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少女我不爱猫

26、Chapter26

　　早上路况不佳，从牧老爷子的老胡同到沈苑学校的路尤其堵，公交车到站时晨铃已经打响。

　　车子还未停稳，沈苑就脚步急促的下了车，牧黎川跟在她身后。

　　“我走了。”沈苑抬手看了看表，有些急，她一向是好学生，来到这个学校从来没有迟到过。

　　“别急。”牧黎川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皱眉，大跨步走到她身前，他宽大的肩膀挡住了沈苑的视线。牧黎川抬手，无比自然的帮沈苑理了理衣领，“跑慢点。”
　　语气像足了老父亲嘱咐自己的小女儿。

　　他的动作熟稔又亲昵，沈苑的脸从在公交车上到现在下来一直保持着可爱的粉红，她有些无措的点头，听到学校门口有人大声招呼着她的名字，“阿苑，快点！”

　　张冉冉昨晚睡得晚了，早上迷糊之间摁掉闹钟，起来的便有些迟，慌慌张张跑到学校门口，在不远处看到了沈苑的身影。
　　“我先走了。”沈苑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敢抬头看牧黎川的表情，转身跑向张冉冉。

　　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晨光中一荡一荡，转头时发尾轻轻的扫到牧黎川的下巴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甜香。
　　牧黎川的脑海里又想起昨晚她恬静的睡颜。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被着急上学的同学们淹没，牧黎川才离开。
　　沈苑真的是老天派来收服他的，他苦笑，只恨不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希望昨天那样的夜，永远没有尽头。

　　“阿苑，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张冉冉凑近沈苑，一张写满八卦的脸。

　　沈苑个性孤僻，在学校除了张冉冉几乎没有其他朋友，也很少主动与人交流；但是她长得好看，在一众画的妖艳的艺高女孩里面清新脱俗，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记，所以不仅仅在本班，其他班级的男生也有不少会主动过来献殷勤。
　　但最后都被沈苑的高冷碰了一鼻子灰。

　　第一次看到沈苑和异性接触，张冉冉好奇的紧。

　　“算是朋友。”沈苑和张冉冉关系很近，她问沈苑愿意回答。

　　张冉冉夸张的大叫一声，“是你男朋友吗？！”虽然是艺术高中，但是对早恋这个词张冉冉还是异常敏感。

　　“不是。”她的一惊一乍沈苑早就习惯，“只是普通朋友。”

　　早上张冉冉只看到牧黎川的背影，没看到正脸，但是看身高好像和昨天放学来接她那个差不多，她猜测式的问道：“是昨天来接你的那个吗？”
　　沈苑点点头。

　　张冉冉长大了嘴，昨天那个男生好帅啊！！
　　“阿苑你这个朋友好帅啊。”见老师朝着她们两的位置看来，张冉冉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掩盖不住激动的语气。

　　听到她这样说，沈苑的视线才从手里的课本中移开，“他很帅吗？”

　　张冉冉猛点头，“昨天他穿了一身黑，骑着机车，感觉特别凶的样子，是现在最流行的\'野兽派\'帅哥啊。”

　　她的用词实在太过夸张，沈苑忍不住被逗笑，想起昨天牧黎川喝醉的样子，不像是野兽倒像是小奶狗，如果张冉冉看到一定幻想破灭。

　　“今天他还来接你不？”张冉冉在自己的想象力兀自沉浸了会儿，侧头又问沈苑。

　　“应该不会吧。”沈苑顿了顿，回答。
　　“真希望能再看见这样的帅哥啊，养眼啊养眼。”张冉冉听到沈苑的话，失望的扁扁嘴。

　　“快看书吧你。”沈苑拿起笔，在她头上敲了两下。
　　张冉冉应了，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看着老师，沈苑垂下眼眸，书上的字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放学时张冉冉还特意朝着门口张望，果然没有牧黎川的身影。
　　“真的没来啊。”她嘟囔。

　　沈苑笑了笑，说不上此刻心里的感觉，有些轻松也有些怅然若失。

　　不只今天，之后的一个月，沈苑都没有看到牧黎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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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料店招到了新招待，沈苑不用再多做一倍的工作，工作时长和从前相比减了半，她也能轻松一些。

　　四月初，春风打意，万物更新。
　　沈苑把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用皮肤最直接的感受着春意。

　　今天下班比以前早了两个小时，天还没黑，一到这个时候，忙碌的北京也逐渐慢下来，倒是惬意。
　　从日料店到沈宅的公交车是环线，沈苑走到相反方向，选了时间更长的线路回家。

　　这个时段的公交车上寥寥几人，她寻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微微打开一条缝隙，听着嘈杂的街边语，看着一盏一盏亮起的灯火。
　　这样简单的事物能给她带来愉悦。

　　车子停靠到一站，从后门上来一对情侣。
　　男孩子很高，女孩子很活泼的牵着他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坐下，过了一会儿，不知道男孩子说了什么，女孩子生气的捂住耳朵，半生气半撒娇似的扭过头去，那男孩子好脾气，揽过女孩子的头，贴心的哄着，最后两人又都重新笑起来。

　　沈苑被他们的情绪感染，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唇角也勾起来。

　　公交车经过一段窄路，沈苑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眼里脸上都带着笑意。

　　她的心似乎变得柔软了些。
　　沈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就在这样的时刻，她突然想到牧黎川。

　　只有他，在她听到污言秽语时，捂住她的耳朵，给了独属于她的温暖干净的世界；只有他，会把她没吃晚饭当成最重要的事情来办；也只有他，担心她嗓子会痛跑了很久到药店买一颗润喉糖。

　　沈苑不得不承认，牧黎川的确，影响到了她。

　　沈苑推开沈宅后门，照旧沿着小路走向自己的厢房，气温回暖，程叔从温室里拿了不少花，特意摆了形状，暗香浮动，后、庭顿显春意盎然。

　　还未等沈苑进房间，沈一寒就兴奋的跑过来，几日未见，她换了发型，卷曲黑亮的头发称的她脸上的笑容更甜美，“阿苑姐，我有事找你。”
　　她拉着沈苑走向前、庭。

　　一路上遇见两个帮厨，沈苑都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了招呼，今日他们的眼神更为和善。

　　“爸爸，人我带到了。”沈一寒拍拍手，脸上带着任务完成后的得意。

　　“阿苑，过来。”沈正平坐在餐厅主位，朝着沈苑招招手。
　　程叔站在沈正平身后，脸上带着笑。

　　沈苑不解，但她一向听从沈正平的话，走了过去，程叔帮她拉开在沈正平右边的座椅。
　　她刚落座，沈一寒突然从她背后窜出来，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生日快乐。”

　　在厨房等了很久的张嫂也笑眯眯的，把手里端着的蛋糕放在桌上。

　　沈苑抬起头，对上沈正平满含慈爱的眼睛，“孩子，生日快乐。”
　　程叔的祝福紧随其后，“阿苑，生日快乐。”，沈一寒在她身边坐下，忙上忙下的帮她点蜡烛，就连张嫂，也站在一旁笑着看着她。

　　沈苑的眼眶微微泛红，但是脸上的笑容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灿烂和幸福。

　　蛋糕是沈正平特意定做的，上面的摆件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小女孩，是她那天在沈家唱戏的模样。
　　沈苑不喜甜，却整整吃掉了三块蛋糕。

　　沈一寒的礼物很女孩子，是一只和沈苑一般大的玩具熊，从沙发背后拿起来时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沈苑的个性怕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沈苑摸了摸玩具熊的大鼻子，笑弯了眼，她很喜欢。程叔准备的是自己精心培育的水仙花，茎叶笔挺，花瓣茭白，沈苑自然也喜欢的紧。

　　沈正平的礼物倒是令沈苑吃了一惊。
　　他送的是一件旗袍。

　　沈苑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沈正平的眼睛就像是宽阔的大海，平静又包容。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沈正平知道她和母亲之间的传统，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这份生日礼物对沈苑来说都弥足珍重。

　　烛火摇曳，她默默在心里许下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沈正平最近很忙，能抽出时间来陪她过生日已经实属不易，吃过生日蛋糕后就带着程叔出了门，还有其他的应酬，沈一寒晚上还要和朋友去玩，也离开了。沈苑把生日蛋糕分给张嫂一块，张嫂受宠若惊，但看着沈苑的笑容还是接受了。

　　沈苑把蛋糕上特意定做的那个小人拿回了房间，擦拭干净后端正的摆在自己的写字桌上，又把沈正平送的旗袍，小心细致的叠好放在衣柜的一个空抽屉里。

　　她从出生开始便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和她的关系也很疏离，这样来自属于家人的爱意，是沈苑成长里最缺失的东西。她以为自己亲情淡薄，并不需要，但当她感受到后，才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温暖，需要小心珍藏。

　　沈苑把东西放好，从书包的内侧夹层里拿出自己的小手机，黑白屏幕上显示着一则短信，发信时间是十五分钟前。

　　发件人的电话号码沈苑很熟悉，她点开，是牧黎川一贯的口吻。

　　“出来，我在后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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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牧队：我是小奶狗？？
沈苑：嗯
牧队：老子是野兽大狼狗！！
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