：不是的，她是施密特先生的妻妹，中国话叫“小姨子”；
　　李娜：施密特先生也真够煞费苦心的了，那么这个杰西卡小姐现在住在哪？她是干什么的？
　　小妹只得如实招来：她是荷兰人，是个业余画家，毕业于鹿特丹美术学院，现在在科隆一家美术馆工作；
　　李娜微笑着说：杜小姐你见过她吗？
　　小妹摇了摇头：没有见过，只是听施密特先生提到过她，我现在对她仅仅是一种感觉，朦朦胧胧的，我还甚至感觉着......；
　　李娜进一步逼问到：感觉到什么了？
　　小妹：我感觉到她......可能怀孕了；
　　李娜听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用食指弯曲刮着小妹的鼻子，就像过去开小妹玩笑时那样；
　　小妹有些不爽的低着头说：李娜姐你还笑我，我都想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了；
　　李娜收住了笑容说道：玩笑归玩笑，有那么严重吗？
　　小妹：我回德国科隆的机会很少，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呀！
　　李娜：那你就多回去科隆几次，争取把她挡在门外？
　　小妹：好像不是那么简单，我感觉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李娜：就是说，你自己无意中疏忽的时候，后院却起火了，那么你有什么计划吗？比如需要我做什么？
　　小妹：对了李娜姐，你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荷兰小妮子，让她不要太自作聪明了；
　　李娜：就这些？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教训她？
　　小妹：那李娜姐难道说你不帮我还能帮她吗？
　　李娜微笑了下没有作声；
　　小妹知道，李娜永远都像高山一样的不可逾越，她可以让沙罗欣服用失忆性药物来完成拍摄，甚至调换小妹的避孕药促使小妹怀孕而滞留在程刚身边，因此她不让杰西卡怀上程刚的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小妹有些犹豫的说：但你可别.......；
　　李娜有些严厉的问：别什么？
　　小妹：别伤到那孩子；
　　李娜有些差异的回答道：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小妹心想，李娜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想答应我：还是因为别的？难道是因为我还欠着她什么人请没有还吗？还是有更高的要求在等着我，只要是我能答应她心里的要求，她就答应我这个请求？这个李娜姐呀李娜姐，她也就太神秘莫测了；
　　李娜看到小妹一直没有说话，就接着说：说到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我这样的帮助你，除了我们的私人交情外，是因为你才是真正令我佩服的人才，当年你协助程刚登上亚洲区总裁所付出的努力不但震惊了菲洛克斯公司，也震惊了南大西洋公司，而你的收入仅仅是工资，一个上海分公司中国雇员部门副经理的可怜的工资，而菲洛克斯公司却为此大赚了一笔；
　　小妹心想，难道李娜在暗示我什么？是要我帮南大西洋执行一项新的计划但必须隐瞒不让菲洛克斯公司知道才肯帮我吗？
　　小妹有些嗫嚅的说道：我能感觉得到，去总部参加项目总结会时，被授予了总裁亲自签署的嘉奖证书，当时负责商业咨询业务的总部副总裁兴奋地脸都涨得通红；
　　李娜：你说的那个副总裁容易激动，别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就叫“阿道夫·希特勒”；
　　李娜继续说道：其实我认为，程刚这个人才项目还没有结束，不信你等着，菲洛克斯公司早晚会纵拥威士德尔酒业将程刚派往中国，这不仅仅因为中国是未来全球瞩目的大市场，其不可预见性利益多的无法想象，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让程刚回到你的身边；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将公司的隐秘商业利益寄托在程刚一个情人的身上，况且这个情人还没受过训练，仅仅是一位业务画家，尽管你也没受过训练，但你比一个情人要稳定得多，可靠的多；
　　小妹点着头说道：是呀，程刚似乎有感觉，他说过他属于跨世纪人才，汉斯先生拿他像一块宝一样，按李娜姐你说的，威士德尔酒业的想法可能和菲洛克斯公司不谋而合了呢；
　　小妹继续念叨着：但是呢....如果程刚调往中国，那接下来杰西卡怎么办？
　　李娜：她可能作为一个临时替补；
　　小妹：但是.....我现在挺好的，我已经不太想天天和程刚待在一起了，那样的话会让我很不自由；
　　李娜：是呀，就怕这样节外生枝，其实这也由不得你，你和程刚不仅仅是生活夫妻，你们二人所担负的商业任务甚至大于你们夫妻生活本身，说来可能不太好听，你俩不是为了爱情聚在一个屋檐下的，而是为了菲洛克斯和威士德尔酒业两家公司各自的商业利益而必须生活在一起的；
　　小妹：李娜姐你说的有点严重了吧？
　　李娜：不严重，你们的夫妻恩爱对两家公司的商业利益至关重要，除此以外，从更大来讲，两家公司都是为了德国的利益，你二人一个德籍一个意大利籍华人，身在中国却为德国的商业利益服务，而且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未来对中国经济及文化的影响还不止这些，甚至包括政治的，民族和宗教信仰的等等；
　　小妹有些踌躇的问道：还有那么深远吗？
　　李娜：嗯，是呀，这也就是中国孙子的那句老话“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句话的含义在21世纪的今天提醒了他们；
　　李娜又补充道：依我看，与其说程刚重要，还不如说你杜小姐的价值更重要，你本身是人才，却还在控制着另一家公司的人才，你成了人才的人才，而你那点可怜的工资收入，哪能供着你在欧洲上流社会的消费呀？
　　小妹有些差异的晃着脑袋问：李娜姐怎么又归结到我的头上了？你的意思说，南大西洋公司甚至比菲洛克斯和威士德尔酒业更着急？
　　李娜笑着说：你真聪明，我一直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南大西洋公司，但始终没能成功，现在我们又代表各自的公司在一起共事，就暂时不提了吧；
　　小妹心想，也许这才是刚才估计她对我新要求的筹码，不过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小妹觉得还要继续试探试探；
　　小妹：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吗？你过奖了吧？
　　李娜：你的价值非同小可，否则的话，你可能已经死于里约西区那次枪战了.....；
　　小妹瞪圆了眼睛望着李娜，心里想到上次在科隆施密特家中的谈话，看来施密特没有说谎，现在不知该怎样回答李娜才好；
　　李娜突然觉得刚才的话有点多，就又补充道：算了算了，今天说的有点多，说的多了你还不太懂，该疑神疑鬼的了，今天主要是趁着博士不在，归结到一点，你在巴黎会议上，你们菲洛克斯公司总裁不会批评你的，你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这个影视项目价值也很大，不仅是赚几个票房的问题，过后你会明白的，另外，我刚才说的加入南大西洋的话也到此为止，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因此影响到我们目前的商业合作，从长计议吧；
　　随后，俩人离开饭店各自回望走，这样一晚上下来，尽是李娜说话了，不容小妹多想，小妹更插不上嘴，甚至还没想明白之前，李娜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终了；
　　李娜临走时还在催着小妹回德国度假的事，她对小妹家庭生活的关切，刚才已经不言自明了；
　　小妹周末才回晓珏家的，而当晚只能回到静安寺的家里；
　　这一路上她想，没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生活经历的喜怒哀乐背后却是惊心动魄的商业间谍战？就像所有的事情付诸实施前都要经过一个黑匣子才能实施，而只要是经过了这个黑匣子里的什么函数运算后，所有的事情便被套上了阴谋的外壳，蒙上了既得利益者要改变地球转动的什么咒语似的；
　　另外，南大西洋公司对自己仍旧爱不释手，他们也真够有耐心的，尽管李娜用收入来诱惑她，但确实还不到离开菲洛克斯公司那一步或那一天，而李娜刚才说的我还仅仅将信将疑？
　　还有，杰西卡的事情，难道她真的是菲洛克斯公司派来的碟中谍吗？也有可能真是这样？
　　李娜认为原来可以通过小妹来分享获悉程刚威士德尔酒业的信息，但自从她俩异地分居后，信息被切断了，那么这个切断信息的根源是谁？南大西洋公司还完全蒙在鼓里？但今天通过杜小姐的“口供”，南大西洋公司是摸清楚了；
　　能否继续连接上原来的信息链条？这一点看来不容易，因为杰西卡小姐是施密特先生的小姨子，施密特先生也学着中国人的传统会打家庭亲情牌了；
　　假若南大西洋公司剔除这个切断信息的人，设法越过施密特而直接敦促威士德尔酒业尽早的把程刚调到中国来，让程刚与小妹重归于好，恢复从小妹那里控制程刚并获得信息；
　　那接下来呢？难道杰西卡还能追到中国去找程刚吗？不至于吧？小妹在国外的这几年知道，一般外国女人对男女之间的爱情不会像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么执着；
　　但是在欧洲，为了做到恢复原状态的话，必须阻止迪亚戈先生与小妹的恋情，甚至还要切断杰西卡小姐与程刚可能已经生米做成熟饭的事实，这难度可就有点大了；
　　今天小妹帮助提醒了李娜，那么接下来南大西洋公司和菲洛克斯公司的商业咨询即将变成了男女轻挨派对了，甚至谁应该和谁尚创？谁应该生孩子而谁又不应该生？这可真够滑稽的；
　　看来事情会很复杂，也许不像小妹想的那么简单；
　　人就怕联想，若这么说的话，那么吴江宁是否也是南大西洋公司派来监督小妹的呢？还有博士的女朋友，是否也是南大西洋公司派来的呢？
　　若真是这样的话，天呐！太累！也就别怪菲洛克斯公司和南大西洋公司了，怪就怪自己的大脑吧，活着也太TM累了！

　　10月末到11月初，小妹请假回德国，顺便回意大利更换移民居留卡，其实她还不想回德国，回去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生孩子？
　　在返回欧洲的航班上，小妹又想起了上次在科隆家中与程刚的争论，特别是当天夜里，夫妻二人在创伤为怀孕的事的一次谈话；
　　程刚在创伤一直想和小妹“琴惹”，但小妹冷若冰霜让程刚望而却步，程刚顺势问小妹，自上次怀孕流产后，为何一直没怀孕？
　　这个问题小妹似乎在心里早已想好了怎样解释，她知道自己每次与程刚......，再加上每次难以避开安全期，因此怀孕很难，这与她自己不努力很有关系，她还不想怀孕，现在的想法与当初急于怀孕时的想法完全不同了，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变化，这种等待甚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浓厚；
　　在这之前，她已经查了，意大利移民法律规定，正在申请意大利选择性居留签证期间又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移民居留签证问题，意大利移民法却没有解释？
　　这就为小妹没有怀孕找到了理由，她对程刚说是若正在申请意大利移民居留签证期间，如怀孕，将拖后办理移民手续，且怀有的孩子需要另行申请移民居留签证；
　　听到这些，程刚没有继续问下去，先前的“琴惹”举动也放弃了；
　　深秋的11月初，小妹回到米兰更换第四年的移民居留卡；
　　此次出行，小妹还带着吴江宁，她和博士解释是为了寻找新影片的角色感觉，需要在巴黎转转，因此需要助理陪同前往；
　　当然，小妹的心思很复杂，她和小吴单独同行赴欧洲的目的，似乎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砰砰”跳着；
　　小妹带着吴江宁一起先到米兰，一同在自己的家里居住，当然，老爸和宋妈对这位黄晓珏的亲戚倍加怜惜，加上小吴百般的客气不好意思，一口一个伯父、伯母的叫着，老爸和宋妈膝下又没有男孩子，因此小吴的到来让老爸和宋妈也倍感亲切；
　　在意大利米兰，还在上演《西西里美丽的传说》（注1）这部片子，小妹带着小吴去看了，剧中的情节太有趣了，还有剧中那首“艾利·妲伟利”演唱的动人曲子《但是爱不会》；
　　出来时小吴还沉浸在剧中，他对小妹悄声说道：小妹姐，你就像剧中的玛莲娜.....，真的，说着时脸还红了，小妹顺势拉过他的手边走边哼哼着剧中的歌曲，小妹在上海回来之前曾听过这支曲子，她还对着旋律和歌词练过；
　　但是爱不会，我的爱不会，
　　随风飘逝，夹带着玫瑰花瓣，
　　感受强烈的我无法抗拒，永不消退，
　　我会一直看着它，守护着它，
　　即便有毒药般的危险，
　　我可以听到内心的呼喊......；
　　小吴的赞扬小妹非常愿意听，这些赞美的语言直接往她心里面钻，自己也感觉好像就是玛莲娜，而吴江宁更像少年的雷纳多·阿莫鲁索，这难道是巧合吗？但此刻两人确实牵着手，似乎在美丽的地中海西西里岛上畅漾一样.....；
　　小妹只要是和吴江宁在一起，就好像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似的，还像是在大学里那样蹦蹦跳跳的，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而不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有夫之妇。

　　注1：参考网络信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Malèna）》是由朱塞佩·托纳多雷执导，莫尼卡·贝鲁奇、圭塞佩·苏尔法罗等主演的剧情片，于2000年10月27日在意大利上映。
　　1941年春末的一天，雷纳多·阿莫鲁索初次见到玛莲娜。她留着波浪状黑亮的秀发，穿着时髦的短裙和丝袜，踏着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来到了西西里岛上宁静的阳光小镇。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叫男人心醉，她像个女神一般，征服了这个海滨的天堂乐园。
　　年仅十三岁的雷纳多也不由自主地掉进了玛莲娜所掀起的漩涡之中，他不仅跟着其他年纪较大的青少年们一起骑着单车，穿梭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搜寻着玛莲娜的诱人丰姿与万种风情，还悄悄地成为她不知情的小跟班，如影随形地跟监、窥视她的生活.....。
　　该片仅在上映的第二年2001年，便获得第73届奥斯卡金像奖、第58届美国金球奖、第54届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和第5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等诸多欧美电影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