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7、第 57 章 ...
-
余小七心里一紧，看她得意洋洋不免担忧，看着架势，有备而来！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有何证据？”
“回禀娘娘，正是余氏宫中的丫鬟芬儿。就是她向臣妾告发了余氏的阴谋诡计。皇上不信，芬儿就在皇后娘娘宫外，皇上皇后大可传芬儿前来问话。余氏一向的皇上厚爱，若此事不是真的，她宫中的丫鬟怎敢冒此死罪揭发于她？”
皇后道：“传她。”
玄凌看向余小七：“这芬儿是谁？”余小七面露疑惑朝他摇头：“臣妾宫中仆从甚多，芬儿此人，实在不识。”
倪常在道：“你若知道她，她那里还能活到向我告发你的时候，只怕早就被你打杀了。”
余小七冷笑一声道：“本宫入宫五年，还从没打杀过那个伺候本宫的人呢？倪常在说话可要小心了，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到像是亲眼看见本宫如何打杀下人了。诽谤内廷主位，你可知是什么罪？”
“你......”倪常在本想张口，但在触及帝后均不慎好看的脸色之后还是没敢在说话了。正好这时，芬儿也被传来了。
余小七看着地上那畏畏缩缩的小小一团人影不由得皱眉：“你，抬起头来。”
芬儿依言，微微抬头。现在是四月的天，还不算很热，但她的衣裳却已经穿的很薄了，许是因为紧张，她的脸色微微的发红，身体发抖，汗流浃背。请安时的声音却似乎带着微微压抑的兴奋感，一双含媚的眼睛时不时的往上看，畏惧之中又带了一点点的喜悦。玄凌一看见她便忍不住皱眉，本就阴沉不悦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余小七一看便不由得含怒道：“幸而本宫在永宁宫里时从未见过你，否则怕是真要如倪常在所言，容不下你了。”说着余小七便跪下请罪：“臣妾宫中出了这样心怀鬼胎的龌龊东西而不自知，臣妾实在是有愧皇上嘱托。”
倪常在也不知这丫鬟怎么忽然这样大胆，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皇上。一时间又急又怒，简直恨不得一脚踹死她：“狗奴才，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放肆。”
芬儿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忙又把火热的眼睛收了回去，倪常在斥道：“还不快把你和我说过的话在向皇上皇后转述一遍。”
芬儿身子一抖，忙道：“是，奴婢芬儿，原是两年前进入怡妃娘娘宫里丫鬟。娘娘最喜欢百花满园，可是花房里每日的供奉怡妃娘娘嫌匠气太重，不喜欢，所以就让奴婢们收拾出了一个花圃来。奴婢因为会些侍弄花草的手艺，便被指去精心侍奉花圃里的花朵。一月前的一个傍晚，奴婢看见花圃里有几树月季死了。那时娘娘刚刚被皇上下旨册封为妃，月季猝然枯萎不吉，偏偏娘娘那几日又日日都要去赏花。奴婢怕挨骂，就去寻了花房要了几树月季想趁着没人知道赶紧把花树给换了。谁知奴婢挖开月季树，却发现地下有一个木盒，奴婢本以为是谁藏得什么好东西，便起了贪心。谁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木偶人......”她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奴婢看见，那个木偶人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个生辰八字。”
皇后忙道：“那木偶呢？”
“在，还在，还在地里埋着呢。奴婢见是木偶实在害怕，也不敢擅自作主，更，更怕娘娘察觉了会要了奴婢的命，所以没敢动，又埋回去了。”
皇后道：“去，派人去取，若是所言属实，本宫必不饶你。”余小七回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后有直逼玄凌道：“还请皇上万勿徇私舞弊，必要秉公执法，以正宫记。”
“皇后就算不说，朕也知道。”
见玄凌面露不悦，皇后知趣的不再言语。
等待总是漫长而又枯燥的，就算余小七高高坐着不一会儿也觉得难挨，何况下面还有两个跪着的？那芬儿似乎是怕的紧了，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余小七坐在那里都能看见她微红的脸和面颊上津津的汗渍。余小七心里冷哼一声：该，叫你坏我喜事，背叛于我。
想着便道：“如今事情虽还未清晰，但是本宫先把话放在这里，此女背主，不管事后如何，我永宁宫都绝不再收留她了。”
倪常在哼笑道：“若这丫鬟所言属实，永宁宫上下都有罪，这丫鬟此番也算弃暗投明了。”
“弃暗投明？哼，本宫这还没怎么样呢，倪常在就把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对今日之事了如指掌，成竹在胸了。”
“你这......”
“倪常在，这是你对一宫主位说话改有的礼制吗？”皇后淡然道：“不管如何，怡妃现在都还是正二品妃。”
倪常在只能低头道是，心里却猛然开了窍似的明白了皇后话里的意思：现在她是妃，自己不能对她如何，等到她不是妃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吗？余氏，呵呵，怡妃娘娘，你就好好享受最后这一会儿高高在上的感觉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我狠狠的踩在脚下了！
李长在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从永宁宫取回来的账物，也带回了另一个消息：“皇上，洛德仪求见。”
皇后道：“洛德仪这几年都在佛堂里礼佛，从不出门。怎么今日踏入红尘了？”
余小七道：“洛德仪虽为国祈福，但是还是后宫妃嫔，从未离开过红尘，怎么说是塔入红尘了呢？”
皇后还没说话便听一个略显清冷的女子声音在殿外道：“臣妾洛氏求见皇上皇后娘娘。”
玄凌道：“传她进来。”
洛德仪一身淡妆素衣，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黑漆捧盒的丫鬟。
“皇上金安，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
“妹妹久居佛堂，怎么今日有这个兴致出来看看。”
“听闻怡妃娘娘今日大喜，特地出来贺上一贺。谁知就看见倪常在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皇后宫里来了。又见李公公带着人往永宁宫去，搜宫一般的阵势，臣妾实在不能放心。”洛临真道：“这就带上贺礼，来凑个热闹。”
洛临真问道：“皇上，这是什么？”
“木偶人，行巫蛊之术的媒介。”
“是吗？臣妾能看看吗？”玄凌点头，洛临真微微一笑，让人将捧盒打开，自己亲自将那还沾着泥土的木偶人拿了出来，才一拿出，芬儿就尖叫起来：“啊——就是它就是它！”
倪常在虽不解洛氏何意，但是木偶已出，字迹也相同，罪名已定，她自然也就陪着说道：“皇上您看，物证在此，余氏再赖不掉了呀！”
玄凌微微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余小七，他信她，可是巫蛊这样的大事，不是他一人的信任能解决的。君不见当年的汉武帝，为了巫蛊之术，一废发妻陈氏，二废陪他风雨几十年的妻子卫氏，几个儿女也都能眼也不眨的杀光，可见此事是多么不能容情的一件事。
洛临真全然不怕道：“你可看清了？就是这个小人儿？”她的话说的语义不清，不知是在说人偶还是在说某个小人。
芬儿细看了眼，然后道：“对，就是这个。”
洛临真便将木偶交给李长奉上，玄凌不接，就着李长的手一看，大怒：“大胆，这上面分明写着怡妃的名字与生辰怎么能说是谋害朕，必然是有人意图谋害怡妃。”
皇后眼神微微一暗，继而看向余小七，却见余小七正和玄凌四目相接，满是情谊。
倪常在‘大惊’忙道：“什么？！”
玄凌说道：“李长，去给她看看去。”
倪常在只看一眼，便褪去了脸上所有血色，失了魂儿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芬儿连看也不敢看忙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知情况就胡言乱语，求娘娘饶命，求皇上饶命。”
余小七冷哼一声，不搭理她。皇后也忙配笑着道歉，玄凌干咳了一声：“今日怡妃受委屈了。”
刚想再说话便又听人通传：“皇上，管容华求见。”
这一会一个人的求见，玄凌也不耐烦起来：“她怎么也来了？谁叫她来的？”
倪常在这才回过神来：“回皇上，是，是臣妾请管容华来的，臣妾巫蛊害人之术太过厉害，会给皇上带来伤害，便请管容华请来了宝华殿的法师，若真的是巫蛊之术，法师自然知道也可以及早解除此大患。”
她这么一说，也让玄凌忽然意识到了，那木偶人不是对着他来的，却是对着余小七来的。万一真是可以害人，这玩意不知埋在永宁宫里多久了，别再对余小七再造成个什么伤害吧！一想到这便一刻也不能等了忙道：“快传他们进来。”
法师进来，玄凌便命他看那木偶人的真假。
法师上上下下看了许久才道：“此确为巫蛊之术。”玄凌瞪时担忧的看向余小七，余小七向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法师紧接着又道：“只是，此术不为诅咒，却为求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事没完，明天继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