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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魔怔 ...

  •   虽然房东大姐和阿姨这样说,但是我还是喜欢自己待在小屋里,但是这一天我越发的感觉这个小屋的阴冷,总是听房东大姐和阿姨说鬼的事,我不禁想到,这个小屋这么的阴冷,听老人们说,有鬼的地方都阴冷无比,不会我住的这个屋子里有鬼吧,当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马感到毛骨悚然,又想到房东大姐说的被鬼附的那个女孩,我想是不是因为住了这间屋子,才被鬼附的,我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恐惧越禁止不住想像,越禁不住想像越恐惧的厉害,这个东西成了恶性循环,我的恐惧也越来越深,想到房东说的你越这样消极,魔鬼就会越找你,我吓得蒙在被子里还是感觉不安全。没想到不怕死的我竟然怕鬼,可能我真的是怕下地狱吧,听老人们说被鬼附的人都是前世受咒诅的人,这些被鬼附的人是永永远远死了都要下地狱的,偶尔如果有一辈子下地狱还好受一些吧,如果所有的轮回都要下地狱,那确实是一件很恐惧的事情。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深度恐惧,把握不住人生、把握不住命运、把握不住未来的恐惧,恐惧着我是不是真的是生生世世被咒诅的人生,恐惧着未知的东西是不是随时能强占了你的灵魂,恐惧着地狱的折磨……
      咕噜一声,是水发出来的动静,我听的真真切切,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会有如此清晰的声音?这是鬼在喝水吗?我想到这里顿时开始为我的精神状况感到害怕,我这是幻听了吗?
      “小妹,没出去吧?”房东大姐在门外喊。
      “没有。”我穿上衣服下去开门。
      大姐坐在我的床头上,关切的问我:“怎么没有去前面找你阿姨聊天啊?”
      “我还是不麻烦你们了吧,我住在这里已经够麻烦你们了。”
      “没事,我也没有什么活,我在学校上班,现在学校放假,我也不用上班了,你阿姨更没什么事。”
      “大姐,这个屋子这么阴冷,没死过人吧?”我怯怯的问道,如果证实一下什么都没有,我晚上睡觉还能安心一些。
      “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了,害怕了?”
      “嗯,你们老是说鬼的事,我就总怀疑这个房子里是不是住着鬼,今天下午我听见咕噜一声,我都怀疑是不是鬼在喝水,大姐,你说我是不是幻听了,我是不是也会和那个女孩一样被鬼附啊?”
      “我看你这是抑郁症吧,妹妹,你得接触人啊……”
      大姐正说着的时候,我又听见了咕噜一声,我忙说:“你听见了吗大姐,刚才又咕噜一声!”
      “我听见了,那是隔壁的饮水机,傻妹妹。”
      “哦——”我一下释怀了,看来我还没有幻听。
      第二天,房东的阿姨来找我聊天,我很好奇阿姨前两天给我说的地狱,我问阿姨:“阿姨,如果一个人她过失杀人了,会下地狱吗?”
      阿姨喃喃的说:“在主那里看的不是结果,而是你的心,在每个事物发展的过程当中,每个人的心思、心态、和目的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些结果在外表上看却一样,咱们多数人都是从结果上来判断人,但是在主那里是看人的心,你知道圣经里寡妇献小钱的故事吗?……”
      阿姨给我讲了很多圣经小故事,别的我没有仔细听,但是阿姨说在每件事情上看人的存心这句话还是让我得到不少的宽慰。是啊,不管吴清对我是不是有怀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这辈子我做什么事无愧于心就够了。头顶三尺有神明,一生是善是恶,上天自会定夺,也许这活着在世的人是永生灵魂的梦,那也说不定,也许真正的永恒在另一个世界以灵魂的形式存在着,那也说不定。我笑了,这几天的心结终于打开了,是啊,什么鬼啊,我不怕了,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一刻我真的是体会到了这心里亮堂的感觉,在极度恐惧的几天之后。
      阿姨依旧是讲着上帝的爱,我认真的听着,听着……
      第三天,在半晌的时候,房东的阿姨来敲我的门,我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阿姨的身后,还有五、六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阿姨跟在后面。
      阿姨对我说:“小寒啊,这都是和我一起在教堂里做礼拜的教友。”
      “哦。”来那么多人这是要给我讲经吗,我心里想着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小寒啊,这几天你还怕鬼吗?”一个白白胖胖的阿姨问我。
      “不怕了,我只是刚听大姐和阿姨说这些事的时候有点怕,现在不怕了。”我说。
      “你怎么不怕了?”房东的阿姨问。
      “你给我说的上帝是看人心的,我觉的这句话很有道理,我想了想我也没有做亏心事,就不怕了。”
      “啊呀,大姐,人家这小姑娘这正常着呢,我看没什么神经上的问题。”那个白白胖胖的阿姨刚说完,房东阿姨就白了一眼那个白白胖胖的阿姨。
      白白胖胖的阿姨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了,慌忙捂住了嘴。我这才知道房东阿姨带了这几个人过来原来是让别人过来分辨分辨我有没有魔怔(神经病的意思)。
      “没事阿姨,你是房东应该的,这也是对我的一份责任。”我为了缓解阿姨的尴尬,对阿姨说到。
      我们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房东阿姨和那些阿姨们就三三两两的走了。黑暗的小屋里又开始变得寂静孤独起来。我想我该走了,该去面对法律的制裁了,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心里的挣扎和准备,我足够能承受那未知的命运。
      我从大姐那里要了她的卡号,找到公用电话给寒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半月前做手术的钱打过来。挂了电话我又给吴清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是吴清接客户电话的标准模式。
      “是我。”我回答。
      “寒心,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标准模式变成了低沉的急促。
      “我给你打了电话就去自首去,我不会逃避责任的,你放心。”我说。
      “自首,什么自首?寒心,你在说什么?你在哪儿,我请假去接你。”
      “长呢裙不是死了吗?就算是过失杀人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这些常识我还是懂的。”我像在聊别人的事一样心平气和。
      “你说的是我住的那个地方的邻居吧,那天另一个院里做氢气球的,因为氢气泄漏爆炸,炸死了一个人,公安局的来了解了一些情况就走了。”
      “这么说,长呢裙没死啊!我还以为是我杀死了她。”
      “寒心,你回来吧,别再离家出走了,我很担心你。”
      “吴清,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回老家了,我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办离婚证,你和长呢裙好好的过吧。”我挂了电话,如释重负,这几天我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一样,傻傻的表演着这令人荒诞的紧张,又傻傻的表演着这令人啼笑是非的结果,如梦一样,清醒之后只留下了余味让人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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