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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疾愈 ...

  •   黛玉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钻心疼的伤口只剩下一道红痕了,物理性的伤害对于巫师来讲很容易治愈,而霍克夫人挥动魔杖时那个惊悚的眼神就像她中了黑魔法一样,她最近出的“意外”确实有点多了。

      她轻轻呵了一下手,白嫩的指尖冻得通红,她的手炉还没有修好,弗利维教授说也许可以找妖精试一试。那个魔药对铜的腐蚀性很大,而妖精这种天生的铸造工匠能让它恢复原貌。

      手炉坏了可以找妖精,而黛玉却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应该去找谁。

      这里不是大观园,她没有任何庇护,并且她吃惊的发现,这里是个非常残酷的地方,欺凌是个很常见的事,没有人会大惊小怪,连教授们都是。即便惩罚也是不疼不痒。换句话说,在这里,如果你不强大,你只能是被踩在脚底下的那一个。

      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忽然想起了那个叫桃金娘的女孩,她被欺凌的时候也像她这样难过吧,她也会偷偷地哭,一样在寝室里,只不过那个女孩也会在盥洗室,然后死在了那……

      阿汤呢……他刚入学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样子吧,只是他不会哭而已……

      哎!如何又想起了他……黛玉有些自恨,可眼圈还是不争气地发了红。

      她想起了刚才的魔法史课堂,因为她,终于打破了一节课的枯燥。宾斯教授干巴巴、乏味单调的声音随着她的一声惊叫也颤抖了一下。一想起折纸猫头鹰里窜出的那只火蝎子,她仍忍不住哆嗦,那个叫奥赖恩·布莱克的男孩飞快地帮她击昏了可怕的虫子,并向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的方位射出了几道咒语,葛瑞丝·艾博同样愤怒地向那边丢过去一个蜇人咒。那应该是魔法史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节课了吧。

      黛玉扶了扶额头,头晕得实在是不舒服,浑身也特别酸疼,下节是草药课,温室里的湿度会很大,她觉得可能会撑不住。透过窗户能看到有些学生已经穿过了菜地,袍子被风吹得鼓鼓的,还有那一地的泥泞,黛玉更加发怯。但,她还是选择了去上课,可看着有点空荡的走廊,又下意识的开始不安,她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魔杖,谁知道那些学生们又会从哪里冒出来?

      可刚绕过一个拐角。“啊哈!招家伙!”头上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把黛玉吓得一抖,当她意识到是谁时,已经来不及了,有个东西丢到了她的头上,一股恶臭顿时实质一样撒了她一身。

      黛玉眼泪汪汪地扶着墙干呕。“嘎嘎,打中了谁?”头上的坏笑更加大声,“哈——小哭包……”那个声音好像有点意外,语气停顿了一下。

      “皮皮鬼!”费尔奇的声音总是能很神奇的从楼道里随时冒出,他愤怒地叫嚷着,“你居然在走廊里扔粪弹——你这个肮脏的、缺乏教养、专搞恶作剧的野鬼……”他的声音恶狠狠地在走廊里震荡着,像被踩到了脖子,“……梅林!你居然敢袭击高贵的林小姐……等着倒霉吧!迪佩特校长绝不会轻饶你……哎呦!”又一个粪弹落在了费尔奇身上,那只骨瘦如柴的洛丽丝夫人在皮皮鬼得意的大笑声中,“喵呜”一声从它主子身边蹦出去老远。

      ※

      “林!你不舒服吗?看起来脸色很差。”在葛瑞丝和斯普劳特教授嘀咕了几句后,年轻的教授快步走到黛玉的身边,一边擦着脏兮兮的手一边询问。

      雨点儿像冰雹一样打着温室的屋顶,黛玉终于听清了斯普劳特教授在说什么,“还好,教授。”黛玉强挤出一丝微笑,头眩晕得更加厉害,挤块茎的手都有些发抖。

      “哦,孩子,你来一下。”斯普劳特教授把她带到一边坐下,然后让人去请校医。她看了看自己全是火龙粪的手,没敢擅自去摸黛玉的前额。

      葛瑞丝在一边紧张地偷偷打量,觉得黛玉像是看过来,她又赶紧把视线移开,假装在专心地收集块茎的脓水,其实黛玉早难受地睁不开眼睛。

      不一会儿,奥赖恩带着霍克夫人急匆匆地进来了。她看了一眼黛玉泛着不正常红润的脸蛋,直接把手伸向黛玉的额头,“发烧。”她很干脆地说,“今晚要在我那里住一宿了,我的孩子。”

      黛玉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校医院。一大杯药水灌进去,小姑娘已经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病床上,等迷迷糊糊的有些转醒的时候,只觉得有人正拉着她的手,还有低低的啜泣声。

      撩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个金发的女孩,黛玉忍不住笑了,微哑的嗓音带着欢喜,“葛瑞丝……”

      “黛西……”葛瑞丝啜泣着,把黛玉的手攥得更紧了。

      一阵心安袭来,黛玉更深地睡了过去。

      ※

      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霍克夫人压抑的斥责,“凑什么热闹,你那点伤回去挺一会就好了,住什么病房?

      “可是,夫人,上次一个咬伤你就要给我打石膏,我今天可是真的骨折了啊。”一个带着讨好的声音,还拿腔拿调的。

      “骨折?是骨裂!很蹊跷角度……”霍克夫人一边忙一边驱赶,“马尔福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我一直很娇气……”听起来像是在围着校医转悠,纯血少爷的声音已经带出了哼唧声。

      “就一个晚上,明早立马给我走人!”霍克夫人不耐烦地低声喊道,“老实躺着,少转悠,把帘子拉好了,别去隔壁房间溜达,里边有女生。”

      但马尔福少爷就是为了那个女生来的。他骄矜地躺在病床上,耐心地等到霍克夫人去礼堂就餐,便打发掉了那几个前来探病的狗腿子,绅士十足地进了女生病房。

      门微关,女孩床前的帘子拉着,静谧的气息让人蓦然的安宁,尤其是室外的狂风骤雨,更衬得这一方的神秘与不真实。

      他仔细听了听,像是怕惊动什么,最终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长指轻轻挑开帘子一角——背向的女孩还在睡着。

      床前柜上放着不少东西,礼物和鲜花?他傲慢地把自己带来的那一束插到花瓶中,放到了最醒目的位置。

      他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转到了姑娘的面前。

      女孩的额头一层薄薄的汗,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但红得不是很正常。轮廓精致的小嘴颜色寡淡,已经起了皮。微蹙着眉,仿佛笼着永远化不开的一抹轻愁,引人心生怜惜,又被深深吸引,就像面对笼着薄雾的幽潭,让人忍不住想去拨开薄雾一窥真容,哪怕永世沉沦、万劫不复……

      从没有机会这么近地看过这位女孩,马尔福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怀表。淡金的长发没有束起,流畅地滑到了肩头。他用目光轻轻描画着,宛若欣赏着最名贵最瑰丽的画作。真是令人神驰的美啊……少年忍不住叹息,他静静地看着她,心头生出一种恍惚,仿佛浮世虚华都归于了平静,一切沦入梦与现实的边缘,浮荡着令人沉溺的柔和。

      这种沉溺感也来自于一种怡人的香气,在半封闭的空间里无形无质地缔结成了一个梦——马尔福讶异地眯起灰色的眸子,他可以说阅尽天下香氛,而在这个天然的异香面前,任何一款香水,都失于了雕琢,都显得人工又刻意——这应该是体香。

      金发少年深深地品嗅,沉浸在里面一动不想动了。直到约摸着霍克夫人快要回来,陪了一会床的马尔福少爷这才带着遗憾地离开了房间。

      黛玉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终于挣脱出梦魇有点转醒,只觉得身上松畅了一些,但昏昏沉沉的就是抬不起眼皮,直觉里像是有人挑帘走了进来,霍克夫人么?她迷迷糊糊的正要接着睡,又觉得不对劲,床前太强的存在感,已经一动不动地伫立了好一会儿了,她吓得想睁开眼睛,却连一个指尖都不能动……这是被魇住了么?

      感觉床铺颤了一下,像是有人坐到了床边,接着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是霍克夫人吧……

      黛玉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直到胸口仿佛有些不适,那个莫名其妙长出红痕的地方,有些轻痒,她还没等转醒,便被一股浓重的睡意吞噬……

      ※

      窗外啁啾的鸟鸣伴着晨光洒了进来,一夜的风雨停了,狂风的余威依旧让树枝哒哒地敲击着窗玻璃。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唰的一声,帘子拉开,一个胖胖的女校医把托盘放到床边柜上,然后把手抚向了床上病人的额头。

      “亲爱的,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腾病床了。”霍克夫人打趣的声音响起,见小姑娘已经醒了,还赖床不睁眼,她亲热地拍拍她恢复常色的脸蛋,“小伙子们已经堵满门口了,你如果再装睡,我相信会有人给你叫醒的。”

      果真,床上的女孩娇滴滴地轻吟一声,用小手捂住了脸,“霍克夫人,你再乱说,我可不依你了。”

      霍克夫人从托盘里拿过盛着药液的玻璃杯,“已经退烧了,亲爱的,把这个喝了——”她快活地递过魔药杯,“能让你的体力迅速恢复。你就可以拿着你的课本去上课了。”

      黛玉抿着唇懒懒地坐起来,接过了杯子,只见霍克夫人又拿起一个小瓶,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你的肺部……”

      “我的肺有沉疴。”黛玉打断她,微笑着掩饰,“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一直在吃药。”其实她已经不再吃里德尔提供的魔药了。

      霍克夫人点了点头,“我能看出来,以往应该恢复得不错,但看起来有反复,尤其是这次高烧,你可以继续服用你的药,不过,你也可以试试这个。”她把药瓶放在姑娘床头。

      看着黛玉不以为然的淡淡笑容,她的声音又严肃起来,“可能……这个病灶要伴你很长时间……或许是几年,十几年,也可能是一生,除非出现更好的药物。”她又带着安慰性地笑了一下,“不过,对你的生活质量不会有太大影响,应该是季节性的,每年春秋会咳嗽一阵。”说着,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现在把药吃了。还有,你手背的伤已经痊愈了,比我想的要快得多,真是神奇。”然后向姑娘挤了一下眼,“你也可以再偷懒休息一个下午。”她拿着空托盘走出了病房。

      黛玉把空杯子放在床头,心里百转千回,这个肺病难免又勾起和里德尔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又起了伤感。她毕竟是带有华夏传统底色的千金小姐,轻薄的少年看过了她的身子不是吗?在那个密室里……她虽然用遗忘咒抹除了他的记忆,却不能抹除自己的失节。死节或以身相许,她虽然都不会选择,但从那一刻开始,潜意识里难免把异于以往的一些女儿心思系在了那个少年的身上,终究还是不同了……

      她哀戚地哽咽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昨夜的梦魇,似梦似真的。黛玉的心头浮上了忐忑,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起身把帘子拉好,解开了病服,胸口的红痕还在那里,并没有扩散,像是淡了,却更润泽更生动,娇嫩的水红,胭脂花瓣一样浸润在雪白的皮肤内,栩栩如生的,倒是不疼不痒。她有心让霍克夫人帮忙看看,虽说有病不避医,但这个位置,又让害羞的姑娘放弃了心思。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洗个澡,出了一宿的汗真是难受极了。

      才一思量,只听有人敲了两下门,极有识辩度的嗓音响了起来,那是英国上流社会特有的腔调,“林,我可以进来吗?”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姑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妥,她又罩了一件英式晨衣,这才起身拉开了床前的帘子。马尔福正靠在敞开的门上,上面的手指还曲着保持着敲击的姿势,另一个胳膊拄着拐,一条腿的石膏从脚尖包到腿根,不用想一定是霍克夫人的杰作。而马尔福少爷脸上只有欢快,一看到姑娘忍俊不禁的笑容,他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半个木乃伊的妆容并没折损马尔福少爷的优雅,即便拄着拐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从容,他花尾巴孔雀一样装模作样走了进来,“你看起来好多了,林。”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指碰了碰瓶中娇嫩的鲜花,“喜欢吗?我探病时你还没有醒。”

      “多谢。”黛玉忍着笑,轻轻地坐到床边,看他一副公子哥的做派,“你这是……”

      “昨晚不小心骨折了。”马尔福一耸肩,扁了扁唇角,语气带着不以为然。

      姑娘抿嘴一笑,“我怎么记得,以霍克夫人的医术,骨折应是即刻便能接好,最多养几个时辰便可活动自如了……”

      马尔福的笑容僵了一下子,仿佛又细碎地皴裂开,但马上浮上更灿烂的笑意,“谁知道呢?……也许忽然间她就不灵了——”说着他从病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着漂亮丝带的丝绒盒子,递给了她,“你的病刚刚痊愈,气色不是很好——送你的,最新款的口红——希望周六你有个愉快的聚会……”

      他故作随意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口,伴随着霍克夫人生气的斥责,“谁不灵了?!马尔福!你怎么还在这?你现在马上出去,赶快去上课!别让我再看到你!”她一下子把马尔福从椅子上抻起来,一边往外推一边数落,“坏小子,你什么心思,还能瞒过我吗?快走——出去!”

      “霍克夫人……”马尔福高大的个子被推得一个趔趄,他狼狈地拄着拐,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风姿,却不死心地哼唧着,“你不可以这么对待病人。”

      他话音还没落下,在黛玉的瞠目结舌中,只见霍克夫人一挥魔杖,他满腿的石膏顿时四分五裂。紧接着一个变形术,那把椅子已变成了一条黑狗,狂吠着向马尔福扑去。

      纯血少爷立刻健步如飞,他迅捷的把拐杖塞进了狗嘴中,然后掏出魔杖将凳子复了原,还没等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觉眼前一花,哐当一声,霍克夫人已经把他关在了房门外……

      ※

      黛玉也并没多停留,回到宿舍好好做了洗漱。葛瑞丝·艾博不放心,课间又跑回来看望她。姑娘向艾博借了猫头鹰,把里德尔的笔记、魔药和其他物品打了包裹,附了个笺子,一并绑在了猫头鹰的腿上。

      既然作了决断,那么就处理得干干净净吧……姑娘白着一张小脸,默默地看着大枭最终消失在了化不开的阴霾中……

      怎奈姑娘的运气实在糟糕,猫头鹰兜了几个圈子,找到里德尔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在斯莱特林长桌上,里德尔级长打开花笺的一刹那,脸色有点不好看,却瞬时又戴上了温雅的面具。而随手丢到一边的包裹,明显表明了斯莱特林级长的轻慢。有好事者眼快,暼到了独特的笺子和上面的方块字,那么,“礼物”来自谁的馈赠就显而易见了。

      短短一个中午,被垂青的东方姑娘表达情意却遭受校草冷落的最新话题又开始甚嚣尘上。而倒霉的林姑娘正在寝室里收拾自己的书包,打算下午去上课。

      雨夹雪又开始飘了起来,最后直接成了雪。气温更低了,雪水刚淌下屋檐,就被妖风打碎成一蓬蓬冰冷的水星子,洒在步履匆匆的小巫师们的身上。

      一场病,考验了友情,也弥合了裂痕,葛瑞丝·艾博又成了黛玉身边聒噪的闺蜜,仿佛要把憋了几天的话都补回来,黛玉笑眯眯地听着,以致忽略了走廊上很多异样的目光。

      直到几声低语顺着风传了过来,几个女生绕过两人的时候,一边打量着她们一边捂着嘴交谈。

      “真不敢相信,霍格沃茨最尊贵的小姐居然也会被厌弃,她多么漂亮!”

      “怎么不可能?她哪里出色,病恹恹的,里德尔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是她追求的里德尔!你不知道吗?里德尔拒绝了她的礼物。肯定是轻浮的交际花露馅了,听说还纠缠着马尔福和布莱克……”

      “这回行了,有她好日子过了……”

      ………

      林小姐的脸沉下来了——

      葛瑞丝立起眉毛正要上去理论,被黛玉拉住。姑娘一双水润的眼眸冷意点点,娇柔柔的偏有着由内而外的傲气,那是一种俯瞰者的姿态,生生让造谣者噤了声。

      几个女孩子在东方姑娘地逼视下,吓得互相抻了一下彼此,慌忙快步从走廊转下了楼梯。

      路过的旁观者也被小姑娘的气场所震慑,一个个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正这时,有几个女生风风火火地从走廊上奔跑过来,像是着急去上课,但很有目标感的,其中一人直接向黛玉身上撞了过来。葛瑞丝手疾眼快,一把拉过黛玉,那个女生虽然没做停留,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是故意的。

      这还成瘾了?!

      葛瑞丝炸了毛,撒腿就要追上去,只见林大小姐挑了一下罥烟眉,清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从容地掏出魔杖优雅地一挥,柔糯的嗓音轻轻地说了一声,“Locom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

      那个奔跑的小女巫像是双腿突然被禁锢住了,脸朝下直挺挺地趴到在地上,不小的惯性又让她顺着泥泞的走廊一直滑行出好几英尺。

      哄——爆笑的声浪从楼道里响了起来,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

      缓过元气的林姑娘还会吃亏?

      里德尔先生的魔法笔记,总会有用得到的时候不是吗?

      在围观人群各异的眼光中,林大小姐将长袍的兜帽轻轻戴起来,袅袅婷婷的如同扶风的弱柳,带着闺蜜向着教室走去。

      一阵狂风拂过,满地落叶旋转着冲上了走廊不远处的高台。藤蔓攀缘的高大石柱下,衣袍翻飞,一身黑袍的颀长少年显然偶遇了这一幕,他发出了一声低笑,兜帽阴影下露出的精致唇角勾出了浓厚的兴味——

      我亲爱的小姑娘,你还真是不断地给我惊喜——

      ———分割线———

      我发现很多黛玉的同人文,并没有参透林姑娘的个性,或者说被刻板形象所影响。

      如果细读《红楼梦》,可以发现黛玉并不是唯唯诺诺、缩手缩脚,整天哭唧唧、一股小家子气的柔弱性子,相反,她是自尊、骄傲、谨慎(非自卑)、活泼、仪态高雅,略微清冷但不孤僻,洞察能力极强的聪敏姑娘,这是她的出身和教养决定的。除了婚姻不能自主之外,林姑娘可真没有吃亏过,所以受气包林同学的梗?是不存在的,我们可是有娇滴滴的小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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