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ABO权益手册》十二虹

8、再见老虎

　　　　“为什么山上一族这十多年人口几乎没有增长。”

　　飞鸟翻着军部内新加入的alpha名单小声问。

　　“你当海中一族的alpha与omega比例最大是假的？一个omega十年平均生育5个小孩，beta只能生2个。”

　　晨光靠在桌边翻着同样的资料说。

　　除了打造战刀的方式之外他们没有第二件可以威胁海中一族的事物，那些老家伙为什么没和驱逐丛林一族是的驱逐他们？”

　　“一个是他们垄断了战刀的打造方式，第二是他们真正的发源之地在一处高山之上，族长那些人分析过，想拿下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又在更北的断裂山中修建了云端边城，不会像是丛林一族被驱赶的时候那么狼狈失去了报复故乡的资本。”

　　“战刀这个事情的确难办，如今我们新兵需要战刀都要请山上一族的那些学者来专门为他们定制，损坏战刀也要他们来修复。”

　　飞鸟说着撇了一眼门外，走廊对面正式负责提供军械的部门占用的办公室。“昨天我听见他们那边让传消息去山上一族了，上一届加入军部的alpha要集体定制战刀，这样我们的兵力和军部规模山上一族了如指掌。”

　　“那又有什么办法，如今研究所里还没办法研究出战刀的打造方式，不过同样的，山上一族也没法研究出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以及我们掌握的那些药剂和化工产品，同样也受到海中一族的挟制。”

　　“好吧这些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我只是担心去沼泽新城之后的事情。”飞鸟朝晨光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已经记住了需要记住的人名。

　　“出去说。”晨光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院子里春日桃花开的正好，一阵阵凉风吹过淡淡的花香弥散庭院，使乍暖还寒的季节多增添了些春日煦暖，好像是那些梦里才会憧憬的希望之光。

　　晨光与飞鸟走在庭院中小声交谈，相比于密闭的室内，这种开阔的环境反而更利于谈论一些不愿让旁人听见的秘密。

　　“看族长的意思我们势必要去那边了。”晨光指的是沼泽新城。

　　“我早就觉得他想把我们踢到那边去了，这些年他看咱们越来越不顺眼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飞鸟踢开了脚边一颗小石子语气愤懑。

　　“你知道的，他只是讨厌自己的继承人长大了，”晨光拉了一把飞鸟，两人坐在了军部操场边的旗杆之下。他们头顶，海中一族的怒海惊涛旗帜随风漂开又垂落。

　　“不管这些，我只是在思考如果到了沼泽之城我们该怎么办。”晨光皱着眉看向飞鸟。“沼泽之城位于热带，农牧产出要高于故乡之城，然而族长才不会播过多的alpha和omega给我们带到那边去。”

　　“你的意思是说，”飞鸟揉了揉眉心，“他会让我们成为故乡的附属？”

　　“准确的说应该是海中一族故乡之城的后花园，或者说是提供海中一族故乡之城所需资源的殖民地。”

　　晨光如此说，见飞鸟一头雾水，只好又给他解释了一下殖民地的意思。

　　“那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累死累活的帮他成为人类之王吗”飞鸟一脸吃了脏东西似的恶心表情。

　　晨光完全理解这时候飞鸟的心态，安慰着他说：“不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去沼泽之城的，他不相信任何人，之觉得我们更好控制。”

　　“那么……”飞鸟忽然从晨光的语气中厅出了一些什么不同。“我们是不是可以……”

　　“可以！我就是这么想的。”晨光打断了飞鸟的话，起身快速朝操场外走去，留下飞鸟在原地满面瞠愣。

　　有些话并不需要晨光说出来，飞鸟也只是不敢相信晨光有那样的胆量。

　　从小他们活在那位族长父亲的阴影下，除了早年在海中一族真正的发源地，那座大海中贫瘠的由黑色礁石构成的岛屿上；除了那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们与同龄的一群孩子就像是被丢进工厂里的蚌壳一样按照族长的心意被刻意雕琢。

　　他还记得他们不足10岁就要进入学校，新人类两岁才能赶上浩劫前人类一岁；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成年人腿高。

　　之后便是无休止的学习与筛选，更聪明的孩子会留在学校继续学习知识。好比他们的好友朝露便是那些年里唯一通过了一次次考试依旧留在学校的beta，离开学校后直接成为了学者进入研究所。而alpha和极少身体强壮的beta只要成绩不是最好便会在16岁时先后被调到军部的预备役中接受训练，alpha会被训练成战士，beta会被训练成通讯员或工兵。至于其他beta和omega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学校；除非他们是族内高官家眷。

　　总之那位血缘上的父亲对于他们更像是海中一族的族长却从没让他们觉得他像个家长。所以在他武断的决定将他们派到新城时两人心中便同样滋生了叛出故乡的念头。

　　‘建立沼泽之城的主要目的是方便开采当地的矿产与利用新城南方大片的肥沃土地，城市里的工厂可以初步加工所得收获后将其源源不断的书送回故乡三城。族长那个暴君难以相信他人，哪怕是他身边的元老亲信但凡是武力比他高的早晚都会被踢出政治中心。有的丢了权利，有的干脆丢了命。事情从来不公平，他有罪强的武力和最没人性的心肠，现在却统治着最多的人口。’飞鸟起身缓步朝学校走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和晨光可以掌握新城。如今山上一族人口难以增长，早已后悔当年与海中一族一起驱逐了丛林一族，他们必然愿意有新的势力与他们一起抵抗东海之城的威胁。只要有战刀，只要有足够坚定的alpha，沼泽之城独立并不困难。’

　　春去秋来，冬临下返；很快又是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错开春秋两个野兽活动最频繁的时间，海上一族接收沼泽新城的先驱队伍从东海故乡出发。他们先要向西偏南方绕到静流河最容易度过的河口渡河，之后转向正西沿着大沼泽与绿海丛林的交接缓冲地带途经绿海边城安全区边缘，最后再沿着沼泽边缘转向南偏西方向走过大片无人区，直到绕过大沼泽后转向西北到达沼泽新城。

　　一路顺遂，离开由三大族建立的故乡之地辐射的安全区后，偶有野兽偷袭，然而在大部分是alpha组成的队伍面前这些不值一提。直到再河口遇到了丛林一族名为协助实为监事防备他们这一行的队伍。

　　河道两岸，两路人相遇，验证身份之前带队的两方首领先隔着河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嗡~

　　一阵青绿色的光波从老虎的战刀上漾开朝对面而去。

　　对岸看到了他发出的讯号后，晨光与飞鸟也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把生物电灌注其上，之后再刀被用力一拍震荡出一深一浅两条黄色光波回应对方。

　　“如果按照故乡之地命名，我是来自大地南方丛林中的老虎。”

　　“如果按照故乡之地命名，我是来自海中黑石岛上的晨光。”

　　“如果按照故乡之地命名，我是来自海中黑石岛上的飞鸟。”

　　三人用最标准的新世纪问候方式打过了招呼，东海来人才在绿海城来人面前开始渡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