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ABO权益手册》十二虹

9、老虎队新城的看法

　　“我说这种假惺惺的见面打招呼方式到底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老虎站在河边，湖水绿色的眼睛猫似的慵懒眯着。

　　“这是传统。”晨光也并不喜欢这些礼节，然而顾忌着是在外人面前才没有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哈~我们能有什么可以算是传统的？故乡之城建立了才有多少年？有一百年吗？”老虎一脸‘这样也行’的表情看的飞鸟特别想从背后踹他两脚。

　　“可能是缺的东西太多了，他们那些建立故乡的袁老就想办法弄出一些类似浩劫之前的东西来充实新世纪的生活。”

　　听晨光这么说，老虎咂吧咂吧嘴：“唉，我还是希望大家早点忘了这种麻烦事吧，神经病似的。”

　　“你以为我们不想？”飞鸟小声说着甩给他一个白眼。

　　“诶嘿嘿，不过……”老虎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叶回头朝两人招了招手像是有话要说：“故乡还是那副样子吗？和我说说吧。”

　　晨光皱起眉，不知老虎为何提起故乡的事情。自从被驱逐之后丛林一族一直对另外两家讳莫如深，更是从不再过问故乡之事。

　　“你家与故乡那边做交易的人没带回来过消息吗？”飞鸟率先返问回去。丛林一族与另外两族断绝来往，绿海边城与故乡之间却无法断绝物资交易。

　　“你也知道，我们家离开故乡那边之后那边就不准我家的人进到那三座城里了，交易也只是在安全区。”

　　“怎么？你想回故乡？”晨光问。

　　“不不不！”老虎忙摇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沼泽之城那么大的一片地方最后就落在海中一族的手里了，山上一族的居然没有意见吗？”

　　“你消息不是很灵通吗。”晨光挑眉撇了他一眼。

　　“这个和消息不消息什么的没关系。坦白说，之前我是听走商带回来了海中一族要独占沼泽那边那座新城的风声。不过我从来没相信过山上一族会放弃当年修建那座城付出的心血。直到今天看到过路之人全是你们海中一族的才觉得意外。”老虎眨巴眨巴眼睛用下巴点了点正在过河的人群。

　　“那有什么可意外的，你也知道山上那家研究所最善于的是武器研发和城市建筑那些，对于如今最需要的生化医药与基因学他们一窍不通。用我们家研究所里的一些成果和他们家换来沼泽城的那一半又有什么难的？”飞鸟和晨光交换了一个视线后说。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们家要自己接手一座新城。从我家离开故乡直接接手绿海边城的经验看独自靠一家之力撑起一座城市的运转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老虎抓抓脑袋一脸困惑，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只是迷惑还是在旁敲侧击着别的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一去会有很多麻烦吗？”晨光拿不准他的想法，干脆装作不懂返问回去。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你们家只有你们两个继承人我都以为你们家这是要把你们流放了。新城那哪儿是什么好地方，就拿我家如今所在的绿海城说吧。”老虎倒是没让人看出什么异常，反而给两人说起了新城的弊端：“很多事情是你们在故乡之内看报表看不出来的，好比建立城市所需的条件，要有比较适合的地貌好比平坦的开阔地或者小盆地，附近没有寄居的强大野兽，有足够维持城市运转的水土资源。这些东西报表上数据都是一样的然而到底当地是什么情况只有去过了才知道。当年绿海边城在我心中一直以为是和丛林之城一样的普通林地，周围有一圈可以耕种的土地有两条穿过城市的水流。然而到了我才知道两条水流是从沼泽那边过来的根本不能饮用只能浇地饮水还要靠城里的泉眼。绿海城里的数又粗又秘籍到多到没多少地方可以建房子所以人都要和猴子一样住到树上。而且周围的那些可以耕种的土地因为太过湿润适合干燥肥沃土壤种植的面包裹树结不出可以吃的果。”看晨光与飞鸟不以为然，老虎也不着急，只继续说：“这些也许你们觉得自己足够细心已经知道，可修建城市的那些人呢？”

　　“修建城市的人？他们不该是已经都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地了吗？”晨光问。

　　“只是一部分可以回去，这些事情我猜你们还没法真的了解。”老虎摇摇头：“这些事情一般只有族长那样身份的才会知道，顶多也就是元老那些人也会知道，这些都是不会传出议会的事情。”

　　“那你怎么会知道？”飞鸟机警的问。

　　“我，还不是我们家算是自己做自己的主。”老虎招呼过副官让他先带东海城的人去找到晚上驻扎的地方后才继续说起。“每次故乡人口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就会因为物资紧张等各种原因向外扩张。古早以前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城市范围，像三座老城那一圈圈的格局。之后因为环境限制和一些旁的缘故又开始圈地在外围修建卫星城，渐渐圈出了如今的安全区。在这之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和我们家似的，有些事情在议会里也没有达成共识；干脆就把各家各地那些没本事又不服管的人聚合起来找一块地方修建新城，等一座城市修建成之后这些人美其名曰可以在新城里得到比故乡之中更好的资源，但也如此，这些人也被这么轻易的清理出了故乡之地，好比很早以前的云端边城。”

　　晨光与飞鸟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皱眉回想之前所知，确是发现有不少事情若是按照老虎的说法倒是恰好合理。就像为何新城一向秩序混乱，族长那些人也从来不拿新城当做同等的城看待。

　　“以前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觉得自己是开创新世纪和平年代的先驱者才那么不可一世，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傍晚夜宿时飞鸟对晨光说。

　　“我和你一样，之前从他那里看到那些文件上说建城工人与驻地alpha都是自愿留在新城中的，而且得到了比在故乡之城中更多的资源，却没想过那些人都是被故意引导或者强行留在新城的。”晨光翻开地图，一旁一只散发着淡淡暖黄色微光的手伸过来停在他面前为他照亮了眼前一片。

　　“我们今天已经度过了故乡与绿海之间的那条河，明天大约就到绿海边城附近的那个宿营地了，那时候可能会遇到走商或者绿海城的一些人。”

　　“你的意思是？”飞鸟问。

　　“我想试探一下绿海城的实力，你明白？”晨光说着指尖在白天经过的那条河上一点。

　　飞鸟吃了一惊，他疑惑的看向晨光，想起了离开东海之城之前那些日子中他们预谋的沼泽独立计划。。

　　“就是你想的那样。”晨光笃定又执拗的说。

　　“那……”飞鸟下意识收回了手上的生物电，室内归与黑暗，他的手却被晨光在这黑暗中紧紧握住。

　　“故乡真的有多好吗？如今Alpha只有加入各族武装才能谋得更好的资源，Omega渐渐被控制圈养，大量的beta如果按照老虎的说法已经被想办法放逐到新城和边境。山上一族我不知道，但是海中一族的那些元老已经要恢复什么君主立宪还是君主制，目的不过是要把控住更多的人口，甚至是控制Omega强制的声誉出大量的Alpha和Omega。”晨光感觉到手中飞鸟的指尖有片刻僵直。“之后呢，海中一族靠着多余山上一族的Alpha武装彻底掌控故乡之地，成为人类唯一的统治者。”

　　“那就算我们按照之前的想法在沼泽之城站住脚跟之后又能怎么办？”飞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不增强自身我们就没法摆脱族中的摆布，但增强自身的话还能有什么更好更快的办法？我们和族长能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飞鸟感觉手指被握紧，忽然一团比他自身更明亮的浅黄暖光从晨光身上散发照亮了他们身周，晨光夜海一样深邃的蓝色瞳孔中闪烁着笃定的希望。

　　“至少我们不用再受他的摆布，至少你不会再被他欺负，只要有你我协力，有朝露阿明这样同样有理想的人一起，黑暗都是短暂的，早晚我们会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故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