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2、第二章·伤口

　　漩涡栀子不知所措地紧。
　　“不……寿树……不是——！”

　　被拒之门外了。
　　是非传统意义上的门。

　　今天的寿树骑士也有好好地保护公主殿下。
　　虽然这个公主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漩涡栀子无论如何也打动不了那棵榆木脑袋的心。掐着天色晚时的点，她不得不因为家中规定而离开了这里。
　　但由于心绪杂乱的缘故，竟致使她一步三回头。

　　漩涡寿树朝对方摆了摆手。
　　他立马站回了自己的方寸之内。直到族长大人或是族长派出的亲信到来之前，他都不会再踏出一步。
　　困了？睁着眼睛。
　　饿了？啃个兵粮丸。

　　寿树还有兵粮丸可以啃呢，可漩涡鸣人却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他空空的肚子里不时紧缩起来，还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他难为情地抱住了自己。

　　“啊——”寿树听见了那个声音，是肚子叫时会发出来的声响。他对这个声音很熟悉，因为他曾无数次挨饿。“水户大人，您饿了吗？”
　　鸣人沉默地摇摇头，可他又想起对方看不见他摇头的动作。“我……” 一个字刚蹦出去，一阵雷鸣在他腹里爆发。
　　丢死人了。
　　漩涡鸣人把自己埋在臂弯当中，红色的长发散下来盖住了半张脸。

　　眼泪濡湿了飘在脸上的头发。

　　他既难过又羞耻。他最讨厌被别人看见他丢脸时的样子。如果实在他们那里，他还可以无所谓地跑到一乐拉面那里赊一顿，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漩涡鸣人摸摸自己的脸，黏哒哒的。

　　寿树手足无措。作为男性的他无法理解女孩子们的想法，况且是六岁的小女孩呢？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因此而觉得可耻呢？若想吃东西的话就吃，若是没有就直接要。漩涡寿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还是因为身份不同的缘故吧……这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他试着递了颗兵粮丸进去。
　　“加了蜂蜜的。” 普通的兵粮丸基本上都是用红萝卜、荞面粉、麦粉、山芋、甘草、薏苡、糯米粉制成的，但寿树的母亲额外往里面加了些蜂蜜和栀子花。因为战事吃紧的缘故，小孩子们也要上战场。虽然小孩和大人在战场上的待遇是相同的，但寿树母亲总想着孩子们喜欢吃些不一样的。
　　作为兵粮丸的供应商之一，她便推出了不同的款式。

　　寿树身边那袋兵粮丸就是母亲的产物。虽然他都成年了……但在每个母亲心里自己的孩子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爱。

　　漩涡鸣人从缝隙里接过那颗小小的黑色的泥丸子般的东西。他迟疑着，怀疑这东西有没有毒。但在多次与饥饿这一恶魔斗争后，他想早死晚死都得死，毒死他算了。
　　他小心地嚼吧了一口。
　　……有点、甜。

　　虽然味道很怪，但是还是可以入口的。
　　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谢谢……”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小得细若蚊蝇，若非寿树的听觉灵敏否则还可能听不见呢。

　　这个青年挠挠头，“啊，” 他复低下头去，“水户大人不需要和我说谢谢的。”

　　漩涡鸣人默了一晌，这让寿树感觉自己需要献上一些鼓励。但他身份那么低微，怎么能对公主说教呢。

　　“那你能放我出去吗？” 他不想在呆在这个小黑屋里了。在待下去，他自身会发生点什么还是个未知数呢。

　　寿树一时语塞，他为难地挤出句子来，“抱歉，水户大人。如果没有族长的命令，我就不能放您出去。”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这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细细的，像株弱不禁风的小树苗。

　　“适时候——”

　　“寿树！谁准许你和水户讲话的！”
　　今日担任大魔王角色的人是漩涡一族的族长漩涡真司。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一张满是训·诫的脸，不言自威说的就是这种。

　　漩涡寿树惊慌半跪道：“族长！”

　　那个中年男人眼光瞥过青年，摆开手，让他自己下去受罚。
　　寿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但他不能违抗族长的命令。
　　“是！”

　　外边的人换了这一事实让漩涡鸣人感到惊慌。能和他好好说话的寿树已经不在这里了，剩下的是她那个超级可怕的老爸。
　　鸣人拿小小的手掌抵住门，不想要对方进来。
　　可他的抵抗是徒劳。

　　大门被敞开，红发的男人像座沉默的山。
　　“水户——”

　　“我不听！！” 漩涡鸣人选择了最无用也是最不讲道理的方法。
　　他抱着自己，仿佛形成了一个不可打破的防护罩。可那防护罩在男人手里轻易地就碎掉了，变成了地上的一滩碎玻璃。

　　漩涡真司笼着袖子，他看上去高高在上。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曾放下架子来。
　　“还没反省完吗？”
　　没想到效果这么差。漩涡族长还以为这几个小时够对方反思一下自己犯的错误了。没想到不仅没想，还更加理直气壮了。

　　忍界人都知道漩涡一族的脾气暴躁，若非他们是中立派，否则早就在战场上和其他人撸起架来了。漩涡真司觉得水户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小女孩抿着张嘴，嘴唇泛白，恐惧之意不难看出。她往后瑟缩了两步，却不小心扎上了地上的某根尖刺。
　　漩涡鸣人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大腿处有块地方发疼，疼得他钻心刺骨。他胡乱地去摸，摸到了那冰凉的皮肤。
　　一点血从伤口里面渗出来。起先是一层，后来就像顺流而下的河水一样哗哗地淌了下来。

　　好痛……好痛哇——

　　漩涡真司终于变了脸色。他一脚踏到女孩身边，将对方横着抱了起来。他的手臂上漫过温热的液体。
　　“水户——”
　　“没事的水户——”
　　他像个父亲的样子了。

　　漩涡鸣人只记得哭，对方说的什么话他都没有听见。他哭得大声，好像要哭破喉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漩涡族长想，好歹是我的女儿，怎么就只会哭哭哭呢？别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已经能够上战场杀人了——哎……哎！
　　还不是他自己宠的！

　　漩涡真司开始后悔用那么冲的语气和女儿讲话了。

　　///

　　漩涡鸣人坐在床上，他那小小的身体与那巨大的床格外的不相配。
　　药师纱织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手法很熟练，只不过消毒液涂上去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地皱紧了整张脸。

　　漩涡真司背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像刚才那个因为女儿受伤而慌了神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不要沾水，但也要清理干净。否则会感染的。” 在这个时代，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就会引发破伤风导致最终的死亡。漩涡纱织已经见过很多个这样的案例了。
　　在嘱托完伤患后，纱织捋开女孩黏在脸上的头发。

　　“下次要小心一点。” 这句话是对漩涡鸣人说的。
　　“族长您也是，那间破房子都多久了也不叫人清理一下。这下好了，出事情了不是吗？” 说得漩涡真司老脸一黑。
　　他哪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不过看起来是天意如此。
　　任何不在人为掌控当中的事情都可以称之为天意。

　　漩涡鸣人咽了两声，抽抽搭搭的声音终于止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哭，比女孩子都能哭。不，他现在就是一个女孩子。
　　总之、总之不是他的错。

　　他偷偷地看名义上的父亲的脸色，黑的和个锅一样。
　　好可怕，比团藏爷爷还要可怕。

　　漩涡真司还未明白他到目前为止的行为给鸣人造成的心理创伤有多么的严重。他觉得自己只是稍微发了那么一点火，比对待家臣时可要温柔的多。可水户她就好像看见天塌了，地裂了，仿佛看见了地狱。

　　“水户——” 他尽量温和了语气。可女孩却害怕地不停往里面缩，把自己拖进了角落里。

　　纱织一看，认为今天的塑料父女情比以往更厉害了。她无奈扶额，“你还是先出去吧。我等会会把水户送回去的。”
　　族长大人不语，表示不同意。

　　医师见状，立马变了脸色。
　　“别摆这张死人脸给我看。” 共事十几年了，她还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漩涡真司内心无语。

　　纱织便推攘着对方出去，把尊贵的一族之长给挡在了门外。

　　///

　　“重美。” 郁闷的漩涡族长呼唤自己的妻子。

　　红发的漩涡夫人停下了手里打毛衣的动作。
　　“怎么了吗，真司。……啊是不是水户的事情？” 她猜想也只有女儿的事情会让堂堂的族长大人这么苦恼了。

　　漩涡真司眼神死——在外边的时候他总保持了严肃的状态，回到家后本性就露出来了。
　　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觉得水户她不喜欢我了。”

　　“她当然不喜欢你了。” 漩涡重美即答道。

　　漩涡真司状态：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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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评w
·他的伤口之所以恢复不了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