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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前任之说 ...

  •   欣像在挤牙膏,而且还是在渴聆的层层逼问下,一点一点往外挤的。片刻,半吞半吐,片刻,欲言又止:

      她骗了渴聆。昨天下午的那通电话,根本不是什么特洛伊的小迷妹打来的,而是海伦!她在美国,她活得很窘迫,她求特洛伊能看在旧日的情分上,帮她回来。她控诉,毕竟两年前,他们也在一起过,她央求,毕竟那时,他也曾钟意过她。所以,他不该如此狠心,更不能如此绝情!

      渴聆木然地点点头,不知是在表示同意,还是脑袋根本就在放空。可半晌,“果然被屎糊了。”

      欣怔了一怔。“可那绝对是海伦的声音,我听得出,她现在真的过得很惨,我从来都没听她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谁。”说到这,她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相信我。”

      现在还谈什么信不信?若她说的是假的,从艾琪到海伦,欣无非是想在她的面前抹黑特洛伊,她到底在想什么,究竟又是何居心?若她说的是真的......两年前,特洛伊对她表白,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可同时,他脚踏两只船,神不知鬼不觉,她也被戴上了绿帽子。

      心脏一阵紧缩。欣可以冤枉特洛伊别的,但这个,绝对不行!

      “难道海伦没告诉你,她为什么去了美国,现在又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惨吗?”

      “我发誓我想问的,可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

      编,继续编,还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可你凭什么相信她说的就是真的?”

      “凭什么?”欣想了一下,记忆似乎被牵回到了很久以前,“还记得吗?两年前,我在宿舍楼下的花圃边拍了一张照片,照片左上角的地方,”她说,又凭空瞎画了一阵,“就拍到了他们两个。”

      真是服了这丫头,为了成个口舌之快,居然把那么久远的事情都搬出来了。可那天,印象很深,特洛伊已经为自己避过嫌了,他还带了几听饮料到天台,还......第一次吻了她。

      “别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好吗?当时不就解释清楚了,特洛伊不是说海伦是去找他帮什么忙的吗?”印象中,他是这么说的。

      “可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欣说,态度十分强硬,“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明明看上去那么暧昧,却还说是.....我那天也是昏了头了,才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嘛,搞得好像这篓子是她捅的一样。

      “可这样一想不就对上了?两年前,两人就有地下情,但海伦不是个甘于不明不白委屈求全的主,就想尽各种办法,想让她和特洛伊的事曝光,这一来二去,终于被她逮着了机会,所以也才给了我机会拍下那张照片。但后来,他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闹掰了,海伦一气之下休学去了美国,现在又想回来了,但因为某些原因回不来,所以只好去求她的老情人帮忙了!”

      故事很动听,情节也跌宕起伏,无论放到哪种文艺题材中,都会是个夺人眼球的脚本。

      但,“我拜托你,脑洞大开也别选在这个时候好吗?”渴聆说,“我问你,当时特洛伊好歹也还是单身贵族吧,既不犯法,又不违背伦理,既然海伦跟他在一起了,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谈,非得要偷偷摸摸?别告诉我那家伙突然变了性情,喜欢低调了!第二,什么仇什么怨会让他们两个掰成这样,非逼着海伦休学不可,还非得去美国?第三,你脑子瓦特啦,海伦这么个亮晃晃的金主,怎么可能落魄成这样?再说了,就算真的落魄,为什么非得求特洛伊,你当她满世界的亲戚都是省油的灯啊?”

      一连串炮弹似的逼问,炸得欣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可清净片刻,“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需要我们联起手来,一起调查的地方!”

      “查什么啊,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谁说是无稽之谈,我还记下了她的电话呢,不信你可以打电话——”

      “我要是真照你说的去做了,才是天大的傻瓜呢!”渴聆手一拂,撩开了欣在她眼前掏来掏去的爪子,“你总说特洛伊的话是一面之词,可你为什么不觉得对方的话才是呢?是不是海伦都还未可知呢,就算是吧,如果她这么做只是故意给你下套,故意在离间我们呢,就像你现在对我做的一样?”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几秒钟前,渴聆说不定会克制住,不让自己说出那句建立在“如果”基础上的话。不会有这样的“如果”,就算电话那头有,这边,欣也绝对不可能。所以,她大可以容许自己通过想象,来弥补受伤的心。

      可语毕,欣就平静了,停止了所有慌乱的动作,扯上被子躺了下去。

      “欣。”

      一声,没应,两声,依旧,三声。

      恶语六月寒,渴聆知道,欣是真的被冰冷到了。可若像她刚才说的,整个故事中,特洛伊是真的,海伦也是真的,那她呢?她叶渴聆是何角色?又是出于何种境地,被他希望着相守到老的?

      窗外更深露重。

      一晚上,没了欣平日般的折腾,渴聆倒是好入眠许多。可同房不同意,同床不同心,背对着背,欣虽然有意也只是往另外半边挤了些许,可凉凉的,空隙的地方仿佛悬崖绝岭,稍一翻身,便能叫人万劫不复。

      气息由沉重逐渐转为均匀,自知有愧,纵使眼皮万般沉重,渴聆也是等到欣睡舒坦了,毫无知觉地将一只脚架在了她的身上,才由着倦意漫天铺地地袭来,拖着她摔入深渊。

      “你幸福就好。”

      所以昨日,她隐瞒了。

      “这可是关于你的事。”

      所以今日,她陪她去了。

      “我能不上心吗?”

      所以从未做的,她做了,从未跟的,她跟了。

      一整夜,无非就这三句话颠来倒去,倒来颠去,然后以此为基点,变成梦魇,延伸,铺满,最后,纠缠。所以翌日,渴聆也是第一个醒来的,顶着充足睡眠后留下的昏沉脑袋,旁边倒着雷打不动,跨过枕头将脚架在她腰间的欣。

      想必她半夜是醒来过,否则枕头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们中间。想必她是想控制好自己的睡姿,好让身体的任何部位不会再不受约束超越警戒线,想必临睡前的事,入眠之后,她还在挂怀,才会不愿不明不白地就让她觉得他们依旧可以亲近,想必......

      可她不是说,把老古董的课调到今天早上了吗?

      也不知哪个场景触及到这根弦,再看看手机,数字十分眼熟,可妈妈咪啊,它确定当前显示的不是PM而是AM吗?

      渴聆惯性地踹了欣一脚,就像每回临近鬼门关时,彼此对对方所做的那样,算是默契,也算是一种暗号吧,但欣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慢慢将手挪上她的手机,直到渴聆命令中带着希望,急切却不失温柔地喊了一句“还要不要老古董放你一条生路了”?语气像极了她远在老家的妈妈,欣才噌地一下坐起,开始茫然四望。

      “我的脚?”目光顺势滑落,随着坐起,原本搁在渴聆腰间的蹄子也瞬间滑到了她的腿上。显然,她很想做到,但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也只能怎么熟悉怎么来了。

      可是拜托,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渴聆飞速跳下床,将两只貌似已经自我放飞的拖鞋胡乱塞进她的脚,又顺带压了压她脑袋上一撮赫然突起的头发,试图把它压回原位,可捣鼓了半天,那撮小东西就是顽强地在她头顶屹立不倒。猛地一揪。

      “出门,没准还能赶得上!”

      可欣似乎已经享受惯了这种一条龙服务,拿个谱子都像在漫步云端,看得渴聆直冒冷汗。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的就是现在吧,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四肢都装到欣身上,再用意念操控她。

      好在糊里糊涂一阵,欣还是逐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动作瞬间麻利不少,目光也跟着有神了许多。看着她头也不抬,一路数着自己的步子走到鞋柜旁,伸手从中摸出一双拖鞋,随便往脚底一塞,蓬头垢面的就出门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确切地说,渴聆根本不知道她是否在卖药,“真是好命的孩子,天都快塌了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正嘀咕着,从她的床头柜上也传出一串闷响。是杰克发来的短信:

      艾琪姐要你今天来公司一趟,自己找时间,别耽误了!

      艾琪姐艾琪姐,昨儿个经理坐镇,他飞扬跋扈些就算了,可这都过了一天了,怎么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口气?渴聆登时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假的杰克。还是说,这两年的小别不仅没胜过当年的“新婚”,反而还练就了他一口官腔?大清早的,看着还真叫人心寒。

      课都被安排在下午了,虽然心里堵得慌,但收拾一下,渴聆还是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路。但愿这一大早的,别再让她碰上个瞎殷勤的人吧,否则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胆汁给恶心出来。可话又说回来了,杰克自命不凡了一通,说到底都没有把见面的具体地点交代好。昨儿在会议室被欣搅和后,匆匆忙忙就离开了,她哪会知道那尊叫艾琪的金贵大佛,她御用的办公室在哪?

      可也没叫渴聆费太多功夫,只是凭着往日的习惯,上一层楼,转弯,再上一层,往三楼中间的一间办公室走去,半磨砂的玻璃门内,她就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正对着电脑快速码字。而那张因过分整容而略显僵硬的脸——昨天怎么就没发现?今儿个一看,好家伙,一脸的玻尿酸,满的都要漫出来了,还真是个为了保住青春,狠得下心,对自己什么都做得出的女人,亏渴聆昨天还拿她和眉姐相提并论,现在想来,竟是她瞎了眼了。

      可这么想来,倒也怨不得欣了,匆匆一瞥,确是能勾人魂魄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在未暴露年龄的情况下,确有叫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懵懂少年们魂牵梦萦的姿色。

      叫人无法忽视的瑰形项链,依旧在与之不太协调的脖子上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渴聆深吸口气敲了敲门,那双锐利得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只是越过电脑飞速往上一抬,之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继续完成它该完成的事去了。

      渴聆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片刻,“进来。”

      渴聆打赌那扇门一定是自己打开的,那一瞥,她肯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推开那扇有着一定分量的门了。

      不管怎样,她还是凭知觉走了进去。熟悉的进门后该往哪走,熟悉的办公桌到窗台间的距离,熟悉的书架摆放在哪里......走过茶几千百次,唯有眼下,叫人甚是寒心。铁打的办公室,流水的人,东宫易主早已不是稀罕事,当年眉姐的东西也丝毫未乱地被搁置在它原有的地方。檀香木,电话机,专辑,相框——渴聆记得杰克和布朗的照片是先被放上去的,而特洛伊的则是最后被摆进来的,望着,仿佛抬起头仍是那张旧时的——

      “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与旧时相似的音色,配的却是一张叫人抗拒,自命不凡的整容脸。

      “是杰克叫我......”渴聆支吾。

      懒于听人辩解,似乎也懒于多解释,艾琪利落地按下“回车”,本以为是行动终结的前音,谁想,她却又扭头到桌上的文件架中翻找起来,期间眼神也不交流地丢下一句:“我有我的习惯,下回做什么都先跟杰克汇报一下,没事别来这里,我很忙,就这样,别忘了。”

      妈妈咪啊,搞得她渴聆愿意没事往这儿钻似的。要不是那该死的杰克......一会儿再找他算账!

      “那个,您找我......”

      艾琪随手从文件架中抽出一份文件,丢到渴聆面前的桌子上,那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两年前眉姐还在的时候,渴聆玩印泥时不小心留下的五个指印。

      “看看上面的主题,选一个写,下周给我。”

      没得商量,完全是这张不苟言笑的脸标配的作风。可这周渴聆还得参加毕业音乐会的各种彩排和排练呢!

      “那个,艾琪姐,能不能......”

      “出去后把门带上,还有,别忘了规矩。”

      所以,这就没她什么事了?兴师动众把人找来,交代个规矩,甩下一张纸,她又得被扫地出门了?可关门,离开公司,回到学院,直到站到特洛伊面前,渴聆都还是云里雾里。

      “你说,我是不是大限将至?”极为空洞的一声,阴气甚是逼人。

      “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特洛伊当即反驳了一句。这种生死之说他是不怎么愿意去相信,但看渴聆现在的神态,三魂七魄仿佛已被撩去大半。“不是说去公司吗,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这当口的,把刚才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发泄出来,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破坏气氛,也显得她懦弱无能,可话匣子一开,渴聆哪还守得住底线,满口的嗔怪呵斥不说,更添油加醋地罗列了艾琪的宗宗罪状。

      “该适可而止了吧?”这句话其实特洛伊早就想说了,无奈渴聆的语速太快,他愣是没有插进去的机会,好容易等她喘了口长气,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温柔的一句:“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好过去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贸贸然闯过去,还不得被她拿扫帚轰出去?”

      “你介绍我们认识不就行了?先礼后兵。”特洛伊说,庆幸一通谩骂过后,渴聆的音量终于提高了些。

      “说得倒轻巧,又不是眉姐或雪莉姐,人家自恃清高得很呢,可未必愿意结识我们这些寒酸的朋友,”渴聆说,“再说了,底细都没摸透就轻举妄动可不是明智之举,一个不小心,我身后可就是万丈深渊了。”

      好一个气氛的烘托,特洛伊差点就被带进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过你说得对,有仇不报非君子,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把翅膀练硬了,任她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她缉拿归案!”渴聆说着,目露凶光,仿佛誓死要将对方手刃。

      “这话倒不像是你会说的,想当年被三贱客、海伦他们欺负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么豪迈的雄心壮志啊?”

      这节骨眼提到那狐狸精显然并不合时宜,但特洛伊不知道,就算渴聆的某根心弦已经被深深触动,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他也没察觉,只当这一切是顺其自然,渴聆郁闷得慌。

      “三贱客尚且不说,海伦倒确实有居高临下的资本不是?”不知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明明昨夜还信誓旦旦地告诉过欣,自己不该,也绝对不会怀疑特洛伊,可这番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又是怎么回事?

      意外,应该只是这样,她只是接了特洛伊的话,说了提到那个女人时,她还能够说的话而已,别无他想......但特洛伊一脸的气定神闲又叫她捉摸不定。

      万一,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了呢?

      可须臾,特洛伊却侃侃而来:“美色这东西,糊弄得了别人一时,却糊弄不了别人一世。”

      “这么说,你也被她糊弄过?”血往头盖骨一冲,渴聆承认,不管刚才怎样,现在,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了。

      “要说没有,那都是骗人的,你看我们学院的男生,哪一个看她的时候不是用正眼,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吧?总会有血气方刚,荷尔蒙分泌过盛的时候。”

      “这么说,你们真的交往过?!”想克制,可渴聆的双腿已经无法控制地绷得笔直。

      “交往?这都哪跟哪呀?”特洛伊一脸懵地望着猛然一跃而起的渴聆,眉头缩了一下,“拜托,我说你也别说风就是雨的好吗?我说的充其量也就是刚到学校的那段时间,你知道的,做什么都毛手毛脚,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自然容易被花花世界吸引,而且,就算我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想法吧,那也都是未遂好吗?”

      “为什么?”

      “魂不是马上就被你勾引去了吗?你倒好,一勾引,到现在都没完没了!”

      刚想嫌弃特洛伊涉世未深,情商无下限,连哄个女朋友都不会,这下好了,一句话又被他宠溺了一脸。渴聆想要又不敢笑,端着架子,紧绷着脸,自己难受不说,在特洛伊面前也是滑稽又可笑。好在立马,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杰克,这么多天,他终于做了件叫渴聆顺心的事。

      “真难得还能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渴聆满口慵懒,丝毫不透露出对他刚拯救自己于危难的感谢之意,“怎么不告诉欣,再让她来转达?”

      “我倒是不介意,问题是人家乐意整天被我骚扰吗?别好心不成,以后反要告我个欺压童工罪。”杰克开口也是一句调侃。

      渴聆对此倒早已习以为常,自打这次杰克回来以后,这对冤家就没少在她耳边抱怨过彼此,该说是真怼上了好呢,还是打情骂俏好呢?两人就连抱怨的内容也是神同步,估计是怼着怼着,也怼出心有灵犀来了吧!渴聆估摸着,要不是最近郁闷得厉害,她还真不介意给他俩当回月老,反正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一个愿打,一个讨骂,一个不正经,一个马大哈,两盏不省油的灯在一起,别说,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可这都是后话了,再说,欣那妮子这两天不还跟她闹着脾气吗?“别贫了,摊牌吧,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我就是想问问,你刚才去公司了是吗?”杰克说。

      不提还好,一提,渴聆满肚子的委屈又噌地蹿了起来。“这还用得着问吗,艾琪八成都已经告诉你了吧?你这会儿不是又替她兴师问罪来了吧?”

      “哎哟,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杰克夸张地叫了一声,电话这边,特洛伊听了也忍不住一笑,“不是‘问罪’,是‘赔罪’!都怪我事先忘了跟你说了,才害你在她那儿受了气。”

      能主动承认错误,态度不坏,检讨得也还算诚恳,渴聆的心总算没那么堵了。“妈妈咪啊,你说她,初来乍到的,哪来那么多破规矩?”

      “人家在这儿是‘初来乍到’,在这个‘界’可就是老前辈啦,有些习惯癖好什么的,也不为过,反正你只记得,下次有什么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就好!”

      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上了这贼船,纵使身不由己,也不容她不从了。

      “对了,不是说来头很大吗?还要经理亲自陪着参观,怎么看来看去,就选了眉姐那间‘寒舍’?”

      “谁知道,貌似昨天早上一来就看中那间了,下午经理也只是陪着做做样子。”杰克说。

      “昨天早上?”渴聆心里一紧。

      “可不是?我亲眼看到的,也没打招呼,一大早就一个人在那儿逛来逛去,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闲杂人呢,谁想竟然是尊大佛,还好当时急着做事情没去轰她,不然可就要闯大祸了。”

      “你是说,她昨天一早就在公司了?”对于杰克说的,渴聆好像没什么在意,只是一个劲儿扯些他认为有的没的。

      “是啊,忙完手上的事,我还看到她把一大堆东西搬进去了呢。”杰克说,“估计你和珊妮他们的资料都在里面吧,那么多,她也懒着挪,就直接在里面安窝了,再说,装潢还挺新,设备也挺齐全......”

      杰克接下去的话渴聆是没怎么留心,只要知道艾琪昨天早上在公司就好,知道这个就行。这样的话,她剩下的半颗心,也就能完全放下了。

      哪有什么特洛伊和艾琪的苟且之事?有杰克这火眼金睛作证,她才是特洛伊爱的那个,除了当年夏洛特,唯一的一个。

      “想什么呢?”见渴聆不知正对着前方的什么东西愣神,特洛伊问。杰克貌似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可渴聆拿着手机的手早已经滑到胸前。

      “不,没什么。”渴聆回过头说,“不过你可记住了,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对别的女生动什么邪念——未遂也不行,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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