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389、错·义

　　天亮了吗？你头真疼。

　　下床，点灯——

　　不对，床底下为什么趴着一个人呢？你为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呢？

　　还有——床上为什么还躺着一个女子呢？

　　你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唉哟妈呀，怎么是詹霁雯呢？她好像没穿衣服躺在你的床上！

　　还有这房间内怎么回事？还有这床底下……頍简简居然裹了一床被子在半裸着睡！

　　还好，这房间里还烧着碳，比较暖和。

　　你悄悄地拉开门，无声无息的走出去，走到大街上，天还没大亮，你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愿你和霁雯姑娘或者頍简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一切都不随你所愿。

　　下午的时候詹家就来人了。

　　虽然你对和詹霁雯的事没有记忆，但从昨夜床上的衣物来看，你分明做过什么！

　　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

　　你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

　　你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你招惹人家姑娘做什么？没事你找人家喝什么酒？

　　怎么办呢？

　　你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苗安歌，可是——

　　你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看詹家怎么说吧，要不就捅你两刀？三刀六洞再陪点钱？

　　来到詹家，是一座城东的老宅，虽然有点陈旧，但保养的还算好。仆人领你到客厅，詹家老爷已在等你。

　　你还未开口，詹老爷已说是自己的女孩不谨慎，是詹霁雯不知廉耻，辱没了门风等等，还要把她送到乡下去，你真是惊呆了！

　　但是，你是一个男人，是“泉姐姐”的干弟弟，是“至高之王”看重的卫士，是郁姑娘推荐的人，还是苗姑娘、盈盈姑娘的朋友……有错你就得认，不管别人说什么！

　　该负的责任你就得负。

　　所以你说：“詹伯父，昨天的事不能完全怪詹姑娘，要说怪应该都怪我，我也应该负责。但是，我已经和阮家姑娘定了亲，定在下个月初六，退亲不义，也来不及。所以我想不如就等一等，若是霁雯姑娘有了身孕，我自然得负责，若是没有，到时候还请伯父还有霁雯姑娘再商量，是否愿意到惊雷山给我做个小妻①？”

　　詹同书没有说话，你告辞而去，向苗安歌要回一笔钱送到詹家，詹家再也没有来过人，你也再未见过詹霁雯，事情就算这么过去。

　　唉，都是孽，都是你的不谨慎，“害”了人家姑娘。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有些）说不清，若在乎，比天还大，若不在乎，就像……什么呢？

　　但不论如何，你好像都不能再惹事了，你快要成家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学人稳重些??

　　①次妻。实际上是官方承认的妾，地位等同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