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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

  •   在一个霍格莫德村周末之后,D.A.的训练开始了。哈利拒绝玛丽埃塔·艾克莫进入D.A.后,秋·张很是闹了一阵别扭,但她最终还是决定参加。
      哈利在屋子里来回巡视,感觉同学们的基础简直差得无法忍受,他们究竟是怎么成功通过这么多考试的?他惊讶于自己当初明明发现了他们的咒语错误百出,为什么没这么烦躁过。
      或许是因为紧迫感。如果他们没办法尽快学会更多的东西,这当中的一些人就会死。而他终于理解了斯内普对成绩极差的同学总是毫无耐心的原因,在自己能相对轻易地做到某件事的时候,别人的愚蠢是完全无法理解且不可忍受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赫敏无疑是个好人。
      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锋的临近,D.A.的集会暂停了,因为安吉利娜坚持几乎每天训练。由于魁地奇杯长期没有赛事,人们更增加了对这场球赛的兴趣和热情。两个学院的院长虽然表面装出洒脱的风度,却暗下决心要看到己方取胜。哈利看出麦格教授是多么希望他们取胜,因为她取消了这段时间队员们所有的家庭作业。每次哈利在课堂或是走廊里遇见她,她都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怨念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令他毛骨悚然。他不得不偶尔参与一下训练,为他们新找到的笨手笨脚的找球手特训一下飞行技巧。
      他没有再买新装备,用的仍旧是斯内普施舍他的那把老扫帚。这扫帚胜在安全,但是毫无热血,怎么驱动也不肯快走。每次哈利骑着它,都感觉自己在骑一辆轴承极粗的三轮平衡车。
      斯内普的偏向也明摆着。他老是为斯莱特林队预租球场,使得格兰芬多队很难找到场地训练。他还对多起斯莱特林学生企图在走廊里用魔法坑害格兰芬多球员的报告置若罔闻。
      既然已经退出了魁地奇球队,哈利就不那么在乎输赢了。随着大脑封闭术的益发精进,他变得比以前有条理得多,魔药课上的表现虽然不够出色,却也再没因为看漏哪个步骤导致魔药失败。斯内普抓不住机会给他扣分,学院杯就仍会是他们的。
      十一月在寒冷和暴风雪中到来了。天几乎中午才亮,不到三点就又要天黑。魁地奇比赛不出意料地输了,乌姆里奇仍在四处乱转,海格回来了。在圣诞假期前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户外活动——除了神奇生物保护课。罗恩和赫敏忙着布置城堡……在皮皮鬼的捣乱下活着并且健康地布置完城堡,而哈利每天都留在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或是图书馆里,不停地看着他的书。似乎一切都在平静地进行,直到有一天夜晚,他的额头疼得像有一根火钳在脑子里乱搅,他滚到床边吐了起来。
      “罗恩!”他大口喘着气说,虚弱得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话还是在吐气,“快去找邓布利多!你爸爸被咬了——”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他抱着头,死死闭着眼睛,浑身抽搐。亚瑟被咬不是在这天晚上,应该是明天——他睡前刚写好一封信,打算明天早晨以自己做噩梦或是别的什么借口把它投递出去并想办法让他们提防。
      他对自己如今仍然只能通过谎言来提醒受害者感到十分不快。不管他经历了多少,他们永远觉得他是个孩子,不愿意相信他,所有决策都把他排除在外。而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他恼火,无力,却毫无办法。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无法再相信自己的记忆了。许多他所知的事情都有了细微的偏差。
      幸好偏差走向好的一面——亚瑟这次伤得并不重,他们很快就被允许去圣芒戈探望他。当他们疲惫不堪地回到格里莫广场的客厅时,哈利更多地感到安心。他身边是一群松了一口气因而不再阴郁的韦斯莱,说实话,阴郁和忧愁并不适合他们的红头发。
      “孩子们,都去休息吧。”韦斯莱夫人说,和蔼重又回到她的脸上,她看上去不再有那种令人心碎的苍白。但她更小心翼翼地对待他。
      “布莱克教授。”哈利在卧室中央来回走动,他又被安排在有菲尼亚斯画框的那个卧室,没有人跟他同处一室。“布莱克教授,抱歉,能不能请你出来一下?”
      过了一会,菲尼亚斯不情不愿地走进画框。这久违的场景让哈利感觉到一点怀念。他给了菲尼亚斯一个小小的微笑。
      “你好,布莱克教授。”他说,“我不想让你当传声筒,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能不能帮我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圣诞节假期留在霍格沃茨?”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抚摸着山羊胡须看了他一会。“我听分院帽说,当初它想把你分进斯莱特林。但依我看,你在我们学院一点都不合适。格兰芬多总是强调每一个人都需要很勇敢,是不是?斯莱特林人勇敢,但是不傻。在逃避不了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想办法,只有先保全自身,才有机会面对更多。”
      哈利明白菲尼亚斯的提醒。他直视菲尼亚斯,诚恳地说谎道:“我只是想回到霍格沃茨。有哪个地方比霍格沃茨更安全呢?”
      他只是想见斯内普。他这次注意到了亚瑟的话,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这就是斯内普的死因。流血,而不是中毒。斯内普一定知道纳吉尼的毒液里这种特殊成分,只是他不在乎。或许他口袋里备有这种蛇毒的解药,或许他可以通过魔咒治愈伤口,就像圣芒戈的治疗师们一样。只是他看见了他。他成功交出了记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所以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使用哪怕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这是哈利最对斯内普感到愤怒的地方。他不想看到斯内普平静且毫不在意地迎接死亡,甚至像是死亡的到来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死亡的渴望不应该是他对待生存的态度。他当然知道斯内普为什么如此看待死亡,在看过男人的记忆后,他完全能理解。但他无法接受。
      他会留下这男人。他想见他。哪怕斯内普仍旧是块石头,而他做的事仍然愚蠢得像一块试图渗透进石头里的金属,他也想见他。
      “哦,我知道了。”菲尼亚斯依然抚摸着胡须,“我以为你想要找个借口,跑出去和黑魔王拼命——这倒是有点像个斯莱特林。”
      他虽然这么说着,却动也不动。哈利也保持沉默,他一点也不想和菲尼亚斯争论他适不适合斯莱特林。继续观察了他一会,菲尼亚斯懒洋洋地说:“我有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口信。”
      “什么口信?”哈利说,“叫我待在这儿?可是我不是那条蛇。我必须回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伏地魔活动得太频繁了。”
      “你说得太对了。”菲尼亚斯平和地说,“邓布利多要你待在这儿。”
      “但你不可以帮我一个忙,问问他我能不能回去吗?”哈利问。
      “他叫你待在这儿。”菲尼亚斯挑起一根细细的黑眉毛,好像觉得哈利很无礼。
      哈利把右手塞进口袋里,压下怒火。小雕像已经不在他的口袋里了,但数不清的雪夜之中他养成的习惯还在。邓布利多叫他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说过叫他担更多的责任,责任也就意味着信任。可在他大脑封闭术有了相当大的起色之后,邓布利多表现出来的行动和他说的话完全是两回事。
      “那你就回去,在走廊里来回走一走,叫斯内普教授来见我!”他烦躁地说,“我已经不是只会坏事的蠢学生了!如果他们永远叫我等待,永远把我排除在外,那他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我才值得被信任?他们总得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就是我讨厌当老师的原因!年轻人总以为他们长大了,可他们总是会把所有事都搞砸!”菲尼亚斯不客气地说,并且伸出一根手指点着画框边缘,“可怜的自负的小家伙,你有没有想过,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把他计划的每个细节都告诉你?在感觉委屈的时候,你就没有想一想,服从邓布利多的命令曾经害过你吗?没有,没有!你像所有年轻人一样,以为就你有感情,有思想,就你能看到危险,就你能拯救世界。这不关你的事,波特,至少现在不关你的事!”
      哈利瞪了菲尼亚斯一会,脑中想象着他在这二十年中所见过的数个不同地方黎明的样子。然后他坐回床上,心平气和地开口。
      “那好,布莱克教授。我离开学校很突然,手里连本书都没有。作为一个学生,我想抓紧一切时间学习,这总不是坏事,对吧?拜托你帮我传个口信,如果邓布利多教授坚持不让我回霍格沃茨,那新学期开始后,我能不能补课,能不能学些新魔咒?毕竟不管早晚,我总有一天要和伏地魔决斗。我本想从这个假期就开始的。”
      菲尼亚斯摸着他的胡子,这次没再教训哈利,过了一会,一言不发地消失了。
      圣诞假期在等待中过去了好多天。好在随着亚瑟的好转,韦斯莱家的孩子重新变得友善,韦斯莱夫人也不再那么神经质了。但没有人来找哈利,邓布利多没有,斯内普也没有。连一个口信都没有。菲尼亚斯自此再也没在他自己的画框里出现过。小天狼星因为家里住满了人,重新变得快乐起来,他不知疲倦地布置着整间房子,圣诞节前夜他们上床睡觉的时候,屋子简直漂亮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圣诞节早晨,哈利和罗恩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们没换下睡衣,就坐在床脚开始拆礼物。哈利已经无事可做了很久,感到十分空虚,但罗恩并不这么想。没拿回书包叫他可以短暂地逃离作业,他很高兴至今为止没人想起来替他们把书包都拿回来。
      哈利拿起最后一个礼物的时候,身边传来很响亮的啪的一声。乔治和弗雷德在他们的房间里幻影显形了。
      “圣诞快乐,”乔治说,“暂时别下楼。”
      “为什么?”罗恩问。
      “妈妈又哭了,珀西把圣诞套头衫寄回来了。”弗雷德沉重地说,“连个字条都没有,没问爸爸怎么样,也不去看他。”
      “我们想安慰妈妈,对她说珀西不过是一堆老鼠屎,但是没用。”乔治说,“所以莱姆斯把这个难题接了过去,最好等他把她劝好了,我们再下去吃早饭。”
      “但是小哈利,你恐怕会有一个不太愉快的早晨,希望它不会影响你一整天。”弗雷德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看哈利手里的礼物,“我们留在上面,你却要到厨房去一趟。斯内普有话跟你说。”
      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他至少还要碌碌无为地耗到假期结束。
      罗恩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斯内普?”他茫然地问,“哈利,你又犯了什么错,会让斯内普追到格里莫广场来?难道你上次作业真的得了个T?”
      “去吧,哈利。”乔治吃吃笑道,拿了一个巧克力蛙,“快去吧,他说他待不了多久。至少他不会训斥你太久,对吧?”
      哈利站起身,开始飞快地换衣服。他的牛仔裤有一条腿拧着,抖了好几下才成功穿上。一两分钟之后,他强自镇定,在三兄弟的悼词之中慢慢地离开房间走下楼。他推开厨房门,看到小天狼星竟然也已经起床了,他和斯内普坐在长桌前,面前有一封打开的信,他气呼呼地用手指揉搓着这封信的一角。
      “圣诞快乐,西里斯,斯内普教授。”
      “圣诞快乐,哈利。”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回给他一句。斯内普则哼了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我说。”小天狼星往后一靠,翘起椅子,对着天花板大声说,“我希望你对哈利客气点,斯内普,这是我的家。”
      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哈利在小天狼星身边坐了下来,望着桌子对面的斯内普。
      “我本该和你一个人谈,波特,”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但布莱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嗓门更大了。
      哈利笑了一下。
      自从回到这个时间点,那些因为刻意封闭而似乎已经变得遥远模糊的记忆一点一滴地逐渐复苏,意料之外地鲜明。他早已经承认了童年英雄们并不完美的事实,并花了一段时间使自己接受它们。小天狼星对待他是绝对真心的,他现在还是对斯内普不客气,但那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教子。哈利觉得,如果能让小天狼星开心一点,斯内普受点委屈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我是奉邓布利多之命来的,”斯内普说,完全无视小天狼星的挑衅,“校长让我来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开始学习决斗。”
      “学习——谁来教我?”哈利愣愣地问。他的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惊喜使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潮红,他简直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容易达到目的。
      “本人。鉴于你的要求。”斯内普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开口的时候语气很和缓,“开学后,你一周接受三次单独辅导,别人问起的时候,你要告诉他们你在接受魔药课补习,尤其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明白吗?”
      “明白。”哈利不满地说,把全部抗议揉进语气里,“三次?”明明以前是四次。
      “你糟糕的魔药成绩让任何见过你在我课上表现的人都不会否认有这个必要。不能更少了。”
      “不!我是想——”更多,一星期四次,或者七次都可以。
      “斯内普,学习决斗和恶咒或许免不了要吃点苦头——”小天狼星说着坐直了身子,他看了哈利一眼,显然把他脸上的红色理解成了愤怒和不愿,而不是快乐,“如果我听到你借教哈利决斗来整他,我会找你算账。”
      斯内普一时没有说话。但他显然不是打算息事宁人,哈利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算计。他的眼光在小天狼星脸上和他桌下手的位置扫来扫去。“多么动人啊。”他冷笑道,“但你一定发现波特很像他父亲吧?”
      “不错。”小天狼星自豪地说。
      “那你该知道他骄傲自大,批评和建议对他就像耳旁风,是不是?你这个卑劣的谋杀犯?”他说着,并未对小天狼星表现出应有的戒备,而是狠狠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大吃一惊。早在上一次他就知道了那天晚上的真相,斯内普绝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仍旧这么称呼小天狼星。他抬起头去观察斯内普的脸,斯内普的眼中闪动着嘲弄,可能还有点怒火,但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已经精进到一定程度,他知道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可能做出任何虚假的反应,可能在任何情况下说谎。他是故意的。
      与斯内普相比,毫无疑问小天狼星显得更加愤怒,而且他的愤怒是真实的:“出卖他们的不是我!”
      “但无可辩驳,你还是个谋杀犯。早在你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潜质,布莱克!”
      “你这条卑鄙的鼻涕虫!如果我成功地杀死了你,现在活下来的将会是莉莉和詹姆,还有更多的人!”
      一瞬间,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了。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在小天狼星掏出魔杖之前,哈利飞快地爬上桌子,冲到了两人中间。小天狼星的手在口袋里静止了,而斯内普的魔杖越过哈利的肩膀,对准了小天狼星。
      “滚开,波特!”他暴躁地吼道,并且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哈利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聋了。斯内普很少这么大声说话,哈利庆幸暴怒的男人还没有愤怒到给他一脚。虽然只经历过一次,但他绝对敢说自己受够了坚硬的龙皮靴子。
      “你怎么敢这么对哈利说话,鼻涕精!”小天狼星也咆哮道,他的那口唾沫冲着斯内普的脸。
      斯内普敏捷地躲过去,魔杖指向小天狼星的鼻子。小天狼星趁他躲避飞快地掏出魔杖反指过去,因为太急,差点戳到哈利的太阳穴。
      哈利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个子还很矮。两个男人的魔杖顶着对方的鼻子,他们的鼻尖目前远远超过他跪在桌子上时的身高,使他的脑袋还没被两根魔杖弄成一个小夹心。“够了!你们就不能别每次见面都吵架吗?”他喊道,“拿出你们成年人的理智来!”
      “收起你美好的幻想注目一下现实,波特!你这只教父的脑壳底下从来没有过理智这种东西存在,除了活得太久身体开始腐烂,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证明他成年!”
      “‘只’,鼻涕精?这世上最配这词的人就是你!哈利,你让开!我已经听说了他在学校里做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包括为难你!不知道为什么阿不思还把一个食死徒留在脆弱的学生堆里!我会替他解决这个大麻烦!”
      “你想说我威胁了邓布利多?我用什么能威胁到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呢?”斯内普冷笑道,他说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这几个词的语气充满嘲讽,“我又做过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骇人听闻的事?除了恶名已经远远超过我本人?”
      哈利绝望地跪在原地,膝盖太疼,他跪坐下来。那两个男人越过他头顶一人一句,吵个不休,有时甚至同时怒吼,让他的耳朵受尽了折磨。
      他再清楚不过了。斯内普的童年和他家庭在麻瓜里的阶层决定了他不会有太多教养,但长期以来的斯莱特林学院所属早已使优雅浸透他每一个细胞;小天狼星在格兰芬多太久,变得举止随意,但家庭带给他的良好教育绝不可能在他的后半生被磨灭,哪怕他住在垃圾堆里。这样的两个男人——也许是他们这个年纪还活着的人里面最强大的其中之二,此时似乎由身到心全部退化成了某种神奇生物。他们从不会把他们的教养用在对方身上,竟然还在厨房里随地吐痰。
      他偷偷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教父,又偷偷瞟一眼斯内普。他们两个目前似乎还没有向对方再吐一轮口水的打算,暂时他还不用担心自己被波及。
      厨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说笑声。门开了,卢平轻推着韦斯莱夫人的肩膀,孩子们跟在他们后面一拥而入。他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全都僵立在门口,瞪着眼前这幕定格的情景: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扭头望着门口,魔杖直指对方的面门,哈利跪在桌子上,双手下垂,甚至没试图推开他们,好像已经被咒傻了。
      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垂下了魔杖。哈利左右看看,斯内普带着轻微的嘲讽,小天狼星则是在突然涌入的众多目击者的注视下恢复了理智。斯内普把魔杖插进口袋,大步走出厨房,没有理睬韦斯莱等人。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
      “开学后星期一晚上六点,波特。”
      他扬长而去,小天狼星瞪着他的背影,魔杖垂在一旁。哈利张了下嘴,没敢说话,如果他现在要求斯内普带他走,小天狼星很可能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罗恩可怜兮兮地撇着嘴,目光盯在桌脚的一堆东西上,他的雀斑几乎在绝望中失去颜色。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地面光洁如新,不知道那两口愤怒的唾沫是自己蒸发掉了还是被两个打架的成年人中的哪一个清理了。桌脚放着他和罗恩的书包。
      小天狼星快步走上楼。过了一会,他阴沉着脸拿着一个礼物包装,一把拽起哈利的手,把那小盒子塞进他手里。
      “拿着这个,哈利。”他粗暴地说,控制不住地龇出牙齿,“如果鼻涕精欺负你,你就用这个告诉我。我就是用腿跑过去,也要把他咬死在他那油腻腻的办公室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一下小天狼星。原著里圣诞节家里有人了他开心得不得了,平时得多寂寞啊,尤其他这个性格。我有时候真想把他在这篇文里给谁。哎呀心疼,心疼。
    再把菲尼亚斯拉出来转转。他说的这段话深得我心,笑。
    突然有事,没法继续改,先发出来吧,不顺的以后再说……我发现这篇文我经常以后再说,态度很不端正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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