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殇》哈士不奇

4、第 4 章

　　在经过无数个是与否的问答游戏后，沈心终于知道了让这个痴呆姐姐变聪明的口令。
　　“黑白”“人类”“地鼠“‘领航”当沈心摒弃凝神的喊出组合口令时，只听到凝回复道“是否激活凝神计划？”
　　“什么是凝神计划？哎，算了，等你聪明了再问吧，是的，是的激活，激活激活。”沈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多加了几句肯定的回答。
　　等了好一阵子，沈心终于等来了那“久违”的声音。
　　“沈心，你好，我是凝。”
　　“我说，你倒底有没有变聪明啊？怎么开场白还是老样子啊。”沈心但心的问到。
　　“沈心，凝神计划已被激活。我会逐渐掌握你的讲话方式，所以基本上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人类”来沟通。还有强调一点，以后不许再叫我“人工痴呆”。”
　　“我不是都已经道歉了吗？怎么还记仇啊，再说了，如果你碰到那样一“傻子”你能忍的住？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呀。”沈心连忙解释，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沈心，凝神计划再次启动，我现在的功能已经全部激活，运算水平比地球所有的量子机算机加在一起还高的多。如果把我的比作现在的“人类”，那你们人类就是现在的恐龙。”凝有些生气说到。
　　沈心听出凝说话明显是带着情绪，心里默默念道“我费了这么大劲儿，把这位“痴呆”给整“明白”了，为的是要让他把我给整“明白”呀，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呢。不能再乱说话了，如果真把凝给惹急了，弄个一排两散，我可就吃亏吃大发了。”
　　一直盘坐在地上的沈心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打定主意要讨好凝“我错了，聪明的凝姐姐，对不起，您聪明，我才是痴呆。对我之前的失言，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沈心，虽然你的诚意有限，但我还是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是时候让我来把你整“明白”了。”
　　“啊？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我说凝姐姐，您这是聪明的也太过头儿了吧，你这是不道德的呀，再说了，我心想什么你都能知道，我岂不是会好尴尬！”
　　“沈心，刚才我已经说过，凝神计划已经再次启动，我的所有功能都已经全部激活，“心灵窥视”就是其中之一，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应该叫“读心术”。不过这项功能会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选择使用的。因为我之后所讲述的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你所能理解的，甚至但心因为你的不理解，而选择不肯相信，所以我使用了“心灵窥视”，这样可以有效的了解你的理解程度，从而加快凝神计划的进度。”
　　“我现在就已经不理解了……”沈心正要追问什么。
　　“沈心，我清楚你想知道什么，“心灵窥视”可不是你心里想的鬼怪，神话什么的，简单来说就六个字“扫描，计算，结果”如果再详细一点讲也不难理解，就是通过对目标的大脑，身体行为，血液，心率，呼吸等一切活动进行多维扫描，再根据扫描所得数据进行非常复杂的交互式计算，最后得出结论。当然“心灵窥视”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但是对于大脑及身体构造都相对原始的人类来说，准确率应该在99.9999%以上。”凝诲人不倦的精神明显比沈心高出许多。
　　“我……”沈心着急想插话。
　　“沈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人类现在的进化水平，当然也包括你，是不可能再深层理解其中原理的，如果想要彻底掌握“心灵窥视”的科学原理，”人类最少需要万年甚至数万年的进化。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捷径， “造物者芯片”可以加速被植入者的进化速度。”
　　“什么是……”沈心再次想要插话。
　　“沈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想理解……… ”
　　“停……停……聪明姐姐……停停停”沈心大喊了几声，看到凝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哎哟，我的妈呀，我说你这是要憋死我呀，不能不让人说话呀。来……来……来……我现在要说几句，但不管你又“窥”到什么，你都不能打断我，我让你回答，你再回答，可以吗？”
　　“沈心，可以。”
　　沈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这样吧，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为了之后我们能够友好的相处，咱们来个约法三章如何？回答。”
　　“沈心，可以。”
　　“第一，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对我用这个什么什么“心录窥视”。你总是这么“窥”着，我脆弱幼小的心灵实在是受不了。你说呢？可以做到吗？回答。”
　　“沈心，可以。”
　　“第二，就是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 “沈心，沈心”的开场啊，你那生不生，冷不冷的“沈心，沈心”，叫的我心里慎得慌。可以吗？回答。”
　　“可以。”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那么这个第三嘛，我暂时还没想好，等以后再定。好了，你可以自由发言了。”沈心再次点点头说到。
　　“既然，我们约法三章，我也要有我的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
　　在此之前沈心一直专心致志的对付“痴呆”和“聪明”这“姐妹俩”，差点忘记了自己仍身处在这虚空般的黑暗中，凝刚才的话把他一下点醒了。
　　“对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帮离开这里？如果真的可以，别说约法三章了，四章，五章，六章都可以啊。”沈心心里激动了起来。
　　“好的，约法六章，第一，帮助我完成凝神计划。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我暂时也没想好，等以后再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
　　沈心听完凝的“约法六章”后，马上就后悔了，心里嘀咕
　　“沈心啊沈心，你这张臭嘴啊，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经过一下大脑吗？哎，现在可好，说出什么五章，六章都可以的话，先不说凝神计划到底是好是坏，就算我帮她完成了，再来个凝傻，凝呆，凝痴计划怎么办。”
　　沈心嘀咕来嘀咕去，转念一想“我权且先答应她，先了解下情况再说，如果苗头不对，到时我再反悔，她又能奈我何，看看我现在的处境 ，难道说还有比这更差的吗？”
　　打定注意的沈心拍了拍胸脯说道：“同意，虽然感觉这笔买卖有点吃亏，但男人嘛，吃点亏不算什么。但是强调一下，你看看现在的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能力真的很有限，太困难的事情就算是想帮你也帮不了。”
　　“一言为定，还有你不必怀疑自己的能力，现在的你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凝十分肯定的说到。
　　“谢谢夸奖，但我现在最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还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鬼地方？”沈心很迫切的问到。
　　“这里不是鬼地方，它是由我创造出来的，是介于物质世界与暗物质世界的中间地带，直白一点讲，就像是通往两处的中间走廊地带。”因为当我创造出它时，是在凝神计划的第一任领航去世之后，所以一直处于未命名状态。现在身为第二任领航的你要为其命名。”
　　当沈心知道这里是由凝创造时，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了 “痴呆小黑屋”，沈心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但生怕这样吐嘈，会惹得凝不高兴，要是再把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搞僵，可就玩砸了。
　　凝没有理会沈心的自娱自乐，接着说道：“而身在此处的你，则是由暗能量与暗物质所组成的聚合体，通俗一点来讲，就是身为人类的你，在某种特殊状况下，变成了应该只存在于暗物质世界的生物，统称为“暗灵”。
　　“暗能量，暗物质？真的存在？”沈心虽然收起了笑容，但还有点不屑的问到。
　　“是的，人类的科学家们早在几百年前就对此产生了兴趣，但碍于对宇宙科学掌握非常的有限，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暗物质世界真实存在的有力证据。而我，作为“造物者”的馈赠，来到地球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人类加速文明的进程。在我的帮助下，人类的科技得到飞速的发展，但是先进的科学，发达的文明依然没有改变人类贪欲的本性，每个人都想把我占为已有……”
　　“等……等……你的人生经历咱们能不能稍候再聊，即然你说我变成什么生物了，就说明我现在还是活着，那咱们就先聊聊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你看看你创造的这地方，黑咕隆咚，啥也没有，难道你创造它时就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来做客吗？这地方我是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我真的要抑郁了。等到我出去后，一定听你讲个三天三夜，怎么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也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大的疑惑，这里是由我创造出来的，理论上来讲，根本不可能会有生物又或是其它任何物质出现在这里，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这里就像是我的“内心”，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更别说能够来到这里。并且我发现，自从你来到这里之后，就在不停的吸收这里暗能量，这些暗能量是为了维持这里而从我的本体中分享出来的，换句话来讲，就是说你在不停的吸收我本体中的暗能量，并且我明显感知到，你体内的暗能量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凝继续平静的说到。
　　惜命的沈心听出自己可能会有危险，心急的追问道“会怎么样？怎么个不堪设想？ ”
　　相较于心急的沈心，凝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现在的你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可以说就像是即将充满电的电池，正常来说，最有可能的是发生暗能量爆炸，也会有可能发生其它未知的结果。
　　沈心听到自己有可能要“爆炸”，小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暗暗说道：“这痴呆凝心可是真够大的，我这都要爆炸了，她还在那慢条斯理呢，就算是没把我的命当命，难道她就不怕我这颗“人体炸弹”把她的小黑屋也炸了？”
　　虽然沈心不太满意凝冷漠的言语，但着实不敢再多想了，随即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想办法帮我离开这里呀，总不能真等着爆炸吧。”
　　“离开这里其实很简单，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你试着摧动体中的暗能量，应该可以把你带离这里。”
　　生怕自己变成充爆的电池，沈心立即按照凝说的去做，他身内的暗能量开始无序的涌动起来，随着体内暗能量的不断涌动，沈心发现他那玻色状的身体开始慢慢消失，知道成功了，他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当身体快要完全消失在“小黑屋”中时，沈心还不忘调侃道“凝姐姐，再见啦，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家里记的摆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