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殇》哈士不奇

3、第 3 章

　　沈心回想刚才死前的情境“我去去去！我就死了？还死的这么窝囊。不能死的轰轰烈烈，怎么也得物有所值……哦不对，是死得其所吧。”
　　沈心再又看看自己尸体旁的尤小笼，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他看着尤小笼冲着对讲机说着什么，但怎么努力的去听，都没有一丝丝的声音。
　　“不对啊，如果我真是死了？那现在的我是什么？难道真的像鬼怪书里说的一样，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现在的我是我的三魂七魄？我是我的灵魂？难道说我变成鬼了？”沈心胡乱琢磨着，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份”。
　　沈心抬起双手在眼前来回摆动了几下，低头再看看自己的双脚，发现自己完成是透明的，明明是透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非常确认自己是存在的。
　　“想必鬼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沈心勉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沈心随即又想道“也不对啊，鬼怪书上不是说鬼都是脚不沾地，飘来飘去的吗？我这怎么跟活人一样站在这。”
　　正当沈心脑海产生“飘”这个字时，感觉双脚正在离开地板，整个身体不受他控制，慢慢向上飘浮，他真的飞起来了。
　　沈心慢慢向上飘去，不一会功夫，背部已经紧紧贴在了天花板上。
　　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沈心，开始埋怨起来。
　　“什么飞来飞去，什么上天入地，就不能稍微有点科学根据，我这是飞嘛，确有其事的还什么随心所欲，穿墙入室……”。
　　就像刚才那样，当“穿墙”二字出现他脑海中时，背部开始慢慢嵌入天花板，几秒钟的时间，身体已经穿过了天花板，眼看着就到了飞船上部的生态区域。
　　“妈呀，这不是种菜的地方吗？这上面就是最外部的船壳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飘出船外了。”情急之下的沈心胡乱摆动着四肢，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透明的身体好像在和沈心对着干，他越摆动的厉害，飘的速度就越快。
　　最终身体还是没有听沈心的话，“顺顺当当”的飘出了船外。
　　惊慌失措的沈心，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漆黑的海底在他眼中是那么的明亮与清澈。每一条海水的波纹，每一颗植物，每一只生物，包括“沉睡”300年的郑和号都是清晰无比。
　　当沈心不再摆动四肢后，身体上升的速度也随即慢了下来。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他索性认命了。
　　“飘到哪儿，就是哪吧，最好不要停下来了，飘到海面上最好，死也值了。”
　　正当沈心开始准备静下心来欣赏海中美景时，他发现随着身体不断上向，眼前的一切也在渐渐变暗，而且变暗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变成鬼了，事情都反过来了吗？怎么越向上升反而越黑了？这么说，我岂不是到了海面什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的工夫，沈心的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比世界上任何一座无光的山洞都要黑，如果一定要词语来形容这种黑暗的话，那应该就是“虚空”。
　　沈心还没来得及感受“虚空”所带来的恐惧，身体已经一瞬间得消失在海中。
　　惊魂未定的沈心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依旧是那虚空般的黑暗，他连忙抬起双手向周围胡乱着摸索，双腿谨慎的一步一步的挪着。
　　当摸索半天，仍旧没有任何收获时，沈心开始狂躁起来，忍不住的大喊道“我他妈的这是在哪？是阴曹地府吗？我人都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如果真是阴曹地府，你阎王爷给老子出来说话。老子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儿，就算你是阎王爷，也没理由给老子关小黑屋……”
　　就在沈心想继续大喊点什么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时，突然感觉就像有一个女子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你好”。
　　“谁，谁在说话？”沈心多多少少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你好”吓到一点。
　　“我是凝”女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到。
　　“凝？你是人是鬼？这里是哪？你在哪？”沈心连着把问题全抛了出去。
　　“是的，我是凝。我不是人也不是鬼。这里是未命名区域。我就在这里。”女子一一回答了沈心的问题。
　　听完女子的回答，沈心有点窝火儿，明明这女人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但又像什么也没回答。
　　“能正常点，说人话吗？”沈心没好气的说到。
　　“不可以。”女子的回答依旧是没有一丝丝感情。
　　沈心听到“不可以”三个字，更没好气儿，心想“我去，我这是遇着痴呆了还是怎么的，这女人说话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频道”啊。”
　　“好好好……咱们按你的“频道”来。”沈心索性盘腿坐下，打算和这位“痴呆”斗斗智商……
　　“对面的姐姐，咱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首先，你说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我是凝。”
　　沈心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心想“我去，对面的这位姐姐明明是把我当痴呆耍呀。好，你不是喜欢玩吗？反正老子已经死了，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咱们从新来过，你说你不是人不是鬼，那咱俩是一样的吗？哦不对，咱们再准确点，我和你现在是一个“物种”吗？”
　　“不是”
　　沈心好像找到了点和这位痴呆姐姐沟通的窍门，接着问道“如果我们不是同一“物种”，你可以说说你和我……哦对，咱们再准确一点，我们这一物种叫“人类”，你们这一类物种叫什么？”
　　“人工智能”凝的回答还是那样无神无情。
　　“人工智能？就你还人工智能，我看你是“人工痴呆”还差不多。”一下没忍住火气的沈心脱口而出。
　　“是的”凝依的口气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沈心的“嘲讽”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对方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是沈心还是有点后悔刚才的无礼，说道：“你不会生气？好吧，虽然……虽然你没有“生气”这一项功能，但我还是要对刚才的无礼表示抱歉，对不起。”
　　“会”
　　当听到凝的回答后，沈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自言自语道：“等等，让我想想啊，你是人工智能，你的回答简直可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但你又说你是会生气的，那就只能是一种可能了，就是你的很多功能被关闭了。对，一定是。”
　　沈心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道“你是否有其它功能？你的功能是否可以被开启？”
　　“是的，是的。”
　　“太棒了！我是否可以开启你的其它功能？”
　　“是的”
　　是否是物理开关？是否需要电子钥匙？是否需要我走向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