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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有问题的抑制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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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吹起，大河涨水，天边预示着春雨将至的波浪形云朵飘到沼泽上空时，从沼泽深处采集到的最后一批干燥灌木由撤离采集地的alpha从水路运送到了重罪监狱。
整个冬天，飞鸟坐镇城市东方在监狱内秘密提炼燃料。
“故乡那群人才不相信虎鲸他们的死因只是被怪物突袭。”
峡跨坐着长条椅趴在桌面上一脸无聊。
“真的他们都能当假的何况……呵。”飞鸟从他胳膊下面压着的卷宗理抽出一份摞在了椅子上，那摞卷宗已经高出了桌面。
“这么多？”峡坐起身郁闷的挠了挠后脑。
“这只是灌木柴油和固体燃料的。”
提取燃料后，那些灌木的残渣混合上另外一种植物油也可以作为日常使用的燃料，类似煤炭。
“他们要进沼泽吗？”飞鸟指的是故乡来人。
“晨光会脱到春季寻猎时，而且不会参与他们的行动，随他们自己进沼泽去。”
“让他们自己找死？”飞鸟猜到了大概。
“对，沼泽城这边春秋时间不长，寻猎稍微晚一些就可以拖到雨季来临。那些人又不知道油菌的危险，城主府那边推算出下雨的日子后就会引他们进沼泽。”
“那没多久时间了，监狱这边需要配合什么？”飞鸟掸掸粘在袖口上的尘土，峡看见了他小臂上一段青紫突兀的血管。
“恩，晨光就是让我来帮忙。最后一批柴油和固体燃料不用送回城里，先藏在监狱这边，处理好后你立即回城。”
“那你留在这边盯着那些人？”飞鸟问。峡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穿过城市从东部监狱直到西南部种植园，飞鸟才在相隔两个月后再次见到了晨光。
也许是忙于应对故乡来人，晨光的肤色似乎是因减少外出后恢复了些海中一族特有的冷白，与站在他身旁的亲卫队alpha相比更贴近眼白的颜色。
“两个月没出门，你都快白回来沼泽城之前的样子了。”
没想到的是晨光先指着飞鸟的脸笑着说。
“有吗？你才是吧？”飞鸟回头问一个新分到他身边做副官的青年：“高天，你看我们两个谁白？”
那个刚上任的副官还处在适应期，并不敢和城主与城防官随意说笑，竟是好比报告军情是的认真回答飞鸟比晨光还要白出一个色度。
“哈哈哈。”晨光揉了一把飞鸟的头顶换来两个大白眼。
两人之间的尴尬已被时间带走，碰面商议过后，依旧如同往年，飞鸟带小队精锐走在前面寻觅野兽踪迹，晨光带寻猎大队随后清理威胁城市的野兽。
前些年因为时间或者其他缘故，城外寻猎只做到了最基本的，这次赶上城内人员整齐，八蓝与天长都可以接手工作没了后顾之忧；又有算计故乡那些人的事情，晨光与飞鸟故意把寻猎的时间拖长，使那些人在沼泽内遭遇油菌与怪物后也可以从行政上难以利用城内的资源。反正，这种事情在故乡东海城已经是常例，若是不熟悉沼泽城内务的谁又能知道是有人故意拖延。
12天之后，春雷滚滚，大雨滂沱，沼泽城成立第六年后的第一场春雨如期而至。
城市西北部
晨光跟随飞鸟小队的脚步首次看到了那些河岸森林中的奇怪空地，正如之前寻猎队伍带回来的消息。在宽阔平缓的大河贪图上，有多块不自然的新生林。
那些柃块面积不超过半径100米，其间所生长的植物年龄目测不超过50年，明显比周围高大粗壮的树木矮小纤细。
雨后森林中雾气弥漫，以防万一，寻猎队在大河岸边的简易边防哨站驻扎等待第二天再进入西南方的丘陵。飞鸟见晨光已经让人打开电台随时接收城里和监狱那边的消息，看样子是不会马上出发了。犹豫了下也让人放下装备没有提前进入森林探路，之带上副官沿大河向上游最近的那种空地走去。
黄昏，在空地旁专门用来监测水文的小木屋里，飞鸟翻看过边哨对此地环境的记录后打发副官先去吃饭。
‘不是森林大火，不是动物，看起来也不像是油菌感染，那会是什么？’
他清楚记得之前专门找逐日查过当年建立沼泽新城时留下的记录，不论是生物，天灾，包括建城取材都没有提过与此相关的事。
‘建立城市的工人最快10年最慢15年轮替，在沼泽城呆了20年的逐日算是现在可以找到的最早的知情人了，可他对那些也毫无印象，难道要去寻访那些最早来到沼泽西畔平原的冒险者吗？’
趁身边没人，他拿出一针抑制剂习惯的掰开插住的竹管取出里面的注射器。
这种用海洋生物制造的注射器成本低使用携带方便；但伴随着的缺点也很明显，除了容易破损之外，作为针头的贝质细管也比正常的注射器粗了许多。
如果说第一次被晨光临时标记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就如朝露所预测的，每次抑制剂渐渐失去效力的时候他开始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不只是向动物一样散发出气味，心跳加速，体温上升，难以描述的躁动，一切都让他心惊厌恶。
卷起袖子，手臂内侧静脉秘籍处上次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已经长得看不到痕迹只静脉血管还没退尽淤青。
‘要是beta胳膊还不得戳烂了。’
飞鸟熟练的咬断针头前端，轻轻捏住下面柔软的囊体排出空气后把贝质尖刺扎进手臂。
Alpha和omega的身体要比beta强壮，alpha凸显在体魄上，而omega的恢复速度与信息素浓度同步增强。
药剂慢慢融入血液，飞鸟把注射器和竹管按照原来的样子收好准备出门扔掉，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时一阵头晕恶心。
往常也有过几次类似的症状他没当回事，之坐回去撑住额头等待短暂的晕眩过去。而这时候木屋外有人说话：“城防官，城主那边有人来叫您过去。”
“什么事？”
飞鸟皱了下眉不想动，喊人进来想先问问是什么事。
“不很着急。”
来人进门看见飞鸟脸色不好后温声说。
飞鸟抬头看见是晨光的副官及不。
他拉了把椅子随手擦擦土坐在了飞鸟身边，高天看两人有话说便退到了门外。
“故乡那群人进入沼泽损伤过半，怪物伤了两人，剩下全都是栽在了雨后的油菌上。”
“恩。”飞鸟点点头，这样的结果并不出所料。
“消息是重罪监狱那边传回来的，现在信号不好还没收到所有消息，晨光让我先来告诉你一声，说你如果没事就回去一起等……”
听着听着，飞鸟之觉得那阵晕眩恶心一点儿也没减轻的迹象，而且他的体温开始迅速上升，暴漏在外的皮肤渐渐发烫。
“你怎么了？”对方发觉了他的异常关心的问。
“没事，昨天淋雨了可能有些发烧。”飞鸟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说。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自己脸上正浮起一层暧昧的潮红。
“发烧了？”及不说着探身过来伸手要摸飞鸟的额头。因为是在故乡军部就熟悉的年长同僚，他没有躲，让对方的手背贴在了额头和面颊上。
“好像是……”及不说着眼神中有什么情绪与往日不同。“听说在去年的时候你有一次假性发情了？”
飞鸟皱起眉，那件事就算他是beta说起来也觉得丢人。
“注意身体，毕竟beta没有alpha强壮……”及不的话突然停住。
飞鸟猛地窜起身躲向一旁，密闭的室内一股浓烈的经脑油味飘散开来。
“你……”及不脸上震惊神色不假，但更出于本能的扑向飞鸟。
门外高天知道里面人有重要的事情说不想自己听见，哼着小调抓了把干树叶躲在树荫下擦靴子。
咣当！
屋里好像椅子被踢倒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之后又有几声短促的惊呼。
高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记得自己的职务是保护城防官，鞋也来不及穿几步冲过去一脚踢开了屋门。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