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同人：归去来》玉醉倾心

14、结发

　　清晨的阳光伴着微风闯入屋内，灵鸟清脆的鸣叫声声入耳。我皱着眉头睁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让我有些怔忡，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我想起身，却发现凌楚的手臂正圈在我的腰间，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关于昨日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冰川，相认，承诺。凌楚将我带到这座灵山，说起从前种种。我们坐在一起赏月喝酒，我借酒行凶，死皮赖脸的缠着他陪我一起睡。在我的狂轰滥炸下，一向恪守礼法的凌楚也不得不暂时放下男女之防，耐心哄我入睡。
　　最终，我们两个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盖棉被纯睡觉。
　　趁着凌楚未醒，我悄悄的化为原形，逃出了他的怀抱。阳光正好，百花盛开，我漫步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之中，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明朗。这样美的景色是他送我的礼物。
　　“男耕女织也要选一处风景，这座依山傍水的灵山就是我们的家，你我隐居于此，不问世事安稳度日。小青，你可喜欢？”
　　我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对着快步而来的凌楚晃了晃手中红色的花朵，“凌楚你看，这个花像不像你们昆仑山的食妖花？”
　　他停在距我几步远的地方，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我。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昨晚的事让我有些尴尬，被他这么盯着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我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他，继续赏花。
　　没走几步，我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沙哑，“幸好这一切都不是梦，幸好你还在。”他抱的那样紧，即使背对着他，我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很害怕。那个无惧生死无畏天命的凌楚在害怕。他害怕失去我。
　　开心，甜蜜……所有有关于幸福的情绪一下子填满了心房。我转过身拥紧他，“凌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他自怀中拿出了那支青色发簪，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我的头上。
　　“从前送你这支发簪时我就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可是我不敢，也不能。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了。”他顿了一下，伸手为我理了理鬓边碎发，“‘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小青，你可愿为我绾起青丝？”
　　虽然这些年我有了许多长进，但在他身边我一向不喜欢思考。“呃……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凌楚情不自禁的笑了，继而无奈的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呀，还是同从前一般蠢笨。”
　　“你有话直说就好了，干嘛要说我笨？”
　　“好吧，是我的错。”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小青，我们成亲吧！”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最爱的人要与我定下白首之约，我怎么可能拒绝。红色的信笺立下鸳盟，我与凌楚没有丝毫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彼此交付。
　　“你姓凌，小白姓白，紫宣姓许，为什么就我没有姓呢？”看着婚书上大大的“小青”二字，我很无语的问道。
　　“你有的。”凌楚收好婚书，很笃定的说道。
　　“难道我姓小？”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姓氏特别别扭，“对了，我是小白的妹妹，我姓白，是不是？”
　　“你姓凌。”
　　“……为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他一个姓。
　　凌楚揉了揉我的头发，俊脸满是笑意，“从夫姓。”我还未消化完他的话，他又加了一句，“你若不喜欢姓凌的话，姓齐也可以。”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管我姓什么，我和凌楚的婚约终归是定下了，不枉我和他苦苦等待了那么多年。可是直到婚约定下，我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凌楚，你这样贸然与我定亲，你师父会同意吗？”白帝费尽心思护凌楚周全，然而凌楚却如此忤逆他，想来他一定很生气。
　　“从前我不知他为何要逼我与你分开，但现在我知道了原因，也理解了他的一片苦心，我不怨他。”凌楚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愈发深邃，“我已向师父禀明心意，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放手。至于师父……他明面上虽然不松口，但他若是不同意，就不会放我离开昆仑山来寻你了。”
　　我不知这师徒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这最后的结果就是白帝忍痛做出了让步。爱子心切的白帝，终是败给了固执的凌楚，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儿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而他却无能无力，这种心痛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明知自己会让凌楚万劫不复，但我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自私，但我不后悔。命运是一张巨网，将我们牢牢扣在其中，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我只求命运能对我们稍加宽容，让那一天晚点到来，让我们能相守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然而命运对我向来无情，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那个悲伤的结局呈现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