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决斗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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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这两个人中间走去食堂，徐汐溪觉得自己很怂。
她就不应该把让这两个人放到同一个维度里去，这感觉，莫名就很像夏句和程学。
嗯，当然，也不是这么中二。
说起夏句和程学，徐汐溪八卦的心又痒痒了，向游松照打听昨晚的事。
“就……打起来啊，整个妖界去了一半的人围观，就跟看比赛似的热闹。”游松照说，“龙校长下令谁都不准劝架的，就怕伤及无辜。反正他保证，谁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他早就动员好了我们几个，做善后疗伤，简直就是起死回生。”
“你昨晚给我发的语音，好瘆人啊……程学都这样了，让他就这样死掉也没有什么不好。”徐汐溪恻隐地说。
“让他就这样死掉，这是人说的话吗？”游松照少见地有些动怒。
“那有什么不对的？已经没有求生的心了，求死也不能吗？既然什么都不能把握住，那至少让他决定自己的死亡啊！”徐汐溪提高了一个八度说，“虽然他手上有两条人命，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帮最好的朋友获得了解脱，我觉得这是件很伟大的事。”
她说着，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气息有点喘。
游松照回头看她，嘴巴微张，很是吃惊。
这个姑娘的生死观，是那样的豁达。
“没办法，他只能为了妖界活下去，你能找到两个甘愿为他牺牲姓名的人类吗？”游松照耸耸肩，“走啦，你跟我怄什么气？”
徐汐溪也觉得自己入戏太深，瞥了一眼马皓。马皓没有表态，今天的他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三个人在食堂遇到了被女孩儿缠上了的蒋绩然。也不是“遇上了”，因为游松照和蒋绩然每天都会以这种形式碰头，然后吃饭。徐汐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姑娘就是在游泳比赛贴身伺候蒋绩然的那位，显然她也很清楚蒋绩然和游松照的关系，正活泼地朝他们三人挥手。
“哈喽！我叫仇小夏，我知道你，你叫游松照，这两位是……”她特别自来熟，一来就指名道姓的。
“额……”徐汐溪不擅长对付这种姑娘，反倒有点羞涩了，“我叫徐汐溪，这位是我们同班同学马皓。”
“哦？”仇小夏笑起来眼睛是勾人的，“都是大帅哥耶！”
显然马皓也不太习惯这么直白大胆的女生，假笑着挠了挠头。
五个人吃饭看上去挺热闹的，其实都是各聊各的。仇小夏为了讨蒋绩然的欢心，不断地撩蒋绩然和游松照说话，徐汐溪就刚好有空隙关心一下马皓：“班长，你看着恍恍惚惚的，没啥事吧？你早上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嗯……可能是学了一早上，有点累了吧。”
“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领奖学金的料。”徐汐溪羡慕地说。
“没多难，你也可以的。”马皓鼓励道，“你又是班干部，省政府的奖学金也有资格竞争嘛。”
“是不是哦，不过考试赚钱好像是比打工赚钱简单一些。”徐汐溪笑道。
“一起努力啊。”马皓做出加油的手势，光是笑容就很甜很治愈了。
徐汐溪反而觉得不太适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马皓酝酿了一下，轻声说道：“晚上要不要一起自习？”
徐汐溪一愣，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
这种邀请，无异于表白了。在这个大学校园里，一男一女走在一起被撞见了，都得解释个半天，更何况结伴自习什么的，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不太好吧，会被人误会的。”徐汐溪面露难色的婉拒道。
遭到了拒绝的马皓神情黯然，不过立马就用笑容掩饰过去了，自我安慰般道：“也……也是哦，我都没考虑这么多。”
几个人很快就吃完了中午饭，走出食堂不久就要男生和女生就要各走一个方向了。仇小夏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自己挂到蒋绩然身上，而蒋绩然很明显就是松了一口气。徐汐溪和仇小夏走了一道，仅仅是几百米的距离，仇小夏还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心，说：“哎呀，徐汐溪同学我真羡慕你，有两个帅哥追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俩追我？”徐汐溪很惊诧。
“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别说你感觉不到，说感觉不到的都是装逼白莲婊。”仇小夏毫不客气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徐汐溪瞪大眼，心里不爽，“我清楚告诉你好了，我们班长是万人迷，轮也轮不到我。而我跟游松照，就像你跟蒋绩然一样，是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你凭什么咀咒我？”仇小夏气得涨红了脸。
“总之没可能！”这时正好路边经过一只流浪狗，学校的流浪狗并不常见，这都让她们碰见了。徐汐溪指着那只狗说，“你跟蒋绩然就像跟这条狗一样，你会不会跟它谈恋爱？”
仇小夏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骂道：“神经病！”
说罢，气呼呼地走开了。
“你骂吧。”徐汐溪吐吐舌头，“我的比喻可没有错。”
虽然，蒋绩然是人鱼，不是狗，不过，人鱼不就更加不可能了吗？首先，人鱼的XX在哪里？长怎样的？这就很尴尬了嘛。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又污又弱智，忍不住也骂了自己一句：“卧槽，我有病。”
男生那一边，蒋绩然很快就跟游松照和马皓道别了，就剩下他俩一起走回宿舍。两个人节奏混乱地走着，一时无语。明明马皓长得要比游松照高大结实得多，但马皓莫名觉得自己的气场比身边这个大背头弱多了，连目光都没有那么坦坦荡荡。
这不对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么明明是他马皓。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觉得已经输了，是不战而败。
为什么总会这样。
小时候，他很喜欢粘着他的邻居晴晴，晴晴很可爱，像一朵盛放的向日葵。他们一起上幼儿园，但是到了幼儿园，晴晴就喜欢跟另一个男生邱琅泽玩，很快就把他忘了。
初中的时候，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的女生，口口声声以学业为重做理由拒绝了他，隔天就跟他的好朋友在了一起。
高中开始，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学习上的他，还是被学习背叛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再是TOP。
他越想越丧，以至于一路都没有说话。知道两人沿着楼梯走到了四楼，他们的寝室刚好是相邻的。在开门的时候，游松照突然对着门说：“想要，就直接去要吧。”
他定住了，对方已经把宿舍门打开了，在走进去之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真帅。
不是脸庞的帅，是那神态，那动作，通透的眼神，那沉静有力的声音，那一瞬的光影。
这个人如果爱了，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畏首畏尾吧？
等等，自己那微妙的感情，就算是爱了吗？
是不是爱，究竟谁说了算呢？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大踏步走进了宿舍里，砰地把门关上了。
徐汐溪回到宿舍，尤娜也能起来进食了，和游松照一样，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她跟徐汐溪说，还有十天左右就开始期末考了，要进入复习状态了。徐汐溪笑，说你也在乎这个么？不过听游松照说妖怪想要额外获得金钱，还得靠考试。
“听说咱们学院的奖学金挺高的哦！咱们一起努力复习，争夺第一桶金吧！”徐汐溪兴冲冲的建议道，“然后买一台缝纫机。”
“缝纫机？”
“你不是很喜欢做刺绣吗？现在的缝纫机也能做刺绣哦，还有，可以做Loli裙，Loli裙不是特贵吗？自己做不是划算多了吗？”
听她这么说，尤娜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你要为我想那么多哦。”
“我觉得娜娜实在太美了，值得很多很多的美裙子。”徐汐溪跟个大姐姐似的，“来吧，咱们制定一下复习计划，然后泡自习室如何？”
尤娜无所谓地说：“你说了算。”
“啊……不对，你还要顾及夏句呢！”徐汐溪心中的小火苗好像突然被泼熄了。
“不用考虑他。”尤娜苦笑道，“我暂时会跟他保持距离。”
这让徐汐溪很震惊：“什么意思？是昨晚夏句决斗输了么？”
尤娜摇摇头，又叹叹气，说：“昨晚他俩差点都死了，我们几个为了救治他们，都搭了半条命进来，现在我们的法力都减退了三分一。是我一直逃避，这太不成熟了，这个结应该由我来解开的。”
徐汐溪点点头，很赞同尤娜的做法。
于是，两人商讨着制定了一个还挺玩命的复习计划表，从此之后出双入对在宿舍和自习室之间，偶尔她们还去去图书馆、食堂和西街。学累了，她们就沿着校道散步，这样的生活，俨然就如两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这又何尝不是普普通通的大学校园呢？
元旦过去了，青森大学也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这一场欲来不来，憋了大半个月的雪。南方姑娘第一次见到雪，兴奋得在雪地里摔出了几米，也是尤娜甩出去一跟丝带把她绑了回来。
在雪里，尤娜给徐汐溪说了很多很多她跟程学之间的故事。
那些故事，比这场雪还要动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