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职员的日常》桑隅子

34、钢铁熔心

　　（BGM：执迷）
　　三年后夏晴和艾琳娜从军校毕业又实习一年后成功考入林毅所在的军团的后勤部。
　　她们的长官迎接在下星舰的出口等这一批新入职的士官。
　　带着他们参观驻地的设施后“在驻地里要严格按照行为手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还有一点，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林挚少将，但是不要在林毅面前提到他。”
　　“为什么？”夏晴想不通
　　长官插着腰叹了口气“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服从就可以了。”
　　长久的爱恨交替让他失去自己本来的模样。思念陪着他身边的时光，爱他英雄的品格，恨他的欺骗隐瞒，怨他不能长久的陪伴。
　　林毅结束手上的事务，离开会议室让助理不要跟着他。推开房间里特殊卧室的门。
　　已经重新装载服务系统的林挚的躯体，只带着领带站在门口。
　　“欢迎回来，主人。”
　　林毅摸了摸他的头发“和以前一样，你知道怎么做吧。”找到沙发上做好两腿分开，等待“林挚”动作。
　　他跪在林毅身前，解开刀鞘露出钝刀，用最细软的舌尖打磨钝刀的刀锋，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林毅低着头看他动作，手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打开所有的灯，“林挚”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展现他眼前。
　　一曲春萧作罢，檀口水津顺着漂亮的下巴流下。
　　林毅爱他留不住他的灵魂，想尽方法折辱他的身体。哪怕最后自己才是最受伤的人，自己承担这么多总得向罪魁祸首讨债。
　　“林挚”主动趴在床上等着他，迷茫的眼睛看着林毅。
　　“主人，还没有好呢。”
　　林毅哑着嗓子走过去，抚摸雪白柔软的身体“对还没有好呢。”
　　被改造过的身体，力气出了奇的大。两人嵌合在一起，林毅在床上发疯。一个装了服务系统的躯体懂什么，只知道去迎合他。
　　等林毅疯够了，看着被折腾狼狈的“林挚”搂在怀里，轻吻着他的嘴角，手抚摸他的后背。
　　“挚，哥哥错了。”
　　“哥哥不敢了。”
　　“你理理我好不好？”
　　“挚，我真的好累。”
　　“林挚”一直知道这个身体有一个本源意识，不常出现只有在主人云雨初歇的时候接管身体，默默安慰他。
　　等核心完全平静下来，推开怀里的人。觉得自己是个畜生，折辱自己爱人的身体。可是他控制不了，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你去洗个澡吧。下个月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对着坐在床上，身上还留有他们缠绵痕迹的“林挚”。
　　他快要疯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放纵的时候，至少把他的心愿完成。
　　“好的主人。”那个意识退出，把身体的接管权还给他。
　　一个月他只允许自己放纵一天，每一次结束都是对他核心的鞭挞。觉得自己恶心，以林挚的角度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林挚保全了智人，给他留下机甲的操作方法，给人类最后的希望。
　　自己却因为这样阴暗的爱恋，连他作为英雄应有的尊重都没有给他。让他成为自己宣泄的机器。
　　自己苦苦支撑那么久，这一点点甜都不给他怎么能行。
　　有了智人加入的战场终于拖住虫族进攻的脚步。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收回被占了的星域。
　　在林毅的号召下起草关于智人加入政界的法案。在长达十年的谈判中，终于通过。
　　智人按照智人和人类人口比例加入下议会，按照所掌握的科技和经济比例加入上议会。智人终于以真正平等的身份融入人类社会。
　　林毅拿着盖了章的法案，回到修复重建的研究所。抱着“林挚”把法案给他看“挚，你看哥哥做到了。”
　　装了服务系统的他，看着那种纸和笑着却像哭一样的主人。
　　问那个意识，你来吗？他摇了摇头，让自己继续。
　　勾住他的脖子求欢，他不懂这些只想和主人交缠在一起。卸下重担的林毅放纵自己和他在一起，关了门拒绝一切通讯。只想和眼前的人疯，疯够了就随他去死。
　　把两个人收拾的整整齐齐，给他穿上林挚一起的军装。除了眼睛和核心，他和自己的爱人没有什么两样，把光枪放在他的手上对着自己的核心“乖，对这里开枪。”
　　林毅最后的愿望就是随他去死，最好能死在爱人的手上。
　　看着和常人无异的林毅核心早就坏了，只有他回来才能修好。
　　“林挚”拿着那把光枪对着他的核心，那个意识接过身体的掌控。
　　林毅让他坐在腿上，闭着眼点了点头“来吧。”
　　砰——
　　“林挚”倒在林毅的怀里，他开枪了但是枪口反转过来，对着是自己的核心。
　　潜藏在身体里林挚最后的意识出现，手搭在林毅的脸上“哥哥，我没有骗你，如果时光允许我在未来的某一刻还是会爱上你。”
　　林毅看着那熟悉的眼神，慌张把他往怀里塞“我求你别这样，你还想再丢下我一次吗？”
　　核心被破坏，语音系统出现障碍，断断续续的杂音，林毅把耳朵贴着他的嘴角。
　　“你那样欺负我，罚你不准死。”
　　四肢彻底绵软下去，眼睛里微光熄灭。林毅才知道，林挚的意识除了在核心也会在身体里保存一部分。就算他装载了其他系统还是会感知到。
　　“怪不得你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如果我不求死，你是不是会一直这样陪着我？我对你做的事情你都知道是不是？”
　　林毅觉得可能疯到极致反而是冷静吧，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平静。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林挚的爱，长久的陪伴。
　　他不敢死，如果死去代表林挚留给他的这些温柔都将消失，这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林毅会以林挚的所有物的身份留在这个世界。给智人带来更光明的未来，林挚给他的爱足够他活到可以见证奇迹。
　　事实证明林毅做到了，见证智人飞速的发展。
　　已经退居二线的林毅虽然还是年轻时的模样，漫长的岁月熬人，眼神也不在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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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毅回到系统内见到自己的本源，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本源告诉他，东之楠一次任务让他的爱与恨达到极值，会给他双倍的熵作为回报。
　　“我回去之前能和他再见一面吗？”
　　本源同意了，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出现在东之楠的空间里。
　　林毅踩在水面的地方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模糊白雪松林的倒影。缓步来到东之楠的面前。
　　东之楠伸出手靠近他的脸颊，林毅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微微蹭了蹭。
　　两个人时间的齿轮被卡在这一刻。风吹动松枝沙沙作响，雪花被枯叶邀请纷纷扬扬落下。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一句话。”
　　指尖感受到他眼睫的颤动，指腹摩挲他的颧骨，说话时嘴唇让自己的手心痒痒的。
　　“你只因为我而存在。”
　　林毅嘴角扬起弧度，眼睛里光亮的惊人。在他把自己的核心带回家的时候，在他告诉自己那个世界只是他的造物的时候，现在还是在未来。
　　“我只因为你而存在。”
　　东之楠像作为林挚时那样张开双手“哥，抱我。”
　　明明他在笑，眼睛里的悲伤却抑制不住流淌出来。把东之楠抱着怀里“我舍不得你，但是必须要走了。”
　　两个人抵着额头的身影倒映在水面，像伉俪情深的天鹅。
　　“你是我最大的收获，我会想你的。”
　　风夹着雪打破水面的光影，吹散林毅的身体。一片雪花划过东之楠的嘴唇像一个吻。
　　怀里空荡荡的回头看风吹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