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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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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看太宰作天作地作空气节目，我是主持人芥川后妈
艳阳高照的晴天，带有暖意的光束从头顶的枝叶缝隙中穿过，直射入那双一眨不眨的金紫色眼眸中，周围安静得有些恐怖，身穿红色和服的少女无声地走近坐在树荫下的中岛敦，但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依然如先前那样仰面看着上方。
“你怎么了？”
听到声响后敦才回过神，他转过脖子看向镜花，投射在身上的斑驳树影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零零碎碎的光斑映得满身忧郁。
“采购结束了吗？我来搬东西……”
“什么都没买。”
镜花平静地道。
“那……太宰先生……”
“不见了。”
“又是这样……”
敦有些无奈，心中隐隐伴随着几分担忧和疑虑，因为从昨天晚上他结束任务归来后，两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而太宰先生的状态看上去似乎不太对劲。
或许多多少少还是为芥川的事烦恼着的吧。
但这个想法在敦辛辛苦苦扛着采购的物品回到侦探社见到了那个靠在座椅上优哉游哉地哼着歌的青年后就完全消失殆尽了。
果然是他太高估太宰先生的良心了。
“辛苦了，把东西放好以后休息一会儿再工作吧。”
管理着侦探社杂七杂八的事务的国木田对采购回来的两人说道，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想以此激起某些人的羞耻心，可惜收效甚微，于是他直接转过身对太宰发出谴责：“你作为前辈是不是太逊了些？不仅抛下小辈一个人先回来了，还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天气太热了没办法嘛！小镜花和敦君都还年轻，不像我……”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敦不是受伤了吗？今天不还是照常上班，哪像你！”
太宰收敛了些嬉皮笑脸的态度，微微眯起眼暗含深意地道：“确实，敦君的异能很强大，即使在那样的战斗里受了伤也能快速恢复……但……”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
芥川打开门，看到了等候在外手提大包小包的中也，他愣了愣，没有立即请他进门，而是不敢确定地叫道：“中也先生？”
中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让我进去吗？”
“银不在家吗？”
走进客厅，中也转着头往四处看了看，而后出声问道。
“嗯。”
芥川不太想说话，态度稍显冷淡，或许现在的他根本无心招待客人吧。
首领知道他擅自参与武装侦探社的任务后并没有发怒，反而准许他在家疗养，芥川明白这其中大概是中也先生进行过调解，但他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
只有在任务中，才能暂时忘却些许烦恼，一闲下来整个人就极度不充实，况且三番五次地欠他人人情，也让芥川很不自在。
尤其是……
他看着中也，心中很不是滋味。
事到如今，有些话必须说明了。
“中……”
“刚刚我遇到太宰了。”
芥川张了一半的口忽而紧闭，他看着中也幽暗的蓝色双眸，尴尬与紧张同时浮上心头。
本来他应该在这时口是心非地说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可面对那张有些悲切的脸，硬生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中也将芥川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他隐隐含着期待的目光下，最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买补品的途中遇见太宰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彼时的中也强忍着把怀里的东西都扔到对方身上的冲动，耐着性子问他究竟想干什么，而太宰也明显微微吃了一惊，但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像从前那样露出了欠扁的笑容，用挑衅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中也几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拳头”总有一天会挥到那张脸上的。
“等等！你今天得把话说清楚了。”
看着被紧紧拽住的胳膊，太宰脸上迅速撤去了多余的表情，他看向便利店对面空无一人的石桌石凳，淡然道：“可以啊。”
彼此都没有想过，两人有一天竟然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同桌面对面谈话，并且还是在这种简陋的室外。
当然，如果那真的算是心平气和的话……
“在蛞蝓身上浪费时间真是不值呢，有什么问题就快说吧——不过我也不一定会回答你就是了。”
中也已经平复了心情，因此没再被激怒，沉声道：“你知道芥川受伤了的事吗？”
太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于中也的变化，接着才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回道：“知道。因为我说过一直都在看着他嘛。”
这样诚实又冷静的太宰又让中也感到了无措，时而装傻充愣故意消磨他人的耐心、时而敏锐冷漠且咄咄逼人，最难缠的对手莫过于眼前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奇葩青年。
“你在乎他的话就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不？”
……
“太宰先生，我认为您心中对芥川并非像表面上那样无情无义，但是……为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在不知不觉中又浮现出了焦躁和不解的面孔，太宰不禁想到了敦在昨夜里疲惫中带着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责怪的神情，于是他稍微低下了头，开始进行正常人理解不了的思考。
“说话！”
中也猛地一拍手，与柱体衔接并不完美的桌面微微发颤，太宰抬眼看着他，开口的弧度小很小，声音也如同耳语一般轻——
“你在急什么？”
中也咬紧牙关怒目而视。
“放弃芥川君吧，你们不合适。”
“而且，他不会接受你。”
“因为有我在。”
“只要一句话，我就能永远困住他。”
“……”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试给你看。”
“别开玩笑了。”
中也用手轻抵住下颌，锋利的目光定在太宰云淡风轻的脸上。
“这不好笑。”
“我说过了，要是不信……”
“你比我了解芥川，清楚他的为人。”
太宰皮笑肉不笑地道：“继续说下去，我想看看你还能拿出什么牵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中也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在困惑，太宰对芥川究竟持了什么样的态度，八卦向来不是他的爱好，只不过那两人的事情在港口黑手党里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
对所有人都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冷血无情的太宰对芥川无疑是特殊的，倒不是说对他更温柔，而是刚好与之相反，但在严厉之下中也却看出了别样的耐心和别扭。
芥川很优秀，但他身上的缺点往往会盖过优点，明明是一把好剑，却不懂得自爱与收敛，一味地进行无谓的攻击，总有一天会伤及无辜且让自己过早折断，太宰并不需要这样的下属。
但像他那样精明的人绝对有自己的打算，因此还是把芥川带了回去，一次又一次的训练和任务中，太宰从来没有夸过那个孩子，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粗暴地打磨着倔强的利剑，中也曾与他提起过教育芥川的事，但每一次都会被很自然地回避掉，且从不会嬉笑着提起关于芥川的任何话题，那股冷漠与苛刻是发自内心、刻入骨髓的。
与现在的太宰截然不同。
“时间长了，就看清楚了某些事。”
中也开始解释，“如果是两年前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绝对会骂你一句‘人渣’——即使我知道你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恶劣。”
“不想反驳呢。”
太宰不置可否。
“……”
“现在想起来，似乎从以前开始你就爱故意打岔，转移某些话题，当然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
太宰沉默地与面色严肃的中也对视着。
“说到底芥川执着于你这事并不光彩，因为那不过是在绝境中他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太过年幼又涉世未深，急于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此误解了你的意思，后来他会变成这副模样，应该也在你的意料之外吧？其实从那时候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个性格特点在后来也没有多大变化，否则你就不用在他的事上那么费心费力了。”
“在你离开的这些年，我才逐渐看懂芥川。太宰，时间的空缺是无法弥补的，回报给人的，可能是更热烈的感情，也可能是心灵的裂缝。”
“所以，最终你是想劝我好好对他？还是在挖苦我？”
太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才显露过的严肃一扫而空。
中也哑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他认真讲道理。
“时间啊……时间让中也小矮子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你那堆又臭又长的无营养发言里有些内容确实不可否认，但……跟你想表达的没有任何关联。需要我提点你一下吗？”
“别了。”
中也果断拒绝，而后露出了一个有些轻松又狡黠的笑容，“以前的你一说起芥川就苛刻到让人觉得刻薄冷血，因为那是严肃到不能开玩笑的地步的事，现在的却一副漠不关心甚至厌烦的模样，是想掩盖什么吗？”
“中也，你不会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吧？”
太宰终于冷了脸，在这时可能有恼羞成怒的嫌疑，或是因他人的误解而不快。
中也稍微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他确实不是很确定太宰对芥川的感情。
“那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折腾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人很好玩吗？”
“什么呀，原来是为了芥川君向我讨伐的吗？是他求你来的？”
中也压着怒火，未免做出过激的举动，因此不再说话。
太宰笑了笑，突然就，用很正经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
“倒是你即使‘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但还是无能为力么？”
“还没到最后，别妄自下定论。”
太宰的眸光闪了闪，上扬的唇角慢慢地拉平了。
因为他离开了四年多，促使中也敢于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变了吗？
“呐，中也，我帮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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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先生？”
“啊？啊，怎么了？”
芥川咬了咬牙，微微偏过脸低声问道：“太宰先生他……”
“我想，他还是关心你的。”
中也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了那毛茸茸的脑袋，眼里的光温柔得令芥川越发难堪，就在他准备说点其他的话的时候，却听到中也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晚上，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出来，依然需要修改，希望大家提提意见啊，好怕人物ooc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