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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只身探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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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一直没有放晴，傍晚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空地中的众人丢了装备被雨淋得苦不堪言。
“要不我们去怪物挖出来的那条隧道里躲躲吧，好歹头顶上还有些遮蔽。”
“你是不是傻！那上面长着什么你忘了。”
“哎呦！我就是一时忘了。”
飞鸟听见不远处两个守夜的小孩说话，歪头朝身边的隧道里看了一眼。被怪物挖通的是靠近地面的中下层灌木，那些枝条藤蔓都是直接被拉扯断后推挤踩踏到隧道下面和侧面。距离地面1.8米以上的灌木露着断口依旧与其他植物纠缠在一起，在隧道上方编织出一层足够遮挡大部分雨水的顶棚。而且那些被怪物踩踏的断木垫高了地面，能隔绝及踝的泥浆。
“的确诱人。”
“恩？”
飞鸟回头，借着生物电的微光看见晨光站在身后。
“睡不着？”他调侃了一句。
晨光无奈的摇摇头：“这种天气能睡着才是海怪吧。
“恩，倒也是，之过了一天，发生这么多事就跟过了好几天似的。”
“明天就能晴天了。”晨光仰头朝天上看去，虽然雨还没有停，但隔着云层的缝隙，已经有月光透射下来。
后半夜雨停了，一望无边的沼泽湿地上刮起了徐徐南风。
飞鸟被换下休息时，天上云腾雾涌，月光忽明忽暗。他悄悄转到一处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解决了个个人问题，见没人能看到，赶紧拿出贴身藏着的抑制剂检查。
这次进入灌木地衣时间不会太长，他只带了三支药剂，之前用掉了一支，现在还剩下两支。
哗啦
他捏着两头用虫蜡密封的竹管摇晃，其中一支里能听见明显的液体晃动的声音。
‘里面的针管准是被撞断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营地那边，揣起那支完好的药剂。用脚在地上扒开一个小坑后掰开了手里的竹管。一些浅黄色的液体从断口留到了地上，竹管理鱼胆形的囊袋完好，前面生长为一体的那根空心尖刺已经断城了三节。
‘多带了一根备用的还碎了。’
飞鸟把那些东西扔进土坑里又踢了层泥巴把它们藏好后回去休息。在他头顶，刚钻出云雾的天狼星渐渐暗淡隐入夜空。
第二天晴空万里，早上89点钟阳光就晒得人皮肤刺痛。
空地中的积水风吹日晒后落了下去，之地面还泥泞粘脚。
胆子大的几人用生物电包裹全身后靠近灌木观察那些真菌；从上到下，被太阳晒过的肉芽开始脱水，昨日明艳的黑绿色蜕变成枯萎的灰褐色，与灌木茎秆的颜色类似。
“看样子这么暴晒一天就都干了。”
八蓝用刀尖戳了下靠近上层的真菌，那几片肉芽和晒过的木耳一样软塌塌的没了弹性，用力大一些便从灌木茎秆上脱落下来。
“之前我还以为是那些怪物把城市附近的大型生物和野兽驱逐了。”晨光说。
“现在看的话应该是这些东西闹得。至少我们没白跑这么一趟，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给研究所带一些样本回去，让他们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飞鸟说着走向空地的另一边朝那条怪物留下的隧道里望去。
“你们说，这种东西被太阳晒死需要多久？”
“我觉得在表面的可能一整天就全晒死了。”八蓝指了指隧道上层。灌木地衣这种奇特的地形导致所有植物的叶子都集中在地衣的表层用以接受日光进行光合作用。那些真菌之感染植物的茎秆并不感染叶片；上层真菌比下面略少，被太阳晒透后大部分已经脱水，他们从隧道处正好可以看到明显的变化分级。
“上面的干枯后我们便可以离开，只要小心不踩塌地衣就可以。”晨光踢了些泥土盖在隧道下方那些断裂藤蔓上，八蓝抬脚踩了上去。
噗嗤——
好像踩破了什么东西似的声音，八蓝抬起脚，刚才被他踩过的藤蔓软塌下去又随着他抬脚慢慢伸直。
“居然变成这样？”飞鸟用战刀戳了戳旁边的灌木，用刀尖挑起一根灌木脱到隧道外衣刀切断。在断口可以看出那些真菌充满了植物茎秆的内部。
“真恶心！”八蓝看了一眼被真菌蛀得像是蜂窝似的切面忙扭开头。
“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些灌木都还能承住我们的重量，那时候距离上次下雨有多久？”晨光问身边众人。
“4天，不超过5天。”有个亲卫队的人答道。
“咱们路上遇到的那次？那次雨比较小。”八蓝耸耸肩。
“不，那次咱们遇到的雨的确小，但地衣内的雨该比外面大。”飞鸟下意识抬头看向天上，“你们还记得吗，我们走上地衣之后，刚一开始的那些地方，大约距离边界两公里之内的地方还有成片的池塘泥潭上面没有覆盖地衣，那时候那些植物伏倒的样子和之后灌木下水潭的水位都像是经历过大雨。”
听他这么说，旁人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这边按照道理来说距离森林更远，距离北方的山脉又更近，雨比外面大也有可能。”有个亲卫队的人说。
“所以照这么算，这些灌木三天后就可以承担住我们的重量了？”
飞鸟听着晨光和八蓝等人的讨论，眼神又转向了那条怪物撕扯出的隧道。
“你要干什么？”八蓝一把把迈步钻进隧道的飞鸟拽了回来。
“那些怪物没有人跑的快？”飞鸟回头反问几人。
“你要进去！”晨光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行！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怪物也怕这种真菌，多给我一件衣服，我过去看看那些怪物到底在哪，两天，“飞鸟深处两个手指，“就两天，我能走多远走多远，去看看……”
“两天你也只能走到被偷袭的营地就要回头……”
“就我一个人我可以多走一天的路程！”
晨光打断飞鸟的话却又被他同样打断话头。
“我们这次进来就是为了弄清楚那些怪物，现在是夏天，雨季至少还要五个月才结束，你能保证这些东西不会威胁城市吗？”飞鸟指着隧道深处，“你不要小看这些真菌，谁又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扩张速度到底有多快。”
“随便你。”
晨光一甩手转身离开，八蓝忙去追他。飞鸟盯着他的背影等他走远后直接让两名亲卫队的队员找出它们备用的衣服。
傍晚，休息了一整天的飞鸟准备进入隧道。
“真的没关系吗？”有个小孩回头看着空地另外一边小声问。
“放心，晨光要真不同意不会这么甩手就走。她就是……帮我拉一下后面。”飞鸟已经套了两层连体衣，套第三层的时候背后的拉链卡在了一起。另外两人动手帮忙。
“防毒面具还有多少？给我一个。”
“晨光让你多带一个。”八蓝拿着两个防毒面具走了回来。
飞鸟接过半个头盔是的面具，笔画了一下套在脖子上。
“小个子里只有你的生物电强度能保证两天两夜不断前进。记住！一天后立即回头，不要管走到哪里。还有，遇见怪物的话直接撤回来。”
“知道了。”
飞鸟的声音隔着面罩传出来含糊不清，八蓝无奈的拍了下他的脑袋。
“走了，后天晚上见。”
点亮一盏风灯，飞鸟快速朝隧道深处跑去。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