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不分家(射雕之黄珩)》萍生青元

11、黄家有女

　　且说那日欧阳锋一行离了岛后，黄药师就接了黄蓉和冯默风回岛，并武眠风也一起回了岛上。因为原著没有提过这位武师兄，所以黄珩还是很好奇的，解了毒之后身体尚虚，还是撑着起来看了一眼，这武眠风腰间佩的是一杆青竹制的箫，可看他身形不像个习武之人反倒是像个教书的先生。黄蓉许久时日没有见哥哥，便缠着黄珩不放，叽叽喳喳地说了好多岛外的风光，黄珩才知原来这段时间一直是武师兄给妹妹讲学。黄蓉坐在黄珩床头，看着又端着药碗猛灌的兄长，皱皱眉头：“难不成爹爹骗我？他说你身子大好了的！”黄珩摸摸妹子的头，被关心的感觉真好，柔声道：“哥哥只是伤风而已，喝了药很快就能和蓉儿一起玩儿啦。”“哥哥，”黄蓉突然坐直了身体，认真地说，“若是有法子换哥哥身体康健，就是要蓉儿的命蓉儿也是愿意的。”黄珩当下红了眼圈，“好妹妹，就冲你这句话，哥哥也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虽然黄珩的身体好了，也用尽了各种法子求黄药师让他不用再做女孩子的打扮了，但是黄药师一直不为所动，黄珩气得天天拿着手术刀对着厨房的食材开膛，武师兄和冯师兄明明知道他是男子，却也每次都调笑着喊他“师妹”，当真是让人气结。
　　不过黄珩深深地体验到了练武的好处，耳聪目明不说，似乎对下刀力道的掌握也精进了不少，而且研究透了穴位经络，他下刀更有把握了。只不过……现在的条件达不到手术室，若是伤口感染更是麻烦。让黄珩更头疼的是，如今他出不去岛，不知当年的陈玄风和梅超风救了曲灵风之后是否重蹈覆辙折在了大漠，更是不知曲灵风的下落，陆乘风是原著里混的最好的一个，而且知道了他落脚的地方也不着急去找。黄珩心里藏了这些心思，练功时都会走些心思，有一次还险些走火入魔，喷了好大一口血，又把黄蓉吓坏了，按在床上喂了一溜够的补品，补的他直流鼻血，黄珩苦笑，虽然不知道原来这丫头为什么厨艺那么好，连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都献出了，他现在可是知道了这个过程——不知道以后说起来黄蓉第一次做饭险些烧了厨房会不会有人信呢？
　　黄药师也一直想法子治两个徒弟的腿，渐渐也摸出了些方向，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能比自己做出更邪性的事情来——他那天亲自看见黄珩下手震断了央着自己带回来养的一窝兔子的腿筋，又亲自喂养着等他们伤都好了，再用那些仵作的物件剖开了伤腿看筋脉的长势。不过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的，黄药师并未过多插手，只是悉心教导了徒弟们武功。照着他研习的功法，伤轻些的冯默风走路已经和常人无异，只是习不得轻功了，更让他觉得愧疚的是武眠风，这孩子当初学的武功本就不多，更偏好乐理诗词，就连之前黄药师自己闭关思悟将内力贯入箫声来应敌的方法也是之前他为武眠风特意准备来防身的，眠风的轻功原也是几个徒弟中上好的，仅逊于梅超风，如今只能勉强撑着双拐。武眠风自己倒是看得开，搬到书楼近处的院落每天练习书画丹青，还会给黄珩和黄蓉讲学。
　　转过年关便是春日桃花最盛的时节，黄珩和黄蓉也到了幼学的年纪，只是因为岛上无事他二人又聪慧，早早的开了蒙，平时又有武眠风教导，黄药师加了他们习武的时辰，别的也没有太苛刻。除了这一双儿女，他还花费时间去找了曲灵风陆乘风和那两个孽徒，只可惜尚未传出什么消息。
　　这一日，天气晴朗，春光正好，黄珩和黄蓉刚下了早课，正打算去找父亲一起用饭。到了大厅只听见了一阵爽朗笑声，精神奕奕，二人对视，转过正厅，却看见黄药师正和一人交谈，武眠风和冯默风也在下首作陪。
　　黄药师看见一双儿女，笑了笑，引荐道：“珩儿蓉儿，还不快快行礼，这便是北丐洪七公啦。”又转过头对洪七公道：“犬子小女还不成气候，让七公见笑了。”
　　黄珩黄蓉行了礼，齐声问了句：“洪伯伯好！”黄珩看这洪七公现在也是正值壮年，手持一根翠绿竹棒，背着大红酒葫芦，右手食指残缺，确实是那“九指神丐”洪七公无疑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帮主，随和慈祥却又当真是庄重威严。
　　洪七公笑笑，“老叫化儿远道而来，本应该是给侄子侄女备一份见面礼的，可是老叫化没养过孩子，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东西是你们爹爹找不来给你们的，但是前些日子在临安皇宫待了一阵子，吃了不少好东西，还得了一本好菜谱，记了不少珍奇药膳，就送给药兄啦。”
　　黄药师听是药膳，便接了，“七兄真是有心了！”他之前为了爱子的怪病奔波时曾遇到了洪七公，讲述了一番。洪七公也没听过这番怪病，不过告诉他一个民间常说的法子，若是男孩体弱多病，当作女孩儿养到成年就能避灾，果然黄珩不仅没再犯病还习得了先天功治好旧伤，黄药师自然对洪七公亲和了很多，也就更觉得黄珩当女儿养着也没什么关系了。
　　黄蓉被洪七公的礼逗的直笑：“洪伯伯，说是给我们的礼，却给了爹爹，还要爹爹受累！”黄珩也笑，这洪七公当真是有趣。
　　洪七公细细看了几遍两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两个小丫头个头差不多，又都是梳了两个小发髻，穿着一样鹅黄色的衫子，听气息也都身体康健。“药兄，你还真是把儿子作闺女养了？令郎和令爱当真是双生，模样几乎是一点儿没差，一时老叫化还真没分辨出哪个是儿子，哪个是女儿。”
　　黄药师挥挥手，把两个孩子都招到怀里，“多亏七兄当时想的法子，我这儿子身体大好了，还机缘巧合习得了当年重阳真人的先天功，旧伤已然痊愈啦。”当下就把欧阳锋，周伯通的一番前情往事细细说了。“我想着这孩子确实灾难多些，当女儿养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番话黄珩当真是五雷轰顶，原来这阴损的招儿竟然是全书最正派的人支的，还是五绝之一，他想报仇都打不过，更何况这“封建迷信”的东西……他都重生了还有什么更能光怪陆离的？
　　洪七公看两个孩子一个一脸幸灾乐祸，另一个愁眉苦脸，当下就知道了哪个是黄珩，哪个是黄蓉。得了黄药师允许，洪七公探了探黄珩的经脉，发现确实隐有道家正派的内功，也道是先天功精妙，却不知黄珩惊了一身冷汗，幸好此时没人认识九阴真经。洪七公放下黄珩的手腕，先大笑了三声又深深叹了三口气。黄药师以为儿子有什么隐疾，当下出声询问，却听洪七公道：“令郎学得先天功，本来是好事，我笑是笑我这小侄儿的性命无忧身体康健，二来重阳真人的绝学后继有人，至于叹么……”洪七公摸了摸胡子，提起了另一件事：“药兄，当初重阳真人仙逝之前，本也想传先天功给老叫化，我道‘黄药师的武功也是道家，更为缘合才是’，你可知为什么重阳真人未曾考虑传功于你？”未等黄药师回答，洪七公摸摸黄珩的头，缓缓说道：“正是因为你那时刚娶了老婆，这先天功是断情绝欲的，重阳真人当初遗憾错失林前辈也是这个缘由。若是这孩子从小儿习得了先天功，当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只怕是以后你黄老邪抱不得孙儿了。”
　　黄珩心说，一来这不是先天功，二来就算我什么都不修，爹爹这辈子估计也很难抱孙子了，倒也没什么反应，黄药师更是满不在乎：“要是我儿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孙儿？你这老叫化子孤身一人，倒是操心起这些！”
　　洪七公哈哈大笑，知这是黄药师调侃，“我要是也有你这桃花岛一样的好去处，我说什么也要娶个女叫化，生个小叫化的！”
　　黄药师也笑了，叫人上了饭菜好酒。黄珩第一次看见洪七公那样的吃相，也是震惊，黄蓉却很喜欢洪七公，还偷偷拿了那打狗棒来玩，让黄珩一阵头痛，他可不想妹子去做什么丐帮帮主。
　　酒过三巡，洪七公道：“药兄，不瞒你说，这次老叫化上你这桃花岛，实则是因为在临安附近出了一桩怪事，特意与你知会一声。”
　　黄药师见洪七公如此认真，也严肃起来：“七公但说无妨。”
　　“那临安郊外有个小村庄，唤做‘牛家村’，”听到这里黄珩一惊，郭杨两家的事早已过去，那里能牵扯到桃花岛的人也就只有他那位曲师兄了。果然听洪七公说：“那牛家村前些日子集结了一帮子武林人士，说是要捉前些年盗了九阴真经的贼人。”
　　黄药师和武，冯二人闻声色变，黄蓉不知是什么事，却也会看脸色安静下来。黄珩心道糟糕，难不成这两人还是练了真经下卷？那他曲师兄现在又如何了？
　　只听洪七公接着讲：“可是那些人都没敌过——竟是有三个人合力打退了那帮子人，两男一女，其中武功最高强的竟是个双脚废了的，另一个男的负着他，那掌法老叫化认出了门路。”
　　黄药师神色大恸，微微色变，心道难不成灵风和那两个孽徒是一伙的？黄珩倒是觉得，估计是陈梅二人截住或是在皇宫救下了曲灵风，至于为什么安身牛家村就是另一回事了。记得原著里，那帮子武林人士，和他另一个师兄也脱不了干系……黄珩扶额，这一下子可是齐全了。
　　洪七公接着讲：“那一帮人要九阴真经，那坏了脚的先是大骂了那一男一女，又说那是他们门派内的事，不由外人置喙。”
　　黄药师脸色稍霁，这确实不错，桃花岛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
　　“你猜怎的？那一帮子人不敌，却又来了个脚断了的，似是那帮子人的头领。他也大骂那一男一女对不起师门，要他们把真经还给师父。”洪七公摇头，“现在估计已经传出风声啦，只怕是大批人要往那里去呢。”
　　黄药师站起来：“多谢七兄传信，这本是我岛上家事，让七兄看笑话了。”洪七公摆摆手：“我此番前来就是要和药兄商议，如何制止这蠢蠢欲动的武林中人？别人还不足为惧，西域那位……不得不防啊。”
　　黄药师道：“七公不如多在我这岛上住一段时日？我去解决了门派中事，再与你切磋一番。”
　　“放心，”七公正色道，“老叫化儿用丐帮担保，你不在的时候定会护好桃花岛。”
　　“如此谢过了。”黄药师竟是匆匆离岛了。
　　黄珩也不敢猜测爹爹出岛是打算怎么解决这事端，也不知道欧阳锋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插手一道。这个世界由于他的一点扇动已经不再有原来的轨迹，他是个自私的人，不会想什么去刺杀铁木真之类的事情，而是只想护好桃花岛。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收场，他现在已经干预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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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连着看了旧版，修订版，还有新修版，我当年看的是修订版，所以大部分是按修订版写的，一些细节也参考了新修版。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黄药师了怎么破，本身原著我就最喜欢他最近研究了一番就更喜欢了，反而是欧阳公子和黄珩出现的都少了很多，不过再过两章就会写到成年啦，成年了爹爹能管的事也就鞭长莫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