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不长命》淳于歌

46、出征

　　第二批轮到伊登和夏长生，艾格西把角落的两盆绿植搬到伊登面前，歉意道：“基地条件有限，你凑合用。”
　　伊登看着那两盆蔫耷耷的绿植，满脸凄凉：“这完全影响我发挥啊。之前我做过一些测试，所有的植物都有用，枝条的硬度不会对异能的作用有影响。为了增强攻击力，你们可以尝试给我找点危险系数比较高的植物。不过，我到时候不会要背着盆栽上战场吧。”

　　周小安试想了一下那个情景，努力憋笑。
　　艾格西也颇为无奈：“我尽量向上面申请。”
　　伊登欲哭无泪：“我就给你简单演示一下吧。”

　　他伸手考试操控植物延长枝条，屋子里顿时一片藤条乱舞，有的缠在艾格西身上，微微收紧展示攻击力，有的竖在几位观众面前威胁他们不许笑，还有的甚至开出两朵花来。
　　不过他的控制力和灵活度非常完美，艾格西很给面子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最后伊登指着地上一圈圈盘成一堆的一根枝条说：“这大概是我目前长度的极限，除了操控枝条，根部我也可以。”

　　话音刚落，迅速膨大和延伸的植物根部就撑破了下面的花盆。花盆不堪压力，瞬间碎裂。
　　艾格西眼前一亮，迅速在平板上记录下来。

　　另一边，夏长生已经把金博士交给他的不同属性的物品全部捏化成灰，此刻正在试验隔空的攻击力。
　　距离较近的几样东西被顺利破坏，但超过一定距离后，显然有了难度。

　　远处的一块金属在夏长生异能的影响下剧烈地震颤，发出嗡嗡的声音，周小安紧盯着那块金属，心想，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加油。
　　夏长生额头冒出冷汗，一分钟过去后，忽然暴躁地把手一挥，金属镗啷啷在桌上转了几转，停下来。旁边的一个玻璃箱却突然爆裂成粉末。

　　巨大的声响把整舱的人都吓了一跳，亮闪闪的粉晶在空中飘洒，夏长生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躬身急促地呼吸着。
　　“大家捂住口鼻，这个粉尘吸进去对身体有害。”金博士及时提醒。

　　“长生！”周小安走上前去，让夏长生直起身，先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
　　夏长生眼里的愤怒与不耐在周小安的注视下渐渐褪去，他感到歉疚，垂眸避开了周小安的视线。

　　周小安想起夏翊之前的手稿，问：“使用异能会影响到你的情绪是吗？”
　　“嗯，”夏长生轻轻应了一声，随后道，“抱歉。”
　　周小安感觉到他鼻腔因为共鸣产生的颤动，和打在手心温热的呼吸，手掌未能遮盖的一双眼睛半弯：“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异能的原因，不是你的。”

　　他猜测夏长生的情绪和异能是相互影响的关系，应该和他异能的特殊属性和作用有关。强大的摧毁力隐含着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失控，这种失控不仅表现在异能上，也体现在情绪里。

　　待粉尘全部坠落在地之后，周小安收回手，手心里已经有了薄薄一层水汽。
　　金博士让人来把粉尘仔细打扫干净，同时详细询问了夏长生在使用异能过程中的感觉，最后道：“目前你的异能使用不受对象材质影响，但有距离和范围限制，而且具有不可控性，我会仔细研究过后再给你使用的建议。”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在太空这个广阔无垠的空间里，距离的估量标准和在地球完全无法相比。如果无法同时解决距离限制和可控性这两个问题，那么这张所谓的王牌最终可能只是张废牌。

　　毕竟，他们之中没有如尼克斯一样的空间能力者，真打起来，夏长生如何靠近外星人的飞船呢？

　　在刚才的瞬间爆发过后，夏长生陷入情绪低落状态。周小安摸着他的背安慰：“总会有办法的，打起仗来我们不是单个作战，而是团队合作。十几个异能者和基地这么多研究者加起来，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距离问题？而且，想想我的异能吧，在地球还能有点用，在太空里简直是多此一举。”

　　太空里处于失重状态，换句话说，那叫人人都会飞。所以他的异能有什么用，周小安还真想不到。

　　夏长生扭过头来看他，下意识用指背在他脸上摩挲几下，语调温柔：“我没事，永远不要为了安慰我而贬低你自己。”
　　周小安一愣，感觉心脏痒酥酥的，似乎有一股暖意从里面生发出来，瞬间充斥整个胸腔。他清清嗓子，努力忽视有些发烫的脸颊，嘁了一声：“谁贬低自己了，我就是客套客套，你还当真了。”
　　夏长生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收回手，轻声道：“谢谢。”

　　被两个人全当做不存在的屋中众人：“……”要不找个地方让你们单独聊？
　　见两人像是已经聊完了，金博士见缝插针：“最后两位，先测试一下你们的能力吧。”

　　周小安和张铁柱面面相觑，张铁柱因为异能的特殊性，不知道怎么演示，周小安是因为异能太没用，不好意思演示。
　　艾格西看了看平板里的信息，问：“张铁柱先生，你的异能是精神类的，可以影响人的大脑信息，例如删减记忆，催眠或唤醒等，并且经过实验，已经证明对异能者也有用。那么有尝试过通过精神操控，控制人的行为吗？”

　　张铁柱挠着头：“这个没试过，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试啊。”
　　艾格西微笑着指指自己：“那么我就做张先生的第一个试验品吧。”
　　张铁柱惊道：“那怎么行？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脑子搞坏了，丁上校会杀了我的。”
　　艾格西大笑：“你之前几次使用异能，并没有对人的健康造成影响。请相信你自己，不需要很复杂，就尝试控制我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行，怎么样？”

　　科研人员都很有这种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啊，屋内众人不禁开始钦佩这位年轻的博士。
　　“好，好吧。”张铁柱深吸一口气，向艾格西伸出手。
　　片刻后，艾格西原本清晰坚定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而后缓慢抬手，“啪”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张铁柱吓一跳，急忙控制艾格西的手藏到身后，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话未说完，因为他一时慌乱，艾格西直接两腿一前一后一滑，险些直接来了个一字马，结果裤子不堪重负，撕拉一声。

　　屋子里的人已经没眼看了，好在为了做身份区别，艾格西和金博士都在外面罩了件白大褂，大家也就看不见艾格西裤子的惨状了。
　　张铁柱自知丢脸，赶紧把注意力都放在艾格西身上。

　　后面艾格西在他的控制下绕屋跑了几圈，并且灵活地做了三个波比跳，十个俯卧撑，跳了某大热神曲里的几个舞蹈动作。在金博士的善意提醒下，这场健身运动最后以一个比心结束。

　　艾格西神智恢复清明，发觉自己气喘吁吁，面红心跳，一脸好奇地问：“看来是成功了？我刚刚做了什么？金博士，请把视频给我看看吧。”
　　金博士把视频调出来给他，然后赶紧催促周小安演示异能。

　　周小安余光觑着艾格西那边，发现他在看到一字马那块儿脸上一僵，尽量自然且平心静气地看完了后半段视频。
　　张铁柱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真不是故意的。”
　　艾格西大度地摆手：“没关系，正好我也好久没运动了，没想到我身体柔韧度还可以，哈哈，哈哈。”

　　他勉强笑了几声，最后道：“你的测试就到这里吧，看来控制他人行动这点是可以办到的，之后我会针对大家的异能写一份报告的。那个，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趁着艾格西跑去“上厕所”的空当，周小安已经悬浮在离地十厘米的地方。
　　金博士认认真真指导他：“嗯，飞行能力，速度怎么样呢？会比较受空气阻力的影响吗？”

　　周小安回想之前自己的几次“飞行”经历，发现似乎影响不大。在金博士的提议下，他开始尝试加速，结果就是速度过快，一时控制不住，整个人贴在了墙壁上，半边脸遭了殃。
　　夏长生赶紧去把他接下来，查看他的状况。

　　金博士埋头记录：“速度比我想的快很多，而且场地有限，应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之后金博士把他带去旁边的舱室，让他在真空环境里尝试是否能够正常飞行和控制身体平衡。

　　周小安发觉自己的异能并不受失重状态影响，心下稍慰。
　　金博士一边点头一边喃喃：“不错，这样的话在太空作战里就方便多了。”
　　听这话，周小安觉得自己的异能应该是能派得上用场了，忍不住问：“那我这个能力，在作战的时候主要负责做什么？”

　　金博士垂首思考了片刻，很客观地说：“你的能力既不具有强大的攻击力，也没有明显的防守性。目前来说，我还想不到合适的作用。”
　　周小安：“……”白高兴了。

　　“那么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去训练场吧，先做一些简单的训练。”金博士带着他们往训练场去。
　　张铁柱凑过来安慰周小安：“别灰心，小安，你一定能派上用场的。具体的情况咱们肯定要视战场的情势而定。而且，咱们那个缓解副作用的药不是全靠你才能做成功吗？”
　　周小安倒是忘了这茬，顿时满血复活：“哈哈哈哈，我就说，为什么我的异能这么简单，原来是上天嫉妒我已经拥有了另一个强大的能力哇。”
　　张铁柱：“……”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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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竟然这么久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