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警员先生的非日常》月咏乔

48、青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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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迷之生物的死亡，空气中的鱼腥味也已然消失不见，反而因为那些突然被他们注意到的难以分辨具体时期的远古壁画，而使得空气中多了一丝似乎是幻觉的檀香。

　　“顾哥，我们这是不是算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因为在这短短的两天中，收到的非自然惊讶实在是太多，阿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会是我撞坏的脑袋还没好，出现错觉了吧？顾哥，你说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诚然，曾经在生死边缘游走过无数次的阿黄知道这是现实，并非梦境。

　　要分辨这些很简单。

　　梦境里的一切你所认为的真实，只是“你认为”而已。

　　你认为的，你真实感觉到的疼痛与恐惧，全部都是虚假的，与真正的疼痛虽然带来的刺激相同，但表现形式完全不一样。

　　所以，当你真正感受过那种痛苦的时候，你就真正能够分辨出那种疼痛与梦境的区别。

　　所以，从少年时期起，就没有一个梦能够蛊惑得了阿黄。

　　他的所有梦境，皆为清醒。

　　半干不湿的衣服挂在身上仍有一丝让人不悦的粘腻感，每一次真实的呼吸

　　“不，当然不是了。虽然我也有些不可思议。”

　　“哦，嗯。”阿黄有些呆愣愣地点点头。

　　“对了，要不是你说我都快忘了你头上还有伤了。”

　　顾晨曦的脑子同样还没从剧烈的惊讶中转过弯来。

　　“刚刚淋到雨没事吧？这样的创伤应该不能碰水吧？”

　　虽然之前为了帮出来的两位挡雨，迷迷和顾晨麟将自己的草帽给了他们，导致他们现在每人都戴了两顶帽子，但草帽毕竟只是草帽，透气的功能就意味着有缝隙。

　　阿黄的眼睛向自己草帽的帽檐处瞄了瞄。

　　“林医生帮我做了防水，我也没感觉到痛，所以现在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防水？是用塑料薄膜密封起来吧。”顾晨曦说得十分笃定，“这样对你的伤口可不太好哦。”

　　阿黄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没事，就是样子可怕了点，打我的那人没下死手，而且我挺想看看海的。”

　　顾晨曦无奈地轻笑一声，“……你这小子。”

　　“说起来我要给你道个歉，昨天没有去看你。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不打算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嘴上说着代表着“你告诉我后，我绝对会和别人说的”这种flag的话语，顾晨曦操起他人民的好公仆的嘴脸，十分正直地问起了他。

　　也许阿黄应该配合地演出“顾哥，这事儿我只和你说哦，千万别告诉别人”这种常规对话，但是他没有。

　　“嗯……就是这样了呗，我真的对当时的情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怎么会呢？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记忆应该是相当清楚才是。”

　　顾晨曦依旧没有放弃地想要问出些什么，也可能是职业病在作祟。

　　“你可能没见到那人的脸，那么环境呢？电梯里的灯有闪过吗？楼层掉落的速度和镜子——电梯里每一面都有镜子的吧？那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我在那个电梯里也试过，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所以你应该有注意过镜子吧？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没有，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服务员了。”

　　并没有因为回答这个问题许多次而显得不耐烦，阿黄的语气很有耐心。

　　“顾哥似乎对这个很有经验，是以前也被人敲过闷棍吗？还有顾哥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不仅没有被带着走，还选择了反击。所以说他是真的很有耐心。

　　顾晨曦的这种软绵绵的提问不会比以前他被严密监视两个月时的日常审讯来的严肃，只是像饭前酸涩的小菜一般小打小闹而已。

　　“嘛，差不多有过这种经验吧。”

　　有些掩饰似的移开了本注视着阿黄的眼睛，接着淡定地回答了阿黄的第二个问题。

　　“人类常见的好奇心罢了。”

　　“呵呵，既然顾哥都这么说了……”

　　阿黄有些开心地笑了笑。

　　“那就是我也有类似的经验罢了。”

　　很快将自己的表情管理好，做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被人敲闷棍敲习惯了，所以都不打算记了，也不打算追究了，大概就是这样啦，顾哥。”

　　顾晨曦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位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残酷事实的青年，也值得随意地笑笑。

　　“那你还真是很辛苦啊，小黄黄。不过习惯了不代表就要不了了之哦，错的就是错的，它怎么也不会成为可以被漠视的‘对’。即使是最亲近的人做错了什么事情也别轻易原谅，更别说陌生人了。”

　　“会谨遵您的教诲的顾哥。不过顾哥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啊，你那么叫我真是……真是……就很那种啊！”

　　脸上重新找回了年轻人的表情，阿黄“恼羞成怒”地跺着脚。

　　“好的小黄黄，会给你找个新称呼的小黄黄~”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啦！”

　　“好的小黄黄，没问题小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