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责罚》16凌

29、驯服

　　水清弦靠在床上，郑少冰虽然离开了，但是空气中仿佛都是她的气息，入侵着水清弦所有的感官。回想起郑少冰的那个吻，侵略性十足，回想起郑少冰毫不犹豫的离开，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躲不了，反抗不了，只能在黑暗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郑少冰离开了多长时间，似乎比以前长很多，直到水清弦都感受到了腹中的饥饿，铁门外也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水清弦跑到铁门边，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着，依旧一片死寂。

　　随着饥饿和口渴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水清弦有些慌乱，郑少冰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她会不会忘记了，不会的。外面发生了什么？郑少冰在哪里？什么拖住了她？到底怎么了？

　　一直靠在铁门上，试图听到铁门外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传来，可惜依旧什么都没有。直到水清弦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旧靠在铁门上。郑少冰没有来！莫大的失望袭击了她。为什么郑少冰还没有来，是不是忘记了自己。郑少冰说这里只有她知道，如果她忘记了，不再来了，是不是自己只有在这黑暗中慢慢被遗弃，死亡。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孤单单的在这里呆到死，她不要。慌乱的拍着铁门，手掌都已经红肿，全身的力量都被耗尽，才绝望的相信，真的不会有人来了。舔舔干燥的唇，突然想起来郑少冰的吻，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是吗？嗓子里一点水也没有，好像要开裂一般的疼，腹中的饥饿感道不是那么明显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被遗弃在这里直到死吗？

　　铛，铛，铛。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水清弦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了，是自己脚踝上的铃铛声。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动。是母铃！是郑少冰！她没有忘记了，她在摇动母铃！水清弦欢呼雀跃的听着铃欢快的声音，以前对她来说如同束缚她的锁链之声而现在对她来说却如此悦耳。就算母铃对子铃的控制已经消失了，水清弦还是拨弄着脚踝上的铃铛，让它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好像自己依旧被牵挂一番。

　　突然，铁门后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水清弦欣喜的等着门被打开。脚步声停止在门后面，一下子又变得寂静无声。水清弦站了起来，趴在铁门上惶惶不安的喊了声：“少冰？”
　　半响那边才回应一声：“嗯。”
　　“为什么，不，开门进来？”水清弦害怕的问。
　　“惹了姑姑生气，不知道姑姑现在是不是想看见我。”
　　“想，我想看见你。”
　　水清弦迫不及待的声音成功取悦了郑少冰，门被缓缓打开。

　　郑少冰提着灯，拎着食盒，放到桌上，扶着水清弦坐下
　　“姑姑，今日少冰心情很好，姑姑陪少冰喝几杯呗。”取出酒杯，为水清弦斟满酒。
　　水清弦看着碧绿色的杯中晶莹透亮的液体，微微有些发晕，还是端起，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入喉，让水清弦不适应的咳嗽起来。
　　“姑姑，喝酒哪有你那样的，吃点菜缓缓。”夹菜，送入水清弦口中。
　　“姑姑，再喝点。”郑少冰又为水清弦斟满，递给水清弦。
　　水清弦迷迷糊糊的喝了一小口，被郑少冰喂了一口菜。
　　不停的被劝酒，水清弦一杯杯下肚，眼前的灯仿佛都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连郑少冰都多了起来。
　　“姑姑可真是贪杯，连少冰的酒都喝完了，少冰还没喝好，怎么办？”郑少冰状似无奈的撒娇。
　　“怎么办？”水清弦趴在桌上，晕乎乎的重复郑少冰的疑问。
　　“所有的酒都入了姑姑口中，不如姑姑让少冰尝一尝，好不好？”郑少冰贴着水清弦的脸颊问，狡黠的眸子眯了起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水清弦闻言转头看着郑少冰，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想要努力分清楚郑少冰在说什么。
　　郑少冰已经没有给水清弦思考的时间，将唇印了上去，好香，好软。趁着水清弦没有反应过来，将舌伸入她口中，一点点探索着。

　　水清弦想要后退，郑少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口中的进攻也更加凶猛，勾着水清弦的舌头起舞，不允许她有任何回避。呼吸都跟不上了，水清弦大脑一片空白，随着时间的流逝，难受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停的敲打着郑少冰，终于被放开，空气涌入胸腔，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不知道是酒味掩盖了郑少冰的味道，还是迟钝的大脑反应太慢，恶心的感觉半天才涌上来，水清弦已经可以压抑住了。她咬唇克制住自己，她不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对不对？

　　郑少冰擦了擦嘴角断裂的银丝，贪婪的目光在水清弦嫣红的唇上游走。还不够，这仅仅是开胃的小菜。
　　她抱起水清弦，在她耳边说：“刚刚少冰喝的太贪婪了，都弄脏了姑姑的衣服，少冰带姑姑去换件衣服，洗一洗身子。”
　　抱着水清弦走到屏风后面，居然有一道暗门，用钥匙打开，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水清弦害怕的缩在郑少冰怀里。
　　郑少冰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仿佛来了无数次。渐渐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水清弦好奇的张望了一下，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姑姑，到了。”郑少冰将水清弦放下，不是地面，而是温热的水里。水清弦有些害怕的抱紧郑少冰。
　　“好吧，少冰陪姑姑一起下去。”郑少冰没有放开水清弦，直接抱着她下水。不知道温热的水多深，里面有什么？未知的害怕让水清弦紧紧攀着郑少冰的脖子，双腿环在郑少冰腰上。
　　“真希望等会姑姑还有这么热情！”郑少冰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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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郑少冰强迫水清弦的那个，水清弦一旦不同意，郑少冰就离开她，将她丢在黑暗中，所以她不得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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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睁开眼，入目是温暖的灯光，才放松下来，身侧郑少冰还在沉睡，霸道的揽着她。水清弦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腰酸背痛，无法言语的部位也是酸胀不已。
　　“姑姑醒了？”郑少冰沙哑着声音问。
　　水清弦点点头。
　　“昨日，少冰可伤着姑姑了？”
　　水清弦红着脸摇摇头。
　　“我看看。”郑少冰说着就起床拿灯。
　　水清弦慌乱的抱着被子，裹紧自己。
　　“姑姑莫害羞，我只是看看姑姑受伤了没有。”郑少冰拽着被子，水清弦也不愿意撒手。
　　“姑姑要乖乖的，好不好？”郑少冰摸了摸水清弦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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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少冰为水清弦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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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伤了，我去取药。”郑少冰为水清弦盖好被子说。
　　听到郑少冰要走，水清弦一下子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扑哧扑哧的眨着，露出哀求。
　　“我很快就回来的。”郑少冰安慰了一句。
　　“好吧，看姑姑这么乖，这次我把灯留给姑姑好不好。”水清弦惊喜的瞪大了眼睛，郑少冰揉了揉水清弦的头顶，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等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郑少冰为水清弦掖了掖被子说：“那姑姑稍微等一下，少冰很快就回来了。”

　　等郑少冰离开，水清弦借着灯光打量着四周，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这里。原来除了屏风后面的暗门，居然还有别的好几扇，都是通向哪里的？屏风后面的是通向沐浴的地方，剩下的那几扇呢？几个暗门修建的和墙壁几乎融于一体，不是如此仔细的打量，还真难以分辨出来。如此精细的建造，该是准备了多久？想到这里，水清弦打了个寒颤。

　　“姑姑，我回来了。”郑少冰果然一会儿就回来了，水清弦把目光重新投在郑少冰身上。
　　“我来为姑姑上药吧。”郑少冰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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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少冰为水清弦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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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清弦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了：“好了，姑姑。”
　　水清弦睁开眼睛，眸子湿润，正好对上郑少冰调笑的目光，脸一下子全红了。
　　“姑姑的身体可真软，真紧，真温暖，而且，又热情，一直对少冰念念不舍。”郑少冰在水清弦的耳边调戏。
　　水清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假装没听见。
　　“姑姑，我们先吃东西吧。”郑少冰总算恢复了正常。
　　两人用完餐，估摸着也不早了，郑少冰收拾好又要离开了，水清弦盯着她无声的挽留。
　　“怎么，姑姑不想我离开？”
　　水清弦点点头。
　　“姑姑真是让我好难猜，嘴上也不说，只有身子诚实点，是不是？”郑少冰继续调戏水清弦。
　　“我……”水清弦看向亮着的灯。
　　“姑姑想让我把灯留下？”
　　水清弦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郑少冰不悦的抬起水清弦的下巴，警告道：“姑姑，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冰给的，我不喜欢任何东西在姑姑内心占据的地位比少冰高，明白吗。”
　　下巴被捏的隐隐作痛，水清弦点点头。
　　“姑姑今天又惹我不开心了，以后不要这样，知道吗？”
　　水清弦只能继续点点头。
　　“我不喜欢姑姑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
　　“嗯。你，什么时候来？”
　　听到水清弦的疑问，郑少冰扬起了一个大大笑脸：“很快，等少冰忙完了，就来看姑姑的，好不好。”
　　“好，那，那你快点来。”
　　“真乖。”郑少冰又忍不住拉着水清弦亲了好大一会。

　　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郑少冰提着灯匆匆离开，又留下满室的黑暗给水清弦。
　　水清弦躺在床上，轻轻动一下，腿间就有点不适。耳边实在是太安静了，拨弄着脚踝上的铃铛传来清脆的声音，才添了点人气。
　　铛，铛，铛，明显是不属于自己拨动铃铛出来的声音，是母铃在召唤子铃，水清弦有了一种心有灵犀的快乐，仿佛是得到了郑少冰的回应一样。她是不是快来了？

　　期盼的盯着铁门那边，仔细的听着，似乎没有多久，也似乎过了很久，总算传来了脚步声。郑少冰提着灯和食盒出现了。
　　“姑姑等了很久？”
　　“没有。那个铃铛，它响了。”水清弦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那是我摇了，因为少冰想姑姑了。”郑少冰坐到床边抚摸着水清弦秀发。
　　“嗯。我。”水清弦只是想说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姑姑知道子母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水清弦本来想摇头，猛地想起来，郑少冰不喜欢，摇头变成了说话：“不知道。”
　　郑少冰仔细和水清弦说着子母铃的制作过程，多道复杂的工序，多种精致的结构。
　　“姑姑，听完故事了，我们要吃饭了，否则饭菜冷了。”
　　“好，那先吃饭吧。”
　　两人吃完饭，午休结束，郑少冰又要离开，水清弦没有再扯着她不让走，只是期盼的说：“那，你早点回来。”
　　“嗯，好。”郑少冰吻了吻水清弦的脸颊，也有些依依不舍。
　　“姑姑如果想我了，就摇一摇子铃就好了。”
　　“不是，只有子铃对母铃才有反应吗？”
　　“姑姑想我，我当然感觉到。”郑少冰亲了亲水清弦的嘴角。

　　等郑少冰离开，水清弦只能依照郑少冰所说，不时的拨弄一下脚踝上的铃铛，让它发出清脆的声音，有时候得到回应，会让她欣喜好大一会，就仿佛真的是自己的心意被传达到郑少冰那边去了一样。

　　等郑少冰再回来，迫不及待的问着她：“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你？铃铛怎么会响？”
　　郑少冰笑着回应：“当然，姑姑在想我，我当然知道。姑姑今日是不是很想少冰？”
　　“嗯。”水清弦有些害羞，觉得自己只回应一个字，可能太少了，郑少冰不喜欢，又加了一个字：“想你。”
　　“少冰也想姑姑，我们今晚早点睡，让少冰再感受一下姑姑的热情好不好？”郑少冰含着水清弦的耳垂，暗示十分明显的说。

　　两人用完了晚膳，郑少冰就将水清弦压在床上，满室春光，就算如此，水清弦也舍不得熄灯。

　　日日如此，夜夜如此，水清弦有种自己一直是这样的错觉。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能从郑少冰来的时间判断一天过去了。一天又一天都是如此，时间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都是麻木的重复。她的生命，她的人生里，仿佛只有郑少冰了。她是她的光芒，她是她的声音，她是她的思想，她是她的意志，她是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