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卡托普利的掠夺者》Tony的心

12、第 12 章

　　贝尔蒂从光头头领的记忆里得到所需要的讯息并不多，匆匆抽取之后，迅速从营地捡走压缩饼干、水以及药品。

　　她从之前被袭击的小镇废墟中捡到个大背包，小部分现金和生存必需品放进背包，再次进食后便不再停留于此。

　　钱财一小部分以现金和钻石的形式藏在洞窟里，另一部分存在很多银行户头上。她只记了几个账号内钱不多，又相对比较方便存取的散户卡号和相应的密码。

　　根据光头头领记忆中的做假证的人员联系方式和落脚点，贝尔蒂拟态成不起眼的青年模样马不停蹄赶到那边。
　　将一系列身份证件都准备充分，天知道她为了这个身份信息能足以应付机场出入境检查以及后续相关而花了多少钱。
　　接着，再次雇佣当地人开车送她去最近机场附近的旅馆，付完车钱后，口袋几乎空空如也。

　　还好她临走前预料到一路上十有八九花费不少，摸走了光头头领的手机和几张常用银行卡，还有一小袋钻石。

　　她先从银行ATM机取出一些整钞换成散钱，登记入住进最便宜的旅馆，毕竟这些旅馆对身份核实并不那么较真。然后打车进入机场利用伪造的身份购买直达纽约的飞机票。

　　感谢她的先见之明，虽然肯定被当成肥羊狠狠坑了一把，但起码信誉有保障。

　　出来路过珠宝店时，那一串黑色牛皮编织的铂金环扣手链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当机立断买下，并将其中一颗钻石请店家切割成小颗后镶嵌在环扣上。

　　她为此花费了不少功夫。

　　起初，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买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那个环扣构成的同心圆让她一下子想起了斯塔克胸前的反应堆，只是没有他的瞩目。
　　因而为此镶嵌上钻石也不令人费解了。

　　在飞机上偶遇拉什曼小姐纯属意外，贝尔蒂对这位漂亮又满腹心机的女士感到好奇。
　　她趁着接吻时贴过来的金属贴片，贝尔蒂感觉像是某种微型探测仪之类的东西，用来在短时间内快速扫描获得她身体基础信息什么的。

　　当然，这对她毫无意义。

　　【拟态·精通】本就是通过消耗能量改变□□的真实形态从而达成模拟的目的。之前的大量进餐让她囤积了不少备用能量，因此她才毫不心痛地维持拟态。甚至，为了后续计划以及可能出现的变故，她准备了不止三个假身份。

　　爱德华多是其中一个。
　　贝尔蒂料想在日常中，需要暴露在各大监控下伪装成正常人活动时，爱德华多将会是个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形态。

　　她需要熟悉纽约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快节奏的现代化生活，于她之前流浪在边境贫穷乡镇时完全不同。
　　下飞机之后，她快速在皇后区中介处租下半年期合同的租房。皇后区相对贫穷租金便宜，且离斯塔克工业所在的曼哈顿并不远，相连的大桥交通便捷。

　　临时住所准备好后，贝尔蒂第二天置办新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以及图书馆借阅证。白天在图书馆看书读报查阅信息，快速吸收知识与咨询，夜晚通过网络浏览即时新闻。

　　斯塔克实在不负他总是位于众人焦点的闪亮光环。那些层出不穷的娱乐八卦，三条两头关于以他为标题的头条新闻，即使是在军事听证会上，他骄矜自傲的姿态以及一贯的凌厉讽刺，令贝尔蒂熟悉又陌生。

　　他看上光鲜亮丽依旧，仿佛在阿富汗被恐怖分子绑架囚禁的三个月并不存在。

　　精神链接如实告知贝尔蒂并非如此。即使距离缩短了，传递给他的能量多了不少，他的状态却没有因此好转。

　　如果她直接干掉斯坦？

　　不，这样打草惊蛇没有好处。
　　斯塔克不会因此感激她，她也会惹上不小的麻烦。斯坦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死于人为谋杀，即使斯塔克对他已有怀疑，为了公司颜面，也会追查凶手到底。
　　布置成意外？太刻意了，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伪造现场，何况斯坦不明不白死亡，他的暗中谋划便再没有人清楚。

　　目前为止，斯塔克还是安全的。
　　这个安全的期限……贝尔蒂无法给出具体答案。毕竟离斯坦带走“飞跃山谷”号的时间已有将近一个月，他不可能毫无作为。

　　她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
　　一时半会儿无法得知。

　　斯塔克得救后第一时间关闭了自己的武器生产部门。这跟贝尔蒂预想到的相差无几。从时间线上看，即使他在新闻发布会上高调宣布此事，实际上光头头领仍然在和斯坦进行武器交易。
　　斯坦绝对不止和恐怖分子交易而已。斯塔克工业项目最多的还是来自与军方的订单，股价虽有跌落，但没有跌停，甚至斯塔克回归后一度飘红。

　　就贝尔蒂从网络上查阅到的那些已知署名为托尼·斯塔克的专利，已近斯塔克工业专利总额的六成，而斯塔克会仅仅发明这些吗？

　　尤其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变化，托尼·斯塔克接任其父霍华德·斯塔克的位置与霍华德·斯塔克被迫卸任之间其实有一段空窗期。
　　而那段时间中，斯塔克工业看似仍处于发展期，但是贝尔蒂甚至已能从公布至网络上的信息中得知，失去了霍华德·斯塔克这位领头者兼发明家且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斯塔克工业已经明显在走下坡路。那几年申报的专利数大幅度下跌。
　　在托尼·斯塔克接任以后，斯塔克工业以高歌猛进的姿态一路挺进，将其他军工业狠狠摔在后面吃灰。

　　出于野心与权力的渴望，斯坦会绑架斯塔克这件事贝尔蒂也算了解清楚原因，毕竟那么多年始终待在离领头羊最近的二把手位置上，尤其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犹如天堑之隔的差距……斯坦必定在这些年里已了解得足够清楚。

　　失去了托尼·斯塔克之后的斯塔克工业还会是那个斯塔克工业吗？
　　这个企业，完全是因其两代斯塔克惊才绝艳到少有人及的智慧与源源不断的创新才早就的一个商业帝国。
　　没有了创新的缔造者……
　　即使斯坦如愿得到了斯塔克工业……不过是得到失去了最闪耀灵魂的空壳而已。最终沦为和汉默工业一个层次的不入流企业罢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
　　斯坦或许明白，但比起他的野心……或许还有多年始终求而不得却被托尼·斯塔克轻易得到又弃如敝履的仇恨……

　　即使是现在已昭示他对托尼·斯塔克的狼子野心，但他仍然在将斯塔克手指缝里漏出的淘汰的技术奉若圭臬。

　　可悲的家伙。

　　甚至结果已经预订。
　　斯坦翻不出多少浪花。

　　搞定斯坦只是时间问题。

　　贝尔蒂原想暗中调查后偷偷解决掉，倒是一时间忽略了斯塔克这个绝不安分守己的家伙。

　　置于要不要参一脚把水搅得更浑……贝尔蒂舔舔犬牙，这么有趣的事情少了她可怎么行。

　　她现在缺把趁手的枪支，从武器店购买的只是普通火力，而且携带不便，即使自己改装……不尽人意，贝尔蒂完全不想再自己尝试。【枪械术】技能虽然有一定对枪械知识的涉及，若要谈论到制造的话，她还是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已经见过斯塔克亲手打造的武器的精妙，这些玩意儿简直只能被称为破铜烂铁的垃圾。

　　爱德华多甜得像块沾满糖霜和奶油的小甜饼，图书馆、咖啡馆、博物馆，是他每日必去之处，偶尔黄昏时在沙滩边散步，清晨在某处公路边看日出。

　　夜晚的酒吧、盘山公路、地下黑拳、酒店套房便是利维坦的场合。烟酒总是和飙车分不了家，就像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饥渴到病态的暴力与施虐倾向。

　　她已压抑太久。

　　她如此渴望沐浴于猎物喷溅而出的鲜血中，在子弹倾斜下敌人倒地带来的压倒性胜利中，在不用隐藏自身的能力拳拳到肉酣畅淋漓地尽情释放，在夜晚喧嚣的车水马龙里深深呼吸，拙劣的烟草一路混着烈酒烧灼到胃。
　　酒精无法令她恍惚，烟草使她更加清醒。

　　她从不保养枪支，每一次任务从来便是用完后直接转卖给颁布任务的酒吧老板那儿，从不保留。准备接任务的时候再去酒吧老板处重新购买。

　　到了出租屋内才是真正贝尔蒂的时间。

　　一米四不到的身高，成年人单身公寓的家具尺寸对她而言都属于偏大号。
　　垫着板凳刷牙洗脸，想要看清自己的上半身得尽力踮起脚尖。

　　小青蛙被她用一根绳子穿成项链挂在脖子里。她没有修复自己身上的疤痕。锁骨与虎口上的裂纹，那是一周前被目标两刀偷袭得到的，裂开的锁骨让她修养了足足五天。

　　拆开纱布后，只留下一道刀疤。

　　她需要去接些任务活动活动快要僵硬的身手。稍微轻松一些的就好。

　　所以，这就是他以爱德华多的形态穿着服务员衣服，单手托着酒盘站在宴会大厅里的原因了。

　　斯塔克和斯坦就在她不远处交谈。

　　很不巧，她今晚的任务目标是另一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