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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的执事(11) ...

  •   折起的纸张和本来就是那么大的东西自是不同的。会不齐整,会有缝隙,就算是一张一张拆开来对折,叠放在一起的时候与装订精致的书本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而靳言因为时间问题是把所有的都折在一起的,这样看来就更加突兀了,一张套一张,就像数学老师怀里夹着的一打试卷,最里面的一张突出来,最外边的却凹进去,长短不一。
      更何况书架里自从那次清理过后,本来就补充的不多。到最后陈泽送的书丢了,温雅的笔记还是留下了。月华实在不想丢掉那么好的笔记,那都是温雅的心血,踌躇很久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温雅几乎不在那书上写什么,其实跟新书也没什么区别了,月华就又置办了相同的书籍配着对应的笔记放在原位,虽然还是相同的书本,但月华懒,所以很多都是没拆封的。书又不多,挤压在一起的时候力量不大,也就不够那本异常的书的书页变得齐整紧密,就像是从中间装订的画本,页与页之间形成细窄的水滴形状。
      以前没注意过,一方面是他对那些哲学是在不来电,就很少来翻腾;另一方面那层书架不高不低,月华的身高正好眼睛能和书名对视,看到书页确实有点勉强,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异常。
      他有点好奇,应该不会是连环画才对。他按着书的上面向他的方向扳。月华拿书不是那种稍微扳一下就挪到书的半腰处抽取,而是习惯以书的下面为支点,扳得过了头,可以看见封面的书名,让写着书名的书脊着地,从竖向扳成横向的过程中再把它拿出来。
      若是平常的书这样那自是没问题,但是坏就坏在这不是一本装订好了的书,而是靳言藏起来的,月华没能看见的东西。于是,松松散散的纸张并没有乖乖地跟着书皮一起出来,一些还留在书架上,一些跟着书皮,形成了一个直角的扇形。看着那熟悉的纸张,月华如何不明白这些是什么。
      踢掉脚上的鞋子,坚硬的根部碰撞在一起发出‘哒哒’两声。抽出那本‘书’,黑着脸把夹在书架上的也取下来,看看没什么用的硬书皮,有些恼怒的向后丢去,打在落地灯的灯罩上又滑在地上,灯罩颤动了两下又恢复平静。
      歪着头按着抽出的顺序整理好那些纸张,顺势盘坐在地上,一手握着一边,两个拇指呈垂直压在折痕上,按着十字竖道逆着痕迹反弯出弧形,质量较好的纸张随着月华发泄般的多次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来回多次后,横亘在纸张半腰的折痕不再那么明显了,才挑着眉噙着舌尖去看。
      静谧的房间里,女孩坐在地上,橙白的灯光打在她的深栗色长发上,把头发衬得微微发黄。她的睫毛打在眼底,晕出一片阴影,她的手里拿着纸张,看完一张后,就把它放在右腿膝盖前边,那里已经放了好几张,纸的两端不平整的翘起来,相互支撑,高高的堆成一个小塔。
      女孩手里拿着最后一张,转头直勾勾的盯着脚边那堆纸,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呵,靳言啊靳言,你可真能耐。查到那些渣滓也就罢了,竟还把手伸向了二十年前,亏得我以为你真的那么老实,就这样把东西交了上来,原来在这儿等着我,跟我玩这套。查到这些又怎么样?我温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把手里的纸张丢在一起,月华直起身爬到床头拿出手机,翻到爸爸那一栏,犹豫了一会儿,按了下去。
      “喂,爸,嗯,我知道。你也回来吧?在海边,没有想好呢。嗯,我知道。……爸,我是想问你,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吗?哦,不是我,是,一个下人,我没有接触那些事,你放心。嗯,还有一件事,是关于……”
      若是有老人在一旁,就会在那一堆纸里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纸张上的女孩和温雅有七分像,桀骜,英气,带着高贵。而在最上面的一张是一份亲子鉴定,最后的结果是A先生与W有99.98%的可能性是直系血缘关系。
      那堆纸上记着的是温家最不想回忆,最不愿提起的岁月,他们精心呵护的玫瑰一点一点凋零的岁月,每每提起一个人就恨得牙齿发痒,眼角泛红的岁月。
      温家的千金温婉的恋爱史,温家小少爷温艾的身世,一个万分了解温家,可能对温家造成威胁却又不能动的男人,那是温家的千金用尽了生命护着,爱着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艾辰。
      爱之沉沉,念之深深,熟不知他们的缘分就如同那敛放的昙花,就算美丽又香气四溢,却是一开放就迎来了凋零死亡,只有她一个人还沉浸在地久天长的梦里,固执地收紧了指尖,不肯放手。
      人都说温家出情种,温婉不外乎是。但成为温家长情的对象却不是好事,女子一个一个香消玉殒,只留下一儿一女。也许是受了父母家庭的影响,又或是目睹了那不堪情伤,为爱疯狂,郁郁而亡的长辈的情路影响。温家三代好似都不对情爱抱有渴望,一个娶了万分平凡的女子,只为了报答其父亲的救命恩情;一个早期还颇有其姑姑风范,却突然丢掉了所有的东西,和先前念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戳破了墙纸,一夜之间不再纠缠,往来甚少;其他两个……,咳咳,年纪还小,早恋不好,但看着却不是长情的性子,表面上温柔阳光,和人交往却很是礼貌疏离,心里面门清门清的,并不去接触情情爱爱。
      靳言站在楼梯边,月华一出来,他就转过身快步走过来伸出手,一颦一瞥,一站一动都是温柔,“失礼了。”
      月华站在靳言面前,穿上高跟鞋后,身高本就增高,靳言又礼仪完备的躬身弯腰,两人就差不多高了,月华盯着靳言的头发看了半天,又冷眼瞥过靳言伸在她面前的,戴着洁白的丝质手套的手,莫名就觉得怒意横生,不想再看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抬脚越过靳言自顾自地向前走。
      靳言余光看着月华越过他往前走,笑容一僵,在心里皱皱眉,这又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他们还那么好。
      温柔给月华穿的是长裙,下楼梯的时候拖曳在地上,他走得又快,一个没看见就踩到了裙摆向下栽去。
      靳言吓坏了,迈下两个阶梯,一把拉回月华拥在怀里,月华手里的玉被靳言的力道旋飞出去,在铺了地毯的阶梯上弹了两下翻了好几个个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月华的脑子到现在都是懵的,他差一点就摔了下去,他的心怦怦直跳,惊而未定。他的头靠在靳言的胸膛上,能闻到很淡很淡的薄荷香气,靳言的胸膛很宽大,很结实,靠着的时候很熟悉,是种让人莫名安心的感觉,安心的让人眼角发红,心头发涩。
      靳言紧紧箍着月华,眼睛充血,气息粗重,握握拳头,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手颤抖的那么厉害。他张张口,吸进一口气,眨眨眼睛,动作机械地闭上眼,把头埋在月华肩头,收紧了力道。
      谁都不知道,在他转过身看见月华向下跌的那一刻有多害怕,他觉得他的心都停顿了,就连现在拥着月华还是后怕,要是他没转过来,要是他没看见,要是他再晚一点,要是……他该怎么办?他的小姐要怎么办?!
      靳言箍着月华的肩膀,一把推开月华,眼睛发红,□□嘶哑地低吼,“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要是摔下去!你要是出了事……”靳言死死盯着月华,像一头困兽,突然放低了嗓音,听起来让人心疼,“让温家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月华不知道靳言强调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但是他突然什么也不想管,这样的靳言让他难受,让他心疼,单单是看着,就觉得悲伤地喘不过气来,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摇着他的肩膀如此质问,问着若是他出了事,让他怎么办……
      月华低下头,埋在靳言胸前,环住靳言,皱着眉头喃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就想很久很久以前他所做的那样。
      靳言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生气,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浓浓的无奈,果然,对着这个人,他一直都是弱势的一方,只要她稍微示一下好,他就心软的不成样子,只要她还平平安安,那就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平复着心情,也不让月华再自己走,一把抱起月华,把他从二楼抱了下来放在地上。
      月华不挣扎,熟悉的感觉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靳言发黑的侧脸,觉得就算是这样的他也很是熟悉,可是,到底是像谁呢?力道也熟悉,胸膛也熟悉,就连眉头皱起的弧度都是熟悉的,可是,想不起来……
      直到被放在地上,月华才后知后觉地别开脸,扯扯裙摆。也就没看见靳言微微发红的耳尖和缓和了许多的脸色。
      靳言捡起地上的玉,递到月华面前。月华一愣,看了一眼靳言才慢慢地接过来,低着头轻轻地磨搓。他觉得气氛莫名的尴尬,明明刚才还在生气靳言耍了小心眼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现在却觉得对着靳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感觉,反而有种想要靠近,想要亲近依赖的冲动。
      月华掐掐指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去想些有的没的,轻咳一声,不自觉的歪头去摸耳垂,碰到耳环才呐呐地停下来,环视一圈,疑惑道,“他们呢?”
      靳言看着月华的小动作也不说什么,他小姐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微微勾起嘴角,“小姐忘了,他们几个人要坐一辆车,已经收拾好先走了。”
      月华一愣,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那岂不是,“就我们两个人?”
      靳言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皱皱眉,“难道小姐还要带其他人?”
      月华:“……没有。”没事,还有司机。
      “那就好,我们也出发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好。”
      月华坐在后座,抬头才发现根本没有司机,而靳言帮他关上车门后就转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
      月华有点傻眼,“司机呢?”
      靳言看着后视镜里的有点慌乱的月华,猜到他的心思,有点恶劣的勾勾嘴唇,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司机家里有点事请了假,今天我来为小姐开车。”顿了顿,又说,“小姐放心,我的车技还是不错的。”
      月华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去,转头看着外边倒退的景色。
      那位被宰了钱,最后因为温雅过敏不了了之的,在今天早上突然被靳言拦住塞了一沓钱,并放他三天假的司机表示很忐忑,很悲伤:我也想去海边玩……
      从温宅到海边的距离不算近,开车要跑上两个多小时。月华坐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外边就觉得无聊,打开手机又没什么好玩的,他划着手机,突然就想起刚才的事情来。藏起来的不让他看见的资料,还有,那熟悉得不得了的感觉。
      靳言时刻注意着月华的情绪,发现月华又发起呆,他无奈的笑笑,“想什么呢?”
      “想你。”
      空间瞬间安静,靳言似笑非笑,压抑着内心的欣喜,努力平淡的回答,“是吗。”
      月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尴尬的不行,瞥一眼靳言偷乐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中也轻松起来,不过很快想起了那些资料,心情又低落下来,看着窗外,犹豫了很久,有些迟疑,“书架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还是发现了吗?靳言捏捏方向盘,心中叹口气,罢了,总归瞒不住的,而且,老K说,那人这段时间刚好在C国,若是不出意外,兴许今晚会很不平静,早点有个准备也好。
      “就在那天晚上,给你其他东西的时候。”
      月华抿抿唇。“那为什么还特地藏起来?你是怕……”怕我一下子知道那么多真相,接受不了吗?
      靳言盯着月华,又转头去看路,“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会伤心。那样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月华转过头看着靳言的后脑勺,有点失控,带着质问的语气,“那你呢?费尽心机潜入温家,搜集对温家一切不利的证据,调查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看着温家倒霉,揭开温家的伤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这么地想对付温家吗?”月华说完就有点后悔,知道这也许最后一次谈话了,他从未究根结底地去追问靳言到底为什么潜入温家,他小心地避开这些问题想着熬过四十天,就可以把靳言赶出去了,一切就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是现在,想到靳言也许会离开温家,他会永远也看不见这个人,就觉得心口发闷,难受到无以复加,却原来,他也是付出了一点情感在里边的,会不舍,会难过。
      靳言知道,潜入温家,调查温家,这些事情始终都是横亘在他和小姐之间的越不过去的阻碍。如果不说开,不解释,不去弥补,那他和小姐就永远都不可能,哪怕是他爱惨了小姐,小姐也不会对他心软一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今天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就在月华觉得靳言不会回答,想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靳言带着一种讲故事的语调,把一切展开在他面前。
      “我是梅利根家族的私生子之一。”靳言见月华抬头看他,温柔地笑笑,无所谓的接着说,“对,就是那个E国的犯罪组织,黑手家族梅利根家。
      我的母亲是C国人,典型的东方美女,是个……呵呵,落魄的陪酒女,费尽了心思爬上梅利根当家人的床,最后生下了我。结果才发现,那个男人私生子遍地跑漫天飞,根本不缺一个我,那我就成了一个累赘。
      后来,我就一个人生活了,再后来,阴差阳错地,就找到了那个男人,去竞争梅利根当家人的位置。潜入温家,是因为温敏 ,哦,小姐的父亲很是厉害,温家在道上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连E国的人都忌惮起来。我就秉着若是……,若是可以牵制住温家,梅利根家族家主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本来只是来C国找一样东西,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行踪不小心暴露了。
      失忆是真的,记得一些也是真的,被二小姐捡回去的时候,就只记得是要搜集温家的证据,就将计就计留在了这里。趁着在温家之便,慢慢地找着那些东西。收集的差不多了,但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想着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再走,顺便打探一下温家的弱点。
      再后来……再后来我就成了小姐的执事。慢慢地,因为小姐执事的身份很是便利,很容易就接触到了一些老人,兴许是因着我执事的身份,不经意地透出了很多的信息,比如,那位来给小姐看病的医生。呵呵呵呵,虽然忙了一点,但是,我做的真的很开心。恢复记忆后……恢复记忆后,是想过要离开的,可是小姐的神来一笔让失了忆的我把证据全都交了上去,那个我竟没有丝毫犹豫的,傻乎乎地就把东西都给了你。没有了东西,我也就不能就这么离开。还好他长了一点脑子,把小少爷那份资料藏了起来,要不然,小姐估计就不会松口让我再待四十天。现在,我也就不会和小姐坐在一起,小姐的身边就会是别人了吧……但是,还好,还好我没有,还好那个笨蛋做了蠢事,要不然,小姐和我就要站在对立面了吧。”
      月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话坏话都被说尽了,他知道靳言略过的东西是什么,那阴暗又难熬的过去,到了他的嘴边,就只是一个人生活罢了。什么傻乎乎地把证据交给了他,明明那么精明的把最重要的部分藏了起来,什么他的身边就会是另一个人了,说的那么伤感,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又给谁看?什么站在对立面,他们从来就没有在同一阵营过,为什么要说的那么庆幸,那么幸福,好似他是你多么重要的人一样,靳言,你太狡猾了,狡猾到,令人厌恶……
      “为什么,”月华别过头,不去看靳言,也不让靳言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忧愁的,疑惑地,带着淡淡哀伤的,“为什么不离开?明明就恢复了记忆,若是你想走,没人会拦着你,别跟我说什么证据在我那,若是你想,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失忆的你尚且轻松得到的东西,恢复记忆的你,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力气,为什么不继续做了?”
      靳言叹口气,第一次在月华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你明明,都知道的。”
      月华咬咬唇,不去搭理靳言,是,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靳言对他和对别人的不同。那么的明显,时不时地暧昧和纵容,责备和教训,都不是一个执事该对主人做的。就算想不知道也不行,温柔不止一次的明白的提醒过他,只不过是他为了那四十天不愿明白,而实际上,到底是不是因为那四十天,他也不是那么明白了。特别是被靳言紧紧地拥过以后,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让他更加迷茫。未知,让他恐惧,让他不敢迈出那一步,对待感情,他始终都是懦弱的,犹豫的……
      靳言见月华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是太急了,他的小姐看着大条,实际上很是软弱,很是细腻,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东西,没有把握的话不说,没有把握的事不做,对自己的情绪控制令人心疼,他的小姐筑起一座高墙,把自己困在了里面,本着不接触,就不用受伤的原则,温温柔柔地把一切排除在外,今天还和你言笑晏晏,明天就可能视而不见,不投入感情,不倾诉心意,踩着多情与无情的交界线行走,不让自己跌进任何一边,坠入任何一面。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他怕到最后,他的小姐什么也没有。
      他更怕他的小姐会对别人撤下围墙,那样不肯交付一星半点情感的小姐若是接纳了别人,定是情有独钟,至死不渝,虽不会像温婉一半走入绝境,自取灭亡。但却一定会比温婉过得更辛苦。他的小姐若是得不到,定是不会纠缠的,会笑的灿烂地祝福,然后独自一人忍受痛苦。到那时,不管他再做什么,都不会换来小姐的一点余光。
      所以,小姐,你无须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只需要看着我,你的身边只需要有我,我不会远离你超过十步。哪怕你不放下围墙,但也请你不要看向别人,不然的话,我会受不了的,会忍不住想要释放心中的猛兽,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所以啊,小姐,单单看着我,就好了。
      任性没关系,懦弱没关系,犹豫没关系,无情没关系,变化无常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着你,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还看着我,还会对我犹豫懦弱,那我就是欣喜的,不接受没关系,只要不接受别人就好,孤立疏离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孤独寂寞,怕受伤没关系,我会看着你,守着你,望着你,一直到你走出你的天地,对着我微笑的那一天。
      你不是别人的,你会是我的,只要给我这样一个念想,这样一个承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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