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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番外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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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郭涛沉默很久没吱声。
叶亭生叹口气，“离婚。”
“亭生，这怎么可能！”
“我就问一句，做了没有。”
叶亭生语气强硬，郭涛无法躲避。
“……还没有。”
“离婚。”叶亭生语气缓了些说道，“离婚了，你干什么都没关系，但你只要还挂着韩菲的老公头衔一天，你都不能做这样的事。”
“亭生，我——”
“别我了，既然过不了，那就分开吧。珍珠现在去找她了，我会让她劝她跟你离婚。”
郭涛料定韩菲不愿意离才如此忧心，可现在一听好友要斩断他们的婚姻，他又觉得难过起来。
有时候生起气来，觉得非离不可，可一静下心，又多了几分不舍。
“我只是，很累。”
“她也很累。郭涛，你现在多风光，多潇洒，忘了那些泥泞是谁拼死拼活地护着你走来的。一句不想过就不过，你真不是男人，不想过你离婚再去找别人，这么急你是想恶心她还是恶心你自己？”
郭涛沉默不语，叶亭生也不想说再多了。
“你自己想清楚，要是韩菲真想通了，你们以前走的路可都白走了。”
叶亭生要挂电话，郭涛叫住他。
“你就没有过那种感觉吗？看着枕边的人，突然觉得烦躁，厌烦，想逃离，永无休止的质问和怀疑，透不过气的压抑。亭生，我也是个人，我只想过生活，不是坐牢房。”
“所以我让你离婚。”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韩菲的错，叶亭生再劝也没用，像他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就得逼他下决定，拖得越久就越消耗他对韩菲的愧疚，久而久之，夫妻的爱与扶持只剩被拉成线的厌烦和怨恨。
风筝就是在疾风中断线，才会让引线人耿耿于怀。
郭涛沉默不语，叶亭生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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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团乱，韩菲已经几天没心情收拾了，看来郭涛这几天没在家。
龚珍珠没碰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准备上她家的时候，叶亭生跟她说，让她离。
叶亭生用了“让”，而不是“劝”。
语言很精妙，每个字细敲起来都有深层含义。
她也不知能不能“让”韩菲离婚，她显然没做好这个准备。离婚的决定犹犹豫豫，肯定是念着郭涛能回心转意，记得她的好，重新回归家庭。
女人一旦心软，丢了原则，那所有的都要让步。到头来，苦和泪还得自己吞。
“孩子呢？”龚珍珠捡起扔了一地的玩具放沙发，问坐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的韩菲。
“送去我妈那儿了。”
韩菲娘家不穷，中产家庭，比叶亭生家差点，但也算是富养出来的千金。除了和郭涛结婚那会儿吃过几年苦，她何曾受过那么大的委屈。
“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人了？”
韩菲开始哭起来。
“以前回家一脸不耐，感觉生无可恋，可近段时间，春风满面，有时还动不动就笑。珍珠，这是男人陷入爱情的征兆。郭涛在婚姻之外，有了别的爱人。”
“你问过他吗？”
“问了。”韩菲哭得更大声，“我抢他手机来看，看到了他和那个女生的聊天记录。虽然没有逾越的地方，可我看着就是不舒服，他们的谈话方式、语气，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男女关系。郭涛喜欢她，怜惜她。”
龚珍珠抽了纸给她，韩菲继续说。
“他这几个月来出去出差，都带着那个女生。”
韩菲说到这儿，再也忍不住，破声痛哭。“珍珠，我真的是难过得要死掉。”
龚珍珠把她抱怀里，轻轻安抚她。
“能先冷静下来吗，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韩菲醒了鼻涕，擦了眼泪，深呼吸一会儿，看她。
“你说。”
“你现在是想离婚，还是，”龚珍珠抿着嘴问，“继续这样下去？”
韩菲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
“我不知道。我想离婚，可……这么多年的夫妻，说断就断，我舍不得，还有孩子。”
“可如果，不离婚，他不爱你了呢？你继续做郭太太，可他眼里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就这样耗着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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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生挂了电话后，就带着叶子澶回了公司。叶子澶吵着要喝奶，叶亭生办公室里备的喝完了，只能去休息室找。
叶子澶小身子小腿地跟在他后面。
往外走的时候，杨柳依正好从市场部出来，看到东张西望的叶子澶，她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以前抽奖抽到的玩具汽车。
叶亭生拐弯的时候，杨柳依操控着玩具汽车来到叶子澶脚边，撞了他一下。
叶子澶“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红色的小汽车停下移动。
叶子澶蹲下身，又看四周：“谁的车呀？”
杨柳依走过来，蹲在他身边。
“小朋友，你喜欢车吗？”
叶子澶眨着眼点点头，“喜欢。”他盯着她手里的颜控器，“姐姐，你也喜欢玩车吗？”
“喜欢啊。”
杨柳依操控着小汽车围着叶子澶转了两圈，在他面前停下。
“它好小。”叶子澶比划了一下，“我家里有这么大的，外公给我买的。”
杨柳依笑着把遥控器给他：“你要不要试试看姐姐的这个好不好玩。”
“我能玩吗？”
叶子澶接过遥控器。
“当然可以。”
叶子澶跳起来，按了前进键，车子撞上杨柳依的鞋后，飞速点头，朝前冲去。
前方一双皮鞋挡了车子去路，叶子澶“哎呀”了一声，正要说“让开”，一抬头，便和他爸对上眼了。
叶亭生看了叶子澶一眼，又看一旁浅笑的杨柳依。
“叶总，你儿子好可爱。”
叶亭生没吱声，把奶给叶子澶。
叶子澶吐了吐舌头，把遥控器给杨柳依，并说：“谢谢姐姐，很好玩。”
“叶总，我们想弄个推广，游戏和娱乐结合的方式推进市场的进一步扩大。最近不是开放二胎了吗，这是个机会。”
叶亭生把手给叶子澶，他牵着叶子澶往回走，淡淡“嗯”了一声，“具体的方案先做出来再说吧。”
“好。”
叶亭生和叶子澶走的时候，杨柳依没回头，就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小汽车。
市场部经理王伟走过来，看了看杨柳依，又看地上的小汽车，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发什么呆呢。”
杨柳依回过神，依旧是机械式的微笑。
“王总。”
王伟脸红，他摸了下下巴，“什么总不总的。”
杨柳依笑。
“对了，晚上我们部门出去喝点小酒，一起吗？”
“你们去吧，我晚上有事。”杨柳依把小汽车拿起来，微笑道。
“有什么事啊，就不能推推？”王伟挠了挠头。
“很急的事呢，推不了。我要回去忙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杨柳依走后，走过来一个女同事。女同事看了杨柳依远去的背影，对王伟说：“别看了，没戏。”
“什么意思？她单身，我单身，怎么就没戏了。”
“她单身不代表就看上你，人家有喜欢的对象。”
“谁？”
“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女同事冲她笑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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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澶举着小瓶子吸吸吸，又抬头看他爸爸。
“爸爸，我喜欢那个小汽车。”
“爸爸也喜欢你的大汽车。”
他这是变相的拒绝，叶子澶哼了一声。
叶亭生带他进办公室午睡，叶子澶躺在沙发上，小身子滚来滚去地不消停。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晚点。”
“晚点是什么时候呀？”
叶亭生看了下手表，现在十二点半，不出意外，这会儿龚珍珠已经把利弊分析给韩菲听了。
“你醒来就能看到她了。”
叶子澶“哦”了一声躺回去。
过了会儿，他看叶亭生。
“爸爸，你能跟我一起睡吗？”
叶亭生把邮件发出去，关了电脑朝他走去。“自己睡不着？”
叶子澶点点头：“有点。”
“爸爸抱你睡。”
叶子澶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后这才闭眼。
叶亭生困意来袭，搂着他便也睡了起来。
龚珍珠回来的时候，父子俩已经睡得很沉了，叶亭生没脱鞋，撑在沙发边就睡了。
龚珍珠过去把他鞋脱了，叶亭生也醒了。
“回来了？”
叶子澶在他怀里，他不敢动太大。
“这样抱着他不累？”
叶亭生把叶子澶放沙发上：“他这点算什么，抱你都抱得了。”
“我怎么听出了不满。”
“不敢。”叶亭生起来，搂着龚珍珠坐下。“怎么样了？”
“她答应离婚。”
叶亭生把她手放手心，轻笑：“我就知道。”
“你知道？”
“那当然，只要她还想和郭涛过，那就一定会这么做。”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死而后生。”叶亭生说，“男人最怕掌控不了女人，当他发现女人没了他依然能过得很好的时候，心里会有落差感。况且，男人适当的时候，要逼一逼，逼他做决定，逼他向前走，不管是和谁走，那一步一定要迈出去。”
“如果离婚了呢。”
叶亭生沉默几秒，看她：“离婚了也不算什么，因为那并没有真正结束，习惯和愧疚会让他茶饭不思。”
“我倒觉得他会开开心心地和小情人你侬我侬。”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龚珍珠轻打他：“那你还出的什么鬼主意。”
“现在对她来说，这个结局是最好的。再说，郭涛犯了错，主动权在韩菲手上，只要她不蠢着对郭涛手下留情，绝对把他扒层皮。”
龚珍珠啧啧两声。
“你跟郭涛的友谊塑料做的吧。”
叶亭生微叹气，握紧她手。
“我刚才问他和那个女人上床没有。”
龚珍珠眸光流转，“然后呢。”
“他说没有。”
叶亭生没信，信的话不会这个时候跟龚珍珠提出来。
“你没信。”
“嗯。”
“韩菲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很多女人都过不去。
“郭涛破坏了规则。”
“是我，我也受不了。”龚珍珠说，“不管是精神出轨还是□□出轨，我一样不忍受。所以叶亭生，你一定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龚珍珠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的，声音都带着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