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不分家(射雕之黄珩)》萍生青元

10、轩然大波

　　黄药师出关之际，欧阳锋的伤也好了十之八九，两人切磋了几百招，只看得黄珩和欧阳克眼花缭乱。欧阳克道：“都是灵蛇拳的招式，我使出来却比叔父差的太远啦。”黄珩却在出神，隐隐约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是啦，既然欧阳锋的伤好了，他们估计要去为难周伯通了。
　　果然当晚，黄药师叮嘱了黄珩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出门。黄珩应了，想来原著中黄药师和欧阳锋两个人应该不是习得了双手互博和九阴真经的老顽童的对手，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便安心就寝了。那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绣的帕子被他丢在桌子上没再理会。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晓寒深处,春波碧草,相对浴红衣。
　　黄珩绣了这帕子，本来是为了吓走老顽童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派上用场，本来想丢到火盆里烧了了却是非，却突然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箫筝之声，似是含了内力的。坏了，这次东邪西毒联手只为取得真经，怕是恨不得毒蛇都会用上，记得老顽童是抗不过爹爹的“碧海潮声”的，况且现在还有欧阳锋用铁筝协助，九阴真经根本不在周伯通手里，恐怕会生事端。黄珩披了外衫，急匆匆地向桃花林内跑去。帕子丢在火盆边上，燎了一个角，却被另一双手捡起来，那人用掌风拂去火星，小心翼翼地收了帕子，跟着黄珩的方向也去了。
　　欧阳克早知道叔父的计划是要夺取九阴真经，不想叔父竟然真的生了独吞的心思，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和黄药师真的撕破脸，于是便让欧阳克暗中盯着黄珩，莫要中了桃花岛上的圈套。谁知黄珩好像真的听了黄药师的叮嘱，早早的熄灯歇下了。他倒像个登徒子一般偷窥人家姑娘家休息，原是叔父多想。本想掉头离开，却见黄珩又点了灯，披头散发地就跑了出去，好像是向着叔父和黄药师的方向。欧阳克悄无声息地潜入黄珩的房间，在火盆旁发现了一方险些要烧着的丝质的绣帕。上面绣的鸳鸯戏水，虽然针脚粗糙了些，但也能看出是用了心的，上面的词更是道尽了儿女情长……原本肯定是给自己的，可是为什么珩儿要烧了这帕子？难不成是叔父的心思让黄药师知道了，所以不让女儿再和自己来往？那此时黄珩出去是要做什么？思虑再三，欧阳克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黄珩一心担忧，未发觉身后有人，跑到周伯通栖身的山洞却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正四处张望着突然觉得腿上一痛，身上没了力气，软到在地。是啦，欧阳锋无所不用，黄珩只怪自己大意竟然着了毒蛇的道儿，现在可没有一个喝了蛇血百毒不侵的郭靖给自己解毒，怕是等爹爹发现自己早就毒发身亡啦，想着身子好了还得了武林绝学，也许可以有一番建树，没想到就这样憋屈的折在一条毒蛇口中啦。跟在后面的欧阳克见了三魂没了七魄，他最知道叔父的蛇有多毒了，黄珩本来身子就不好，解毒之事是拖不得的，当下也就现了身，见黄珩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赶忙掏了独门解药，嚼碎喂了，又撕开黄珩伤口处的布料吸出毒血上了药粉，自己也吃了一颗解毒药。幸好黄珩此时昏迷不醒，否则这下是肯定要嫁给自己做媳妇的啦，欧阳克苦中作乐的想，他是跟着黄珩过来的，本来想背着黄珩回住处养伤，谁知却在桃花林里迷失了方向，就连原来可以暂且将就的山洞也找不到了，偏偏这时候黄珩又发起了高烧，欧阳克脱了外衫给黄珩盖上：“原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醒啦要打要罚，欧阳哥哥都随你。”
　　另一边，周伯通本不想与东邪西毒为敌，只是他们联手，玉箫铁筝搅得他不得安宁，还有满地他最怕的毒蛇，着实头痛，不由得破口大骂：“黄老邪，你当真是恩将仇报，颠倒黑白的恶棍！”
　　黄药师听了怒火攻心，他虽自认邪魔外道，又一切随性，但是说什么“恩将仇报”之类不仁不义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当下和老顽童理论道：“老顽童，你莫要胡说，黄某人如何恩将仇报了？”
　　“药兄，莫要理会他胡说八道，他打不过使诈呢。”欧阳锋冷笑，又攻上去。
　　“呵，黄老邪，你吧这老毒物招到这里来给小珩子治病，他可是治好了？”周伯通轻轻松松抵挡了几招，落在地上，正好和黄药师，欧阳锋呈三角阵站定，他本想说我教了你女儿九阴真经，治了她顽疾，又转念一想欧阳锋的手段定会为难小珩子，心下又生了一计，“我倒是不计前嫌，没怪你打断我的腿关了我这些年，我教了她师哥留下的先天功，她的病都好啦，你现在和那老毒物使这么多手段欺负我，可不是恩将仇报！”
　　欧阳锋本就忌惮先天功，所以也做过研究，当下冷哼一声：“周伯通，你根本不会先天功，如何教得？况且那先天功是男子习的功法，药兄的女儿怎么练得？”
　　黄药师却是信了七分，周伯通虽然性子跳脱，但是深受王重阳的喜爱，就是他不适合先天功法也许会传他秘诀，更何况……黄珩本就是他儿子，这些日子他闭关也不知黄珩在做些什么，既然老顽童说出他名字来怕是十有八九。
　　欧阳锋见黄药师沉默不语，心下着急，直接指挥毒蛇布了蛇阵。周伯通当真是害怕这些东西，反转身形上了树，叫骂道：“黄老邪，你平时最喜洁净，怎地允许这些腌臜东西上岛了？小珩子约了每晚来与我学武，要是让毒蛇伤了看你有脸去见你死了的老婆！”周伯通本是胡诌一气，谁想到还真说中了。
　　黄药师闻言，一道青影直直往山洞那边去了，欧阳锋的蛇性极毒，若是当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欧阳锋一个人在周伯通那里讨不到便宜，悻悻离去，要是当真出什么事，黄老邪还要求他的独门解药的。
　　黄药师和欧阳锋找到桃花阵里的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冻得不行了。黄药师一向喜欢迁怒，只看见自己的珩儿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冷汗淋漓，当即大怒，一掌便要向欧阳克拍去。珩儿一向懂事听话，就算和周伯通有约，自己告诉他不许出来他也是不敢违抗的，定是这西毒的侄子挟了他出来好要九阴真经！欧阳锋看爱子要遭毒手，赶忙前去架开黄药师全力一掌，多少有些震伤。东邪西毒打斗间，老顽童却是到了，提了两个孩子便走。黄药师和欧阳锋对视一眼，停了打斗追了上去。
　　欧阳克险些被黄药师一掌毙命，冻昏了都头脑也清醒了很多，见自己和黄珩都被一个须发花白的邋遢男子提着走，不由得挣扎起来，口中喊道：“珩妹子！快醒醒，不知道这怪人要带我们去哪里哩！”
　　黄珩本来半醒不醒，身上又余毒未清，冷风一吹头又痛上几分，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必定要命丧黄泉了，打眼看见了欧阳克和老顽童，估计是欧阳克的解药救了自己，不过他为什么能在自己中毒的时候立刻就出现了呢……背后的弯弯绕绕必定是和九阴真经脱不开联系的。原来……你也会为了这些东西……
　　呵，若是他今天真的身陨蛇口，恐怕这世上能完成心愿的也就只有他爹爹了。
　　看现在的处境，恐怕老顽童带着他和欧阳克是为了让爹爹和欧阳锋投鼠忌器，黄珩相信周伯通不会害他，也没太紧张，欧阳克挣扎了很久却丝毫没有用处，也就安静下来了。
　　不多时，周伯通停了下来，却是分辨不出方向了，后面黄药师和欧阳锋紧随其后，看两个孩子都还无恙，松了一口气。
　　黄药师道：“老顽童，你教了珩儿武功，也算他半个师父，他现在怕是中了蛇毒，再折腾下去若是伤了我珩儿，你就不要想出岛啦，快把珩儿还来。”欧阳锋也跟声道：“放了我徒儿，我在桃花岛上不与你为难！”
　　欧阳克一愣，叔父说的是“徒儿”而非侄儿，现下自己是在仇人手里，叔父表现的不那么在意也许会占上风，可是看着黄药师关切地盯着黄珩的样子，心下更是委屈了一会儿，缓缓道：“黄叔叔莫急，我给珩妹子用过解药啦，高热过去余毒清了就不碍事的了。”
　　黄药师的脸色缓和了些，进而又道：“锋兄已经保证在岛上不与你为难了，你算珩儿的师父，我也不会再限制你。”欧阳锋在旁边冷哼：“你今日如此欺负我的徒儿，改日吧到要去全真教看看那满门的牛鼻子有多大的本事。”
　　周伯通本来带着黄珩是为了让他指路，断不会伤了他，但是这欧阳锋的徒弟么……他要给点教训。周伯通提了欧阳克，作势要把他倒着往地下贯，若是真的伤了脊椎怕是欧阳克以后都会是废人了。欧阳锋瞠目结舌，连抢人都忘了。此时一方丝帕突然从欧阳克怀里滑到地上，黄珩眼尖，看到这是自己之前打算烧的那一条，他也不愿意让欧阳克此时就废了，一条计策便生了出来：“克哥你这帕子上绣的什么字？”他不叫欧阳兄，是防着老顽童当真性子上来了真伤了欧阳克，而欧阳克听了心中却又是一番滋味了。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黄珩清脆响亮地念了出来，周伯通一听，当时便慌了，提着欧阳克的领子问：“这是哪里来的？”
　　黄珩道：“当然是他妈妈给他的，他妈妈现下就在这桃花岛上呢！”
　　周伯通一听，细细盯着欧阳克打量了一番，别的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他似乎并非全是中原人的血统，直呼：“坏啦坏啦！”
　　黄珩倒是真为瑛姑和那去世的孩子觉得委屈，他指着码头的方向，大喊道：“岸边有船，你还不快走！”周伯通丢下他们两个抱头鼠窜，黄药师奔上前来把还发着高热的黄珩抱起来，怒瞪了欧阳锋一眼，欧阳锋倒是不甘心就那么失了九阴真经，本还想再追赶，但是他独自一人打不过现在的周伯通，又看到侄子只穿了件中衣在寒冬里瑟瑟发抖，也就无奈放弃了。
　　黄药师也注意到了之前欧阳克怀里掉出来的帕子，却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黄珩要诈周伯通离岛。只是他关心儿子心切，也不太在乎周伯通的去向。回了卧房黄药师细细检查了黄珩的筋脉，发现确实修习了正宗的道家内功，而且确实旧时留下的病根也好了，心下暗自欠了周伯通一个人情，也就更相信珩儿习的是先天功了。黄珩倒是很害怕，自己毕竟是背着爹爹学了别人家的功夫，小心翼翼地开口：“爹爹，珩儿知错了，珩儿不该随意学他人的功夫。”黄药师摸摸儿子的头，道：“无妨，既然身子好了，那就说明这先天功你学了正好，重阳真人也是我敬重的，桃花岛的内功也走的是道家一派，先天功不妨碍你学桃花岛的招式。”
　　黄珩却是傻了，“周伯通教我的是先天功？”后回味过来估计是老顽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才编了谎话，“他说这是练着玩儿强身健体的……”
　　黄药师见儿子也吃惊，心下也是心疼。不过儿子病好了也算是解决了他心头大患。不过，回想起来，那帕子上的鸳鸯戏水和词句的字体，底稿却是像是黄珩的画风手笔，黄药师并没有当回事，帮着黄珩逼清了余毒退了烧也就自去睡了。
　　欧阳克这边，欧阳锋自然是知道什么妈妈在岛上是骗人的，他检查了欧阳克的身体，虽未受伤但也连受风带受惊的折腾了一夜，欧阳锋决定天亮就离开桃花岛直接去抓周伯通，武功敌不过他大不了就抓他全真教的弟子逼他交出真经就是了。
　　次日黄珩身子不适还在沉睡，欧阳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岛了，黄药师也送他们到了岸边，主要是这老毒物狡猾，要亲自看他离了岛去再改了桃花阵才心安。欧阳克久久未见黄珩来送，也是没精打采，不过黄药师来了他也强打精神辞行。也许欧阳克也没有想到，他和黄珩再见面会是那样一番光景。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珩：为什么喂个解药还要嚼碎了渡给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初吻就没了？
欧阳克（扇扇子）：要不是本公子救得及时你早就呜呼哀哉啦，不如今晚就以身相许了……
黄珩（鄙夷的目光）：那时我才七八岁，还扮得是女孩儿的模样……你果然还是对女人念念不忘的，今晚睡书房！
欧阳克（耍赖抗起黄珩）：才不要，从小儿我就一门心思系在你身上啦～
黄珩（被丢到床上，盖被）：?..@&、#$！你这个泼皮无赖，我找爹爹让他宰了你……呜……
欧阳克（埋头苦干）：“那今天晚上得把下半辈子的都做完！”
黄珩：………………………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