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殇》哈士不奇

2、第 2 章

　　飘逸的长发，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美腿，朱红色的风衣，黑色的小皮裤，桃李年华之美丽少女。奔跑在中庭大街上显得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如果再加上一双同是朱红色的高跟鞋。这样的画面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不……这些只是鄂九心目中的自己。资源匮乏的海底飞船中，哪会有这么多的形头让她去追求美丽。还有她还忽略了一点，穿着高跟鞋奔跑能美的起来吗？
　　穿着管道工人“同款”的土黄色连体衣鄂九，跑向中庭大街的面包坊。
　　“怜裳，怜裳。”鄂九在面包店门口大喊着。
　　不一会儿，门内走出一位面容慈祥的白发老人，老人名叫“李青凤”，是这家面包坊的主人，更是郑和号的现任舰长。年近70的她，早在十年前，除了最核心的秘钥，飞船的其它指挥权都交到了副舰长手中。落得轻闲的她，回到父亲生前经营的面包坊。
　　“是小九啊，怜怜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老人边说着，边排打着沾在围裙上的面粉。
　　“舰长奶奶，你家怜怜太不靠谱了，约好了，一起去费凌那的。费凌答应今天带我们俩去机库………。”鄂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去机库？去机库做什么？”李青凤追问到。
　　鄂九在心里狠狠得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在想“鄂九啊鄂九，亏你自诩为美貌与智慧化身，每天舰长奶奶，舰长奶奶的叫着，怎么就能忘了她就是舰长啊，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们打算偷开小艇出去，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参观，对，是参观。您是知道的？我和我们家老八一样，都是个机械痴，在看过小艇的改装记录后，从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了，除了图片和文字，我还想看看真正的小艇，这样有助于我更好理解相关原理。”很明显，鄂九这是想蒙混过关。
　　“只是参观？”
　　“真的，真的，只是参观，再说了，不只是参观，我们还能做什么，小艇的钥匙，您不都交给费不勋手里了吗？”
　　“叫费副舰长，直呼其名，没大没小的，都让鄂八把你惯坏了，再说，他还是费凌的爸爸，就冲这一点，你也不能直呼长辈的性名。费副舰长他也很不容易，自从我不管事儿以来，他一个人把郑和号所有的责任都担在身上，这么多年任劳任怨，还又当妈又当爹的独自把费凌带大……”
　　鄂九眼看李青凤这是把话匣子打开了，要是让她继续这么说下去，能说到天黑去。
　　“舰长奶奶，说的是，都怪鄂八平时总惯着我，你看，搞的我现在这么的没礼貌。我一定改，一定改。”
　　“你看，说着说着，你又直呼你爸的姓名……你爸也不容易独自……”
　　“我错了，我的好舰长奶奶，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哎哟，您看，我这要是再不过去，让费凌和怜裳等急了。”鄂九没打算等到许可，转身向通道口跑去。
　　李青凤感觉意忧未尽望着逐渐跑远的鄂九……
　　费凌站在空荡的机库中心，望着角落里停放着生锈掉漆的改装小艇，踌躇满志的他可望成为一敌百的战士，又或者是筹帷幄的将军。魁梧奇韦的身形，再加上合金制成的机械左臂，不难想像，如果出生在战前，强壮有力的身本和沉着，冷静的大脑，一定能让他成为可以改变身边人命运的英雄。
　　而现在的费凌只是个每日看管机库的小小军官。
　　“嗨！我来啦，我来啦！！”鄂九喘着气，双手叉着腰，朝费凌小跑着过来。
　　费凌转身望向鄂九，灿若星辰的眼睛，细巧挺秀的鼻子，唇若涂脂的双唇，高挑身材高让她散发出比常人更多的自信。这就是费凌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孩。在他的心中她就是完美无暇的。
　　“费凌，费凌？发什么呆呢？不是带我们出去玩吗？”这时鄂九已经来到费凌身边。
　　“哦，这不是在等你们吗？早都准备好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李怜裳她人呢？”费凌收了收神儿说到。
　　“是呀，都说好了一起来的。舰长奶奶说她一早就走了，我以为她先来这了，害的我一路小跑着来。”鄂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到。
　　“那，要等她吗？”费凌渴望得到否定答案似的问到。
　　“不等了，谁知道她跑哪野去了，不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鄂九好像有点气急败坏。
　　“那好，跟我来。”费凌倒是十分满意这个回答。
　　二人走近小艇，鄂九兴奋的凑上前仔细着观察小艇。说鄂九是机械痴也点都不假，一下子就被小艇的改装工艺所迷住了。
　　“厉害厉害，太空飞艇被改装成海底爬行的螃蟹。”看的出鄂九对改装这艘小艇的前辈们十个的敬佩。
　　“快看快看，我查看过电脑中的改装记录，他们把原先装在小艇尾部离子推动器全部卸下，原本燃烧氙气的引擎也换成了纯电引擎，驾驶舱的玻璃也是强化抗压的，最先加装的履带，经过测试发现无法适宜海底复杂的地形，后又改为中部和尾部各加装一对可以抓地的爬行爪。上面还说爬行爪的底部还安装了磁力吸附装置，这样可以使小艇吸附在金属上，甚至可以垂直爬行，真是太给力了。”鄂九被小艇改装工艺深深的吸引着。
　　“1，2，3 不对啊！”鄂九目光转向另外的两艘小艇。
　　“怎么不对了？”费凌像是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似的回问到。
　　“我看记录上说有五艘小艇，另外两艘呢？难不成让你们给弄坏了？不对不对，记录中没有提到有小艇损坏或丢失的记录啊。”鄂九目光转向费凌。
　　“电脑中的档案我也看过，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我也向一些前辈问了和你同样的问题，但他们也都不知道。后来我还用我的中尉权限，查看过军用电脑上的资料，也是没有任何收获。”费凌从思索间突然回过神儿来说道：：：“咱们琢磨这个干什么呀，你忘了今天来这的目的了？”
　　“呀，看你，搞的我们差点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鄂九半开玩笑的埋怨着。
　　“你看！”费凌很得意的举起手中的电子钥匙。
　　“可以啊，真有你的，真的偷到啦。不会被你爸发现吧？要是真的被发现，咱俩可都得完蛋。”鄂九看着费凌真的把钥匙偷到手了，反而有点担心起来。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钥匙是我偷的，小艇也是我来开，就算真的被发现，我爸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鄂小姐，请。”说着话，费凌像个绅士似的，示意鄂九先上小艇。
　　机库外部大门缓缓开启，小艇费力的驱动着自己的爬行爪向门外爬行。主驾驶的费凌的机械左臂紧抓着动力控制杆，缓缓的向前推动，右手伸向头顶上方的一个黄色开关。这时改装小艇前部的两盏巨大的雷射灯亮起……。
　　“小九，坐稳了啊，我要加速了。”费凌非常得意的说到，感觉就像是轻年小伙儿开着一敞篷跑车带着自己心爱女孩在海边公路上兜风。
　　引擎高速运转的轰鸣场，爬行爪翻起的海沙，不时游过海底生物，更是让鄂九兴奋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海底沉船。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沈心哥他死啦，他死啦。”小艇通讯器中突然传来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声音把鄂九，费凌二人吓了一大跳。
　　心悸之余的费凌回了下神，把动力控制杆慢慢的向回拉使小艇行进放缓，对鄂九很严肃的说道：“是公共频道。”
　　鄂九看着费凌一脸严肃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急接着拿起身旁的耳机说道：“死尤（鱿）鱼，一天到晚就跟你那个不沈（省）心哥不学好吧，搞恶作剧搞到公共频道上来了。不过演的倒还挺像那会么回事。”
　　看到鄂九打趣儿似的回话，神情也慢慢的放松些许。
　　“鄂（鳄）鱼，是鄂鱼吗？我没开玩笑，沈心哥他躺在这一动不动了，已经听不见喘气儿了，快来救人啊，不能见死不救啊”尤小笼已经是啼不成声。
　　话音刚落，通讯器传来了低沉且带有威严的声音“我是费不勋，请说出你的位置，我马上派人前去救援。”
　　“就，就，就是我们打鱼的这里。”尤小笼好像已经慌了神。
　　“冷静一点，说出你现在的准确位置。”费不勋像是很不喜欢遇事就慌的人。
　　“副舰长叔叔，我是鄂九，我知道他们在哪，舰尾下层的3号隔舱那里。”鄂九连忙说到，她心想沈心和小笼平日里就爱搞恶作剧，胆子越来越大，都搞到公共频道上来了，这回连副舰长都惊动了，看你们俩个怎么收场。
　　“对，对，对，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尤小笼着急确认着。
　　“好，待在原地。”费不勋说话一向的简明扼要。
　　看着自己满身是血的身体，好多金属碎片叉入了皮肉，脸上也
　　被血迹覆盖着，看不清了模样。沈心顷刻间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去！我死了？这也死的太突然了吧，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