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You Got Me》言茗

8、第 7 章

　　黑魔法防御术像往常一样无聊，维奥莱特不敢抬起头，生怕引起穆迪的注意。一整节课，她都低着头疯狂记笔记，尽管这门课确实没有什么笔记可记----她宁愿参加一场没有实践的课本读书会。
　　下课铃来得及时，维奥莱特感到一阵解放的轻松袭来。她的困意被即将出炉的晚餐吸去不少，总算精神起来。
　　走廊里很拥挤，人流涌动的速度和宾斯教授讲话差不多。维奥莱特和玛丽埃塔被走出教室的人群冲散，她一个人站在门侧，等人少再行动。
　　隔着半条走廊，她看清那边有人在往这里挤----学生们似乎是自发让出一条空道给一路狂奔的哈利·波特。后者的眼镜有些歪，头发乱蓬蓬地翘着，身上的包甩来甩去，维奥莱特真是担心他会被自己绊倒。
　　维奥莱特身后、周围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笑了出声。
　　“嗯----秋·张，我能跟你说一句话吗？”
　　她惊讶地看到哈利拨开围观的群众，站到她的面前。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升起，维奥莱特的眼前秋的日记似乎变得凝固，模糊，扭曲，只留下那一行她一开始还觉得疑惑的字母，未完待续的逗号端正地坐在句末，像没有尽头的路。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应了一句。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和哈利单独站在了走廊的一角，哈利支支吾吾的表现让她心下沉得更快。这就是秋的魅力吗？她自觉配不上秋的名气，可是又舍不得破坏它。
　　她的表情一定很疑惑吧，因为哈利越来越紧张，而且说的话语无伦次。
　　“做伴跟我？”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对不起，你说什么？”
　　哈利的脸在她，不，是在秋的注视下很快变红。
　　“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
　　谁能拒绝呢？
　　维奥莱特想起秋日记里那句古怪的话。
　　她的脸大概被哈利传染了，热得慌。
　　“噢！”她踌躇了一下，在心里打好稿子，“啊，哈利，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经答应和另外一个人参加舞会了。”
　　哈利跟着“噢”了一声，听上去低沉又尴尬。
　　“好吧，没关系。”他说。
　　维奥莱特于心不忍地加了一句：“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哈利又说了一遍，这一次除了尴尬还多了麻木。
　　“额，好吧，再见了。”她想逃，于是语速很快地说。转身，准备，跑----
　　“你和谁一起去？”
　　维奥莱特的身体僵住了。她试着扯出一个笑脸，但是她发现她的脸太烫，以至于动不了。
　　“噢----塞德里克，塞德里克·迪戈里。”
　　这声音很遥远，不像是她说出来的。
　　是秋在操控什么吗？她在强调塞德里克？
　　“噢。”哈利干巴巴地说，“好吧。”
　　维奥莱特转身，一步一步像个木偶。

　　圣诞节之前，她重新找到被自己藏在床底下的秋的日记，企图挖掘她该穿什么参加舞会。
　　作为三年级生，维奥莱特根本没有来得及参加什么舞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跳舞。
　　好在秋的个人魅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因为维奥莱特看到了她夹在日记本里的剪报和张夫人的信。

　　“嘿。”
　　维奥莱特下意识地回头。
　　塞德里克站在她身后，穿着一套燕尾服，笑容有些羞赧，灰色的眼镜含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维奥莱特上下打量自己----这恐怕是第六十四次----身上的礼服长裙不像她见过的任何长裙。出乎意料的好看。不过维奥莱特并不喜欢走路时风吹进长裙里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再穿了。
　　也不会有机会了吧。
　　勇士和舞伴进场。维奥莱特注意到哈利带着一个并不认识的女生，显然他们关系并不亲近。她很快跟着塞德里克一起跳舞。
　　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塞德里克的舞和她半斤八两，一样生疏。两个人不是你踩我一脚就是我拌你一跤，却出奇的好玩。
　　难得笑得开怀，说的话也比平时多，维奥莱特被塞德里克拉着去拿饮料。塞德里克接到维奥莱特的吩咐要拿甜点，于是维奥莱特一个人去挑酒。她不会喝酒，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葡萄酒，可是这里没有。
　　“一个人呀？”她熟悉的声音笑吟吟地灌进脑子，顺着每一条沟、每一个回走了一遍。
　　“斯内普夫人，晚上好啊。”她点点头，盯着她母亲那只伸出去倒酒的手。
　　“不知道挑什么酒吗？”伊芙琳睁大了眼，“你还真是和表面一样乖。喏，那个是香槟，算得上是唯一比较好喝的酒了。不过，黄油啤酒也是很好的选择。”
　　她注视着母亲飘然离开，按照指示拿了两只高脚杯，小心翼翼地搬起其中一瓶金色冒泡的酒。那酒像梦，她想，有些苦涩，有些虚幻。
　　维奥莱特喝了一整杯，只觉得困得要命。
　　耳边似乎有那首歌的旋律，愈来愈近，歌词慢慢漂浮在眼前。
　　“玫瑰花开朱，紫罗兰花紫，蜜糖滋味甘，君甜亦如此......”

---

作者有话要说：　　参考电影里秋的打扮，应该是一件金色镶边的改良旗袍，绣有花的银灰色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