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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 ...

  •   之后的日子,一直过的十分平静,江澄和蓝曦臣虽然都直到这些年都是骗局,却依然为了一双儿女,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静。
      “也难为他们能为了孩子做出那么多。”蓝卓接过香香递过来的茶,淡漠的说。
      “都是为了孩子啊,哪家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呢。”
      “江兰庭不爱,”蓝卓喝了茶,神情有些沮丧:“他江兰庭,不爱我祖母,他虽然生下了我祖母,却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她,致使我祖母一生命苦,她江兰庭不爱祖母,便觉得她的出生便是欠了他们江家一般,也不知最后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聂珂香叹了口气,握住了蓝卓的手:“好了,你现在也给祖母报了仇,他江澄虽然面上一如往前,但我们几家谁不知道他和泽芜君的事情,谁还不知道他江澄就是个笑话。”
      蓝卓瞧着聂珂香:“我曾发了誓,不报了仇,绝不成婚,这几年,便委屈你了。”
      聂珂香摇了摇头:“仙门百家都说你是这一辈的翘楚,是我配不上你,怎么算是委屈呢。”
      蓝卓笑了笑:“那是假象,他们不知道我而已,若他们和你一样熟知我是怎样的人,怕是唾弃我都来不及呢。”
      “快了,都快了”聂珂香安慰着蓝卓:“就快要都过去了,等他们过去了,你还是你,还是那个仙门百家的第一人。”
      蓝卓忍不住皱了眉头:“可谈何容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却连一点证据都掌握不了,”蓝卓叹了口气:“报仇,谈何容易。”
      “当年真正在背后谋划的,在背后左右操控的,还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上,被人敬仰,我们这些当年受了委屈的,生离死别又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却依旧被有心的人耻笑,戳着脊梁骨抬不起头。”
      “泱泱这辈子被困在了云深不知处,我背着仇恨却如何都不能报,被一条一条的家规困住了手脚,连肆意的活着,都是个奢望。”
      蓝卓瞧着跑过来的蓝泱,满脸疑惑:“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蓝泱满脸惊喜,浑身颤抖:“他们,他们找到了证据。”
      蓝卓站了起来,瞧着蓝泱睁大了眼睛。
      “有当年的知情人,愿意说出真相。”蓝泱捂着嘴,泪流满面。

      姚万山瞧着面前的几个小屁孩,气急败坏:“就算你们查出来是我又怎么样?当年便是我欺骗了仙门百家又怎样,就算是当年我骗了江家人,害的江兰庭被逐出家门又怎么样。你们这些小屁孩能奈我何。”
      温瑶被气红了眼睛,二话不说,提剑便刺。
      但温瑶怎么能是姚万山那个老匹夫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姚万山一掌打伤,踉跄几步被聂珂香扶住,退到一旁。
      蓝卓被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蓝家家教森严,却根本不能做什么。
      聂珂香安顿好温瑶,紧抿着嘴唇两步走到蓝卓身后,瞧着姚万山一句话不说。
      姚万山瞧着聂珂香:“你们想做什么?就你们这些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聂珂香挑了挑眉头,伸出纤细的手,一把扯掉了蓝卓的抹额。
      抹额被扯掉,蓝泱和蓝卓都吃了一惊,但旋即,蓝卓的嘴角爆出一抹冷笑。
      抹额被扯开,蓝卓的发髻也被香香伸手扯掉,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披散了下来。
      一抹殷红的头发顺着额头垂在蓝卓的面前。
      蓝卓的笑容越发邪魅,他瞧着姚万山,伸手将自己整齐的蓝家校服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衣。
      那件白衣,一如蓝家的校服一样洁白,上面隐隐显露出的,却并非蓝家的卷云纹,而是闪着金光的炎阳纹,那身白衣嵌着滚边,火红一片。
      那身白衣,确实岐山温氏的炎阳烈焰袍。
      “恐怕姚宗主忘了,我蓝卓,也是岐山温氏的人。”蓝卓收起了蓝家的佩剑,从锁灵囊中,又召唤出一柄火红的佩剑。
      剑柄上雕琢着火焰纹,用着上好的火龙鳞包裹,剑锋纤细修长,剑身上雕琢着这柄剑的名字:除祟
      魏女则生前的唯一佩剑,除祟剑。
      蓝卓运气炎阳功,剑身瞬间燃起了红火的火焰。
      “你害我祖母,害了我父亲阿爹,姚万山,你日子到了。”蓝卓握着剑,眯了眯眼睛。
      门外的一些姚家内门弟子,瞧着蓝卓瞬间从蓝家子弟,变成了温家子弟,都有些慌了手脚。
      有心思活络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蓝卓,纷纷提着剑准备往外跑去。
      却不想自己身后还站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衣袂翩然,一双眼睛被白绫覆盖,正是已经失了眼睛的晓晓。
      晓晓抱着双手,仿佛瞧着面前的众人,但所有人瞧着就知道,他应是什么都瞧不见才对。
      知道他瞧不见,所有姚家的人仿佛舒了一口气一般,便纷纷准备绕过这个瞎子,从他旁边溜走。
      但刚走了没有两步,晓晓便直接召唤出自己的佩剑。
      那剑剑锋狭长,剑柄带钩,只见晓晓随手一握,剑柄之上倒着生出另一柄短剑,致使整个佩剑突然比别人的剑长出不少。
      拦住了所有人的路。
      在场的姚家弟子年纪都不算大,没人见过这柄当年让仙门百家谈之色变的佩剑。
      晓晓伸出左手,轻巧的分开佩剑,右手长剑,左手短剑,笑容灿烂邪魅,唇间还露着一枚小巧的虎牙。
      晓晓淡然的开口,声音恬淡,素净:“这柄佩剑,你们大概都没有见过。”说着,晓晓展开架势:“这柄剑是我阿爹的佩剑,这剑名叫降灾,我爹,便是十恶不赦薛成美。”
      薛洋当年因断指之仇,灭了栎阳常氏满门五十几口,又因为晓星尘被常平构陷而被仙门百家当做了笑柄,而用晓星尘的佩剑霜华将常平凌迟处死。
      这些事情,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经历过,但他们却都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薛洋做所恶事的十之一二而已。
      现在得知自己面前的少年,便是当年十恶不赦薛成美的亲生儿子,姚家的子弟又往后退了几步。
      但随即便有胆子大的开口说道:“他不过是个瞎子,不要怕他,我们冲出去。”
      晓晓听见这句话,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表情,反倒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年,我陪着妻子呆在云深不知处,怕是你们都忘了有我这个人了吗?”
      晓晓挥动降灾,瞬间将几名靠近门口的姚家子弟拦腰斩断。
      背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泱泱回过头,瞧见几十姚家子弟持着剑,一步一退的走了过来。
      越过人群,蓝泱一下子便瞧见了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头的男人。
      那男人背后背着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材通体晶莹,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冰棺里面躺着一个女子的尸体,女子身着一袭红色的嫁衣,鲜亮的凤凰金羽之下,闪耀着红色的炎阳纹。
      那女子身材消瘦,面庞清丽无双,三分想蓝启仁,五分相蓝湛,八分像江厌离,眼角还带着一抹殷红的泪痣。
      她躺在棺材之中,宛若活着的时候一样。
      来人,正是背着魏女则棺材的温晟。
      “我来之前,通知了姐夫。”晓晓贴近了泱泱,淡然的说着。
      随着温晟而来的,还有一群白衣人,额上皆带着抹额,为首一人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蓝泱瞧着,神情惊愕:“父亲来了。”
      说着,蓝泱又瞧见了蓝湛身后,面色严肃的蓝思追和金凌。
      蓝泱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往里面跑去:“蓝卓,你娘来了。”
      聂珂香听见这句话也是一抖,迅速抽出佩刀,分开蓝卓和姚万山,迅速为蓝卓整理好衣着。

      瞧见姚万山的那一瞬间,温晟几乎立刻扑了上去,瞬间控制住了姚万山。
      蓝卓瞧见自家双亲,迅速整理好衣服,但头发却已经来不及收拾好,只能披散着去向蓝思追和金凌行礼。
      蓝思追瞧了一眼蓝卓的头发,却并没有想蓝卓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淡淡的为蓝卓将头发梳好,又带好了抹额:“抹额不能随便摘。”
      蓝卓睁着眼睛瞧着蓝思追,不敢置信的呢喃出声:“父亲。”
      蓝思追摸了摸蓝卓的脸颊,说道:“那也是我娘。”
      蓝湛瞧了瞧蓝泱,发现她毫发未伤的模样,才将心放下,上前去阻拦暴怒的温晟。
      温晟已经制服了姚万山,将人压在一边,让温瑶和晓晓看着,自己将冰棺放在庭院当中:“姚万山,你害我妻子,搅乱仙门百家,你还有何话说。”
      “姚某无话可说,你们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姚万山冷着一张脸:“但我自己造的孽,和我家晚辈无关,你们不许难为我家孩子。”
      温晟冷笑了半晌,牙咬得咯咯直响。
      温瑶压着他,面色邪魅:“饶了你们,你们当年谁想过绕过我家长辈。”说着,抬头望向温晟:“祖父,不如我们学一学薛洋,把这位姚宗主挂起来,让他亲眼瞧着自家孩子一个一个死在她的面前,我们就从最小的那个开始杀。”
      蓝泱原本是站在蓝湛的背后,但瞧着姚万山,便莫名的想起了魏婴当年的遭遇都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的谋划。
      当时便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立法,历时甩出弦杀术,将姚万山捆住手脚,挂在了门口。
      蓝湛瞧不过去,姚万山的罪恶,杀他一人也就罢了,他家中孩子是一定要放过的。
      但温晟此时在暴怒之中,一掌隔开了蓝湛:“他姚家的孩子无辜,当年我温家的孩子就是罪大恶极吗?他们当年诛杀我温家未满月的孩子杀了多少?你当年若是拦了,今日你便来阻我,当年你若没有阻拦他们,今日就休要阻我。”
      因着当年未能和魏婴一起保护那些无辜的温家族人的蓝湛,缓慢的停了手。
      温晟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蓝湛说道:“你们蓝家规矩重,还是先离开吧。”
      蓝湛瞧着温晟,只能点了点头,带着蓝家的子弟先行离开。
      温晟瞧着还站在当场的蓝卓蓝泱和蓝思追,开口说道:“你们也走,你们姓蓝,和我温氏与姚家的仇怨,没有关系。”
      拗不过温晟的蓝思追,最后也只能带着蓝卓和蓝泱,追上了离开的蓝湛。
      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他们听见了从屋里面传来的凄厉的哭嚎,宛若地狱。

      金陵难得回到金陵台,和弟弟金缕说起了温家屠灭姚家满门的事情,无限感慨。
      金缕瞧着哥哥瞧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哥,你说的,当年乐陵秦氏谋害了咱们母亲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金陵瞧着金缕:“你想做什么?”
      “咱娘当年无辜吗?”金缕瞧着金凌:“若不是他们乐陵秦氏,哥哥你也不至于十六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咱娘当初做错了什么吗?咱娘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似地那么惨?”金缕瞧着金凌:“就因为咱娘挡了她秦愫的路吗?”
      金凌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又想到了被蓝思追罚了三十戒鞭,正再在禁书室抄家规百编的蓝卓,突然恶狠狠地说:“大不了后半辈子呆在云深不知处不出来。”说着,瞧了瞧金缕:“走,去莲花坞找江泓去乐陵秦氏,给咱娘报仇。”

      蓝思追知道金凌又闯祸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么多年出了清谈会他们都很少会下云深不知处:“阿凌,闯什么祸了?”
      蓝卓也瞧着小弟子,眨巴着眼睛,他倒是听说过自家阿爹少时性子不好,像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又被人宠着,大祸虽然没闯过,但小祸不断,只这么多年了,他爹倒是老实不少,很少再会听见他闯祸的事情。
      “夫人带着江家少主和金家少主,去乐陵杀秦家人了。”
      蓝思追听见金陵带人去乐陵的时候,便已经知道金陵这次估计创了个大祸。不用动脑子也知道,八成便是因为蓝卓前些日子闯的祸给了金凌启发,蓝思追忍不住怒视一眼蓝卓,大踏步前往乐陵。
      蓝卓本想跟着蓝思追一起去乐陵,但一则他现在正在被处罚的阶段,对外说正在闭关,不能出山,另一则便是因为之前的三十戒鞭伤还没有完全好,不宜下山。
      温瑶瞧着哥哥准备跟上去的架势,一把将人拉住:“阿娘自己有分寸,你别跟过去捣乱了。”说着,将人拉着向后山冷泉走去:“走吧,你身上戒鞭还没有好,去冷泉泡一泡。”
      蓝卓无奈的瞧着,也没有别的办法,温瑶瞧着他满心忧虑的表情:“哥,不行我派几个温家的人跟过去,有些事情蓝家不好出手的,我们去办就是。”
      蓝思追赶到乐陵的时候,江澄早已到了当场,正揪着江泓和金家兄弟的耳朵骂的痛快。
      “江宗主”蓝思追抬脚走进秦家,便瞧见满地的鲜血,金凌身上的金色金家校服上也染着鲜血。
      “他们乐陵秦氏当年算计了我娘,”金凌梗着脖子和他舅舅叫嚣,看的金缕目瞪口呆。
      阿爹阿娘曾说过,他哥哥金凌是被他们舅舅养大的,他原还不信,这回看着,他信了。
      两个人这一模一样的脾气,说不是江澄养大的金陵,他都不信。
      江澄听见这句话,当时便闭上了嘴。
      他姐姐当年死的有多无辜,他们心里都知道。
      “当年是他们乐陵秦氏把姑姑骗去了不夜天,又是他们乐陵秦氏,假意攻击魏无羡,才害死姑姑。”江泓也梗着脖子:“姑姑不无辜吗?”
      江澄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那也用不着你这个小兔崽子出头。”
      “江宗主,”蓝思追瞧着江澄和金凌越吵越凶,赶忙拦住:“江宗主,阿凌也是为了与娘报仇,情有可原。”
      “但是,”蓝思追皱着眉头瞧着满地的鲜血,又冷冰冰的瞧了一眼金凌:“但手段不免残忍,在下这就带着金凌回云深不知处,在不让他下山。”
      江澄磨了磨牙,还准备在说什么,蓝思追却继续开口说道:“我是他夫君,他现在自有我看管,不劳烦江宗主操心。”
      一句话让江澄脸黑了大半,金缕和江泓的脸也瞬间变的惨白。
      金凌有自己相公管着,用不着江澄负责,但他们两个就要接受江澄的怒火,顺便还要承受江澄被金凌勾起来的怒火。
      想想都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如锋”蓝思追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金凌和蓝思追回头便瞧见金子轩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闹什么呢。”
      金缕瞧着他爹,顿时觉得自己被解救了,差点欢喜的热泪盈眶:“阿爹。”
      金子轩冷冰冰的敲了金缕一个脑门,转头对江澄说:“阿澄不要生气,这孩子没规没矩的惯了,我这就带回去收拾。”
      江泓差点哭出声来。
      金家兄弟一个被丈夫带走,一个被爹带走,不用脑子都知道肯定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但他就不一样了。
      江泓瞧了瞧江澄,忍不住瞪了一眼没能拖住江澄的江逐月:“臭丫头,害死我了。”

      蓝思追带着金凌回云深不知处的时候,面色依然冷冰冰的,瞧的金陵满心担忧:“阿苑。”
      蓝思追长叹一口气:“也该是乐陵该死,当年不该将脑筋动到阿娘那里,不怨你。”说着,又换了个温和的脸色,面带温和的笑容:“咱们先不回云深不知处,去清河找景仪,卓儿和香香的岁数也不小了,婚事也该商量一下。”
      金凌瞧着蓝思追不准备追究这件事,当时笑得满脸阳光灿烂。
      他就知道,这种事情搁在他身上,撑死了也就是被关在云深不知处,他弟弟也就是被阿娘哭着数落几天。
      最可怜的,怕就是江泓了。
      蓝景仪听蓝思追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差点笑断了气:“你们是故意要整江泓的吗?”
      聂珂香捂着嘴笑了笑,被聂怀桑瞪了一眼:“带着你弟弟外面玩去,我和你蓝叔叔有事情要说。”
      聂珂香瞧了瞧金凌瞧着自己满脸疼爱的模样,大概便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当下便满脸娇羞的抱着弟弟离开。
      婚事大概可以确定婚期了。

      十月底,先定未娶多年的蓝卓和聂珂香终于可以完婚。
      虽然发生之前姚家和秦家的惨案,但那是两家自己咎由自取,虽然手段有些残忍,却情有可原。
      这会两个孩子成亲,蓝家和聂家本是不想大办,两家长辈是自小长大的蓝家小双壁,本就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弟的关系,原想着两家人凑在一起简单办一场就是,但奈何有些人不大愿意答应。
      聂明玦首先便不乐意:“要办就大办,肆意大办。”聂明玦叉着腰,气势有些吓人,吓得聂怀桑一步躲在蓝景仪身后,但聂明玦丝毫不在意,径直说:“咱们聂家就这一个女孩,珍贵的很,成亲这种大事,当然要大肆的举办,不能让有些人轻瞧了咱们聂家的女孩。”
      而另一个,就是金子轩:“咱家孩子成亲,做什么要那么低调,好好准备也就是了。”
      蓝思追苦笑,金家的简单准备,那就是极尽奢侈,恨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才好。
      与蓝思追的苦涩想必,金凌一脸就该如此的笑容。
      江厌离在家里闲的有些无聊,前些时日金子轩从外面将金如锋领回家,只说孩子跟着哥哥淘气,在外面惹了大祸,关了几日的禁闭,又不许江厌离求情,只说蓝卓和香香即将大婚,几家里面只有江厌离一个女性的长辈,金子轩干脆跟江厌离建议到:“你带着闺女去云深不知处瞧瞧,帮忙操持一下。”
      江厌离原本也是恬淡的性子,但是嫁进金家那么多年,潜移默化的让江厌离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金家奢靡的风格。
      魏婴领着小儿子瞧了一眼,扯着嘴角又走开了。
      那奢侈的风格,真的是他家师姐江厌离吗?
      他那个恬淡静雅的师姐被你金子轩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十月末天高气爽,虽然天气逐渐转凉,但人们的热情却逐渐高涨。
      今日,是蓝家少宗主蓝卓,迎娶清河不净世大小姐聂珂香的大好日子。
      仙门百家经过之前悄无声息的洗礼,现在再不敢小瞧了这些五大世家的小辈。
      五大世家现在的宗主,基本都是当年经过不夜天和金陵台恶战的少年家主们,但从小在安居乐业中生长的几大少家主,之前从来是被其他家族小瞧的。
      经过之前姚氏和秦家的事情,现在的仙门百家,可不太敢再小瞧这些孩子。
      尤其是蓝卓和聂珂香这一对夫妻。
      蓝卓自不用提,姑苏蓝氏少家主,自幼依照着蓝家家主教养长大,性格中更兼具了温家的刚烈和金家的骄傲,更有着蓝氏特有的聪慧和坚毅。
      至于这位新娘子聂珂香。
      仙门百家的风评,先来只有娴静淡雅,大家闺秀。
      但今日一见,仙门百家瞬间三缄其口,纷纷挑了大拇指:“果然是清河传人。”
      送亲的队伍来到了彩衣镇,吹鼓乐手之后便是蓝家迎亲的八抬大轿,新嫁娘穿着正红色的大红嫁衣,上面的鸾凤和鸣金绣下,隐隐闪着清河的兽头纹。
      八抬大轿之后,便是清河送嫁的嫁妆,为首便是一个被四个人抬着的兽头大刀。
      观礼的仙门百家纷纷指指点点:“那口刀,便是清河这位姑奶奶的佩刀吗?”
      “是从没见她用过,”观礼的人长叹一口气:“咱们怕是都忘了,那也是清河的姑奶奶啊,差点招赘入府的清河姑奶奶。”
      聂明玦一生未娶,聂怀桑和蓝景仪的儿子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刚三岁不到,聂珂香之前的人生也是按照宗主培养的。
      她的刀法,向来是连聂怀桑都不敢相比的。
      在之后,更是清河送给这位姑奶奶的几种兵器,瞧的路人心理毛毛的。
      “现在看来,”路人叹了口气:“平时到时小瞧了那位清河姑奶奶。”
      整个婚礼十分隆重,蓝卓和聂珂香也是琴瑟和鸣的佳偶。
      蓝思追和金凌瞧着儿子娶了媳妇,便都转头去瞧温瑶。
      温瑶毕竟是要招赘,人选不是很好挑选,几个世家公子很少能够抛弃世家公子身份,入赘温氏。
      江厌离瞧着婚礼,眼睛却依然向着其他几大世家飘去。
      “阿凌”江厌离笑容温和:“那个是巴陵欧阳氏的家主夫人,她家嫡出的公子有两位,大公子日前和你妹妹定了亲,当时聊了起来,她到时有想法把小儿子入赘给温家。”
      金凌转头顺着自家母亲的目光去瞧,淡淡的回答:“我晚上和阿苑商量一下,不过你知道,咱们瑶瑶那个性子,她要是自己看不上,可没人能够逼得了她。”
      晚上温瑶在洞房中陪着聂珂香聊天,聂珂香也说起了她的婚事:“我和你哥哥的婚事总算是结束了,阿爹阿娘他们势必要开始操心你的婚事了,有人选没有啊?”
      温瑶目光突然有些冰冷,瞧的聂珂香有些发毛:“你不会还在打那个宋饶的主意吧。”
      “他晓星尘不是疼爱那个宋饶吗?我便是要将他娶回去,日后有他的罪受。”
      “瑶瑶,”聂珂香的眉头皱了起来:“瑶瑶,那毕竟也是你一生的幸福啊,不能拿来置气啊。”
      “嫂嫂别管我了,”温瑶扯了个苦涩的笑容:“我注定是要招赘的,谁家好儿郎能嫁给我,我的婚事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延续温氏血脉,是个男人就可以。”温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倒不如用来报复晓星尘。”
      只不过,那些都是另一个故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感谢大家能关注这篇文,还能如此喜欢某飘的渣文笔
    这个夏天最让某飘庆幸的,就是入坑了陈情令和魔道祖师
    番外有几点某飘可能说的不是很明白,简单解释一下:首先关于曦澄,泽芜君喜欢的,是金光瑶,他对于江澄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江澄其实是单方面仰慕蓝曦臣
    而蓝曦臣在停药之后,其实对江澄是有亲情在的,毕竟两人有孩子,尤其是疼女儿。
    就想那些离婚了还会为了孩子勉强凑在一起的父母。
    第二,晓星尘是不是喜欢薛洋,我觉得他喜欢,只是第一个宋岚是他心里的白月光,第二个薛洋骗得太过分。
    但,抛去这两点,他们是相爱的。
    至于瑶瑶的爱情故事,大概说一下就是瑶瑶,江逐月,宋饶已经欧阳二公子四个人扭曲在一起的拧巴爱情。
    瑶瑶最初是为了报复晓星尘对晓晓的伤害才故意接近宋饶,但后来还是愿意放下,和自己爱的欧阳成亲,但江逐月为了报复蓝卓,故意失身欧阳,让两个人误会,瑶瑶最后娶了宋饶,江逐月嫁给欧阳。
    婚后瑶瑶对宋饶忽冷忽热,和欧阳纠缠不清,伤害宋饶报复晓星尘,欧阳冷漠对待江逐月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瑶瑶放弃欧阳,继续忽冷忽热和宋饶过小日子,欧阳休妻出家,江逐月被哥哥逼死。
    有想看的没?
    这个坑还没开,不想看我就留着自己脑洞去啦~~
    至此,再次感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3 ̄)╭?
    我们新坑里面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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