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戏精的诞生》顾盼笙歌

18、第十八章

　　夜色渐沉，明月高悬，冷冽的月光打在木质的屋顶上，泛出一丝银白的光。木屋的门终于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高挑削瘦的青年。

　　还是那身白色狩意，还是那张清秀的脸，整个人的气质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好似一朵含羞草突然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显露出食人花的本性。

　　晴明一双朱唇轻轻勾起，狭长的双目环视四周，视线在触及高大的银杏树时微微一顿，下一刻葱白的双手结印，带着漫天的落叶直直的朝树梢处攻了过去。落叶在空中变成尖锐的利刃，闪着白光，如同漫天的剑雨。

　　林洛舟乘风而起，在空中凝结出一张巨大的保护罩，生生的阻挡住了细密的攻击。黑色的雾气在夜色中如同流动的墨汁，护着林洛舟返回地面。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晴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声音轻柔温和，好似刚才突然发动攻击的不是他。

　　“这话该我问你。”林洛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幽深的绿瞳弥漫着遮天的乌云，“你是谁，与晴明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晴明。”

　　“你不是。”

　　“我若不是，又有谁能称的上安倍晴明。”白衣的晴明眼神桀骜，艳如女子的唇紧紧抿着。

　　林洛舟不信，伸手一挥打破了木屋的大门。只见简陋的木屋里只有一个容貌秀美的女人闭眼躺在床上沉睡，正是之前迎着晴明进去的罗曼。

　　“你是式神？”晴明丝毫不在意林洛舟的所作所为，而是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瞧，“你很强，你是什么妖怪？”

　　林洛舟不是妖怪，所以他回答不了眼前这个晴明的问题，想反他倒有许多问题想要问。

　　“抱歉，是我失礼了。”晴明问完后顿觉不妥，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扇子，唰的打开遮住了半张脸，歉意的朝林洛舟一笑。

　　“你是晴明的第二人格？”林洛舟觉得也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说的通了。

　　“是也不是。”晴明回答完紧接着反问，“你为何在暗处窥探我？”

　　“不是窥探，是保护。”林洛舟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是安倍晴明的式神。”

　　“果然是式神。”晴明又问，“你是自愿的？”

　　“当然。”林洛舟又问，“这个身体是你的还是晴明的？”

　　“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认为我是安倍晴明？”

　　“你先回答我。”

　　“好吧，身体是他的。”晴明歪头一笑，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身前。

　　林洛舟已经肯定了自己关于第二人格的猜想，看了躺在床上的罗曼一眼，问眼前的家伙，“是你把她打晕的？”

　　“没有。”晴明眨了眨眼无辜的说，“我刚醒来就看到她在摸我，于是就让她睡过去了。”

　　林洛舟点了点头，觉得罗曼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明月，“你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当然是跟你回去。”晴明上前两步与林洛舟肩并肩。

　　明亮的月光下两个人边走边一来一往的试探。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林洛舟问。

　　“那个晴明失忆之时。”

　　“你年龄可有三百岁？”晴明问。

　　“活太久不记得了。”

　　“晴明知道你的存在吗？”林洛舟问。

　　“也许不知。”

　　“你的真名是什么？”晴明问。

　　“我已经告诉过晴明了。”

　　“……”

　　于是直到两人回家都没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林洛舟起了个大早，刚打开门就看到晴明正坐在走廊的蒲团上泡茶。还是那一身狩衣，不过已经从白色换成了蓝色。

　　庭院里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细密的雨珠残留了些许水渍在娇嫩的花瓣上，阳光一照仿佛闪烁着金光。晴明动作流畅，眼神却仿佛透过清晨朦胧的雾气回到了百年前。

　　听到动静晴明转头微微一笑，“早上好！我刚泡的茶，要喝一杯吗？”

　　于是林洛舟知道眼前这个还是昨晚的晴明。接过茶杯，放到唇边，含了一口后是满嘴的香醇清爽。

　　“我特意采的清晨的露水，可还入得了口？”晴明问的谦虚，神色看起来却十分自信。

　　“一般。”林洛舟很少喝茶，虽然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茶，可还是有些喝不惯。

　　晴明把林洛舟的茶杯移了过来，抱怨道，“真是浪费。”说完后将茶杯转了转，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林洛舟原本想说的话横在了喉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匆匆离去。在走廊上拐角处，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撞了林洛舟满怀。低头一看，是一脸焦急的九命猫。

　　“出什么事了吗？”林洛舟问。

　　九命猫急得尾巴炸了起来，“您知道晴明大人在哪吗？不好了，小白不见了！”

　　“这边。”林洛舟略一犹豫，还是引九命猫去找了这个新的晴明。

　　晴明虽然并不认识九命猫，不过也猜出了这可能是自己的式神，于是站起身不动声色的问，“出了何事？”

　　“小白…小白不见了！”九命猫气喘吁吁的说，“大家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它。”

　　“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是谁？”

　　“是艾德。”

　　“那我们就先找他问一问。”晴明很从容，问话时语速也不紧不慢，九命猫没察觉出怪异，林洛州却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