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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93集:幸运和厄运都是必然命运 ...

  •   施密特沉默了片刻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会把你们“孪生姐妹”俩一起葬在科隆的“Melaten(梅拉滕)”公墓,每年的那天我都会手持鲜花去看望你们,墓园里的高大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树下是一条条原木长凳,那时我的年纪也大了,我会带着美丽的诗文书,坐在原木长凳上为你俩诵读,和你俩诉说着世界上的变化,诉说着思念之情的....;
      说到这里,施密特先生的眼眶也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小妹突然站立起来,推开房门,连招呼都不打的快速离开了施密特先生的家;

      回到自己家里,小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晚上程刚下班后,她只能把与施密特先生的对话剪了又剪、删了又删的说给程刚听,让程刚听的云雾山中似的,而自己差点死于巴西的经过确是半句也不敢讲;
      晚上睡觉后,在睡梦中嘴里还不停的捣鼓着:杀了....我吧,你们怎么....,怎么不来.....杀我?
      小妹的状态让程刚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过后还是翻过身去便又呼呼大睡了....;
      在科隆的春节假期尽管还没有结束,但是在施密特先生家里的“炉边谈话”让小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她感觉,自己的生命竟然这样脆弱?这样不可预测?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阴险、欺骗和狡诈,仿佛明天、下一个小时或下一分钟,灾难都可能降临头上,都可能不明不白的成为别人的“替罪羊”,成为企业之间竞争的牺牲品;
      她联想到,若像施密特先生假设的那样,有人潜进自己在里约酒店的房间,试图制造突发心脏病死亡的现场;
      ....那人骑在自己的沈上,两个膝盖压着自己的手臂,先用拳头击昏我,再用枕头捂住我的口鼻,任我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片刻后便窒息了,打开枕头后能看到我毫无血色的面孔,口鼻出学,眼珠快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似的,由于惊恐,头发全都竖起来了;
      或者杀手在我的大推上注射大剂量的“H洛因”,瞬间全身痉挛抽搐,口吐白沫,这是制造吸毒过量的现场,就像在巴西电视新闻里看到的那样,.....在贫民窟出租屋惊现的落尸那样,地上扔着残剩的毒品和用过的针管,临死前还发生过星行为,或在海边抛尸,经海水浸泡的尸体已经肿胀腐烂,肚皮鼓得像孕妇一样,残忍恐怖至极;
      除了这些,因携带毒品还可能被投入监狱,在男牢房里被一群囚犯争抢着按在满是污垢的水泥地上,衣服被锐器挑开,头发被撕扯着,为了争夺我,他们之间甚至撕打了起来....;
      他们身上或口中散发着恶臭,“骷髅项链”下垂在我的眼前,恐怖的纹身在我眼前晃动着,我的沈体和肌肤被强烈蹂躏着、肆孽着,xx可能被药掉、xx被烟头灼烤,xxx、xx或口腔甚至被酒瓶或扫帚把什么硬物戳破、戳烂,胳膊、大推或手指甚至被强力的扭曲变形,导致骨折....;
      而他们脸上一直布满狰狞的□□并发出肆虐的尖叫声....;
      ......一直在持续,不分昼夜,周围炙热的令人窒息,我没有水喝,也没有食物,嗓子嘶哑的已经喊不出声音,自己被折磨的反复昏死过去、又苏醒过来,......沾满了血污和念愁的污垢,血污已经发黑,躯干全部麻木了,苍蝇爬满了我的躯体,在周围嗡嗡的飞舞着....;
      他们甚至休息一会后,就会有狱中大佬把我“买断”了,并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开始对每一个过来间音我的人收费,包括在一旁观摩的囚犯也要收费,那时的我已经完全成为了些语的工具....;
      小妹想到这些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她冲进卫生间大口的呕吐起来,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想用刀子割开自己的静脉血管,然后躺在浴缸里昏睡过去,她焦灼、愠怒的简直要发疯....;
      她觉得没有人会可怜自己,也没有人会可怜“沙罗欣”,德国人会像收拾一具死去的宠物一样把她或“沙罗欣”塞进一个大木箱里,埋入公墓,然后他们告知程刚或“沙罗欣”的日本家人时会说:她们失踪了;
      她有些抑郁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家里,脸色苍白、憔悴,落着身子,披着毛毯望着窗外发呆,壁炉里的火早就熄灭了,屋内仅剩下炉台上的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没有食欲,锅里的牛排已经被烤制的焦糊,面包也风干了,瓶里剩下未喝尽的牛奶和饮料散乱的被丢弃在桌上;
      她原来感觉自己一直很幸运,岂不知厄运早就在头上盘旋,像一把利剑一样始终悬在头顶上,要不是此次施密特先生说了,否则自己还一直感觉生活在幸运当中呢,就像还在“杭州舒芮服装公司”里那样,头顶上那片天是我家的,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有幸运就有厄运,我好像既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也是“身处险中不知险”,过后才后怕,我并不是什么上帝的骄子,程刚也不是,无论以前、现在或明天,幸运和厄运始终会伴随左右;
      幸运越多越好,但厄运能够逃脱的掉吗?如果能逃脱的话,我一定会逃得远远的,让它永远找不到我;
      当然,自己可能有些过于悲哀,把世界想象的过于阴暗,世间的万物总是均衡的,不是极端的,对于幸运或厄运的见地及人生命运的看法,自己也纯属胡思乱想,按照自己的生活经历萌生出的理论,根本不知道正确的、具有指导意义的思想依据是什么?而世间的圣人或精英们是怎样看待的这个问题呢?
      她突然打了个冷战,终于有些清醒,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能够安慰自己心灵,找到答案的声音,就是那本一直随身携带的《培根随笔》;
      她坐在欧洲房屋硕大的窗前,借着下午窗外射入的光亮,打开了书中的第五,“谈厄运”这一章,培根在书中说:
      “用平实的语言讲,幸运产生的美德是节制,厄运造就的美德是坚忍,从道德上讲,后者更富有英雄气概”。
      培根又说:“幸运并非没有诸多恐惧和不快,厄运也不是没有安慰与希望,在缝制品和刺绣品中,阴暗的底子上明快的图案比明快的底子上阴沉的图案更加喜人。因此从悦目来推断赏心吧”。
      这一章最后结束前培根又说道:“无疑,美德如同名贵的香料,焚烧或碾碎时最显芬芳:因为幸运最能揭露罪行,而厄运则最能发现美德”。
      看着培根的话语,小妹多少有些启发,幸运的美德是自然产生的,而厄运也会带来美德,这是迷途落难的人很难发现的;
      她感到:世人都希望获得“幸运”,但幸运是需要“节制”的,厄运尽管不是人们希望得到的,但厄运随之产生的是“坚忍”,甚至具有英雄气概;
      其实这就是一种哲学,一种拯救人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哲学;
      事物总是相对的,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若把“阴暗的底子上明快的图案”比作厄运,把“明快的底子上阴沉的图案”比作幸运的话,两者都会带给人们喜悦,只不过各取所取罢了,不会仅仅是单一的感觉,自然界也确是如此;
      似乎制作“缝制品和刺绣品”的工匠师傅们更有发言权,因此仅仅看到不好的一面无法带来赏心悦目的新生;
      厄运能够彰显美德,这美德“如同名贵的香料,焚烧或碾碎时最显芬芳”;
      看着这些,让小妹又想起读高中时看的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写的“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其中的一章是讲“诺第留斯”号船,在“格波罗尔”岛遭遇了当地土人“巴布亚人”的经过,尽管凡尔纳的这部作品属于“未来科学幻想”类图书,但在书中那个1866年的时代,早期建立了文明的欧洲人,乘船周游世界探险,遭遇了当地土人威胁,这根本不是什么“科学”或者“幻想”之类的事情;
      “巴布亚人”向他们投掷石块,发射毒箭,甚至爬上了他们的船,最后的结果有可能吃了他们,他们也向土人开了枪....;
      当时船上的阿龙纳斯教授、加拿大人尼德·兰师傅和康赛尔先生等都非常惊慌,这种从天而降的厄运谁也不希望被摊上,而唯有尼摩船长却不惊慌,甚至还豪言:就是巴布亚所有的土人都聚集在这海滩上,“诺第留斯”也不惧怕他们.....;
      船长甚至还在舱内弹奏着一种欧洲古典的大风琴,沉浸在音乐的享受之中呢;
      在这危急关头,船长对大家提到了法国19世纪著名的舰长“杜蒙·居维尔”(注1)的名字,称呼他是伟大的海员,富有智慧的航海家,不怕南极的冰层,不怕大洋洲的珊瑚礁,不怕太平洋吃人肉的土人,其中的原因是“杜蒙·居维尔”也曾到过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这片“托列斯”海峡.....;
      听了尼摩船长的话后,大家都在默默的祈祷,过后在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在潮水上涨最高峰的浮力下,驾船驶离了“格波罗尔”岛;
      小妹想到,“诺第留斯”号和尼摩船长他们都遭收了厄运,但对待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他们甚至在“享受”这厄运带来的美德,用来鼓舞自己,享受美德“如同名贵的香料,焚烧或碾碎时最显芬芳”;
      小妹所面临的厄运同他们相比显得就太渺小了,况且自己的厄运已经过去,只不过回忆起来有些后怕就是了,更谈不上具有“焚烧或碾碎时的芬芳”了?
      “培根”居然在16世纪就能够透彻的看待厄运,从不消沉,从中还能发现美德,而我们21世纪的人们,尤其是自己,却因幸运而沾沾自喜,因厄运而自叹人生不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自我“小病大养,无病呻吟”,真可谓今不如昔;
      小妹的心情有所开朗,厄运的压抑有所缓解,她也联想到,厄运和幸运亦是不断交替出现的,大学时的溺水,换来了程刚,身患重病的她却等来了晓珏推荐的工作环境,程刚艰苦的学业换来了意想不到的成就,惊险的西区贫民窟遇险换来了汉斯的认同....;
      施密特先生提到的危险已经过去了,而且那还仅仅是预估的危险,还不能完全称作“厄运”,就算是厄运的话,有李娜姐相助,危机定会化解,自己也会百炼成钢,就像“缝制品和刺绣品”上“阴暗的底子上明快的图案”给人“玉在峡中探,金钗土里埋”的感觉,在逆境中被人发现出意想不到的光彩。

      (注1):作者提供信息:《海底两万里》的原著译者在书中所例举的法国“杜蒙·居维尔”舰长法文翻译有误,此人真正的名字叫“儒勒·塞巴斯蒂安·塞萨尔·迪蒙·迪维尔(Jules Sébastien César Dumont dUrville)”。
      参考网络信息:法国探险家、海军少将“儒勒·迪蒙·迪维尔”,1790年5月23日-1842年5月8日,一生探索了南太平洋,西太平洋,澳洲,纽西兰和南极洲等地;特别是在1826年4月-1829年3月,迪蒙·迪威尔带领探险队“星盘(Astrolabe)”号先后考察了澳大利亚、新西兰、汤加、斐济、新喀里多尼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卡罗林群岛和摩鹿加群岛;他从上述地区带回了大量的昆虫和植物标本,为推动当时的法国对太平洋地域的地理研究做出了很大贡献。
      法国在1956年1月在南极洲阿代尔角建立的科学考察基地,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1840年1月21日迪维尔的远征队抵达了南极洲地质学群岛的迪穆兰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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