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382、盛世太平

　　“给我喝！”

　　一进门你就看到一个方脸肥胖的胖子在拉着一个姑娘灌酒，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原来这邢州街上的坏人都变聪明了，都知道关起门来或者找个没人“能”看的见关起门来干坏事的地方了！

　　“给脸不要脸！”

　　那胖子甚是凶残，抄起一个凳子朝那姑娘砸过去，那姑娘尖叫一声满头鲜血蹲在地上，那胖子好像还不解恨又踢了她一脚拉着旁边的小姑娘上楼，又对下面两个黑脸明显是练家子的汉子说：“你们玩！”

　　你当作没看见。

　　也不问。也上楼。

　　或者那姑娘是人家媳妇，是自愿的；那小姑娘是人家小姨子，是人家妹妹，你管得着吗？

　　反正邢州道治安厅就在金霄楼斜对面不过两条街，真是有“坏人”，伙计掌柜的还有进出的客人们会不去报官？

　　走上金霄楼第五楼，来到苗安歌所订的房间，其实这整个第五楼近似一个“亭”，四面敞开，房间吗，当然只算一个。

　　来到靠北边的一个位置坐下，叫了一个烤鸡叫上一壶好茶，你慢慢的撕起来吃起来喝起来，反正不吃白不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反正这次是苗安歌请客，她家好像也有的是钱，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吃过一只烤鸡再吃一只烤鹅，终于有人来了：是一位姑娘。是一位穿着淡黄衣衫圆脸的姑娘。

　　她朝你微一蹙眉离你远远的在西边首位上坐下，也叫茶。

　　看来也是位有身份的姑娘。

　　再吃一根鹅腿你好像吃饱了，擦擦手，喝口茶，漱漱口，然后来到楼边，凭在栏杆上看远方的景色。

　　真是山城如画里，秋色上寒烟。

　　人生如此美好，你爹妈又没亏待你，把你养的这么帅，这么结实，你为什么要死？谁要你死你就先叫他亡！

　　终于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一个男的，好像和那姑娘认识，他只朝你拱拱手便在你斜对面第三的位置坐下。

　　终于姑娘们都来了，安歌姑娘也来了，不过奇怪的是樊盈盈她们并没来，只有一位你的“仙红”姑娘，还有一位是彭汐汐，老实说，你见到她还是有些歉意的：人家好心来跟你相亲，你却看上人家表妹，后来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恶狠狠的骂了她一顿，你——还像个男人吗？

　　你向她点头微笑，说：“汐汐小姐好！您什么时候来的？”

　　彭汐汐似乎收敛了许多去年的骄气，微笑着起身向你福了一福，道：“我是两日前到的。家里生意上的事还没处理完。我表妹从夏日上就开始有些咳嗽，到现在都没好。今年的花会她可能来不了。”

　　玉姚姑娘生病了啊，多可爱的姑娘，肉乎乎的脸颊……白生生的小手……真是恍然若梦啊……

　　你不禁有些感慨：“才不过一年不过的时间我们都老了，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常恐焜华黄叶衰。”又问：“可找医师看过了？如有我能帮的上忙的汐汐尽管来找我。宫里的太医我也认识几个。”

　　“好。谢谢源大哥。”

　　你看彭汐汐今天似乎没精神，似乎家里真的有事，也不再说话，微笑着点头坐下，再不说话。

　　这时苗安歌拉着阮仙红的手走了过来，笑着说：“聊完了？也和你未过门的媳妇说说话，别冷落了她。”

　　彭汐汐有些诧异的看了你一眼，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但终于还是转过头去和旁边的另一位姑娘说起话来。

　　姑娘们说的好像是今年花会的事，比如今年放什么灯，带什么花等，男人们讲的多是什么“平天下”或者官场轶闻什么的，看来都是“青年才俊”。

　　你没兴趣听，但也没什么话和阮仙红说，现在，你能说什么呢？

　　只有和她就那么并排静静坐着。她似乎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偶尔含笑看你一眼，又去看别人。

　　时间终于过去，你先离席，阮仙红有苗安歌派人接送，而且现在你实在不宜太多和她单独相处。走下楼梯口，你刚要喘口气，彭汐汐走了过来，也好像是追出来的，看看周围没人，低声说：“源大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边走边有些奇怪的问：“什么忙？”

　　彭汐汐低声恨恨的道：“能不能替我把金霄楼的东家打一顿？”

　　这时，刚进来时你碰见的那胖子已经从二楼出来，还拖着一个小姑娘，脸色发白，眼眶上有些青，另外两个汉子也带着一位姑娘出门，那姑娘似乎有点惨，但那两个汉子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你有些恶心，不明白苗安歌为什么要带你到这地方来，让你看到这些！

　　“就是他！”彭汐汐偷偷向那胖子瞟了一眼：“就是他！不仅几乎白抢了……我家的今宵楼，还……在夏天的时候……欺负了……我玉姚表妹！”

　　你静下心来。

　　“是安歌姑娘要你找我的吗？”

　　“是！安歌姐说……好像……只有……您能办。这个姓文的好像听说是……夕莹王妃殿下的弟弟……”

　　夕莹王妃殿下的弟弟？你在宫中不是听说王妃殿下家中没什么人了吗？

　　“听说他还是董大人的干儿子，打死过人也没事！”

　　这时那姓文的胖子已向你们看来，彭汐汐忙转过脸去，但那两个黑脸的胖子却嘿嘿笑着说：“好像是彭家那小妞，也找上姘头了……”

　　你不理他们，回过头问：“都是真的？”

　　彭汐汐道：“你可以问安歌姐。这城中的人都知道。”

　　哦，原来真是人静水深。

　　你想了想，道：“你去通知安歌姑娘还有其他人从后门走。”

　　然后你径自走下楼来到二楼，走到那胖子面前问那年纪小的姑娘：“你可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