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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欲加之罪 ...

  •   龙城将符咒置于阳光下,霎时,符咒血光大盛,符文逆转,符上人像变成丧服面具人,符文也变了字——拘汝魂魄,为吾所用,立此为证,不灭不休。

      “两位公子这是贼喊捉贼?你怎么证明符纸不是你们二人改的?”羊胡子老道旁的一个年轻男子插嘴道。

      龙城欲解释,却被羊胡子老道再次打断:“你们是一伙儿的,别狡辩,老夫不听。”

      偃歌被气得笑了,伸出二指揩去剑身上的血迹,他已认出鹿府众人身上的剑伤都是出自东方派剑法,为了栽赃陷害,公子月真是煞费苦心,明月楼刺客为何会东方派剑法,难道公子月曾经也是东方派门生?

      “今晨时分你还与鹿老爷有过争执,只有你的嫌疑最大,你方才坏了别人姻缘,在府中欺压百姓,老夫可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像你这样气量狭小的孽障,定然气不过方才之事,所以动了杀机灭了鹿府全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说得自己很无辜似的,你看看鹿府众人的尸骸上是否都是剑伤,这伤的划痕走向一看便知是东方派的剑法,老夫及门下弟子可是全都看到了你将孤鸿剑从鹿管事身上取下。国师大人,这灭门惨案,你认是不认?”

      一言既出,围观众人瞬间炸了锅,羊胡子老道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偃歌亦是心下一惊:“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认。赣州连日大雨,老道长你是不是该晒晒脑袋里的水了?还是道长脑袋里亦是发了洪涝?此事尚且存疑,你为何会认得东方派的剑法,谁告知与你?”

      “老夫好歹也是位长老,派门下弟子稍微打听打听便知。”羊胡子老道捋了捋胡子,“老夫早些年曾去东方派听学过一年。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

      “呸!东方派可不是天一观那样的破烂堆,竟然什么垃圾都要。”八年前的那场动乱里,有些东方派的弟子曾叛逃师门,每当提及当年无不是讳莫如深。

      偃歌嘻嘻一笑:“既然你也会东方派剑法,那我说人是你杀的,你认是不认?!”

      “血口喷人!孽障休得往老夫头上扣屎盆子。年纪轻轻就这样会污蔑别人,你父母怎么教导你的?要不要老夫亲自教你如何做个人。我告诉你,你得意得了一时,却风光不了一世。你现在不过是仗着灵剑才能欺辱我等,但在我们观主面前,你算个球!”

      偃歌蹙眉,冷声道:“粗鄙不堪。”

      “东方派的门生向来自视甚高,你也不看看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宗门中,东方派早就在八年前就不行了,你师叔亦是自身难保,才会连自己的小徒弟都弄丢了需要你来找。”

      “你是师祖门下八年前叛逃的弟子?”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叛逃,那是因为……”羊胡子老道忽然噤声,面色有些难看,瞪了偃歌一眼,“孽障,别妄想套老夫的话。”

      “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问了,老夫就要告诉你吗?”

      羊胡子老道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下颌上一阵凉意,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花白的山羊胡已然被剑气斩断,剩下些许带血的胡茬,他迅速后退,同时直逼偃歌面门打出一掌,脚步停下的同时却发觉偃歌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忙不迭回身想要补上一掌,被偃歌一脚踹上腹部横飞出去,不住叫嚷道:“孽障!孽障!竖子敢尔?!”

      偃歌踩住老道肩膀嗤笑一声,孤鸿毫不客气地落下,“叮——”的一声轻响,剑刃贴着老道枯如树皮的面颊刺入地下。

      “问你话,回答。”

      “孽障!你竟敢如此欺辱我们的长老!”灰道袍的刀疤脸道士站在不远处凶神恶煞地怒斥,虽表面义愤填膺,却是不敢上前半步,只敢缩在同门背后骂骂咧咧。

      “孽障受死!”

      几道拂尘同时前扫,偃歌抽出腰间忘忧迅速将其斩断,断掉的拂尘却化成尖针变为更猛烈的袭击,忘忧扇了两扇,身周卷起一团气流将银针尽数裹挟进去,偃歌勾了勾手指,气团飞至老道眼前,银光四溢的银针团看起来就像一个银刺猬,与老道的眼睛只有不足一指的距离。

      “孽障!你身为国师手段却这般狠毒,披着一张人皮,做的却是这些下流行径。”

      “呸,人面兽心。”

      “孽障!你不配为国师!”

      偃歌眯起眸子,面上闪过狠戾之色,忘忧朝天一观弟子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挥,数千根银针尽数奉还,院子里惨叫连连,银针里大概是塞了毒粉,刺入肌肤又痛又痒,天一观弟子们自食恶果,捂着伤处在地上痒得打滚,却不知这样只会使银针刺入得更深,灰道袍这次是真的沾满了灰。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缩了缩脖子,被偃歌斜眼扫了一下,他眉头微蹙,众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忽然顿悟,立时作鸟兽散。

      “一口一个孽障,你们吠得可真响亮。”偃歌一脚踏上老道的脸颊,“谁是孽障?说清楚。”

      老道赶忙求饶道:“我我我,我是孽障。大人您高抬贵脚。”

      “我上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吗。”又是一脚狠踹,老道枯槁的面容在偃歌的靴底下变形扭曲。

      “八年前,不周山上你师……啊啊啊啊……”老道的话仿佛被人硬生生堵回了嗓子眼,他满脸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结,手背上青筋毕现,眼白上翻,口吐白沫,全身不住地抽搐着。

      “谁?我师什么?!快说!”偃歌掏出乾坤袖里的丹药,随装药的小瓷瓶一起掉落的还有一个布娃娃。偃歌看了一眼不再理会,而后捏着老道的下颌将药一股脑儿全倒进去。

      老道发出“桀桀”怪笑:“想不到……他竟然在我体内下了吞言蛊……东方派……哈哈哈哈哈……我懂了……中此蛊,药石无灵,孽障……放弃吧,我不会告诉你名字的……我会在地狱里看着东方派所有人尽数死绝!”

      中了吞言蛊之人,所说所做皆被蛊主所控制,只要涉及到某些字眼,吞言蛊便会发挥作用,啃噬中蛊之人的内脏。

      “到底是谁?”偃歌有预感,八年前的那次意外一定牵连甚广,他必须知道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师叔到底在瞒着什么。

      “你永远……不会……知道……哈哈哈哈……”老道面色狰狞,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却透着满满的恶意。

      “妈的!说话!回答我!”

      不多时,老道抽搐着没了生息,双眼浑浊,面上却仍是扭曲的怪笑。偃歌双手揪着老道的衣襟,将人提离地面,空出一只手狠狠扇了老道一巴掌,后者仿佛成了一条死掉的丧家之犬,脑袋歪在一旁,涎水混着血水从嘴角流出。

      在没人注意的暗处,布娃娃悄悄挪动着身子,已经到了某人脚下。龙城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背后,勾了勾指头,布娃娃带着几分雀跃用力跳上他的掌心。

      偃歌忽地抬头,笑意渗人:“城城,解释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QAQ,我来晚了,我争取明天早一点。
    第一卷一直在铺线,第二卷就会收线了,到时候公子月布的局就会比较明显叭。全楼服丧什么的,其实还是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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