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54、第154集：叛国事件

　　维罗纳影业新拍摄的这部历史和文化内涵厚重的《上海来信》，已经拍摄完毕了，发行和在大陆公映的手续也办完了，小妹和博士、李娜姐等等都参加了首映式；
　　小妹听着导演介绍《上海来信》，感觉大陆境外拍摄这样的片子，很多艺术处理是我们所不了解的，很多语言也是这边不敢涉及的，思考的角度也完全不同；
　　在首映式上，维罗纳的掌门人讲到，公司业务发展势头很猛，《上海来信》放映着，这边已经开始筹划《芭提雅谍影》了；
　　《上海来信》首映式放映前，小妹私下里见到了导演，问能否透露点新影片《芭提雅谍影》的信息？
　　导演笑着说道：《芭提雅谍影》故事的跨度，从上世纪50年代初到60年代末，在这个泰国海滨的小镇上，牵动着当时发生在国际上的诸多大事，朝鲜战争及其后来的越南战争，其间不乏你死我活的间谍混战，可谓惊心动魄，但不瞒你说，我确实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这些了，你就等着到时候看好吧；
　　小妹觉得，自己是合作方的代表他都不肯透露，真让人扫兴；
　　《上海来信》电影开始了，小妹记得在上海调查了解这段历史时，最后夫妻双双自杀时的情节太悲伤，也太令人压抑，她想今天看看维罗纳是怎样处理最后这一段的；
　　......影片终于到了结尾了；
　　入夜，男女主角夫妻二人的情绪十分低落，俩人对面坐着，一脸的凝重，完全是在心灵的交流，随后，感觉着要到人生最后时刻了，两人又在昏暗的灯下低声商议着什么.....？
　　这时，镜头切换到他们儿子家中，已是下半夜了，儿子在睡觉，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起身开门，惊奇的看到......；
　　......；
　　......也跟了出去，大门外是一片湖泊，太阳已经升起，晨光照耀着大地，两只大雁在湖边舞动着翅膀开始跑动起来，越跑越快，继而飞跃起来了；
　　......；
　　两只大雁在湖面上空回望着.....，随后“嘎、嘎”的叫着，不知在表达着什么？却在晨曦里越飞越远.....；
　　背景传来钢琴伴奏，不知是肖邦还是贝多芬的，极尽的肃穆和悲壮，镜头从空中俯瞰着大地，像是大雁的视野，晨曦、高山和湖泊，绿木葱葱，大雁在苍穹下翱翔.....；
　　镜头再切换回上海的胡同，太阳刚露头，家家户户点上灯，开始起床做早饭.....；
　　镜头开始抬高，俯瞰着胡同，上班的人影开始晃动着，熙熙攘攘的，有的推着自行车，有的手中拎着饭盒，上学的孩子背着书包.....；
　　人们经过影片主人翁家门的时候，谁也没有留意到他家里还是黑着的，灯没有被点亮，家里也没有人起来做早饭.....；
　　镜头越拉越远、越高，然后是整个的上海市，天以破晓.....；
　　音乐声再次慢慢响起.....；
　　上海的大街，车灯在雨后的路上闪烁着，外滩的海关钟楼在晨曦中传来阵阵悠远的钟声；
　　黎明的屏幕背景出现了傅雷翻译《约翰克里斯多夫》一书的献言：——真正的光明不是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盖罢了；
　　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屏幕上出现了演员表.....；
　　小妹起身往剧场外走着，经过年纪大的人身边时，看到他们大都在揩拭着眼角，听到一位老者还念叨着：一代大师乘风而去.....；
　　此刻的小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尽管自己和那个时代相距甚远，很难设身处地的表达出情感，只是人们真的相信托梦这样的事与生活紧密相连呀；

　　5月末的一天，黄老爸突然给小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德国度假，小妹告知还有几天就回去，是6月初的假期，便随口问黄老爸有什么事情？
　　黄老爸说：上次你说的要我支持你们俱乐部的海外论坛，这回我有个题目，可以给你提供材料，也很重要，你抽空回来一下，我把具体的讲给你听；
　　小妹兴奋的回到陆妈家中，晚饭后，陆妈、小妹和黄老爸都在客厅坐好了，黄老爸很严肃的开始讲述：
　　前段时间，国家破获了一起舰跌大案，之前小妹和我提起俱乐部论坛的事时，这个舰跌案素材就很好，但当时还处在保密阶段，只传达到省、市级，现在已经解禁了，机关和基层开始搞教育，我才方便讲给你们这些在海外的孩子们听；
　　黄老爸开始慢慢讲了起来：今年上半年，国家安全部门刚刚逮捕了两个舰跌，一个叫AWH（注1），是中国黑龙江人，另一个叫GWJ，因此俩人的盘过事件也就公开了；
　　他俩人在1989年到2003年间，将中国大陆轻包提供给太晚......；
　　我主要说的是这个AWH，他1981年毕业于哈尔滨医科大学，比小妹她们毕业时间要早很多，后来整个九十年代都公派在德国母你嘿读博士，学习期间他还发明了一种生物制药技术；
　　但学习期满后他却滞留不归，后来又去熬第里经商，把家眷都带到了熬第里，过后他的家眷定居在那里了，然后他在北京成立了一家生物技术公司，这整个过程对他来说都是件很好的事情；
　　但这些让他开始飘飘然了，他开始堕落到出卖国家轻包，参与颠覆过加政权的地步，现在查出来，AWH在国外学习期间就被太晚舰跌机构策反，太晚给他编了化名，每月付给他1000美金薪水，还为他装备了大量舰跌工具，太晚军情部门还为他妻子投资30万美元，在熬第里开设餐馆；
　　黄老爸看着小妹强调说：看到了吗，这事就发生在德国，搞不好还曾和你们这些留学的孩子们擦肩而过，多悬呐？这些盘过分子为了一点点生活利益，竟然出卖祖国，出卖祖宗，日后永远背着骂名；
　　黄老爸接着说：现在看来他共有两项罪名：
　　其一是：......；
　　其二是：......；
　　黄老爸说到这里又强调了一下：......；
　　黄老爸语重心长的说：接下来，这两人在等待着国家法庭的审判，看吧！改革开放后，大学生们有了出国的机会，在国外又小有成绩，一时间飘飘然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西方国家一点点的“糖衣炮弹”就能让他们出卖国家，做出对不起国家和祖宗的事情，其实这样的人别看是西方国家一时拿你当个宝似的，但他们根本瞧不起你，因为你是叛徒，是内奸，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能出卖，这是最卑鄙最无耻的行进；
　　小妹和陆妈一直没敢说话，她边听，心里边一再的回忆着自己在国外经历过的蛛丝马迹，在德国我见过这个AWH吗？我是否和他擦肩而过，我是否和其他出卖祖国的舰跌有过接触？这些个人可真是太可恨了；
　　随之她又扪心自问：我没有被太晚舰跌拉拢过吧？凡自己曾认识接触过的这些外国人，此时在眼前一个个像过电影似的闪过，至于说李娜是不是间谍？博士和施密特是不是间谍？包括迪亚戈？他年轻时可是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军官呀，可他是不是间谍？除了我谁又能知道呢？
　　但小妹记得从来没有从他们手里得到过什么好处？更没有给他们提供过什么类似于国家的内部消息？哪怕是发发家乡那边牢骚的现象都好像没有过；
　　因为自己在商业咨询公司，做着文化项目的事业，并不涉及到俊轻或科技方面的技术，今天听到黄老爸这个消息，真有些后怕，为自己国外的经历捏着一把汗呐.....；
　　她又想，回去后我一定让程刚和刘玉亮各自先审审自己，不论你个人事业的好坏，但起码回忆一下有没有对不起祖国的地方？
　　当然这回我终于有材料了，这次的论坛内容我会一鸣惊人，目的是告诫大家身在海外，心系祖国，要提高警惕，除了自己自身外，还要警惕其他人，避免落入敌人的陷阱，这个教训可是太深刻了；
　　当晚，小妹睡在陆妈家里；
　　凌晨时，小妹从睡梦中惊醒，感觉着天还黑着，还不到起床的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小妹感觉自己的一只腿似乎被绳子缠绕着，很不自由，睡觉时身上哪来的绳子也不知道？她起身查看，却看不清楚腿上的绳子，反倒无意中注意到自己穿着睡衣，是一件漂亮且有些透明的内衣袍子，里面只有如找和吊袜带的丝袜，小妹感到有些诧异，自己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穿戴，尽管在自己的卧室，没有人注意的；
　　她坐在沙发床边，环顾了一下室内，夜里晴悄悄地.....；
　　她又起身，光着脚在地上走着，窥视着黑暗中的四处，令她感觉有些陌生，这是在哪里？为何来到这里也不知道；
　　卧室内有一个壁炉，是一个窄的，大长条状的，壁炉内的篝火还在燃烧着，篝火映红着自己的脸和身子，她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壁炉，侧面的墙洞里还堆放着整整齐齐的烧柴；
　　一回身，无意中碰倒了窗边上一个艺术架上的陈列物，夜里，这声响显得格外大，格外刺耳；
　　捡起跌落在地上的陈列物，又注意到窗外的情景，院子里是一些高矮不一的植物，稍远处有一个池塘，水面上飘着落叶，池塘边有一个木架支撑着平台，一直延伸到水面上；
　　她想开门出去，却因腿上的绳子绊着而行走不便，好容易挪到门边了，不知为何却又打不开门；
　　她又挪到窗边，终于打开了窗户逃了出去；
　　她一瘸一拐的冲出院门，街上空荡荡，只有对面的一间酒吧开着门，酒吧的窗户上有人影晃动，一个女侍者透过窗玻璃深情的望着她，女侍者穿戴着整洁的酒吧制服，她隔着酒吧的落地窗，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向小妹微笑着，似乎约好了似的在等着她呢；
　　小妹匆忙进到酒吧内，女侍者向她走来，她的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小妹一时又想不起了；
　　女侍者温柔地帮着小妹解开了绳子，腿上终于没有了桎梏，行走方便了；
　　小妹抬起头来才开始注意到，女侍者长着浅色的金黄头发，眼睛是淡蓝色的，眼睛深邃的像深深的海洋一样.....；
　　小妹和女侍者告别，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酒吧，小妹对她的笑容真是太熟悉不过了，仿佛她灿烂的笑容一直就在小妹的心里，无论是刮风下雨，日复一日，一直期盼着再次出现，已经等待了很多年了；
　　小妹走到在门外，抬头望去，看不清酒吧的名字，身体一直向后倒着走，终于看清楚了，是日文的“燈台橋バー（灯塔桥酒吧）”，她忽然回过神来，终于想起酒吧内那个女神的名字，她应该就是田中由利奈小姐；
　　想到这些让小妹惊讶的有些失神，“灯塔桥酒吧”和田中由利奈小姐不是自己杜撰的吗？怎么会真实的出现在这里？
　　小妹正想着，分散了精力，倒退的脚后跟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把她惊醒，原来是个梦；
　　小妹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搞不懂这个梦的含义，尽管它不是上次“地铁灵车”那样的噩梦，但它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睡前刚听完黄老爸讲述盘过份子AWH的事，难道这个梦与盘过分子有关系吗？
　　还有，为何梦中会出现“灯塔桥酒吧”和田中由利奈小姐？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穿戴着奇怪的睡服？还有那个桎梏自己的“绳子”让自己迈不开腿？这些都让小妹十分费解？

　　6月初，小妹又回德国休假了；
　　过去欧洲论坛发表内容时，一般是刘玉亮周五晚上从斯图加特下班后出发，乘火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科隆，然后和程刚反复讨论，如果小妹恰巧在的话也参加他们的讨论，大家确保无误，达成一致后，当晚开始发表，因为此时亚洲或美洲都还是白天呢；
　　当然，发表过后天已经很晚了，刘玉亮当晚一般就住在小妹家里，第二天再赶回斯图加特家中过周末；
　　这次回家，正好是周五，小妹兴奋地通知程刚和刘玉亮，自己有新的论坛题目了，让他们下班后陆续赶来，小妹在家做好饭等着他们，让他们一起来分享小妹的新成绩；
　　小妹在家里忙乎着晚饭，炉灶上做着汤和米饭，回身去屋内取东西，路过走廊时，无意中看到墙角堆放着几个画板，她知道，程刚不会画画，也没那个雅兴，而杰西卡才是个业余画家，难道说.....；
　　饭已经做好了，她把饭菜摆上桌子，计算着时间估计二人马上就到，但墙角的画板却让她心神不宁，本来从国内带回来最新的论坛消息让她可以在大家面前炫耀一把，把之前大家对她失去的目光再转移过来，哪知道节外生枝，又让她内心有些不快；
　　她有些抑制不住的还是走了过去，开亮了走廊的灯，从远处就能认出那幅《蓬帕杜尔夫人》的画，但此刻这幅画却被另一幅画挡住了一半，但剩下的另一半画面却阴差阳错的正好露出夫人的一只眼睛，好像是画中的夫人在偷窥者室内的一切，又像是在审视着小妹似的；
　　小妹没有敢动那些画板，但却恨不得上去踢上一脚，这是蓬帕杜尔夫人吗？这简直就是杰西卡在偷窥着我的私生活，我在家中的一切都在她的监视之中呢；
　　突然，外面传来人生嘈杂的响声，程刚和刘玉亮有说有笑的同时进到家里了；
　　小妹也立即恢复了平日的表情，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
　　三人边吃着，边聊着家常话，小妹却一直惦记着墙角的那个“夫人”，她趁程刚不介意时，心不在焉的突然问了句：咱家走廊墙角堆着什么？我回来忙来忙去的也没顾得看.....。

　　（注1）：参考网络信息：AWH（1949-2008），（该详情省略），故事中所诉间谍案确系真实事件，2005年初该人在北京被捕，罪行是1989年至2003年间......；
　　2007年5月24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对该罪犯间谍案进行宣判，一审判决死刑后，二人不服，提出上诉；
　　2008年1月29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二审终审裁定，维持原判，2008年11月18日，两犯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