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婆》倾城少帝

5、自求多福

　　少女低低的诉说着，她烦躁的拿了拿啤酒，又放了回去。

　　“姐姐...我是真心的...真心想和你交朋友，我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每个月和我说说话就行..一句两句..”

　　“行了，收拾东西。”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客厅，从抽屉里拿出卷塑料袋，扯了几个下来放到苏禅眼前餐桌上，“你的校服，还有鞋子，装进去带回家。”

　　罪恶感无法消除。但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是她想上我才想和我交朋友，我错了？没有。她用令人信服的理由安慰自己。

　　但，让她心烦意乱的是，亲自弄哭了一个纯净的女孩子。

　　少女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奉献上来的少女心被无情打翻在地，邪恶大人继续践踏下去。她只想送她走，然后过几天就忘了。

　　她的绝情让苏禅崩溃，所有的话都说了，苏禅不知道还有什么挽留的方法。

　　苏禅提着头不断的摸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姐姐..我就这么讨人厌？”

　　她摇头，说，“是，离我远点。”

　　“哦...”苏禅失魂落魄的起身，低着头边走边抹眼睛，进了浴室，一件一件的装自己衣服，装完了，回头看了眼浴室，记得刚才在这洗澡，明明刚才还那么开心，看镜中的自己眼红的像兔子。

　　“姐姐。”苏禅从浴室出来，喊她，揪着身上的白衬衣，问她，“可你的衣服怎么办？”

　　“送你了。”

　　......

　　“把鞋装上，我们走了。”

　　苏禅走到门口，低头看着露脚趾的拖鞋。

　　她走过来，打开门口的鞋柜，香香的味道散出，苏禅抹了抹鼻子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漂亮鞋子，两排的高跟两排的布鞋，还有三块橘色的香皂。

　　她挑出双布鞋，放到苏禅身前，“这双也送你了。”

　　苏禅悲伤逆流成河，坐在沙发上把船形的布鞋提到脚上，有些意外鞋子只大一点点。

　　穿上鞋子，苏禅见她这样美丽的就要往外走，出声提醒，“姐姐，你没穿衣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是有两件吗？

　　苏禅试探的说，“姐姐，外面冷...你多穿点衣服。”

　　她转身回卧室，在身上裹了一件冬天浴衣，腰间的扣子系好后，领着苏禅出门。

　　出门，两人一前一后如来时一样。

　　到了底下车库，两人走到黑轿车边上。
　　苏禅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座椅一片狼藉。

　　她弯腰奋力的在卸坐垫，女人柔弱的喘息声，她乌黑长发从背上洒下来，苏禅顺势看到了浴衣最里面吊带裙的光景。

　　苏禅攥紧了小拳头，如果轻易放弃，那根本不算真正的朋友。

　　苏禅放下手里的袋子，帮她把两个坐垫卸下塞进后备箱里，用纸巾简单打理了车里。

　　“呼..”
　　她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捋了捋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水岸花园？”

　　“嗯。”苏禅关好车门，听她问自己点点头。

　　两人进了车里，汽车发动缓缓驶出了地下车库。苏禅扒着车窗，细细的雨丝落在车窗上，外面是各种颜色的霓虹灯漂亮极了。

　　苏禅想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在这城市，想问她是不是被甩了，想问她的名字，但知道她肯定不会说的，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是朋友了....

　　苏禅惆怅的看着夜景，不知道自己坐地铁来找她玩她会不会给自己开门，她狠心的多半会把自己关在外面吧，她周末有空吗有没有同龄人找她玩，她这么漂亮追的人肯定很多把，想到这,苏禅的思绪渐渐飞了，想着关于她的各种问题。

　　“九点多了，给你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说马上到家了。”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扔到苏禅的腿上。

　　。。。苏禅这才明白了心中莫名的忐忑到底是为何，原来是忘了和家里人说自己上哪了，当初走的急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有本书忘带了，天这么黑不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吧....

　　苏禅咽了口唾沫，有些颤抖的拿起手机。

　　苏禅不敢打。

　　在她催促下，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苏禅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微信应用。苏禅想偷偷把自己加上，但心里没底只能作罢。

　　苏禅输着手机号，输到一半又取消掉，换上另一个手机号。手机贴在耳边，满上的音乐后终于通了。

　　苏禅干巴巴的开口，“歪？爸爸？”声音说不出的干涩。

　　“....闺女！闺女！你和他们说多少钱都行！千万别伤害你！多少钱都行！”短暂的沉默是暴风雨的前奏，一个女人的哭喊声也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乖女儿你别怕！爸爸和妈妈一定会救你的！保护自己！多少钱都行！多少钱都行！呜呜呜~~我的女儿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苏禅一颗心唰的凉了，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歪？爸爸，我没事，我没被绑架。”

　　苏禅的爸爸苏江不信，在电话那边吩咐，“苏禅你把电话给劫匪，让我和他谈，什么条件都行。”

　　“给你。”苏禅把电话给开车的她，才想起她不是劫匪，又放到耳边，“爸！我真的没被绑架，我在一个..一个朋友家玩，忘了给你们打电话，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你是说你在朋友家玩？？是不是劫匪难为你？？视频！”苏江要求苏禅拿出安全的证明。

　　苏禅痛并快乐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加上微信号!

　　“呐..姐姐，我爸爸要求视频...你看..微信我能不能...”

　　正在开车的她降低了车速，单手抓过手机贴到耳边夹在肩头，“喂你好，我是苏禅的那个朋友，对，我现在正在送她回家，请您放心苏禅没有被绑架，她真的很安全，原因？原因很复杂让苏禅回家跟您慢慢讲解吧。”

　　手机又被扔回腿上，苏禅再次拿起手机贴到耳边，“爸爸这次你信了吧，爸爸？妈妈？...爸？妈？”

　　“...。”电话那边静悄悄的无论苏禅怎么就都没有反应，像是他们被绑架了，苏禅又喊了几声忽然之间就挂了。

　　苏禅看着通话时长，身子软绵绵的瘫到了汽车椅上，“完了...”

　　开车的她噙着笑意问，“什么完了？”

　　“完了...我完了。”苏禅看到了救星，“姐姐！让我去你家住下好不好？等我爸爸妈妈的气消了之后。”

　　“不行~勇于承担错误才是好孩子啊，这就叫敢作敢当。”她心情明显不错，“你父母打过你吗？”

　　苏禅点头，“被打过屁股，所以...”

　　“所以，回去屁股要开花？”

　　“嗯..”苏禅点点头，觉得十有八九。

　　“那你怕不怕？”

　　“怕。。？怕又有什么用呢，怕就不会打我了吗？我又不是离家出走，只不过出去玩了一会凭什么打我屁股，哼。”苏禅破罐子破摔，越说越有理。

　　“噗..”她轻轻的笑起来，笑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像昙花一现。

　　苏禅觉得被打屁股也不是无法接受了，如果能让她喜欢能让她笑起来的话。

　　“苏禅，你的名字是叫苏禅吧。”

　　“嗯。”

　　“待会你回家，你父母若是起我们认识的过程，你不许说我们是在雨里认识的，也不许说你淋了雨，更不许说我让你看我的嘴唇事情，明白吗？”

　　苏禅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你不许说出去，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告诉你好了，我叫秦楚，但这不算朋友明白吗？”

　　“楚...秦楚。”

　　‘楚..楚楚...秦楚，秦秦..楚姐姐，秦姐姐，楚楚姐姐...’苏禅喜欢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念叨着偷笑着，虽然对用交换换来的方式有些抗拒。

　　车到了苏禅的小区，大雨之后已有行人出来散步，秦楚说下车。

　　苏禅带着湿衣开门下车。

　　天上细雨飘飘，苏禅在路边奋力挥手，喊着秦姐姐再见。

　　少女甜甜的道别声透过汽车，秦楚听到了，却没有和她说道别，与让她有幻想还不如干脆冷酷的断掉。

　　秦楚倒车离开了这个小区，回到家，一折一返已经是十点了。

　　秦楚来到阳台上顺手拿过啤酒，倚着栏杆，喝着啤酒想着今下午的事情。

　　一罐啤酒很快就空了，仰头往嘴里倒了倒，秦楚不满的把它扔进垃圾桶，秦楚问自己是不舍得吗，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

　　看着远边小区，手机贴在了耳边，想起了苏禅。

　　“歪？妈。嗯都挺好的，啊呀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嗯...其实吧..我想回去了。啊呀你高兴个什么劲啊，哪有什么男朋友啊。嫁人嫁人，你愁啥，你闺女这么漂亮想要的还不排到天..南天门？物色物色，你能不能别光找村里的，我眼光高？是你眼光太低。行行行，镇里的镇里的，等我回去再说吧。啥时候？我得把工作辞了房子卖了车也卖了，估计得再过一会。嗯，等我回去再说吧……。”

　　电话结束了，秦楚什么都不想想，看着远处的盏盏路灯静静出神。

　　秦楚轻轻抚摸自己肩头，她想不明白，明明进了五月怎么感觉还是这么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