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弯不起》星北

21、第二十一章

　　柳肆兴冲冲地跟着楼渊回到杨府，杨钰鑫见他如此兴奋，眼里也溢出了兴奋的光芒：

　　“怎么样，是抓到凶手了吗？”

　　柳肆摇头：“没有，不过快了，我们该走了。”

　　杨钰鑫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走？去哪？”

　　柳肆道：“去天定山飞鸾派。”

　　杨钰鑫皱眉不情愿道：“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好远啊，我才刚回家不久。”

　　柳肆道：“我们在林家找到了一些线索，凶手就在飞鸾派。”

　　杨钰鑫低头嘟囔：“才刚回家，就又要离开，这也太匆忙了吧。”

　　楼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若不愿意留在杨府便是，我不勉强你。”

　　杨钰鑫一听，很是高兴，想说好，一抬头便对上了楼渊冷若冰霜的脸，身体瞬间打了个寒颤，连忙改口道：

　　“愿意的，愿意的，弟子当然愿意到飞鸾派去，哈哈。”

　　说完，又尬笑了一声。

　　趁着天色还早，几人立刻动身，前往飞鸾派。

　　天定山飞鸾派，是近些年刚刚兴起的小门派，离京极远。

　　御剑路上，杨钰鑫好奇问道：“凶手到底是谁啊？”

　　柳肆神秘一笑：“待去了，你便知晓。”

　　天定山较远，几人飞了好一阵才到飞鸾派，飞鸾派的弟子看到几人，上前询问，柳肆道明来意后，立即有人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那人出来，道：

　　“几位道友，掌门有请。”

　　飞鸾派的掌门肖定远得知楼渊前来，特地出来相迎：

　　“不知楼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楼掌门，请上座。”

　　楼渊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后，直接道：

　　“听说京西林家的小公子在肖掌门这里拜师修习，我这次正是为寻他而来。”

　　“京西林家的小公子？”肖定远面露疑惑，问道：

　　“那是谁？”

　　柳肆听他反问，微微一愣，看向楼渊，楼渊面不改色，道：

　　“林家小公子名唤仕宁，五年前被他的父亲林凌送到肖掌门这里来。”

　　肖掌门笑了笑，道：“楼掌门，我飞鸾派不比归鹿台，是个小门小派，门内弟子都唤何名，我一清二楚，绝对没有一个叫林仕宁的弟子，楼掌门是不是搞错了？”

　　楼渊看向柳肆，道：“把你找到的那些东西拿出来。”

　　柳肆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一打书信，道：

　　“这是在林家找到的林凌和您的往来书信，信中写得很清楚，林仕宁就在您这儿修习，肖掌门为何不肯承认呢？”

　　肖定远看着那一打书信，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沉思许久，最后叹了一声，一脸忧愁道：

　　“既然你们有这些书信，我也不好再瞒你们了，林凌与我是故交，五年前他将仕宁托付与我，让我照顾，但前几日，林家被灭门，仕宁从那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柳肆惊疑地看着他：“消失不见了？”

　　“是啊，”肖定远沉痛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柳肆不解问道：“那你方才为何说不认识林仕宁？”

　　“唉，”肖定远长叹了一声，说道：“林家被灭门，谁知道是不是仕宁做的傻事，若真是他做的，我们小门小派出了个杀父灭门的丧尽天良的恶徒，说出去名声就毁了。”

　　柳肆奇怪问道：“你怎么就觉得会是林仕宁做的？林凌对他难道不好吗？他要灭门。”

　　肖定远又是一声长叹，伸手扶住额头，似乎很是悲痛：

　　“故友家中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一些。”

　　他说道：“故友子嗣稀薄，长子林仕安是林夫人所生，但林夫人在生产时难产去世，后又纳一妾，生了林仕宁，林仕安十分厌恶林仕宁，甚至厌恶到不惜放火烧院杀了他的地步，还好救得及时，才把林仕宁救了出来，但他的生母却不幸葬身火海，故友因林夫人的死一直心怀愧疚，虽然林仕安放火杀人，但他依然不能狠下心来责罚林仕安，只好骗林仕安说林仕宁已死，将林仕宁交由我教导。”

　　柳肆沉思道：“所以林仕宁可能因为怨恨杀了林家所有人啰？”

　　“唉，我心中自然是不愿这样想，可除了他，可是......唉，罢了罢了，楼掌门若是找到他，就将他绳之以法吧。唉......”

　　肖定远长吁短叹，连连摇头，神色十分痛苦。

　　楼渊点了点头：“法不容情，无论他是因何杀人，都不应如此残忍。”

　　肖定远向他行了一礼：“教徒无方，麻烦楼掌门了。”

　　肖定远送着三人出了山门，杨钰鑫问道：“林仕宁不在飞鸾派，那我们要到哪里去寻他？”

　　柳肆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看向楼渊，楼渊神色淡淡道：

　　“先不着急，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三人在天定山脚下找了间客栈住下，三间客房紧挨着，柳肆向楼渊行礼后，进客房睡下，可躺在床上，他又失眠了：

　　“唉，林仕宁到底在哪呢？”

　　系统道：“你好好睡觉，明天再找不行吗？”

　　“不行！”柳肆相当较真：“不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他妈睡不着。”

　　系统懒得理他，没好气道：“那你就醒着吧。”

　　柳肆翻来覆去直到深夜都没能睡着，眼看着万家灯火全熄，夜间一片黑暗，柳肆脑子里满是林家的事，怎么都睡不着。

　　“叩叩。”

　　正翻身，门口传来敲门声，柳肆一惊，问道：

　　“谁？”

　　门外，极有标志性的声音响起：“是我。”

　　声音低沉清冽，是楼渊。

　　柳肆连忙起身开门，门外，楼渊穿戴整齐看着他，柳肆惊讶地问道：

　　“师尊？您有什么事吗？”

　　楼渊道：“穿好衣服，跟我走，我带你去找林仕宁。”

　　什么？找林仕宁？

　　柳肆赶紧回屋：“师尊，您等一下，我马上好。”

　　柳肆用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穿戴好，慌忙地走了出来：

　　“师尊，我好了。”

　　“嗯。”

　　楼渊说着，向楼梯方向走去，柳肆奇怪道：

　　“师尊，我们不带上杨师兄吗？”

　　说着，二人正好停在了杨钰鑫的房门口，杨钰鑫的鼾声如雷，隔着房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楼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柳肆尴尬一笑：

　　“还，还是不带吧，可是师尊怎么会想到晚上去找林仕宁？”

　　楼渊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看他，只道：

　　“怕你睡不着。”

　　楼渊话语间似乎还有些无奈，柳肆没听明白：

　　“什么？”

　　“没什么，我开玩笑的，走吧。”

　　楼渊带着他又来到了飞鸾派山门前，柳肆不明所以：

　　“飞鸾派？林仕宁不是不在飞鸾派吗？”

　　楼渊没说什么，带着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守门的弟子，留了进去，柳肆感叹道：

　　“师尊，你这么厉害，不去做盗贼真是亏了。”

　　楼渊瞥了他一眼：“别说那么多废话。”

　　楼渊一脸冷酷无情，带着他潜入了飞鸾派。

　　柳肆无奈闭嘴，但心里默默添了一句：最好做个采花贼，长得这么好看，不知会有多少姑娘等着被采。

　　正出神想着，楼渊突然脚底一滑，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柳肆赶紧扶住他：

　　“师尊小心！”

　　楼渊站稳，没说话又瞪了他一眼，柳肆被瞪得一脸莫名其妙：

　　“三个零，他干嘛瞪我，我招他惹他了？”

　　系统也没啥好气：“闭嘴吧你。”

　　先是被楼渊瞪，后是被系统叫闭嘴，柳肆无奈，干脆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着楼渊走。

　　“掌门，五师兄说要见你。”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柳肆一惊，刚要开口，楼渊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躲进了旁边假山的山缝里。

　　山缝有些小，藏纳两人实属不易，柳肆正对着楼渊，胸挨着胸贴在了一起，手还被对方抓着，姿势有些许暧昧。

　　柳肆老脸一红，看向楼渊，却见楼渊面色平静，无一分异常。

　　柳肆紧张地小声开口道：“师尊，手......”

　　“嘘......有人来了。”

　　楼渊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看起来似乎丝毫不在意手上握着什么。

　　柳肆的脸却越发滚烫，心“砰砰砰”地直跳个不行。

　　他又想起了湖中的那个幻觉，明明都快淡忘了，可在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时刻，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那日的场景，还越发的清晰真实。

　　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是肖定远的声音：“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脚步声到了跟前又渐渐远去，楼渊松开了柳肆的手，柳肆这才放松了些，不由得喘了口气，楼渊察觉到他有些异样，皱眉道：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柳肆连忙摇头：“没，没事，许是因为天太热了，热的。”

　　楼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夏末秋初，夜半三更，凉风习习，哪里来的天热？

　　楼渊关心的伸手，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体温，点头道：

　　“还好，没发烧，那应该没什么，只是你这样脸红，实在怪异。”

　　柳肆小声嘟囔着：“那，那不是脸皮薄吗？”

　　楼渊没听清：“什么？”

　　柳肆赶紧道：“没什么，师尊我真的没事，肖定远要走远了，我们是不是要快些跟上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