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憎[鬼灭之刃]》萧玄渝

3、CH.3

　　“怎么了？”鬼舞辻无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鬼舞辻裕子，他偏头来问，微卷的黑发垂下，修饰在苍白的脸颊两侧。
　　“没什么。”鬼舞辻裕子下意识放空了思想，握紧了鬼舞辻无惨的手掌，“我想到要见识外面灯火通明的黑夜，就觉有些紧张。”

　　鬼舞辻无惨上下打量着自己身旁的鬼舞辻裕子，嘴角冷嘲的笑容一转即逝，随即柔和地问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明日香，你紧张吗？”
　　“并不！我好开心！”明日香挥舞着手掌去抓鬼舞辻裕子的头发，咯咯地笑着，“是妈妈太胆怯啦！”

　　小姑娘明显被鬼舞辻裕子教得很好，即使年纪尚幼，也会使用一些高级些的词汇。
　　鬼舞辻裕子露出了包容的笑容，尽管那其中仍旧有着挥之不去的如烟一般的愁绪，“是，那我们出去吧？”
　　她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鬼舞辻无惨，从动作中隐约透露出了几分依赖之感。
　　鬼舞辻裕子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但是又太过细微，就像是错觉一样。

　　鬼舞辻无惨带着妻女拉开了屋子的房门。
　　拉开门就是灯火辉煌的街景。

　　啊？
　　鬼舞辻裕子下意识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别墅。
　　刚才，所处的……

　　“裕子？”鬼舞辻无惨缓缓地说道，手上忽然加重的力道甚至让鬼舞辻裕子感受到了疼痛感，“你在看什么？”
　　“我们……”是从那里出来的吗？
　　鬼舞辻裕子注视着鬼舞辻无惨的眼瞳，仿佛跌入了一个漩涡之中，不时颤动着的睫毛之树下有湍急的河流旋涡在无限打转，喑哑晦涩的、不知何处的低语在血液脉搏中响起，又渐渐随着不断衰微消失的漩涡而消散。
　　于是鬼舞辻裕子忘记了自己本要问出的疑问。
　　“我们要买黄油和其他的食材……要去哪里买呢？”

　　“随便逛逛吧。”鬼舞辻无惨说道，但不知为何总让鬼舞辻裕子感受到了冰冷的，像是随时能够取人性命的冰冷，“让明日香好好记住这些。”
　　鬼舞辻裕子目光下落，伸出手揉了揉明日香的脸蛋，无端从鬼舞辻无惨的话中品到了一些冰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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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都做了什么？”今日归家的鬼舞辻无惨照旧询问鸣女。
　　虽然他能够直接窥探鬼舞辻裕子的记忆，但是，这样的乐趣远远比不上从他人嘴中得知来得巨大。
　　实在是太有趣了，在他人视角里，作为他的妻·子的鬼舞辻裕子。

　　“晨起，给那个孩子做了西式的早餐。他与那孩子一起吃的，因觉没有做好，所以和孩子约好了要夜晚与大人出门。夫人最近因为孩子一直在看西洋方面的书籍，并且愈发流露想去外界的心情。”
　　鬼舞辻无惨闻言露出了不悦地表情，“出门……这个孩子，真是太闹腾了。”
　　鸣女低垂下头，没有对大人的言论发出任何反驳。

　　“你去寻找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孩童。”鬼舞辻无惨说着，迈开了步伐，走向了忽然变换方向装饰的房门，一把拉开，室内鬼舞辻裕子正在握着孩子的手掌教她写字。
　　简直就像是寻常人家的贤妻良母在教导孩子一样。

　　此情此景，鬼舞辻无惨忽然想要放声大笑，但又觉得何至如此，于是他压制住了自己扭曲的快意，无声地走近了二人。
　　像走近被自己囚养的一朵花，被自己的缓缓熬成的一只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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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街上，鬼舞辻裕子总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就像是，她所熟知的世间不应当是如此场景一样。

　　她感到几分惧意，又不知为何想要流泪，只能将挽着鬼舞辻无惨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就像在寻找虚假的依靠。
　　鬼舞辻裕子感觉自己就像拥着一块儿坚冰，并从这冰冷中汲取着虚假的温暖。

　　街上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与欢快地谈话声都在耳边匆匆而过，街边各种各样的招揽客人的旗帜与灯光共成花红柳绿的世界。
　　道路上行人没有步履匆匆，人潮肆意涌动，衣着各不相同。
　　有穿着传统和服的，也有穿着被改过的和服的，还有同她们一样穿着西式和服的。

　　今日，她给明日香梳了一个双麻花辫，穿了一身西洋传来的那种蓬蓬公主裙，看起来非常可爱。
　　她又揉了揉明日香的脑袋。

　　随即鬼舞辻裕子仰起头，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用头脑记住这些店铺。
　　“那些西方舶来商品也有卖吗？”
　　“当然啦妈妈！我还想吃糖果！我们也去买吧！”

　　想要说话的鬼舞辻无惨被怀里的小姑娘打断了。
　　他眼神瞬间冰冷，鬼舞辻裕子下意识地伸手搭上了鬼舞辻无惨的手腕，“好啊。你让妈妈分辨一下店铺哦。”

　　手下的手腕冰冷，但是比之更冰冷的气息却像是被中和和缓了一些，稍稍收敛了起来。
　　“啊。裕子、明日香。这前面有一家很有名的糖果店，我们去看看……”

　　他的肩膀忽然被搭上了一只手。
　　原本被柔和下来的气息瞬间冰冷更甚，鬼舞辻无惨缓缓转过头，看见了一个少年。
　　充满了愤怒的、鬼杀队的少年。
　　仿佛有什么，开始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