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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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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尽量把吃惊的表情藏起来，虽然他完全搞不明白夏洛克是怎么发现凶手不是一个人的，但是目前不是和夏洛克讨论这些的好时候。
地上被压制的大哥明显更激动一些，在夏洛克说要把警察派到他住所的时候他就慌了。
“不要乱动，也不要随便使用你拿点根本不够用的精神力。”
夏洛克话音落下，约翰明显感觉到空气里那股躁动的精神力安静了许多，虽然他因为自身问题不怎么能被影响，但是空气中少了一些躁动的精神力波动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约翰手里的电话刚拨出去立刻就被接通了。
约翰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看了一眼路牌：“您好，我——对，我是今天的见过面华生、约翰·华生。夏洛克希望你们尽快派人来一趟新城街道6号，我们在这里抓到一个哨兵，应该是赛丽案的凶手。另外希望你们尽快派另一只队伍去红枫公寓3栋6楼603A，控制住里面的——人。”
约翰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夏洛克，用眼神询问自己的话说的对不对。
夏洛克提高了声音，直接补充：“603A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普通人，男性。雷斯垂德，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毕竟罪犯不等人。不是每一天否有犯罪分子像圣诞礼物一样等着你。”
电话里雷斯垂德那边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约翰听着雷斯垂德一连串的“好的好的，马上到”，最后又叮嘱了一遍，挂掉了电话。
地上的男人侧着脸瞪着夏洛克，声音嘶哑地问：“你知道我们？”
约翰讲电话放回了夏洛克的大衣口袋，跟着一起偷偷摸摸地看着被质问的侦探先生。
夏洛克挑起眉毛，表情轻松，语气欠揍：“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
地上的男人抽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惊恐：“不认识我们，你怎么知道盖里？”
约翰恍然大悟：“另一个叫盖里？”
夏洛克单手打了一个响指，无声地勾一下嘴角，对约翰说道：“可以顺便告诉雷斯垂德，那个三十岁左右的普通男性名字叫盖里。”
地上的男人怀疑人生，语气十分崩溃：“你不知道盖里，那你怎么知道盖里的大致年龄和他是普通人的身份？！”
约翰单手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他现在有些同情被怼在地上的大哥了，遇到夏洛克，被他用所谓的基本演绎法来无情推断，真的非常惨了。尤其是……这位大哥看着还不大聪明的样子。
幸运也是不幸，雷斯垂德很快就到了。
警督亲自带着人，直接用四辆警车把整条街前后封死，然后风尘仆仆地下车。
一部分警察留在了几十米开外的位置，还有几个端着枪靠近了一些。雷斯垂德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们径直向夏洛克走来。
约翰想，没有靠近的那些应该是普通人身份的警察，一般逮捕嫌疑人涉及到哨兵向导，这些普通人的警力向来都不会过于靠近，以免受伤。
约翰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跟在雷斯垂德后面的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对方戴着大大的外科口罩，大半张脸都都被挡着，个子不高，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看着十分低调。
约翰奇怪地看向夏洛克：“那是医生？”
夏洛克摇摇头：“伦敦警督的向导，不过他们都叫他’医生’。”
向导？！
这个身份让约翰忍不住精神一震，毕竟当初”教授“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精神力过于特殊分化也有些失败，也许他也会成为一个向导。
所以……如果他当初分化正常的话，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所以……这么看的话向导不去军队也是可以的……
约翰一直以为向导都会被政|府|军|队征用的——毕竟军队是看起来最需要向导的地方。这一点也让约翰潜意识对向导这个身份有些排斥，这种感觉就好像向导不再是个单独的个体，而变成了一种奖励和物资，一种绝对的附属品……
但是面前这个白大褂的向导，却让约翰感觉到新奇与触动。
约翰又抬起头仔细看了看那个向这边走来的小个子男人。
他以前在战场上的遇到的向导多数都很高傲且沉默，那些向导早早都已经精神绑定了军队的高级军官，作为高级军官的伴侣随军参战。
他们有丰富的激活精神域的经验，却很少用自己的精神力攻击别人。多数都是为自己的哨兵精神域服务，从而最大可能地激活哨兵的能力，让自己的哨兵在战场上激发出更大的潜能。
而眼前的向导，似乎没有绑定什么固定哨兵。
夏洛克就像是知道约翰在好奇什么一样，他淡淡道：“他的工作性质让他现在不能绑定到任何一个哨兵身上。”
约翰瞪圆眼睛。
夏洛克咧咧嘴角，嘲讽：“他是来对付这个家伙的。虽然他今天注定白跑一趟呃，就这个家伙的精神力，完全没必要他出马。”
约翰这才明白，原来这位穿得像医生的向导其实是警督转门派来制服有精神力的最罪犯的。毕竟并不是所有哨兵或者向导都是完全合群和无害。
而一个被固定哨兵绑定的向导精神力对其他人的影响会削弱一些，就像是已经找到了最佳拍档一样的人很难再对另一个人提起兴趣是一个意思。
约翰小声惊叹：“那他的精神力一定很强。”
夏洛克对此没有什么特别表示，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向导精神力到底强不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雷斯垂德带着“医生”过来了，夏洛克彻底站起了身。
约翰不放心地盯着地面上的人，又偷偷用眼角观察着那位“医生”。
“医生”安静地站在雷斯垂德身后，无声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约翰感觉到自己被人拽了一下，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还带着他向后走了两步，彻底让出一片空地。
空间里产生了一种更为强劲的精神波动，即便约翰不被影响，可还是皱紧了眉头。
半分钟过去，“医生”在口罩后开口：“好了。”
地上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约翰瞅了一眼身边的高个室友，他不确定”医生“释放精神力时夏洛克会不会受到影响。
从侧面看去，夏洛克眉头微皱，脸色如常，似乎一切还好。
约翰有点拿不准这位“医生”的精神力水平了，也或许……他室友的精神力水平过于高，不受影响也不一定。
雷斯垂德扬了扬手，上来两个警察拿着手铐把已经完全瘫软，昏厥在地上的男人拽了起来。
雷斯垂德盯着手下人把软趴趴的凶手装进警车，这才转过身，他先对着“医生”点点头表示感谢，“医生”没有多说什么话，安静地站在原地。
约翰发现这位医生正在看夏洛克，表情被口罩挡住了，但是眼神看起来竟然有些迫切。
约翰心里燃起一点八卦的情绪。
“晚上好，夏洛克。”这位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开始了！——约翰在心里尖叫。
相比之下，夏洛克看起来冷漠许多，他随意地点点头，甚至没有应声。
那位医生有盯着夏洛克看了一会儿，见夏洛克真的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思，失落地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睫。
啧……约翰在心里惋惜。
这时，雷斯垂德把脸转向了夏洛克这边：“这是怎么确定的？”
约翰又有点想笑。
感情这位警督完全不知道怎么确定嫌疑人的就把人击昏拖走。可见雷斯垂德有多么信任自己的室友。
夏洛克没有过多解释，反问：“红枫603A的盖里抓到了吗？”
雷斯垂德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下面汇报说已经抓到警局了，同时搜出来了一批违禁药品，应该就是作案用的。今晚应该就能审出来。”
夏洛克点点头，“我跟你们去警局。”
雷斯垂德：“那么……老规矩？”
夏洛克：“老规矩，我不坐警车，你们先走。”
雷斯垂德大概也是审犯人心切，匆匆点头就带着“医生”离开了，“那警局见。”
医生拿着自己的箱子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夏洛克，跟着雷斯垂德匆匆走远。
约翰站在原地看着四辆警车陆续离开，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室友身上。夏洛克双手插在口袋，又恢复了一贯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刚追着一个自行车跑了好几条街又把人按在地上碾压的姿态。
约翰忍不住叹了口气。
夏洛克转过脸，挑眉问：“怎么？”
约翰：“我觉得那个‘医生’……”
夏洛克喷了一口鼻息，打断了约翰的话：“离他远点。”
约翰：“？”
夏洛克上下扫视了约翰一遍，慢吞吞地说道：“他精神力虽然没有那么强，但是你的这个小身板……”
约翰立刻打断：“我们现在去打车吧？”
夏洛克没有说话，他转过身，把目光放在了约翰身上。
约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刚不是说，要去警局？”
夏洛克自上而下认真地看了一圈约翰，说道：“警局其实不远。”
约翰哀叹：“要走过去？不是吧……我们刚跑完几公里，能不能不这么拼命？”
夏洛克依旧盯着约翰，他把目光又放得低了一些，最后看似无奈妥协的样子说道：“那就打车去吧。”
约翰如蒙大赦，快步向街口走去，他要在自己的室友变卦之前拦住一辆出租车，然后钻进去进去歇歇脚。
夏洛克慢慢地跟在后面，直到约翰打到车，他才施施然地走过来，后钻进了出租车后排。
约翰舒适地呼了一口气，让夏洛克报警局地址。
夏洛克熟稔地念了一个街道，继续侧过来继续看着约翰。
约翰不知道夏洛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自在地看着窗外。他觉得真是邪了门儿了，他完全不懂为什么抓住了一个罪犯，他还没有来得及八卦，夏洛克却突然像是对他产生了奇怪的兴趣，一直盯着他看个没完。
终于，约翰被夏洛克如同实质的目光看得不堪其扰，他转过脸叹息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洛克挑起一边眉毛，侧了侧下巴没有说话。
约翰：“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夏洛克：“约翰。”
约翰用足了自己的全部耐心：“嗯，怎么了？”
夏洛克思考了两秒，斟酌地开口：“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说……你刚才走的着急，落下了东西。”
约翰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皮夹、手机、钥匙……都在。
约翰困惑道：“我落下什么了？”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
约翰怀疑地眯起眼睛。
夏洛克：“不过我看……据我刚才观察……你可能也不需要了。”
约翰震惊地看到自己的高个室友从脚边拿起一根眼熟的金属拐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04 09:52:21~2020-06-04 10:5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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