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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机锋 ...

  •   深红、翠绿、金黄、浓紫,如果说这些装饰颜色的浮夸让林大小姐惊讶的话,那么宴会的座次安排就更让她头疼不堪。

      里德尔就在她的身侧……

      她不得不一边应对斯拉格霍恩的询问,一边极力降低身子半边神经的敏锐感,里德尔的气息太近了。

      她居然忘了他大概率会来参加,然而,后悔药在巫师界同样也不存在。

      参加生日晚宴的人并不多,看起来是经过了筛选,除了她之外,都是鼻涕虫俱乐部的高年级学生,有几个她比较眼熟,除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有在楼道里帮助过她的那两个斯莱特林女生和瘦高男孩,作为斯拉格霍恩宠儿,自然少不了里德尔。

      “你在魔药方面太有天赋了,我的孩子。”斯拉格霍恩看起来很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邀请到了这位矜持的贵族小姐。

      浓密的黄色头发被身后的灯笼镀上一层红色,头顶的那块秃斑闪闪发着亮光,“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方面的呢?……啊,请原谅我的好奇,将来你有可能会面对记者——你知道,那些家伙不是很讨人喜欢,提前演练一下也不错。”他揶揄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会有那一天,教授。”黛玉抿嘴一笑,漾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曝光在传媒之下,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满屋子各异的眼光都聚焦到她这里也可以理解,毕竟低调的东方小姐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都太过神秘。而逐渐适应西方社交的林姑娘已经越来越能放得开,应对外部世界也更显得从容自如。

      “您所说的魔药天赋,也许是因为我接触药物过早罢了。”女孩的气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眉间罥着淡淡的倦意,“我自小身子怯弱多病,从会吃饮食时便已开始吃药了。”

      “真令人遗憾……”斯拉格霍恩淡绿色的小眼睛露出惊讶。

      黛玉能感到身侧的目光充满了探究,身子不可避免地紧绷了起来,她还是忍不住怕他——她忙强自淡定地笑了笑,“不过我三岁那年,家父有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登门,他是修道的……”

      “修道?”鼻涕虫教授模仿着蹩脚的发音,他忽然了悟地笑起来,“东方的巫师……对吗?是的,我听你说过。”

      黛玉轻轻点了一下头,“论起来即是如此。家父那位好友说,我身有灵根,全心修道病自然会好,身子也就康健了,只是必须随了他离家修行,我父母自然舍不得……”黛玉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神情浮现出一抹黯然,她很快又把情绪调整好,继续说道,“家父便请他留了下来,做了西宾①……故此,我虽然不再吃药,可身子还是弱了些……”

      “听说林小姐这两天病了?”身侧响起得体的询问,声音低沉温和,恰到好处的疏离显示出这只是礼节性的交谈。

      黛玉的神经再次绷紧了,但里德尔表现出的距离感,让她又稍稍放松,可恍惚间又像是浮上了一丝失落。她年纪小又不经事,小姑娘天生多思又多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立即放下。她有些自恼,暗下决心不再关注也不再留意,但礼节性的敷衍是不可缺的,“还好,风寒罢了,已经不碍事。”

      姑娘几不可察的小紧张,洞察力惊人的斯莱特林级长怎么可能觉察不到,小姑娘持着酒杯的手一瞬间都是僵的,那只小手非常好看,纤细白嫩,尤其衬着腕上的翡翠镯子,让人都忍不住想摸上去,女孩看着瘦,也只不过是骨架小而已,肉并没少多少,该有的哪都不缺。他在那白腻的手腕上扫了一眼,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里德尔像是无意再跟黛玉过多交流,只偶尔礼节性的和她交谈几句,大部分时间和另一侧的沃尔布加低声谈笑,间或加入斯拉格霍恩的话题,风趣幽默,谈吐迷人,明明掌握了话题主导却又让人觉不出喧宾夺主。

      马尔福从对面不时看过来,目光交汇时,对着林大小姐得体地微微一笑,惯有的刻薄和傲慢一点儿都没了。

      而卢克丽霞的视线一直在里德尔和黛玉身上打转,总想在两人之间辨析出各色传闻里的真材实料。

      黛玉自从到了霍格沃茨,多余的首饰基本不再佩戴,货真价实的珠宝都太扎眼。不过按照四年级需备礼服的传统,她来时带了几套。今天的晚宴就穿了套象牙色缂丝织金袄裙,外罩云门色广袖对襟褙子,梳了个随云髻,稍微妆点了几样点翠首饰,只如此已经让人们移不开眼睛。异国的美引来的全是新奇和惊艳的目光。

      林姑娘的仪态更是出了名的完美,但凡敢坐在她身边的——要么是毫不在意沦为陪衬,要么就是并不介意露怯丢丑,但奇异的是,斯莱特林级长竟然没有输阵,他仪态优雅,自然从容,两个人第一次并排坐在了一起,不但出奇得和谐,更是分外得赏心悦目。

      这种登对感,让冷艳的布莱克大小姐脸色很差,卢克丽霞周围的气场明显有些压抑。莱斯特兰奇挑了一下眉,揶揄地瞅了她一眼,饱含兴味的目光就落在了对面的那两个人身上。在情事方面,他就是嗅觉灵敏的猎狗,没有什么伪装他勘不破。

      斯拉格霍恩的各种吹嘘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不是畅谈他与各个大人物的交情,就是赞美他那些出息了的毕业桃李。

      直到话题不可避免地又转回到他的东方女学生身上。

      “林小姐,听说你的兄长要来?”鼻涕虫教授的声音抬高了几分,显然想让大家的注意力全回到他的身上。

      本已意兴阑珊的小姑娘怔了一下,宝玉要来的信儿怎么传出去的,难道真得不是宝玉随性浑说?她微微浮起惊讶,“这倒不知,家书里并没有谈,不知教授哪里得的消息?”

      斯拉格霍恩笑逐颜开,看起来很为自己的消息灵通感到得意,他把百果馅饼放回自己的盘子,一双小眼睛看向姑娘,“我也是听说……你知道校董会我很熟,据说你的家族给霍格沃茨捐了一大笔基金,哦,第一次来自东方的捐赠——马尔福。”他看向阿布拉克萨斯,“你没听到你父亲谈起过吗?”

      马尔福一耸肩,“教授,我没有机会回家不是么?而且父亲给我的信里并没有谈到这个。不过,倒是提起过和东方达成了一项贸易,但不太清楚是不是来自华夏。”

      斯拉格霍恩露出夸张的表情,“这是多么好的事!”他又转向黛玉,“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的兄长探讨一下魔法——哦,东方的魔法。我想,他的学问一定非常深厚。”

      黛玉还在心里思量,如果是真的,来的必然是表兄贾琏,宝玉跟着一起来玩也就说得通了。只是这哪里是自己的家族?林家凋敝已似王谢,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又远涉重洋的孤女罢了。

      “兄长并不会魔法。”黛玉掩饰下心头的酸涩,勉强露出微笑,“华夏并不似英吉利,巫师和麻瓜并不是泾渭分明。”她的话立刻引来了人们讶异的目光。

      “这个问题,林小姐曾经谈过。”身侧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华夏应该算是麻瓜和巫师和睦相处的典范了,看来并不需要《保密法》——很让人憧憬不是么?”里德尔微微笑道,他优雅地把一块小羊排放进嘴里,目光并没有看她。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发出不太友善的笑声,这些纯血们,向来对血统的混杂嗤之以鼻。

      “这么说,格林德沃的追求——在东方早就实现了?”卢克丽霞停下手中的刀叉,发出短促的一声轻嘲。

      “格林德沃?”时政向来是男生们热衷的话题,马尔福忍不住尖刻地嘲讽开了,“破除《保密法》只不过是让巫师界不再隐藏,但我并不认同他所说的魔法只有强弱之分……”他傲慢地啜了一口酒,“那些低贱——卑劣——肮脏的泥巴种,他们从我们这里盗取了魔法,并且无偿——无耻地享受和占用我们的资源福利!”马尔福的灰眼睛闪烁着憎恶的隐怒。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纯血家族是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最大的金主,本土巫师是财政的纳税者,而那些麻种却心安理得趴在他们身上吸着血。

      格林德沃是谁?深居简出的闺阁小姐有些困惑,她只知道在西方麻瓜和巫师一直是敌对状态,猎巫是麻瓜界的传统,还有个可怕的《巫术法案》②。她看到斯拉格霍恩的眼角跳了一下,好像要制止什么,但他看了在坐的一圈,应该是觉得基本上都是纯血的孩子,他的精神又松弛了下来。

      “所以说,格林德沃并不是彻底的革命者?”莱斯特兰奇品着手里的葡萄酒——居然是马尔福送的那一瓶,这酒的后劲可不小。

      “那只是幌子,蛊惑的手段而已……”里德尔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他所缔造的蓝图真地实现了,而他所说的更伟大的利益,将会让巫师内部继续分裂,清洗也会紧随其后——不论他想还是不想。很多人以为只要战争结束就会换来魔法界的和平。这怎么可能?最根本的战争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那就是我们的魔法界——麻瓜出身的巫师接受得太多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像一个随意讨论学术的学生,而非表达自己的立场,继而,他看向黛玉,非常得体地一笑,“不知道——在林小姐的国家,魔法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政治时事,黛玉从来不感兴趣,她还在想着宝玉要来的事情,见里德尔忽然笑意晏晏地问过来,她的神经一下子又进入了高度戒备,但贵气的女孩真得是仪态极佳,丝毫没有露出怯场,她礼节性地说,“学长大概不知,我们华夏文明便起源于道,道乃华夏之根柢,两者一体无处不融,无所不在……”

      里德尔勾了下唇角,看了她一眼,“非常感谢林小姐让我们了解奇异的东方文明,这么说,在华夏每个人都是巫师了,但据我了解……哦,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他的神情谦和,因为疑惑而挑动眉稍的小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黛玉在他的态度中没有觉察出挖苦和嘲弄,然而,这只不过是该死的英式傲慢,看似彬彬有礼,却让人恨不能把那装模作样的面具撕下来。

      骄傲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恼了,她放下酒杯,冲他冷冷一笑,笑靥却鲜妍如春花乍开,一下子祛了不少的病气,冲击的里德尔瞳孔微扩。而黛玉已经转回了脸,“学长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这倒是奇了。”小姑娘露出非常微妙的一个微讶的表情,仿佛是不得不勉为其难的为其解释一下,同样谦和而高高在上,“在华夏,虽处处皆有道,却并不是人人都去研习法术,只有对法术修行感兴趣的才修道参玄,成为道士……”

      她看了里德尔一眼,语气轻轻,疏淡又得体,“……对了,你们这里叫巫师。”

      “如果这样,华夏巫师怎么界定纯血还是混血?”一个亮堂的嗓门响起来,是沃尔布加·布莱克。

      黛玉微微笑了,“在华夏,人人皆为纯血,人人都有道根,这应是同英吉利最大差别之处。成为道士——或说巫师,只不过是行业择取或个人所好罢了,若硬要按西土套的话——”

      “不做道士或不修行的就类似于麻瓜?”马尔福银色的眼波中浮荡着微光,“所以说,华夏每个人的血液里都有魔力,都是纯血,而你们巫师的界定,不是通过血统,而是通过职业和爱好?”

      “便是如此。”黛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餐桌上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看起来巫师优渥的东方生存空间让他们相当惊讶,更没想到有一个人数众多的巫师之国。

      “那么林小姐,我还想请教一下……”里德尔侧过头来,深邃的眸子带着一抹揶揄的笑意,“既然如此,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优渥的环境,选择来到霍格沃茨呢?”

      黛玉迎着他的目光,笑得清冷又虚假,“学长大概不知,华夏有句话——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在我们那里,井蛙之见是要被耻笑的,总是要出来游历游历。哪比得上学长,窥一斑,便知全豹,持一蠡便可测海呢?”

      这伶牙俐齿的,少年被深深地愉悦了。他的唇角勾了勾,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调侃出声,“真是只可爱的小青蛙。”

      黛玉一时气结,她压抑着恼怒转过脸来,若无其事地啜了一口酒……

      没有意外,围绕东方巫师的话题成了晚宴后半部分的中心。黛玉不得不应对人们好奇的各种问题,而里德尔却又冷淡地置身事外了,没有再招惹小姑娘。

      “少喝一点,小伙子们,没想到这款葡萄酒后劲这么大……你们还没成年不是吗——哦,这真是个失误——”斯拉格霍恩打了一个饱嗝,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小短腿依然够不到地面,“别忘了,你们明天还有魁地奇比赛——”

      这酒确实后劲大,黛玉酒量本来就不行,在里德尔身边又时刻保持高度的紧张,机械性地喝得有点多,所以,在人们热络地开始交谈之后,她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已经施了魔法,比平时大了不少,也多出了几个功能间。黛玉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休息室坐了下来,打算醒一会酒就退席了。

      她晕乎乎的正似睡非睡,忽然一种存在感出现在身后,紧接着熟悉的松竹味侵入了鼻腔,“怎么出来了?”随意的声音带着淡漠,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姑娘的耳边。

      黛玉浑身一颤,惊讶地回转过头,只觉嘴唇像是划过什么东西,等凝了一下神,才发现那是一张白皙的脸颊,上面赫然蹭了一道口红。

      “呀,对不住!”姑娘下意识地脱口道歉,等晕乎乎地对上了那双幽深的黑眸,才发现是里德尔。

      少年淡淡地一笑,懒洋洋地直起身子,丝毫没有失礼的羞愧,他从容地绕过了沙发,在姑娘的身边坐下了。

      里德尔已经清楚耳处是小姑娘的敏感所在,他恶劣地看着女孩闪过的娇软轻颤,眼底半是惩戒半是嘲讽。

      他一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么个脆弱的小东西居然也敢羞辱他?他当然不会忘记她加给自己身上的那些词藻,猎物么,总会在被猎杀之前无知地挑衅,对这类食物,他不介意玩够了再吃。

      黛玉紧张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一种莫名的危险感笼上心头,必须要离了这——

      她挣扎着刚要站起,只觉头晕得有些睁不开眼,脚下虚浮身子一歪,又跌坐了回去。一只手同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开。”姑娘毫不领情,她愠怒地把胳膊挣出,尾音里却带着颤抖。

      里德尔并不为意,带着嘲讽的目光逡巡在女孩的身上,东方风韵的装束让她美得都像个幻境,尤其现在娇嫩的脸颊浮着红晕,醉眼流波,满目风情,是完全不同以往的妩媚入骨,迷人得让人移不开眼。掌心还残余着她手腕的柔软滑腻,像是个火引子,“腾”地点燃了他体内的一把火。

      有些东西没开禁还好,一旦尝到滋味就会不可抑制的去想,少年黑魔王在这方面本来相当的禁欲,但是图书馆那一场香艳之后,他就像中了夺魂咒,那一幕总时不时冒出脑海。那晚夜游时,居然莫名其妙地拐进了病房,当然,他并不是去探病,只是极不体面地想去看看那个魔法印记,可才得意地抚上那片魔法花瓣,外面就传来霍克夫人的声音,让他欲求不满铩羽而归。

      他暗暗的几个深呼吸,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把脸微微往前探过来,语气轻柔,那彬彬有礼的腔调和他的入侵姿态简直是两个反极,“我想是蹭上了口红,还请林小姐帮忙擦掉——否则,我无法回到酒席了不是吗?”

      黛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绷紧了身子往后仰了仰,拉开他侵入的距离,但并不想输阵地沉脸拒绝,“活该!方才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可见平日里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不是故意失礼……”里德尔挑了一下眉,每一个音节都透着无礼。“不过——这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评价。”少年懒洋洋地破唇笑了,“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恶棍?可见林小姐会什么东方魔法,把一位绅士变成了他自己最鄙夷的形象。”

      “你——”迷迷糊糊的大脑让小姑娘的应变能力大打折扣。“你,你离开一些。”她颤抖着挣扎了一下,小手按上太阳穴,想唤回一丝清明。

      “头晕?”少年皱了皱眉,他嘲讽地笑了,“你这是喝了多少?”

      黛玉没有理他,只觉心脏跳得厉害——原以为已经各自安好,谁知他那冷漠疏离的面具却在两人独处时剥落,她紧张得舌头都有点打结,“我、我记得已经同你讲明白了,两不相扰才是,纠缠起来也没意思。”她撑住沙发想再次起身,谁知酒劲正是最猛的时候,身子还没起来,已经顺着沙发的靠背斜溜下去。

      里德尔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他就势伸出胳膊,想把她接入怀中,哪知小姑娘有极好的求生欲,一伸手,已经撑在了他的胳膊上,根本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你这人是断不能理的。”酒劲完全上了头的小姑娘醉眼迷离地嘟囔着,“我怎么就忘记了?可知酒真是不能多吃。”

      以往的清灵,全成了媚到骨子里的娇憨,软软的身子还有点东倒西歪的醉态。里德尔看得心脏突突直跳,原本的惩戒心思居然忘了,两眼发直的已经僵在那儿。

      冷酷的少年不可思议地直接溃败,卢克丽霞的脱光都没引起他一丝性/趣,只差甩出一个索命咒,而眼前这个小姑娘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他欲念蓬勃。

      “我建议你下次要控制饮酒。”终于回过神来的少年皱起了眉,深不见底的眸子波光诡谲,身心的脱离掌控让他升起了烦躁。

      黛玉蹙着眉娇气地哼了一声,酒精让小姑娘只剩下了委屈,“若你离我远远的,哪里还有这样的事?”她掐了掐额头,“只顾防着你,哪还留意喝了多少酒?”

      “我又不是巨怪。”里德尔眯起了眼睛,无法抗拒地再次被姑娘的醉态深深吸引,他的身体早已苏醒,但理智又提醒着他不能造次。

      “巨怪哪里有你可恨?!”姑娘鄙夷地撇了撇嘴,水润的唇瓣嘟了起来,娇滴滴的带着小女儿的娇憨,“你快离了这,我歇一歇便好……”还没说完,身子已经不支地软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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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西宾:旧时宾位在西,故称。常用为对家塾教师或幕友的敬称。

      ②不谈背景就抨击现象都是耍流氓!

      巫师与麻瓜的隔离存在于欧洲的真实历史中。几个世纪的以来,欧洲处死过几百万的女巫。而审判女巫法案在英国一直到1951年才废除。美国1992年才为女巫平反。所以说,在里德尔和他的食死徒从出生到人生观确立的时期,麻瓜和巫师是赤裸裸的敌对状态。这个时代中成长的大部分巫师,普遍敌视麻瓜,于是也讨厌偷走魔法的麻瓜出身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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