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1、第一章·时空

　　今天晚上格外的热闹。所有的忍者们都倾巢而出。

　　九尾暴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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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朋友……怕还不是呢。
　　九喇嘛微眯起眼睛。每当他阖眼入睡的时候，八尾牛鬼总是哂笑着，说他像狸猫那家伙一样装睡。
　　喂喂，它也是要睡觉的好嘛。

　　它虽闭着眼睛，却没有入眠。九喇嘛听着那响亮的男孩的哭声，稍微安心了些。
　　怎么说还是老朋友的精神世界比较适合它。温暖，稚嫩地一辈子都像个孩子。
　　不过若真的要到原来的那个地步的话，还得等到那个“阴差阳错”或者说是“必然”才行。
　　只可惜了这个小姑娘……

　　就在刚才，九喇嘛利爪上的一根尖刺贯穿了四代夫妇：波风水门与漩涡玖辛奈的身躯。
　　在被封印进祭坛上那个孩子体内之后，它还是感觉挺对不起那两个人的。
　　但是……这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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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的漩涡鸣人达成了自己一个人上房揭瓦的成就。
　　后果是被照顾他的暗卫提着后领拉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请不要随意胡闹了。”
　　这个暗卫还是个好脾气的，说话时甚至用上了敬称。可漩涡鸣人要是会听话他就不是漩涡鸣人了。
　　在犯错后的第二天，他又偷偷跑到火影办公室把三代火影的水晶球给藏了起来。
　　奇迹般地居然没有受到惩罚。他想一定是自己的藏匿水平十分的高超。
　　可鸣人不会知道，若非猿飞日斩的默许，他连火影楼的大门都进不来。

　　玩累了，喝了一盒他并不知道过了期的牛奶。漩涡鸣人把自己摔在床上，窗外的风景化作细小的颗粒在玻璃窗的一侧汇聚起来。
　　可他在窗户的里面，无法触碰到外边的世界。

　　“无聊。” 他嘟囔了一声，又爬下床从床底摸出一本漫画书来。不知道多少个月之前的刊期，纸的边缘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
　　漩涡鸣人在看第五十一遍。即使其中的故事他早已烂熟于心，他也没有要换一本看看的意思。
　　事实上，即便他想要换，也没有商家愿贩卖给他。所有人都对[漩涡鸣人]这一存在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可恶的细菌，一碰到就会感染似的。

　　九喇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水户啊——”

　　“我才不叫这么娘的名字呢！” 漩涡鸣人在听到狐狸的声音的时候立马反驳道。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反驳了多少次了。
　　暂住在他体内的狐狸切了一声。

　　鸣人撅着嘴，他心想水户是谁。他那不见人的娘？总之不会是他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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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我收回前言。

　　///

　　战国四二年，涡之国，涡隐村。
　　现任的漩涡一族族长漩涡真司手里拽着一个红发的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穿过围观的人群。

　　“族长大人！” 漩涡栀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她也是个孩子，跑得急了难免摔倒在地。
　　栀子草草地拍了拍自己的脏衣服，她又小跑过去。

　　栀子跟住了对方。

　　漩涡真司板着张脸，“栀子，你不必为水户辩解什么。做了错的事情就要受到惩罚。作为漩涡的一员，她早就该有这个觉悟了。”

　　栀子难言，无法开口。
　　毕竟她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

　　六岁的小女孩还在哇哇地哭着。她的左臂被漩涡族长紧紧地拽着，空下来的那只手就开始不停地抹眼泪。
　　眼泪和鼻涕都混作一团了。

　　这着实让漩涡栀子看了心疼。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递给对方。

　　红发小女孩一直嚎啕大哭，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栀子尴尬地收回了手。

　　///

　　漩涡水户被关进了小黑屋。原因是她把父亲的一卷封印之书送给了玩得很好的朋友。若只是普通的封印之书就算了，漩涡家还不差这么一卷。可坏就坏在那不是一卷普通的封印之书，而是漩涡真司正在着手研究用于战争当中的东西。
　　漩涡族长本想着，如果是那种小家小户的孩子就道个歉，送个礼，到时候就可以把封印之书拿回来了。可问题就在于那个所谓玩得很好的小朋友不是什么小忍族的，而是来自豪强宇智波家的。

　　天知道水户那孩子是怎么和宇智波扯上关系的！
　　漩涡真司都想摔桌了。

　　在忍界百族之中，漩涡一族最亲近的是与他们有着远亲关系的千手。朋友的敌人也是他们的敌人。所以漩涡一族敌视的对象也便是宇智波了。
　　这下好了，漩涡的姬君竟然偷偷摸摸和某个宇智波搞上了。没准对方还暗自得意水户的愚蠢呢。
　　说不定两人的相识就是一场阴谋。

　　漩涡真司不由地暗骂一声。
　　他得趁宇智波把卷轴的内容解读出来以前把封印之书拿回来。

　　……还得问问是哪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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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鸣人的头脑被捣成了一堆浆糊。他只是日常拒绝了狐狸的呼唤，可这一次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以为是狐狸搞的鬼，可是无论在心里怎么呼喊，都不闻对方的声音。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靠不上了啊、哇啊！
　　鸣人用手背不停抹着眼泪。

　　一个小时前，他正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中。他还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这件事情上困惑的时候，那个一脸冷冰冰的红发男人就把他扯进了小黑屋里。
　　可疼了。
　　他现在摸摸自己的手臂关节处，还有着酸痛意。

　　小黑屋是名副其实的小黑屋。黑漆漆的，唯一的亮光来自门上方的一格小窗。
　　起初他还喊啊叫啊，但是没有一个人肯放他出去。

　　负责守卫的漩涡寿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朝屋里喊道，“请别白费功夫了，只要族长大人气消了就会放您出去的。”

　　听见这种语气的瞬间，漩涡鸣人还以为是他的暗卫。
　　可这里不是他的世界，自然也不会有他的暗卫存在。

　　他哭着一张脸，整个人颓在了门后面。

　　好想回家……想要回去。
　　他从未有一刻这么想念那个空旷且充斥着某股臭味的房子。

　　寿树依靠他灵敏的听觉，听见了那不绝的细微抽泣声。
　　他觉得族长大人做的有些过分了。公主大人她还是个孩子呢。

　　这个青年蹲下身来，握手成拳敲了敲门扉。

　　漩涡鸣人被那力度震了一震。
　　他靠着门，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观察着对方。

　　是个有着清爽短发的青年，看上去很温和。

　　漩涡鸣人警戒顿时下了一半。

　　“水户大人？”
　　听见叫唤，一阵茫然之后鸣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叫的是自己。他胡乱地应答着。

　　漩涡寿树觉得对方是被族长给吓怕了才会变得这般口齿不伶俐。不由地，他的语气又温柔了两分。

　　“请别怪罪族长大人，族长只不过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并无什么要责备您的意思。”

　　还为那个凶巴巴的臭男人辩护呢！
　　漩涡鸣人鼓着脸。他刚刚都听见了，对方说她早就该有那个……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觉悟。而且他现在已经被关在小黑屋里面了，这还不算是责备吗？这还不算是惩罚吗？

　　活了六年，他还没有遭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想着想着，他不禁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但他没出什么声。那种哭泣就是他日常的哭泣。低着头，泪水从眼眶的两边流淌下来。
　　那其实在哭当中也是一种极丑的方式。
　　但没有人会教他如何去哭。

　　寿树听不见回应，对面的小空间里沉寂一片。
　　“水户大人？” 他尝试呼唤道。

　　代替声音的是门上的敲击声。

　　作为友好的标志，漩涡寿树用动作回应道。

　　漩涡鸣人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在想些什么，竟然持续着这个单一的动作。也没传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互相告诉对方：我还在。

　　“寿树！”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随这声音一起响起了。
　　青年回头，只见是水户的玩伴。

　　“是栀子啊……” 漩涡栀子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但族长大人却把这件事情只怪罪在漩涡水户身上。
　　寿树有些忿忿不平。

　　听说还是栀子怂恿的呢。她也应该在小黑屋里陪伴水户大人。
　　漩涡一族忠心耿耿的骑士心想。

　　漩涡栀子扭捏着，“水户大人……水户大人她怎么样了？”
　　寿树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根筋的他已经把栀子列入了坏人的范围。

　　“……还在哭呢。” 他想，都是漩涡栀子的错。
　　栀子抬起眼，又低了下去。往复几番，她终于忍不住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怂恿水户大人的。”

　　寿树皱眉，“你这话应该和族长说，和我说没用。”

　　漩涡栀子瑟瑟地说：“族长大人还在生气，我怕……”

　　“那你就更应该和族长去说了！” 漩涡寿树的声调猛地拔高。
　　“你一定会被族长惩罚的——”

　　把耳朵贴在大门上的鸣人心肝一并颤了颤。

　　说好的温和的人呢……？
　　不过他是在为他而生气呀……

　　漩涡鸣人眼睛有点酸涩。
　　他决定，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和对方说声谢谢吧。

　　他还没对别人说过谢谢这两个字呢。

　　///

　　作为封印之书失窃事件的“主谋”，在其兄长的庇护下，漩涡栀子被罚于祭坛苦力两年。当然那两年只存在于她除了学习外的空闲时间里。
　　不过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够受苦受到哪里去呢？

　　这已经是到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了。栀子的那种行为堪称叛族，若非其兄长的多次保证，她怕是要被诛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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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谢谢要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