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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步行人间 ...

  •   一路上若栩心里都有些忐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很生气吧。‘他’指的是只见过几面的所谓的爹,在‘他’面前他会尊敬的叫‘他’爹,一个人的时候便会称为‘他’。对这个爹,可以说得上没有什么感情。
      转眼就到了申府,看着灰白的墙上被白色的纸覆盖住了,只隐约看到白纸后有模糊的红色,想也不用想定是某位‘侠客’留下的乌龟了。倾韵坏心眼一起,挥手刮起一阵风将墙上的白纸刮落在地,墙上的乌龟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几人眼前。除穆延外的几人俱是哈哈哈大笑,只是君雾茗和若栩只是抿唇轻笑,一向沉稳的凌紫枫竟也跟着十分无礼的笑起来。要是给人知道堂堂妖界之王,茯苓国堂堂的丞相毫无礼节的大笑,不知会做何感想。
      穆延不去看父亲和爹爹,瞪着正在狂笑不止的倾韵,弘一,越辰三个‘同流合污’,现在却笑得让人想揍人。小声嘀咕,“一点都不讲义气……”明明一起干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被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呢?当时傻了才会傻傻的被听他们的唆使,以后他们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了。还有越辰哥明明每次都是和他一起整别人,现在却反过来同别人一起整他了。越辰不能再信了。至于伯伯,应该,可以,相信的吧。
      扶住漆黑大木门上的铁环,若栩口响了门,随着‘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不一会儿门开了。自门后出来一位看上去五十左右岁的大叔,见到来人,若栩笑道:“诚叔。”
      诚叔满脸的担忧,“三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看着若栩身边的几个身着华服的人,“这几位是?”
      若栩一一为诚叔介绍君雾等人,又说了君雾茗等人对自己很好,这几天是住在他哪里,他们将他照顾的很好,反正就往好的地方说,不过他说的也确实句句属实就对了。诚叔感激的对对君雾茗等人躬身,“多谢几位公子照顾,这几天麻烦各位了,我家三少爷自小体弱,定然给几位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君雾茗道:“诚叔客气了,我看申公子与我等有缘,欲真心结交。”看诚叔对若栩的态度,是真心地关心他。
      诚叔眼眶有些湿润,这十几年来少爷在这个家里没有个说话的人,在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的影响下,府中的人都不愿跟他说话,疏远他。也就他和二夫人能陪他说说话,出去也是带着幕帘,这么些年一个也没有几个朋友。现在有人真心的对少爷好而且还不止一个,他高兴啊。
      自作主张将领着若栩和君雾茗等人悄悄去了若栩的住处,丰院。若惊本就不得宠爱,丰院自然也就不大。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有他亲手移栽过来的绿柳,长长的枝条像姑娘饿长发,风一吹便飞舞着沙沙作响,种了一些花草,而花草中更多的是各种草药,墙角开垦出来的一小块地里种满了一些常见的瓜果蔬菜。出了门七米处一棵常年不败的玉兰花树,正开得粉嫩。至于它为什么总是保持着繁华绽开的模样,若栩也不知怎么回事,树是他亲手种,水是他浇的,肥是他施的。不知为何长得很快,花开得也很快,花开了就再也没有掉落过,若栩都快以为这是一棵神树了。
      玉兰花树下赫然是一个石桌,引着君雾茗等人坐下,凳子不够诚叔就去屋子里搬了出来,弘一和越辰也去帮忙,诚叔很感激他们,少爷有这样的一群朋友很好。
      将自家少爷按在凳子上坐下,诚叔还是担心,“少爷,你真没事?”
      若栩道:“诚叔,我真的没事,不骗你。”对诚叔他感到很亲切,总是觉得自己和诚叔有什么深厚的关系,诚叔也很疼爱他,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不行!那天你伤的很重,我得给你找找药去,再擦擦。”诚叔还是担心不已,那天他不在,如果他在的话就算挨板子他也不会让少爷伤得那么重。转身就要跑去找伤药,若栩想拦下他说真的没事,却有一人比他动作更快。
      “诚叔,若栩的伤我已经给他擦过药了,正在慢慢恢复中,您不必太担心。”一身白衣,是君雾茗。
      停下身,诚叔问道:“真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担心。
      这次君雾茗没说话,倒是凌紫枫道:“诚叔,您放心,我们给若栩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相信再过两三天就会好了。”诚叔知道‘若栩’叫的是谁。刚才若栩已经对诚叔说过他们怎样叫自己。
      诚叔看着这两人,莫名的相信了,“原来如此,多谢君公子和凌公子了。”转身回到若栩身边,“少爷,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出去要跟我说一声,不然我得担心死。”
      若栩笑着应了,诚叔一向对他很好的,“对了诚叔,那天发生的事,爹很生气吧。”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诚叔皱着眉道:“何止是生气,这几天府里人大气不敢出一个,老爷正派人到处找闹事的人,说是找到他定要活剥皮抽筋,将其挂在门前暴晒七七四十九天。”挂在门前暴晒,就算不怕吓着别人,也不怕出门时吓死自己。
      某位小鹿妖吞了吞口水,倒不是怕了,只是听着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怎么都感觉怪怪的。有谁听别人在自己的面前说自己要被剥皮抽筋还会觉得舒服的。
      几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穆延心里那个伤心啊。父亲不理他,爹爹不记得他,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让他独自背黑锅,就连向疼自己的伯伯都不疼自己了。感觉世间没有了爱,满满的都是‘背板’有木有!
      抬起头,穆延道:“既然他想抓就让他抓好了,看他能不能抓到再说。”人就在这儿,他有本事放马过来。
      诚叔想了想,忽而笑道:“确实,那也等他抓住再说。”那人既来去自如,不留下一丝痕迹,说明此人武功极高,定然不容易被抓到。对老爷对若栩的态度他是不赞同的,家里的老夫人更是做得十分过分但他,只是一个管家,一个下人而已,再心疼少爷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少爷受了‘罚’后给他上药,熬熬药。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诚叔不放心使唤其他下人去拿食,便自己亲自去拿了一些点心,瓜果和茶水,弘一,越辰自然去帮忙了,诚叔也没有拒绝,他一个人确实拿不过来,还得多跑两次,有了弘一,越辰一次就算拿来了。
      几人围坐在玉兰树下,吃着瓜果点心,喝着上好的萍杏茶,听着诚叔讲若栩小时候的事情。若栩也不急,本来回来就是想诚叔,娘和这小院子里的花木草药和亲手种的玉兰花还有蔬菜瓜果了,本来就没奢望会见到‘他’。
      几人吃着吃食,喝着好茶,越听越有觉得有趣。诚叔是个幽默的人,言语幽默却不失风雅,根本就不像是个管家仆人,到像是富贵,学识渊博的老者。
      弘一,越辰,穆延,倾韵听得有趣,笑得也是不能自己。某人见倾韵不被天界太子的身份束缚,笑得自在洒脱的倾韵,嘴角也跟着勾得越大。
      穆延蹲在爹爹的身边,双手搁在爹爹腿上,听得入了迷。对停下来的诚叔催促道:“诚叔诚叔!还有没有?你快多说说!”特别想知道爹爹小时候的事,最好是所有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猴急,诚叔笑笑,“有啊,我慢慢说给你听。”穆延双眼放光,“你们看这棵玉兰花树,”几人抬头看着头上的玉兰花树,“这树是少爷十岁时种的,我记得当时……”不等他说出口,若栩便打断他,
      “诚叔,别说了!”涨红着脸,若栩知道诚叔要说什么,那太,太丢人了!不能说,不能说。诚叔依言不说了,含笑的眼里大有深意。
      几人:……有内幕!
      瞧着涨红了脸的若栩,君雾茗眸光深邃,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以后有机会再问问他吧。君雾茗如是想着。
      倾韵道:“诚叔,你别停啊,继续说。我真想知道是什么事竟让若栩红了脸。”并未注意到为他添茶水的某人。
      诚叔高深莫测的一笑,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少爷不让说就不说。见诚叔并不再说,穆延急了,“诚叔,你快说嘛,我想听爹爹的小时候的事。”
      诚叔嘴角眼角一齐猛抽,‘爹爹’?叫谁?好像是少爷?!!“谁是……”不等他问出口,丰院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繁杂,应该是一群人在朝这里走来。会是谁呢?
      “爹,申淳这几天肯定在哪儿鬼混,现在才回来。”是申环的声音。
      “对啊,爹,这次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申淳这小子了,他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是申垣。
      倒是挺会恶人先告状的,也不知道是谁大庭广众之下的淫骂自己手足,逼迫自己兄弟的,也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真真是脸都丢在茅坑里去了,既然没有脸还要他干嘛,不如趁早扔了省的看见就心烦。倾韵对这两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印象,这两人,太让人恶心了。
      君雾茗眉头蹙着,眼里是隐隐的怒火,此时若那两人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进入他耳朵里,没人会怀疑他会一巴掌将其拍飞让他知道知道唐玄奘是如何取得真经的。几人脸上皆有愠色,穆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瞪着越来越接近丰院的一群人。一眼认出了在一个男人左右两侧虚伪乖巧的两人就是被自己揍过申环,申垣。
      这两人太讨人厌了。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这两人忒欠揍了。这是他的第二印象。
      这两人好虚伪好虚伪。这是他的第三印象。反正所有在他眼里的不好这两人身上都有就是了。
      若栩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爹?爹来这里了?是来看自己还是来责骂自己。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后者更有可能,来看他?呵呵,除非太阳真的大西边出来,自西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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