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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放下战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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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前曙光即将重临大地,酣战一夜的alpha们已经撤退到远离怪物巢穴的地方暂时休息。
昨夜,按照飞鸟的推测众人做好了夜战的准备。太阳落山之后,那些怪物果真一群群涌出洞穴向入侵者扑来。
这次人类有所准备,抛下虎鲸那群诱饵给怪物后便迅速撤离,除了一群好战分子留在后队与追上来的怪物厮杀了几个来回后,大部分人类毫无损失的撤到了远处。
远离篝火的哨岗处,飞鸟正把生物电聚拢在手中,只是每次浅黄色的光团在双手之间形成战刀的样子时便扭曲变形无法控制。
“还在试?”
晨光走过来坐在了他身边。
“你看见了!”飞鸟像是急着要大人肯定的小孩一样猛地回头盯着晨光。
“对,我看见了。”晨光也是惊奇。
昨夜遇到怪物后众人按照计划边打边撤,路上飞鸟走在侧面偶尔会碰上追的快的怪物。
本来对付几只怪物并不困难,只是天黑不小心,他踩到了一处灌木缺口陷下去了一条腿,战刀也被怪物的触腕缠住。
眼看着那条触腕上尖锐的倒刺就要碰到手腕,上次被那倒刺上的毒素蜇得疼昏过去的记忆让他松了手。
那怪物甩飞了他的战刀就要扑到飞鸟身上,却没预料到他双手空握,一道光闪过怪物的脑袋就搬了家。
“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做到的。”飞鸟手中又一阵光芒崩散。“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看着那家伙的脸靠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抓,”他做了个双手握刀的姿势,“生物电就那么听话的具现出战刀来了。”他沮丧的想再实一次手却被晨光握住。
“这样太耗费生物电,回去再练习,留着体力明天还要走出去。”
“那……”
“等等!”
飞鸟刚想说回去睡觉被晨光打断。
‘怎么了?’他用眼神询问。
晨光警惕的回头看过周围后盯着飞鸟比了个不要说话的首饰。
飞鸟点头观察周遭以为是有什么情况,晨光却波开他束在脑后的头发探头去闻他的后颈。
“干什么!”飞鸟一惊。
“你没感觉也没闻到味道吗?”晨光放开他的领子扭脸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后才没好气的说。
飞鸟不明白一个成年omega的味道对alpha是多大的诱惑,之疑惑的说:“我用过抑制剂了。
“那就在用一支。“晨光眉头紧皱。
飞鸟摇头,“我前天才用过,朝露说我绝对不能再7天内用超过两支。”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药剂,晨光看见了竹管上的黑色标记。
不等飞鸟打开药剂,晨光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扭另一首堵住了他的嘴。
飞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颈便是一疼,一种像是被海蜇蜇到似的酸麻从后颈腺体那里猛地沿着脊柱窜向全身。
“呜”
他感觉血全涌上了脑袋,被凶兽咬住咽喉似的恐惧使他全身无力挣脱不开。
晨光也并不好受,虽然飞鸟的信息素只刚散发出一点点,但他一口咬下去的时候齿尖刺破腺体,纯正omega的甜蜜味道让他神魂颠倒几乎忘记身处何时何地。最后费了多大的毅力才用力把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两人同样喘着粗气,晨光用手背用力蹭着口鼻想抹去那股味道。飞鸟半伏在地上捂着被甩开时磕到的额角四肢虚软无力。
“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半晌后,晨光没有回头,僵硬的吩咐了一句后便向旁边走开几步继续守夜。
在重罪监狱等待众人回来的四叶等人察觉了晨光与飞鸟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担心两人关系影响城内局势之外,来到此处与两人商量如何对付故乡来人的峡更是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朝露。
‘他们两个不会是因为个女beta城情敌了吧……’
独自一人时候峡思考着,总觉得去年有一段时间飞鸟与晨光也是类似这样,那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他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两人,就该是他进驻军部高层之前……
他想起来了,那次也是从沼泽深处回来,晨光先回了城内,飞鸟因为伤势在重罪监狱多休息了几天后才回到城内。
峡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尤其是标注了回去要查一下那时候朝露在干什么。
故乡来人进入沼泽城东南方边境后,晨光立即起身回去城内,峡与四叶考虑到要协助应付那些人一同出发;飞鸟留在监狱处理善后,负责将虎鲸等人的死于沼泽内怪物相关事安排妥当。
临走时,晨光摘下了自己的战刀摆在了飞鸟面前。
‘什么意思?’飞鸟盯着晨光像是如此问。
“上次你从山上一族定制的那把战刀,留给你先用。”
“飞鸟犹豫了片刻后接过了这把可以承受更强生物电的战刀。
“这是按照你的习惯定制的。”
“我还没法完全放下战刀。”晨光说着,双手拢在面前,浅黄色生物电聚拢凝练出一把与面前战刀类似的长刀。
“咱们这群人里八蓝是第一个放下战刀的,但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不会慢太久,所以去年的时候才和冬青那家伙说让他带一把可以承受更强生物电的战刀。”飞鸟说着从刀鞘中拔出了那把战刀并在其上灌注了自己的生物电。
嗡——
刀身一阵低鸣,同样浅黄色的生物电光闪烁着水波一样流淌过刀体还无法稳定。
“我可以用之前那些人留下的旧战刀,军部里还有不少。”说着晨光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们的人可以放下战刀的还没有当时从故乡过来的那些族长的亲信多。”
“会好起来的。”飞鸟收刀归鞘把它扣在了腰间。
“放心。”晨光点点头却迟迟不愿离开。
飞鸟垂下视线心里一阵烦乱。
晨光没做错什么,一直特立独行的是他自己;只是有些事情无关道理,身份与处境造成了想法上的差异。
“回去先忙故乡的事情,裁判所的事情可以再放放,不一定非要赶在春天,等到秋天也没关系,至少我能撑到那时候。”
晨光愣了片刻才明白飞鸟想说什么。
“八蓝……”
飞鸟的话被对面晨光起身的动作打断,他抬眼想看他要干什么,整个人却被晨光紧紧抱住。
“干什么?”飞鸟推了晨光一把却没推开。
“我绝不会让人标记你。”
晨光闷声说。飞鸟感觉他双手抓着他背后的衬衫攥得死紧。
“放心吧。”他叹了口气拍拍晨光的背脊。“我已经计划好了,等峡接手裁判所八蓝可以代理军部后就暂时留在城主府绝不外出,一旦出现情况就退到研究所,关押虎鲸那些人的地方这次就让人封闭给我留着。”
晨光依旧没有放手,飞鸟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愤懑,只好小声保证:“你的城主不容易,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麻烦!”晨光咬着牙说。
“恩,只要我活着,军部就在我手中,哪怕是八蓝在那种时候也只能代理我的职务。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从我这里窃取指挥权,更不要说因为那种事情。”
“你什么都不懂!”
晨光终于放开了飞鸟,确是盯着他如此说。
飞鸟摇头,“我管他什么omega还是alpha,这里是沼泽城,我是你的城防官。去他妈的omega的一切都是他的alpha的,我就是我,只是我,永远不会是哪个alpha的附属。”
此时此刻飞鸟语气笃定;只是,决定自身命运的往往却并不是自己。因果轮替,缘起缘灭,一切就像是海浪波涛翻卷层叠,无法单独割离。
把新制作出的抑制剂交给阿明让她送到飞鸟那里去后朝露返锁了房门抱着枕头无声大笑。
从冬天开始就有人盯着她,让她难以从黑市或者非正规方式拿到所需的药剂,不过谁又知道她是在为飞鸟制作抑制剂。不能从研究所和执政厅的项目里拿所需的材料,飞鸟也会自己从缴获的走私品中按照她的要求送来那些东西。
‘哈哈哈到底是谁?是峡还是八蓝?或者是晨光?逼我换了原料的来源。’她笑的肚子发疼。
以前她都是从研究所和执政厅给城内omega的配额里拿所用的材料,在对账时候只要记载损耗里便没人再管;而峡与四叶掌控研究所后她便无法在从记录上做手脚,四叶比她更懂得这些小戏法,所以她便直接把问题推给晨光,他便让她从走私品里挑。可晨光与飞鸟谁又懂抑制剂里面到底混进了什么,只要她说,他们就都信。这次不知道是谁断了她知道的那几条走私来路,新拿到的原料来自陌生的走商。
‘所以抑制剂有问题也是那些走私药剂的问题,我是无辜的。’
朝露把脸埋进枕头,不让旁人听见她疯狂的笑声。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后面会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