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有女同车》猫有三命

46、弱者的存在

　　屋内，床边…
　　舜陶被卫庄抱着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的胸膛，耳朵紧紧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眼皮越来越重。
　　“小庄，谢谢你…”
　　舜陶说完这句话，终于抵抗不住睡意，安稳地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不可言宣的气息沉沉睡去。
　　而卫庄感受着舜陶在他怀中，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眉头终于舒展，左手抚上她纤柔的背，将运用自如的内力慢慢过渡到她的体内。
　　舜陶在梦中，感觉到身体里慢慢涌现的温暖，舒服地嘤咛出声，还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稳地享受着卫庄难得的温柔，然而她却不知道这样的她，是多么脆弱的存在。
　　卫庄看着熟睡舜陶，心也慢慢平静下来，目光触及她胸前的血迹，眉头紧锁，纯白衣服上的鲜红，是那么的刺眼，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而这次，他绝不会再让她深陷险境。
　　夜悄然而至…
　　卫庄闭着双眼，静静地抱着舜陶，直到感觉舜陶的身体隐隐升高的温热，才缓缓收力。再睁开眼，眼底的疲惫一闪而过，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而且还要持续不断地替舜陶渡力，即使是卫庄，也感觉到了疲累。
　　屋内被黑暗笼罩，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带来一丝光亮。
　　卫庄轻轻地将舜陶放在床上，目光掠过舜陶的前襟，眼中带着疑惑，右手缓缓抬起，迟疑片刻还是来到她的衣襟前，犹豫着停顿了几秒，大手终究还是掀开了这么多天的疑惑。
　　只见当年的伤口处，白皙一片，肌理细腻，而衣领下隐约可见的兰胸，菽发初匀，若有脂凝暗香。
　　卫庄目光渐渐暗沉，盯着眼前的细腻雪白，眉头紧锁，看着熟睡的舜陶，食指和中指轻轻松开夹住掀开的衣领，而舜陶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卫庄抬眸正好与之对上，呼吸一滞，慌乱间连忙将手松开。
　　舜陶显然是刚睡醒，面对卫庄的举动，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卫庄，眼里是满满地不明所以。
　　“卫庄，你刚才…”是在偷看我？
　　“没有，你看错了，我什么都没做。”
　　卫庄看着舜陶干净澄澈地眼眸，忽然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见她开口问道，自然不会承认。
　　“哦……”舜陶听到卫庄的话，发出一个单音节，随后闷闷地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明显被人拉开的衣领，眉尾一挑，难怪刚才觉得有点冷，原来是这样。
　　“我先走了。”卫庄见舜陶明显一变的脸色，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只能先走了。
　　舜陶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卫庄，至少要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有当他面对自己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思及此，舜陶一把拉住卫庄宽大的衣袖，从床上坐起来。
　　“等等…”
　　“还有什么事？”卫庄冷淡地口吻，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是舜陶早已习惯了外冷内热的卫庄，虽然外面的人都说，卫庄是个天生冷血的杀手，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但是，至少他对舜陶，是有过温柔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舜陶轻声说道，一边慢慢抬脚走下床榻，一边用左手微微拉开衣领，露出里面的娇嫩。
　　卫庄只静静地看着舜陶，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头一皱，侧头想要移开目光，却被舜陶更快一步地伸手扶住他的侧脸。
　　“看着我！”舜陶态度难得强势地说着。
　　“……”卫庄无言，左手渐渐握拳，努力克制着自己面对舜陶时，总会被她带动的情绪。
　　“这里，曾经深埋过一把黑色的剑…”舜陶说着，右手松开他的衣摆，指着自己胸前的某处，“所以刚才，你是想看我的伤疤吗？”
　　卫庄无言默认地态度，让舜陶觉得好笑，伸手想要拉过他的右手，却感受到他隐隐拒绝的力度，黛眉蹙起，瞪大了眼睛抬头盯着他，直到看到他再一次移开视线，这才轻轻引导着他的指尖，贴近自己的肌肤。
　　“很奇怪对不对？”舜陶笑了笑，低头看着卫庄的大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开口，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卫庄的，片刻后抬头看着卫庄，“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但是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能回答你。”
　　“除了这个？”卫庄重复着她的话，目光看向她胸前的白皙，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黯然道，“你总会带给我很大的惊喜。”
　　“怎么，莫非是看到我还活着，所以惊喜？”
　　“死去的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为什么还要活过来？”
　　“你说什么？”
　　卫庄的话，让舜陶一愣，脸色陡然一转，变得苍白。
　　“卫庄，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你…难道不想我活着吗？”
　　“没错。”
　　“为什么？”
　　“弱者的存在，本身就是多余的。”
　　“你说我是弱者…多余的？”
　　舜陶喃喃地重复着卫庄的话，抬眸看着卫庄的眼眶，渐渐湿润…
　　“眼泪，只会显得你更加软弱。”
　　“……”
　　卫庄说完，似乎是忍受不了舜陶，转身就要走，但是却又被身后的人抓住衣袖的一角。
　　“卫庄，你真的很可恶…”
　　身后传来舜陶努力压制哭泣的声音，卫庄闭了闭眼睛，薄唇轻启。
　　“你知道最好。”
　　“但是身为强者的你，难道就没有弱小的时候吗？”
　　“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卫庄说着侧头深深地看了眼舜陶，抽回她手中的衣角，大步朝门外走去。
　　昏暗的屋内，舜陶只能眼睁睁看着卫庄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消失在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