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29、二九章

　　“喂？抱歉，周围有点吵……哎？节目？”

　　鬼泽凛川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却听得话筒传来了奈良鹿丸那标志性的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说想看吗？”
　　“可是……我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了呀……”

　　“你根本不会赶回来吧？”

　　鬼泽凛川下意识扫了赤司征十郎一眼，随即才柔声道：“鹿丸。”

　　短暂的沉默。

　　“这个小孩子好像蛮有意思的，你听不听？”

　　鬼泽凛川缓缓深吸一口气，讨好道：“听，当然听，听完这个，剩下的鹿丸录下来我回来看好不好？”

　　“太麻烦了。”
　　“……”

　　鬼泽凛川听到背景音里逐渐放大的电视机的声音。

　　奈良鹿丸似乎不仅把声音调到最大而且直接把手机放到电视机旁了，鬼泽凛川不得不忍着好像直接在耳边咆哮的声音，保持着微笑的态度安静聆听着，以防待会儿奈良鹿丸问起节目内容自己回答不上来。

　　“……开始了，看了下邻桌，那里坐着个天使。”
　　（笑）

　　“我与天使的距离仅有30厘米……但是受到了学校方面的妨碍！”
　　（围观者的疑问声）

　　“换座位了！”
　　（笑）

　　“……曾经距离我30厘米的你，现在距离我五点五米。”
　　（笑）

　　“这种远距离恋爱，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这不是远距离啊！”）

　　…………

　　黛千寻不知道鬼泽凛川的恋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不过好像声音很大的样子，他坐在对面都稍微可以听到一点隐约的声音——好吧其实他就是想表达他觉得赤司征十郎肯定能听见。

　　不过说了什么不是重点。

　　不对……或许是重点但……啊啊……总之……

　　黛千寻的目光无法从对面的少女脸上移开。

　　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幸福……

　　不……怎么说呢……

　　只是看着就觉得……能让她露出这个笑容的人一定……

　　也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的话……

　　如果自己也可以让谁露出如此美丽的笑容就好了。

　　嗯，就是这样。

　　仿佛要把人都融化掉的……只是看着就觉得心跳失去了频率的笑容……

　　如果赤司小少爷真地喜欢一个人而不得的话，那这个人就是现在这个只是笑着就让人心都化了的女孩子吧。

　　《屋顶告白大会》的第一个人已经结束了。

　　虽然是非常有趣用心的告白但是被女孩子拒绝了，因为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

　　手机被拿了起来，远离了电视机。

　　电视的声音没有了。

　　明明比起周围的噪杂来，话筒另一边安静得不像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泽凛川觉得自己很清楚地听到了奈良鹿丸的呼吸声。

　　或许还是那副倦怠的模样，咸鱼瘫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手机，说不定还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

　　“挺有趣吧？”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冷淡的声音。

　　鬼泽凛川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哽咽。

　　她没有刻意压下这份情绪。

　　“嗯，很有趣。”

　　话筒另一边，奈良鹿丸沉默了片刻。

　　“啧，”几乎算是口癖的咂舌声，下一句话是，“麻烦死了，”对，就是这个，“这里没有录像的设备啊……哪里能买到？”

　　“不知道啊……不过明天早上有重播吧？”
　　“……那就明早看？”

　　“嗯，明早看，我定闹钟好不好？”
　　“随便你。”

　　“……鹿丸。”
　　“干嘛？”

　　“那件衣服……果然很丑。”
　　“所以说啊……真是的，完全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没有生气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等我回来哦。”
　　“……”

　　“那么我先挂断了，现在有点不方便。”
　　“啊。”

　　鬼泽凛川挂断了电话。

　　抬起头，少女眼中还有甜蜜的残影，但是很快便被礼仪性的歉意替代了，“不好意思，没有影响大家吧？”

　　众人立刻摇头。

　　鬼泽凛川也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只坐正了，也不去看身侧的赤司征十郎，平静地接着方才的话题，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确实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在他不知晓的时候。

　　赤司征十郎讨厌不受控制的东西，但没有无法挽回的局面那么讨厌。

　　“他的话……”

　　赤司征十郎蓦地想起，鬼泽凛川只叫过一次那个人的名字，那是她在被奈良鹿丸……

　　“赤司君的‘天帝之眼’听说可以看到未来是吧？”

　　啊啊——

　　没错，骗你的，我当然有关注你们。

　　以为我是胆小到连过去的家伙都不敢再关注的人吗？

　　一个日向宁次罢了，别说你们，就是诚凛我也有关注。

　　“虽然具体的原理我是不知道啦，不过大概意思我倒是明白，很厉害的能力哦，不过这是要看比较对象的。”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没有压榨已经不是经理的你的意思。”

　　想听的人却不想听了。

　　实渕玲央几个一脸便秘的样子，心道你不想听我们想听啊！

　　然而依旧没人敢提出……哎？

　　“你现在不要我说，以后终究还是要我说的。”
　　“那就以后再说好了。”

　　“以后？”
　　“以后。”

　　“哎呀哎呀，真是的……我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赤司君在想什么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刚才不是才让我帮忙从他身边走开吗？”

　　洛山四人组：哈？？？

　　“因为刚才在生气啊。”鬼泽凛川面色如常地继续自己的料理事业。

　　“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说过了嘛，我是很好哄的女孩子。”

　　“也太好哄了一点，给我拿出女孩子的矜持来。”
　　“没办法啊，敌军攻势太迅猛。”

　　“是你缴械得太快了，一个笑话而已，他连自己编好听话的努力……”
　　“这么说的话我会生气哦。”

　　“反正你很好哄，生气就生气。”

　　这么说的少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在生气”。

　　鬼泽凛川含笑扫了眼想要隐形的四个人，歪了歪头，娇声问：“赤司君对你们也这么爱撒娇吗？”

　　叶山小太郎刚下意识地摇头，黛千寻一巴掌就糊到了这个智障雷兽的后脑勺上把他按进了盘子里。

　　轻咳了一声，黛千寻努力忽视掉赤司征十郎那让他发毛的视线，竭尽全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鬼泽桑，我也觉得女孩子太好哄了不行，你看连赤司都看不下去了，如果男……咳咳，如果对方态度不好的话必须要说清楚才行。”

　　呦西，把话题强行扭到“赤司征十郎是因为熟人/故人/朋友……总之不管什么身份的份上才看不顺眼插手人家的私事”上就对了！

　　谁会回答这种可怕的陷阱问题啊！

　　你逛完京都就跑走了他们可还是要和赤司征十郎一起比赛一起训练的好吗？！

　　别害人啊长得像完美的未来妻子范本的鬼泽凛川小姐！

　　黛千寻给了实渕玲央一个眼神，其他两个人靠不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

　　所以说……这顿饭为什么还不结束！

　　实渕玲央连忙笑道：“就是啊，凛酱这么温柔的女孩子都生气的话肯定是对方的错！观念问题可是很重要的，不能这么简单就原谅啊对方会变本加厉的！小……赤司说得没错！要拿出女孩子的矜持来，起、起码让他土下座啊。”

　　鬼泽凛川喷笑，颤抖的身体贴到赤司征十郎的手肘上，因为还在笑所以声音有些含糊，“真是好部员呢，赤司君，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这样就好。”

　　赤司征十郎斜睨了鬼泽凛川一眼，淡淡道：“有男朋友的人不要随便靠近别的男人，还有……不管你怎么想，不过正确的一定是我。”

　　所以你的想法——不管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一定是错的。

　　洛山四人组，包括最不解风情的那两个人都想给赤司征十郎跪了。

　　不依不饶在这种时候只会起反作用啊赤司/小征/小少爷！

　　他们都昧着良心抹黑根本不认识的——不对正因为根本不认识所以才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抹黑吧——“对方”了你倒是上道一点啊！

　　以为又会见证新一轮低气压争执的四人组惊讶地看到靠在赤司征十郎身上的鬼泽凛川笑得更欢了。

　　少女边笑还边道：“当然了，赤司君当然是正确的，我当然知道和赤司君相悖的我是错的啦。”

　　虽然按照语境来理解应该是反话但因为鬼泽凛川说得太自然了反而无法相信是怎么回事？

　　旁观者不明白，当事人却明白了。

　　“下不了决心吗？”
　　“这不是当然的嘛，毕竟是那么喜欢的人，好歹让我犹豫一段时间呀。”

　　“时态用错了吧？”
　　“没用错哦。”

　　“那就不是可以用人之常情解释的事了，真是让我失望啊，鬼泽。”
　　“不哦，喜欢还是喜欢过根本没有影响，只是一种存在状态而已，你介意这一点才奇怪吧。”

　　短暂的沉默。

　　“说的也是。”赤司征十郎如此说道。

　　“所以不要生我的气啦，赤司大人太严厉了！”
　　“想太多了，我们的关系没有亲近到我会因为你的私人错误生气的地步。”

　　“好的，好的，那没事了吧？”
　　“如果这是你的判断的话。”

　　“是的哦。”

　　“不求助吗？”
　　“算了吧，又不是不知道正确答案。”

　　“我说了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放心吧……不是说过了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的信用值在我这里是负数，用事实来证明自己说的话吧。”

　　“真是过分呢！”鬼泽凛川从赤司征十郎身上离开，偏向实渕玲央，义正严辞地谴责道：“赤司君这样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玲央姐这样温柔的男孩子哦。”

　　赤司征十郎终于勾了勾唇角，“可惜玲央这样温柔的男孩子也喜欢男孩子。”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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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刷B站，屋顶告白大会，妈呀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给我来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