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35、第 35 章

　　悫妃的丧事办得很是潦草，草草殓葬了就送去了梓宫。皇后为此倒很是叹息，那日去请安，玄凌也在。

　　说起悫妃死后哀荣的事，玄凌只道：“汤氏是畏罪自裁，不能追封，只能以‘悫’为号按妃礼下葬，也算是朕不去追究她了。她入宫九载，竟然糊涂至此，当真是不堪。”

　　皇后用绢子拭了拭眼角，轻声纠正道：“皇上，悫妃入宫已经十一载了。”

　　玄凌轻轻一哼，并不以为意，也不愿意多提悫妃，只是说：“汤氏已死，皇长子不能没有人照拂。”

　　皇后立刻接口：“臣妾为后宫之主，后宫所出之子如同臣妾所出。臣妾会好好教养皇长子，克尽人母之责。”

　　玄凌很是满意，微笑道：“皇后如此说朕就放心了。太后年事已高，身体又多病痛，皇长子交与皇后抚养是最妥当不过了。”

　　如此，众人便贺皇后得子之喜。皇长子有人照顾，皇后亦有了子嗣，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
　　玄凌走后，众人依旧陪皇后闲话。只是不再提及悫妃这么个令人伤心的人。

　　六月初七，炎热的天气。因着宫里连二连三的出人命，时疫才清，皇太后又凤体违和，宫外亦是久旱不雨。

　　玄凌与皇后出宫祈雨，众人送行至宫门外，眼见大队迤俪而去。皙华夫人忽然轻笑出声：“这次祈福只有后宫皇后娘娘一个人陪着皇上，只怕不止求得老天下雨，恐怕还能求来一个皇子，皇后才称心如意呢。”

　　众目睽睽之下，皙华夫人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嚣张跋扈，由此可见。众人皆不敢多说一句。白晃晃的日头底下，窃窃无声。

　　她似笑非笑转过头来看着怀有身孕的菀贵嫔，继续刚才的话题：“莞贵嫔，你说呢？”

　　“皇后若真有身孕自然是大周的喜事，夫人也会高兴的，不是么？”

　　她微笑：“当然。本宫想贵嫔也会高兴。”

　　四目相对，菀贵嫔轻声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除了居心叵测的人自然不会有人为此不快。”
　　安陵容听到这话，拧起了漂亮的柳眉。

　　“你的口齿越发好了。”皙华夫人的声音慵懒而优雅，听不出半点喜怒。却把余小七的心听得一惊一惊的。

　　眼下后宫都是皙华夫人做主，甄嬛怎么这样的分不清形式？还当是玄凌在宫里的时候吗？能为她消灾做主！就算碍着她怀有身孕，皙华夫人不能明着对她如何，但是宫里出现过那么多桩意外——甄嬛，你又凭什么认为这意外不会出现在你身上？

　　散了之后，安陵容往余小七宫里坐着去了。

　　屏退众人之后，两个人说起今日之事，安陵容只道：“菀贵嫔原先很是知道进退的一个人，我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如今竟这样看不清形势。眼下皙华夫人一人独大，如日中天，太后又不管事。再说自从去了曹氏之后，皙华夫人做事越发随性张扬，连个劝阻的人都没有了。倘或正在气头上这一处罚菀贵嫔，后宫之中又有谁能劝阻抗衡？”

　　余小七只是惊叹于菀贵嫔行事失了往日的沉稳，其他的原也不在意些什么：“你还是安心吧。难不成皙华夫人还真敢对明着对菀贵嫔的胎儿动手吗？”只要不是明着以势压人，暗着来的话菀贵嫔未必就不能抵得过皙华夫人。

　　安陵容摇头：“我也没说皙华夫人会对菀贵嫔如何，只是每次她二人说话时，那种情况我都看了都觉得害怕。真是生怕皙华夫人一个压不住火气就......”

　　“不会的，宫里能有几个是傻子？”

　　然而让余小七没想道的是，皙华夫人，她居然真的对甄嬛动手了！

　　那日，皙华夫人召六宫妃嫔齐聚宓秀宫共听事宜。除了病的起不来身的端妃和才流产不久的恬嫔六宫妃嫔几乎全部到场。

　　甄嬛来的格外的晚，在她身边除了自己的丫鬟外还有一个笑得不阴不阳的周宁海——这是被逼着过来了。

　　想是气恼，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宓秀宫富丽堂皇，一重重金色的兽脊，梁柱皆绘成青鸾翔天的吉庆图案，那青鸾绘制得栩栩如生，彩秀辉煌，气势姿容并不在凤凰之下。殿中供着极大的凤穿芍药的冰雕，清凉如水。正殿一旁的紫金百合大鼎里焚着不知名的香料，香气甜滑绵软，中人欲醉，只叫人骨子里软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

　　各宫妃嫔依次落座，唯有甄嬛，在侍女的搀扶下依礼跪拜在皙华夫人的面前。

　　皙华夫人端坐座上，长长的珠络垂在面颊两侧。她一向最是自矜身份，越是能显示身份的装饰她越是喜欢，发间插着的赤金五凤步摇连下坠的珠串都是顶好的东珠穿出来的。手中泥金芍药五彩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一双眼睛似睁非睁，那精心描绘的远山眉也点了金珠，异常耀目。

　　甄嬛的来迟使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更加僵硬，听甄嬛陈述完缘由，皙华夫人只冷哼一声，并没有多加为难。她这样轻易放过，倒叫余小七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之后也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稍稍放松一点精神，秦芳仪笑着奉承道：“夫人宫中好香，不知用的是什么香料？嫔妾竟从未闻见过。”

　　皙华夫人眉梢眼角皆是飞扬的得意，瞥了一眼众人道：“你的鼻子倒好！这是皇上命人为本宫精心调制的香料，叫做‘欢宜香’，后宫中惟有本宫一人在用，你们不曾见过也是常事。”

　　秦芳仪讪笑着道：“是嫔妾见识浅薄了。”几句过后，复又说起六宫事宜。六宫妃嫔重又肃然无声，静静听她详述宫中事宜。

　　日头渐渐走到了天空中央。她的话也讲到了整治宫闱一事：“悫妃多次害人，已然畏罪自裁，本宫也不愿旧事重提。但是由此事可见，这宫里心术不正的人有的是。而且近日宫女内监拌嘴斗殴的不少，一个个无法无天了。宫里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多次？敢问夫人，这多次一句从何而来啊。”

　　“恬嫔小月之事，是松子所为，而当时松子可是悫妃手里抱着的。你敢说此事不是她有意为之？”

　　敬妃便不敢多言了！这事，谁又说的准呢？

　　晳华夫人笑看一眼敬妃，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可怜敬妃空有协理六宫之权，可是在皙华夫人如此威压之下，她竟插不上半句嘴。

　　皙华夫人抚摩着自己水葱样光滑修长的指甲，淡淡转了话锋道：“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宫中宫女太监拌嘴斗殴，大约也是你们这些身为主子的不能严以律己，时常侍宠生娇，惹是生非。上面人既然如此，下头也自然有样学样了。”

　　“臣妾不敢。”众人都慌忙请罪。

　　皙华夫人笑道：“妹妹们这是做什么？本宫又没说你们。本宫只是说那有孕在身的，果然比旁人娇贵些。”说着斜斜瞟了菀贵嫔一眼，声音陡地拔高，变得锐利而尖刻：“莞贵嫔你可知罪？！”

　　余小七分明能发觉在她身旁的几人身子都是微微的一颤。

　　菀贵嫔错愕之下不由微微发征，起身垂首道：“夫人这样生气，嫔妾不知错在何处？但请夫人告知。”

　　她的眉眼间阴戾之色顿现，喝道：“今日宫嫔妃子集聚于宓秀宫听事，莞贵嫔甄氏无故来迟，目无本宫，还不跪下！”菀贵嫔虽不情愿，但是这样的形势，由不得她不低头，只好缓缓跪下。

　　皙华夫人见她跪下心中怒气并无些许的遏制道：“如今就这样目无尊卑，如果真生下皇嗣又要怎样呢？岂非后宫都要跟着你姓甄！”这话说的严厉的很，摆明了就是在指责菀贵嫔有意霸占皇上某图后位。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皙华夫人的强词夺理。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菀贵嫔可万万不能再触她的霉头了。

　　谁知菀贵嫔微微垂头，保持谦逊的姿势，口中之话却是半点不让一句一句的抵了回去：“夫人虽然生气，但嫔妾却不得不说。嫔妾今日也并非无故来此。况且就算嫔妾今日有所冒犯，但上有太后和皇上，皇后为皇嗣嫡母，夫人所说的后宫随甄姓实在叫嫔妾惶恐。夫人，悫妃有孕时想必皇上和皇后都加以照拂，这不是为了悫妃，而是为了......宗庙社稷。”

　　云鬓高髻下她精心修饰的容颜紧绷，眉毛如远山含黛，越发衬得一双凤眼盛势凌人，不怒自威。她的呼吸微微一促，手中纨扇“啪嗒”一声重重敲在座椅的扶手上，吓得众人面面相觑，赶紧端正身子坐好：“你以为你腹中皇嗣便是你的依仗，即便目无尊卑，巧言令色，本宫也不敢处置你吗？”

　　“臣妾不敢。”

　　敬妃赶忙打圆场：“夫人说了半日也渴了，不如喝一盏茶歇歇再说。莞贵嫔呢，也让她起来说话吧。”

　　皙华夫人凤目一挑，凝视敬妃：“敬妃以为有这协理六宫之权，就可以在我宓秀宫里发号施令了吗。”

　　敬妃面色一白，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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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错误，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