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向导[综英美]》海椰子不好吃

19、第 19 章

　　约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像是完全不认识了那根拐杖一般，呆呆地盯着夏洛克握着拐杖的大手。

　　夏洛克看起来得意洋洋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抓住了凶手，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嘴角要勾不勾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约翰的脑子完全是蒙的，嘴巴张开却不知道说什么：“呃……”

　　夏洛克紧紧盯着约翰的脸，丝毫不想错过他的一点反应，就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事物。

　　两人就在车里沉默地坐着。

　　两分钟后……

　　夏洛克：“我刚才看……”

　　约翰：“我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住了嘴巴。

　　约翰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伸掌握拳，轻轻在曾经跛了的那条大腿上锤了锤。

　　夏洛克一直看着约翰的动作，他见约翰不打算说话了，开口道：“你曾经在战场受过伤。”

　　约翰没有否认。

　　夏洛克：“……应该中弹了。可是你中弹的位置不是腿。”

　　约翰抬头看了夏洛克一眼，似乎对夏洛克“猜”到这点并不算惊讶，他平静地点点头：“腿这样……只是……一些治疗的后遗症。”

　　夏洛克透过车窗外的灯光盯着约翰的侧脸。

　　不得不承认，约翰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样貌”。他的五官很精致，但同时组合在一起又很柔和，却并不显得阴柔或者美好的过于凌厉——完全不失男子汉气概，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柔感。

　　这种温柔感在窗外暖黄色的路灯灯光映衬下显得暖融融的，充满着让人心动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去相信他，照顾他。

　　夏洛克只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错开了，他收起了上扬的嘴角，表情大体没有什么变化。

　　夏洛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目前，没有什么治疗方法会因为肺部中弹而影响到腿部神经。”

　　约翰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已经习惯性地不去想诸如：为什么夏洛克会知道我肺部中弹的问题。

　　约翰现在在想别的。

　　夏洛克不错过约翰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突然问道：“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关你的腿，对不对？鉴于你的腿并没有中弹，但是不太灵活了。”

　　约翰没有作声。

　　夏洛克：“其实我恰好知道一种药剂……或者一个类型的药剂。使用不当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当然这只是后遗症里最轻的一种。”

　　约翰没有显得很吃惊或担心，他只有些感慨夏洛克的敏锐……并表面上假装没有听懂。

　　夏洛克没有来得及回答，出租车就靠边停下了。

　　约翰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

　　夏洛克跟在后面付完车费，发现自己的助手已经主动站在了伦敦警局的门前，正抬头看着金光闪闪的警察局标志。

　　夏洛克手里还拎着约翰的拐杖。

　　同样一根金属棍子，被约翰拄在手里只是普通的支撑工具，但是到了夏洛克手里，却拿出了黄金权杖的效果。

　　夏洛克见约翰盯着自己，主动伸出手向前递了递：“你的拐杖？”

　　约翰摇了摇头：“不了，如你所见，我现在活蹦乱跳，两腿平衡。”

　　夏洛克挑了挑眉，把拐杖在手里转了两圈，用其中一端戳开了警局的大门。

　　之前那个态度并不友好，名叫安德森的普通人警察正等在大厅，见到约翰和夏洛克后只是绷着脸点点头，表情很臭：“雷斯垂德警督让我在这儿等你……们。”

　　安德森说到“你们”的时候专门把一双小眼睛放在了约翰的脸上。

　　约翰这一天被夏洛克盯得已经免疫了，现在安德森打量他，他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坦然地站着。

　　安德森藏不住任何心思，憋了几百个问题都反应在脸上，现在他又看到了夏洛克手里的金属拐杖，以及步履如常的约翰，整张脸都因为困惑揪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是好在安德森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提问这俩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只好沉默地走在前面。

　　安德森把夏洛克和约翰带到了一间审讯室，雷斯垂德和两个警察正在里面，除了他们，房中还有坐一个皮肤苍白的年轻人。

　　约翰立刻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夏洛克嘴中那个603A的“盖里”——骑自行车送牛奶的那位自行车大侠的同伙。

　　看起来审讯已经告一段落，貌似还进行得挺顺利，雷斯垂德满脸轻松地对站在门口的两人招了招手。

　　“比我想象的还快，他们都招了，和你说的差不多。这个人——倒腾那些传说能激活精神力的药，然后交给肯特——就是骑自行车的那个。每天肯特通过送牛奶搜寻符合要求的目标，把药下到他配送的牛奶里，说是用来做实验。”

　　那个盖里现在整个人都瑟缩在审讯椅上，对雷斯垂德话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单看他的外贸特质，约翰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有拿别人做实验的恶毒心思。

　　“据他们交代，这两个人一共想给四个人下药，其中三个已经死亡了，就是我们之前看的那三个，还有一个比较麻烦，肯特说是他外送时不小心弄混了那瓶下药的牛奶。而且他也不清楚那瓶牛奶在哪儿，有没有被谁喝掉。”

　　雷斯垂德说到这里表情变得不太好看：“我现在还在让技术部门调监控，我们现在怀疑那瓶牛奶被混在了超市卖场里。不好说……”

　　约翰心不在焉地听着雷斯垂德的话，他现在脑子里装着各种事，其中就还包括自己腿“不治而愈”的问题。

　　夏洛克显然对雷斯垂德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一般，关心起了另外的事情：“药呢？药在哪儿？”

　　雷斯垂德摸了摸鼻尖，指着隔壁的小屋，顺便带了个路，还用钥匙打开了门，压低声音道：“从他们公寓里就搜到这么点儿。那个盖里说他从暗网搞到的药，他也不清楚给他卖货的是谁，对方几乎不和他交流，只是单纯的卖药拿钱。我们用他的电脑登陆，发现卖主已经消失了。”

　　夏洛克撇撇嘴：“暗网？”

　　雷斯垂德：“对。”

　　约翰跟在两个人后面走进了那个放着证物的小屋子，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封着袋，贴着标签，显然是刚搜回来的。

　　夏洛克大步流星走到桌边，戴上了雷斯垂德递给他的一次性手套，直接从一堆东西里快准狠地找到了目标物，提了起来：“药物如果证明有效，就会给肯特用？”

　　雷斯垂德：“对。盖里说卖家保证这种激活药剂有一定增强精神力的效果，精神力等级低的哨兵向导用了以后可以精神力等级进阶。但卖家又说是试验品，还没有通过临床试验。”

　　夏洛克冷笑一声：“所以他就自己把临床试验做了，而且考虑到哨兵向导过于敏锐不好下手，他让他的男友专门找了那些身体强壮看起来有点精神力潜能的普通人。他以为……如果这个要对普通人都有效果的话，那他男友吃了更没问题。”

　　雷斯垂德：“对。他的确是这样交代的。”

　　夏洛克抬起眼睛，目光透着一丝无机质的冷意:“而且，退一步讲，即便没有显著效果，那也不能伤害到他的男友。所以，普通人吃了如果没有事，那么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稍好一些的哨兵吃了……就更没有问题。”

　　雷斯垂德：“虽然听着该死，但是他的确是这个逻辑。”

　　约翰本来凑在一起观察他手里的密封药剂瓶，听到夏洛克的话震惊地抬起脸：“等等……你说，男友？”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同时回过脸看他，两张脸上写着同样的话：就这？这么一堆信息，你就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