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334、“量才录用”

　　一个时辰后你洗好了，吃好了喝好了然后你慢慢的走出卧房，来到客厅。

　　那老头子，“你家的”那个看门的副官长来了吧？

　　你给自己沏上茶，朝外喊了一声，“姓傅的老头儿来了没？”

　　“来了！”

　　门外答应一声你看到一个老头儿屁颠屁颠儿的跑了进来，一进得门来就就给你叩头，头叩的砰砰直响，嘴里还说，“见过大老爷，见过侍卫官管理官大人！”

　　呵呵，这老头儿懂事。

　　你微微笑着，道：“老人家，腿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吧？近前一步，抬起头来！”

　　“是是！”老头儿向前一步，跪着双膝往前爬。

　　你又朝里面喊了一声，“岳和伦，我家的那口子，快把我的委任状拿来给我们的傅老爷傅官长大人瞧瞧！”

　　“是。”

　　岳和伦穿的花枝招展的，拿着你委任状从内房走了出来。

　　你接过，站起身，打开，捧着，走到傅灿若身边，道：“还请傅老爷验状。”

　　“不敢，不敢。”老头儿头也不敢抬，双腿只是一个劲的打哆嗦，“老爷，我错了，我有罪，大人，我错了，我有罪，都是小老儿不懂事，糊涂，昏聩，小老儿再也不敢了。”

　　你将委任状收起，交给岳和伦，又将他扶起，按着他在旁边的茶几旁坐下，道：“老人家，不知者不罪。再说，惊雷山这么多年都亏着你打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

　　“再说，城主亲自委任的任命的那么多当官的都不到任，留着你在这鸟不生蛋的吃苦受累那得多亏啊，怎么能说的上‘错了’、‘有罪’呢？”

　　你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继续道：“当然了，你冒充副官长是大罪，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是吧？当然了，你还没有冒充‘政务官（管理官）’、‘治安官’（都是一把手）还算有良心，过去的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

　　“真的？”

　　老头儿这时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你道：“大人，你真的饶了我？”

　　你也看着他道：“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还打算真的给你官当——不过，副官长是没指望了，惊雷山地小民贫。还得城主他老人家亲自批，即便他老人家愿意，城里的大老爷们估计还得叽歪，等委任状下来我估摸着你老人家两腿一蹬也得睡黄土了。”

　　“是是，大人，都是小老儿贪心，可是小老儿真的没做坏事啊，真的没打着诸位大人们的旗号做坏事啊。”

　　老头儿一听说“黄土”二字又爬到客厅的中央跪下了，又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又将他扶起来，按着他坐下，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我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我的意思是封你个大官我做不到，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但要封你个小官，芝麻绿豆官还是可以得——你看我让你做个巡视长如何？十六级文官，有国家的正式编制，拿国家的正式粮饷，你看如何？”

　　“我……我……”老头儿嘴唇嗫喏了一会儿突然又跪下了，说：“老爷，大人，我有罪，我认罪，我不该欺男霸女，我不该装副官长，我不该将大人送到劳城营，我贪心，我有罪，我被猪油蒙了心。”

　　这老人家是怎么了？不相信你是吧？你又叫岳和伦，“咱家的那口子，快，快拿一份委任状来，快给老人家给填上，巡视长的位置，十六级的正式文官。”

　　“是、是，”岳和伦笑了一下，起身来的时候还不忘狠狠掐你一下，然后进里屋去，不顷刻间便捧出一纸文书来。

　　只见上面写着：兹任命傅灿若为惊雷山地方巡视官，十六级。

　　下面依然是吏部（崇政院）的印记，然后你又拿出惊雷山的印记自己的印鉴亲自盖上，递给他道：“老人家，你仔细瞅瞅，瞅仔细点，看看我这委任状可有假？看看我这印鉴可有假？”

　　“我……”

　　老人低着头，捧着委任书偷偷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大人，是真的。谢谢大人。”

　　老头又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唉，老人家你累不累啊，我看你磕头都快看的头晕了，这次你倒是没去扶他，只是淡淡的道：“只是，老人家，既然我能封你官，委任你，同样的，我也能撤掉你，所以，老人家，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一，这惊雷山除了乌善和金度之外还有什么大人物，或者说还有什么大官富户什么的，你可要说仔细点，仔细点说，以后我若是额外查出来点什么，那我就只好说不得了——边镇的官你该知道，打死俩人就当踩死一只蚂蚁。”

　　“是是。大人，我知道。”

　　你叫岳和伦那过纸笔来看着他写，写完，你又笑着道：“老人家，还有一事——昨天那位姑娘还好吧？你们没真的把她扔矿洞吧？人，人啊，得心存善念，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她虽然有病，有过疫病，但你们也不能把她随便乱扔是吧？万一她要是死了，这疫病随便传染开来你说可咋办呢？你让我这惊雷山的治安官可怎么当？你说是吧？”

　　“是、是。”

　　老人一个劲儿的点头。

　　又坐了一会儿，闲聊了一会儿你让老人离去。然后，你拿起老家伙写的“供状”对岳和伦说：“和伦妹子，你让人拿这‘供状’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或者有没有什么胡扯，如果属实，就麻烦您叫人写一份请柬，就说新任的惊雷山治安官明日要亲自宴客，顺便再让人去买两头猪来杀杀，兄弟们这两天也该改善改善伙食了。”

　　说完，你就去睡觉。

　　昨晚，那个鬼地方虫子真多啊，苍蝇也真多，“嗡嗡嗡”的你一夜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