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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 ...

  •   温晟干了手里的酒,红着眼圈继续说道:“后来你姐姐便算计了莫玄羽,让他复活了你。”瞧着魏婴,温晟抿了抿嘴:“你姐姐这辈子,便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自己的性命,从来都不算什么。”
      魏婴眼圈通红的瞧着温晟,忍不住哭了起来。
      “姐姐这辈子,命太苦了。”魏婴长叹一口气,靠在蓝湛的怀里抽泣。
      “天生通灵的孩子,命都苦,”温晟瞧了瞧蓝湛:“不是每个天生通灵的孩子,都能像咱们泱泱一般。”
      蓝湛点了点头:“咱家几个孩子,泱泱的命,算是好的。”
      魏婴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江逐月那孩子也不错。”
      温晟冷笑了两声:“江逐月就算了吧,她出生就是个笑话,不过是江澄的一厢情愿,和蓝曦臣的错爱而已。”
      魏婴其实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窍,想了半天:“逐月不是挺好的姑娘吗?”
      温晟瞧了瞧魏婴,又瞧了瞧也是一脸什么哦度不知道的蓝湛,挑挑眉头,决定不提这些。
      她云梦江氏这几年真可谓是悄无声息的成了五大世家小一辈之中的笑柄。
      他江澄和蓝曦臣的关系在整个蓝家之中是尽人皆知的笑柄,而她江逐月,则是整个五大世家的笑柄。
      “那姑娘,花痴无脑,真不知道他们江家是怎么教的女儿。”

      江逐月成了五家笑柄这件事,完全是当年温瑶和蓝卓的一手操控。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蓝泱准备带着晓晓回岐山不夜天,蓝卓便也禀明了蓝思追,带着温瑶也准备回不夜天小住两天。
      蓝卓跟着准备回岐山的晓晓和蓝泱,穿着一身蓝氏校服,规规矩矩的来到了云深不知处山下的彩依镇,才淡然的对蓝泱开口,想找个地方换个衣服在上路,以免太过招摇。
      蓝泱想了想,又瞧了瞧蓝卓,没瞧出他有什么别的鬼主意,也只好随他去了。自己和晓晓以及温瑶在客栈楼下等他。
      温瑶等了半晌,早就等的不大耐烦,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便急急忙忙的扭头去瞧。
      蓝泱也随着声音转过头去瞧,一看不要紧,差点惊掉了下巴。
      蓝卓确实脱去了蓝氏的校服,却穿上了岐山温氏的炎阳烈焰袍,额上的抹额也被摘去和蓝家校服一起放在了锁灵囊之中。
      他甚至将头发也重新梳过,不再是蓝家那种一丝不苟的发式,仿佛随手梳了一个发髻,一绺发丝耷拉在一旁,一抹殷红的头发格外扎眼。
      蓝泱呵呵苦笑两声,这不是更扎眼了吗。
      “你怎么想起这么付打扮,也不怕被你老子瞧见。”温瑶忍不住吐槽。
      “我老子,知道了。”蓝卓无奈的说。
      其他三人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暴露呢
      蓝卓瞧了一眼晓晓,开口说道:“就是那天之后,我被父亲罚抄了家规,心里憋屈的厉害,所以跑到后山去练剑,谁想到那么寸就被阿爹瞧见了。”
      蓝泱皱了皱眉头:“那你爹说什么了?”
      蓝卓叹了口气:“我爹说,保密可以,但我必须得连兰陵的剑法也练了。”
      温瑶瞧着自家哥哥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直笑:“兄长啊,”温瑶双手托着脑袋,瞧着蓝卓说道:“你这会下山,怕是一会就得让江逐月那蠢丫头追上。”
      蓝卓目光冷冽:“追上便追上,不过是日后让他多个疯婆子的名号而已。”
      温瑶满脸疑惑的瞧了瞧蓝卓:“哥啊,你到底和江逐月有什么仇恨啊。”
      “我说了,我和江逐月没什么仇恨,”蓝卓淡然的说着:“咱岐山温氏,和他江晚吟,有仇。”
      “其实,”蓝泱瞧了瞧蓝卓:“其实,当年姑姑留了后手,若是你们真的想报复江晚吟,有一个方法,可以做。”
      蓝卓瞧了瞧蓝泱,半晌才说:“等到了岐山,咱们再说吧。”

      温晟瞧着蓝卓穿着炎阳烈焰袍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爹娘,不知道吧。”
      蓝卓温和的说:“他们不知道,我下了山才换的衣服,一路上也带了面具,别人只当我是岐山的弟子,接瑶瑶回家而已。”
      温晟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做得好,回头把你蓝家的家规抄上十遍,交给我。”
      蓝卓的笑容,有些僵硬在脸上,一旁的蓝泱和温瑶噗嗤笑出声。
      “你这脾气,”温晟指了指蓝卓:“越长,倒是越像咱们岐山温氏了。”
      蓝卓不知道温晟为什么这么说,但能够被祖父称赞脾气像岐山温氏,蓝卓莫名有些开心。
      温晟瞧着蓝卓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脾气像咱们温氏,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毕竟是要继承蓝家的,他们蓝家几百年的声望,可不能断在你手里啊。”温晟招了招手,让蓝卓走到自己面前,他伸手拦过蓝卓:“你祖母也是蓝家的子弟,她就算疯溃的那些时日,都不曾做出过一件,让蓝家蒙羞的事情,蓝家的名声,比姓名重要。”
      蓝卓点了点头,温晟将蓝卓搂在怀里:“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回头和祖父说,我们替你做。咱岐山温氏,恶人出的多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蓝卓有些红了眼圈:“但是,瑶瑶她。”
      温晟瞧了瞧蓝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温晟长叹一口气:“你妹妹自出生,就背负了咱岐山温氏的命运,而你妹妹的性格,便如同和她同名的那个人一样,我们自小让她养在云深不知处,便是为了让云深不知处的规矩,约束一下她的性格。”
      蓝卓抿了抿嘴:“从小父亲和阿爹都不让问那个人是谁。”
      温晟瞧着蓝卓:“祖父告诉你,可不要和你父亲阿爹说。”
      “那个人,叫金光瑶,当年真正霍乱了仙门百家的百年难遇的大恶人。”
      蓝卓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那,父亲给瑶瑶取这个名字是为了?”
      “纪念。”温晟瞧着蓝卓说道:“为了纪念金光瑶。”温晟说着,又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免得有一天,被我带进了棺材,就没人能知道,能记住了。”
      “你妹妹的名字,姓温,岐山温氏温若寒的温,名瑶,金光瑶的瑶。”
      “金光瑶,是你爹的小叔叔,虽然是大恶人,但却最疼你爹,比疼他自己的儿子都要疼。”
      蓝卓了然的点点头,难怪要起那样的名字了:“只是,祖父啊,妹妹既然起了这样的名字,很多事情,便也不能让妹妹去做了啊。”
      温晟瞧着蓝卓:“这边是你祖母的智慧,她说这叫做制衡。”
      “用蓝家制衡你,让你保守蓝家本分,用瑶瑶制衡你,不至于让瑶瑶做出什么错事,受百家欺负。”
      蓝卓明白了,当年的大恶人确实已经身陨道消,但其中这几十年的纠葛却并没有结束。
      “祖母真是煞费苦心啊。”蓝卓也叹了一口气:“祖母是害怕我们去寻了那些仙门百家的晦气吗?”
      温晟笑着瞧着蓝卓,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别的要说,也不开口打扰,只瞧着他笑,示意他继续说。
      蓝卓也不掩饰,径直握紧了拳头:“就算不牵连蓝家和温家,我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温晟瞧了瞧蓝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说的漂亮。”温晟站起来,拍了拍蓝卓的肩膀:“你说得好,打算从谁开始。”
      蓝卓瞧了瞧急急匆匆从下面跑上山的门童:“就从他们江家开始。”
      温晟的眼睛眯了眯:“那江晚吟可是你爹的亲娘舅啊,你准备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
      蓝卓挑了挑眉毛:“他江晚吟不是心高气傲吗,那就让他活成笑话,活得每日煎熬。”
      温晟瞧着蓝卓:“想好怎么做了?”
      蓝卓邪魅的扯出一个笑容:“简单的很,我会和晓晓说,让他多在温家住两天,至于泽芜君,那就让这个傻丫头,拖住吧。”
      殿外,江逐月提着裙子欢快的跑了过来。
      温晟瞧着江逐月,却听见蓝卓小声的说了一句:“谁让你是江晚吟的女儿呢。”

      江逐月笑嘻嘻的跑到蓝卓身边,满脸娇羞的瞧了一眼蓝卓,才转身向温晟行了礼:“姑父好,瑶瑶呢?我来找瑶瑶玩。”
      温晟点了点头,刚准备和江逐月说明,温瑶就在后面的时候,蓝卓率先开了口:“瑶瑶没什么时间和你玩,他忙着呢。”
      江逐月垮了脸:“她与我差不多同岁,平时有什么可忙的呢。”
      蓝卓眼神眯了眯:“瑶瑶日后毕竟是要继承岐山温氏,成日五大家族中第二任女宗主,要学习,要掌握的东西多着呢,可不比你清闲,你瞧瞧你哥哥,平日不也是挺忙的吗。”
      江逐月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想起自家哥哥平日也因为要继承江家努力学习,忙的不可开交的,也只能点了点头。
      “瑶瑶最近又不是在忙着学习少宗主的事情,玩一会也没有关系。”温晟难得有耐心说了两句。
      蓝卓冷笑了两声:“瑶瑶最近是在和阿爹忙着给父亲准备生辰礼物呢,可没有那个时间。”
      江逐月眨巴眨巴眼睛:“蓝宗主的生辰礼物不是挑选些好的便可以吗?为什么要亲手做啊。”
      蓝卓笑了笑:“我阿爹和父亲感情甚笃,父亲每年生辰,他都要和瑶瑶亲手准备礼物送给父亲。”
      说着,蓝卓煞有其事的对江逐月说道:“世上珍奇礼物千千万,便是有那万千金钱都买不到的又如何,这生辰礼物,最好的还得是自己心爱之人,亲手准备的,经过了自己的爱心,一点一点准备出来的,才是最好的。”
      说着,蓝卓一脸骄傲的说道:“所以,我父亲和我阿爹感情一直都特别好,我阿爹生辰的时候,我和父亲也会亲手给他准备礼物。”
      江逐月难得歪着头想了半晌,她最近总觉得她父亲和阿爹的感情,不似表兄金凌和蓝家宗主蓝思追之间的感情深厚,便是魏婴和蓝湛之间的感情,也比他爹和他父亲的感情深厚。
      “泱泱的双亲也是互相亲手准备礼物的,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但他们也都可开心了。”
      江逐月瞧着蓝卓,下了个决定,今年阿爹的生辰,她也要和父亲一起亲手准备礼物,送给阿爹。
      “那好,既然瑶瑶在忙,我便不打扰她了,这边回莲花坞了。”江逐月笑眯眯的行了礼,准备离开回莲花坞,但转身的时候,江逐月仿佛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蓝卓说:“蓝卓你要回云深不知处吗?能不能代我父亲和蓝启仁老先生说,这几个月我们可能暂时无法回去探望他了。”
      蓝卓笑了笑,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你只在等一会,泱泱这回也在后面,你们既然不会云深不知处,我去找泱泱要了汤料,你带回去给泽芜君煮了。可千万不要忘了。”
      说着,蓝卓便转身去后堂去寻蓝泱。
      蓝泱瞧着他也很吃惊:“不是说,和姑父在前面说事情吗?怎么到后面来了?事情谈完了?”
      蓝卓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蓝泱没有说话。
      蓝泱瞧着蓝卓,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江晚吟对祖母和你爹做过什么,你忘了?”蓝卓冷冰冰的瞧着蓝泱。
      蓝泱手抖了抖,她怎么能忘了江晚吟曾经对他爹做过什么呢?
      虽然她父亲和她爹都说过,那些事情都是无奈之举,不能怪江晚吟。
      而且江晚吟的金丹也是为了她爹才会被温逐流化去,她爹也是自愿将金丹刨给江晚吟的。
      但让蓝泱心寒的,到底还是他江晚吟对她爹魏婴的态度,一同长大的知己朋友,一同长大的兄弟,一同长大的家人,你说不信,便不信了,说能够下手杀害,便下手杀害,甚至还能够带着仙门百家去下毒手,你江晚吟的心,到底有多狠。
      哪怕后来他江晚吟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自己错怪了魏婴,却依然觉得自己万分委屈,依然觉得自己才是被期满背叛的哪一个。
      “只他们江家的人才是宝贝,别人合该给他们作陪衬,便是死了都是活该的。”蓝泱想起了魏婴之前的遭遇,心疼不已:“好,卓儿你便将这些汤料给江逐月带走。”
      说着,将汤料之中的几包药粉取了出来:“只给她便好 。”
      “放心吧泱泱,没人会怪你的,哪些事情,本就不该是他江晚吟的,他偷了别人的爱情那么多年,也该还了。”蓝卓接过汤料,神情冰冷。
      蓝泱瞧着蓝卓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晓晓走过去抱住她安慰:“你不要担忧。”
      “可就算是偷,也不是他江晚吟自愿的,她也是被骗了而已。”
      晓晓叹了口气:“泱泱,这件事,当年便是师姐做错了,蓝卓和你也不过是在弥补这个过错而已。”

      几个月后便是江晚吟的生日,蓝卓和温瑶也难得跟着金凌和蓝思追去往莲花坞为江澄贺寿。
      蓝泱当时怀了身孕,被晓晓压在云深不知处,只有魏婴和蓝湛带着小儿子蓝铭前往观礼。
      因着是江澄的整寿,这次生日办的极大,好多仙门宗主也都来贺寿。
      江逐月开心的像一只黄莺,拉着蓝曦臣的手,将他们父女俩个亲手准备的贺礼,送给江澄。
      江澄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蓝曦臣准备的礼物,虽然心里开的很,面上却不怎么显露,只是别别扭扭的贴身收了,神情倨傲。
      蓝曦臣原本也笑容温和,却突然觉得一阵头疼,神情有些恍惚。
      他瞧着面前的江澄,神情有些迷茫。
      江逐月突然瞧着蓝曦臣不走了,转头疑惑的瞧着蓝曦臣:“父亲怎么不走了?”
      蓝曦臣僵直的扭过头瞧了瞧江逐月,神情闪过一丝迷茫,却转瞬即逝,面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被江逐月拉到了主桌之上。
      蓝卓在一旁眼见的注意到了蓝曦臣的那一丝不自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江晚吟,从今日起,你便是个笑话。

      晚上送走了宾客的江晚吟和蓝曦臣,笑着打发了江逐月回去休息。
      江澄难得的有些羞涩的邀请蓝曦臣回房,但蓝曦臣的表情却有些扭曲:“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理江澄疑惑的表情,径直走去外院书房。
      江澄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但他旋即又放下,摔着袖子生气的转身离去。
      呆坐了半夜,江澄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蓝曦臣,备不住蓝曦臣就是有急事要处理。
      想到蓝曦臣晚间有些奇怪的举动,江晚吟亲自去厨房端了碗清粥,准备送去给蓝曦臣垫一垫肚子。
      江澄人走到外书房,抬手准备敲门,却突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了蓝曦臣抽泣的声音。
      “对不起,阿瑶,说好不忘了你的。”蓝曦臣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难掩的伤心:“我不知道怎么了,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把他当成了你。”
      江澄脚下踉跄了一下,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他浑身颤抖的离开外书房,在内院的门口,遇到了夜宿在莲花坞的金陵和蓝卓。
      金陵瞧见了江澄神情哀伤,走上去关切的问:“舅舅怎么了?和泽芜君吵架了?”
      江澄偷偷擦去了眼泪,转头对金凌说道:“是,拌了两句嘴,没什么大事,你赶紧去睡吧。”
      金陵被舅舅打发,也不生气,夫妻两个偶尔吵架拌嘴也是常事,便是他和蓝思追也难免有吵架拌嘴,谁被谁气哭的时候,左不过最多一日,还不是很快就和好了。
      金陵瞧着江澄,忍不住安慰了两句,却根本没有瞧见蓝卓站在金陵身后,对江澄举起了手里的一瓶赤红色的药瓶。
      江澄瞧着药瓶,那个药瓶他见过,当年他曾经瞧见魏女则从那个药瓶之中,取出一颗丹药,下在了一碗汤之中。
      那碗汤,一直都是魏女则和蓝泱亲手烧给蓝曦臣的。
      江澄有一瞬间,感觉手脚冰冷。瞧着蓝卓扯起的嘴角,浑身颤抖。
      当年他姐姐曾经和他提过一句,魏女则曾说自己做错过什么事情,伤心了好几个月,还大病了一场。
      现在想来,就是自己怀孕的那几个月,魏女则所谓的错事,怕就是让蓝曦臣将自己当成金光瑶,或者是把自己当成金光瑶一般爱恋了吧。
      想明白的瞬间,江澄也想明白,蓝曦臣突然明白过来,怕也是蓝泱和蓝卓停了蓝曦臣的药,怕也是为了让自己难堪才做的。
      他们终于为了自己的长辈,来向自己报仇了吗?
      江澄几乎一夜没睡,天将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放着一张字条。
      蓝曦臣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我知道你也知道那件事,但为了逐月,咱们还应向之前一样相处,待逐月出嫁,我再向你赔罪,要怎样惩罚,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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