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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到了堂上,小二引了三人往坐上去,这间路口茶馆倒是平常,楼上有隔间给多人会客用的,大堂上则是专给邻里旅客不必包间之人用的,四方大桌长条板凳,由小二去柜前提了茶壶茶碗到桌上给各位客官沏好。
      “怎么还有姜茶?”齐小孟就要接过小二递来的茶碗。
      半路却被人一手劫走,“诶,这不是你的。”柳苍云握了茶碗放到窦汇面前,往前推了半指。
      窦汇捧了茶碗在手,手指微动,方才的一点冷意褪去,点了点头:“多谢。”
      齐小孟抓了个空的手掌一手假装搓搓汗,从桌上捞过茶碗,闷头喝了起来,眼睛暗暗鄙夷着眼前这个厚此薄彼的人,明明自己才是多年的兄弟怎么还偏心了?“这茶也不错。”不是滋味地砸吧砸吧嘴。
      柳苍云苦笑,“你喝热茶合适,怎么?人家身子弱些,你也身子弱?也想喝姜茶?”
      齐小孟干了一碗茶,热茶过喉入胃,脑子醒了不少,再一看窦汇这人身子这么薄,又长得羸羸弱弱的,体谅了,不去计较这些。“这样啊,那宋尘老弟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齐哥我身子骨硬,你喝姜茶好,姜茶好。”
      窦汇低眉偷偷笑了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兄弟之间因着一碗姜茶能吃起醋来的,有些有趣。
      “快喝啊 ,凉了没用了。”齐小孟又倒了碗热茶。
      那边,柳苍云默默出声:“那也该慢慢喝,出了汗才是。”
      窦汇点点头,捧了姜茶到嘴边,一股辛辣味就窜入鼻,倒是灵台清明了,一抬手喝了一口,竟是有些苦辣,动了两下喉结,嘴里生的苦涩,只得不自觉咬了下唇。
      “太辣了吗?姜茶都是这样的。”齐小孟安慰道,像他这种人,自小虽不大生病,但也喝过一次,便自觉经验丰富开始劝导窦汇,“喝着就习惯了。干了。”
      一旁柳苍云看在眼里,想起了儿时有个爱上蹿下跳的哥哥生病喝药汤,宁愿硬憋着苦味也不愿去碰厌恶的甜味,也不开口说什么苦,当时也是这么咬着的。柳苍云灌了杯茶,发现都几日没见过故人了,那不爱吃甜的人日子过得怎么样。
      想了一会,柳苍云就不打算再去管什么身边的事了,只是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的茶,想着脑子里觉得该想的事,放任齐小孟去跟窦汇搭话。
      “宋尘啊,你看着比我年幼,那以后我便叫你小宋,不知道你觉得可不可行?”齐小孟瞅着那机灵转着的眼睛,脸上笑嘻嘻的。
      窦汇没回答,只是喝了最后一口姜茶,捧着个空茶杯,悄悄地瞥了一眼柳苍云,发现那人正点着桌面的水渍发呆,便扬起个规矩的笑,想着如若应了,那这辈分好像乱了?又想,反正于自己这些不过身外事也不打紧,这人也应该不介意吧?便点了点头,“齐哥?”
      “诶,诶,诶好,哈哈哈,还是小宋来的乖巧,你看那衙门里,就是托你带伞来的那个小祝啊,心气高的叻,自打混熟了以后,我嚷了好久的让他唤我齐哥,就是不,哎,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齐小孟一副被世间抛弃了的样子,以茶代酒,又是喝了一碗,打算再去捞茶壶时发现没了。
      窦汇将自己跟前的茶壶推到齐小孟面前,“你用吧,我喝了姜茶就不喝热茶了。”
      齐小孟冲窦汇挑了个眉,以委欣赏。
      “雨小了,我们该回了。”柳苍云神游归位,想起了衙里还有事情该交待呢。
      齐小孟灌了不知第几杯茶,随便拿手擦擦嘴,“是啊,小宋拿的伞就派上用场了。”
      “你可好些了?可要一同回去?”柳苍云问道。
      窦汇放了茶碗,“好。一同回去。”

      此时,在镇上西北向,那硕大的国公府里一位姑娘正因为另一位小小的婢女茶饭不思坐卧不安。
      鲁国公府内,那昨夜惶惶归家的鲁家小姐已经把自己扝在房里半天了,除了一开始见过自家管家的大哥外,就不曾开门让人见过,此刻却开了门,急匆匆往鲁大房外去,路上遇见了鲁家的管事婆婆。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这般着急是有何事啊?”那管家婆婆饶是跟这小姐亲密些,拉着鲁小姐的手说着,还安抚地握着揉了揉。
      那小姐一下便眼里盈了泪,攥住了管事婆婆的手:“张婆婆,小蝶回了吗?”
      那张婆婆也是诧异:“老婆子我正想去找你问呢,那小蝶今早的饭都没给您拿,这小丫头不是跟在你身边的嘛?”
      “没有,昨晚我遇上事就先回来了,结果等了一夜,这,不会,张婆婆,你同我去找大哥商量商量吧。”鲁小姐也是急了,想起昨晚那差点命丧黄泉的遭遇就心上发凉,拉着张婆婆就要走。
      “好好好。”那张婆婆反手包住了鲁小姐的双手,看自家小姐这般模样怕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该是先去找大少爷的,“少爷此刻是在书房,不在屋里。走。”
      鲁小姐只点头,跟着张婆婆往书房而去。
      “进来。”书房里男子答道。
      张婆婆推开了书房的门,鲁小姐便跑进了书房,那书房里的鲁大见自家妹妹眼眶红了,忙也离了位子,往门外走。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鲁大问道。
      那鲁堇雨惧浮上心头,泪便夺眶,昨晚时辰太晚,便没来告知,想着不让哥哥夜里难眠。如今真要说起,自己还真是后怕极了。上前一把嵌住了自家哥哥的手,头就靠在他肩上,流了一会泪才勉强稳了稳情绪。
      鲁大心疼,这个家里的独女可是被整个家护着的,自小就不曾让她吃过苦受过难,这人也生的良善温婉,细心体贴,家里对她是更加的疼爱。如今就是掉了一滴泪,自己也是觉得心里难受。忙给她顺了顺气,安慰道:“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遇上什么事了?大哥帮你教训找事的人。”
      鲁堇雨那手帕擦了擦泪,才交待了事,“哥哥,能吩咐人在府里找下小蝶吗?”
      “好好,好。”鲁大让张婆婆带人去府里找人。
      那张婆婆也识时,立马唤了家里奴仆们寻起小蝶,又是逐一问话。
      见已经派人在府里寻了,鲁堇雨便继续交待昨晚的事:“哥哥,我昨日同小蝶去游湖,忘了时辰,归家时天色暗迷了路,后来我同小蝶竟碰上杀人,我们也慌了,竟让人发现了。”
      “什么?怎么现在才告诉大哥,你没伤着吧。”鲁大拉了鲁堇雨,紧张地上下打量着。
      鲁堇雨摇摇头,“没事,小蝶让我躲在一处,她去引开那人,但后来等了好久,她却没回来,我便出去看了看,却又被那屠夫找到了,我又逃了,遇上个公子,他带着我回来的。但小蝶到如今却还没到我跟前来过,她可是自小跟着我,如亲姐妹一般,我怕,我怕。”说完却眼泪又要掉了,手里绞着帕子。
      鲁大眉头皱着,眼里心上是担忧的,方才越听越是心惊,所幸自家妹妹无事,但就这小蝶,自家妹妹是很看重,若是真遇上什么事,定是要找到人,妹妹才能安心,“会找到人的,没事的。”
      “不行,大哥,我们去报官吧,虽然我在闺中,不大出外,但我也有耳闻,近来那多少宗是人没了的,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去报官吧,大哥。”鲁堇雨牵了鲁大的手,尽管手是颤抖,但话却说的坚定,那流的泪都不能击垮她想尽快寻回小蝶的心,实在是世事难料得快啊。
      见妹妹这般笃定报官,鲁大也只好妥协,“好,我命人备车,我们现在就去,你也别着急。”说完,就又去吩咐候在外头的张婆婆去备车。

      雨里,三人撑伞已行至大街上。
      街上小商贩都由着阻财大雨收了摊,街边的铺子小二们也因路上没人,偷了闲倚坐在门槛上。
      三人两伞,齐小孟独占一头,实因齐小孟与柳苍云二人若同撑,必淋半身,而换了窦汇同行,那还勉强都不沾,因而,柳苍云自是自告奋勇与窦汇同撑,实在不想齐小孟与窦汇一同,说为何,柳苍云也不明缘由。
      “你说,这雨母该是哭的很伤心吧。”窦汇抬手在伞沿接了滴雨,玩味地说。
      柳苍云偏头,挑了一边眉,觉得这话有些怀念,儿时下雨那顽皮的隔壁家哥哥拉着自己在雨里跑,说:“小阿云,这大雨是有人在天上哭,她该多伤心阿,掉在人身上才那么疼。所以啊,如果你想知道他多伤心,就去雨里走走。知道了吗?”
      那之后,他家里大人拉了他去训叨了一番,训他别拿着故事瞎说来当借口玩水。柳苍云一时哭笑不得,儿时真还觉得这话该是真的呢,但大了,就不信了,然也还是不知晓这雨该是坊间说的龙王打喷嚏还是神明洒水,虽三者都如此玄幻,也没人真的瞧见过。
      “怎说?”柳苍云问道。
      窦汇也偏头望着柳苍云的双眸,心里想:儿时说的都不记得了?便皱皱眉,又舒颜而谈:“不然雨打得人这么疼?”
      柳苍云倒是一惊,该说是物以类聚,还是耳濡目染,汇哥做了和尚竟然也还胡诌,不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嘛?不乖。也是哼的一笑,回头看那雨里,点点头,“该是,有理。”
      二人正说着话,一辆马车从旁而过,过地上水坑溅起一道弧线,就要往二人而去。
      柳苍云来不及想,便伸手揽过窦汇的肩,向一旁转去一圈,伞上雨滴也随之顺着伞骨抛向四周,待站定,柳苍云才松开手,侧目那远去的马车,叹了口气,“这车真是莽撞,你还好吧。”
      窦汇手还因突如其来的怀抱惊得攥住柳苍云衣袖,此刻回过神,忙松了手,“呵呵,没事,就是没想到我有些没分量。一拎就被拎走。”苦笑一声。
      柳苍云抬了眉,方才还真是一拽就进怀里了,“抱歉,这,是我力气太大了,你体格算好的,真的。”
      “无妨无妨,你也是出手相助,该是我多吃些,有些瘦了,没事了,走吧。前边该等久了。”窦汇指着那蹦跶在前头的齐小孟。
      马车里,正是坐着的心急如焚的鲁堇雨与气定神闲的鲁家大少爷。
      “还有多久啊?”鲁堇雨拉开帘幕,问着。
      “快到了。”前边车夫说道,身上蓑衣,头上笠帽也积了雨,正两两三三滑落。
      鲁堇雨心下盼着小蝶平安无事,忽而瞧见前边模模糊糊有人撑着伞,心想路上水多,别溅着,便提醒那车夫:“前边左边有人避开点,路上积水。”
      “好。”那车夫眨了眨被迎面来的雨水朦胧着的眼睛,眯着的没瞧清到底在何处,但也顺从着往右偏了一点。
      但事实还是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惊起了多年平静的心思。

      终是马车赶到衙门,鲁堇雨心里才觉得稍微安心,好像能稍微赶在些什么坏消息发生前弥补。
      下了马车,进了衙门,鲁堇雨都是有些许不安,毕竟作为一个除了游湖赏景便是刺绣写字的闺中女子,真出入这陌生庄严的衙门公堂是让人心里发怵,生出些害怕的念头。便在疑虑里跟着自家大哥进了衙门。

      “啊。”一道尖叫参杂在雨声里。“他孩爹,快来啊。”
      一个汉子听见自家媳妇喊叫忙从屋里跑出来,“咋了,咋了?”
      “你看这啊,死人啦。”那妇人指着院角一处,“苍天老爷啊,那个该死的糟家伙这样对一个女娃子哟,要了命哟。”
      那汉子寻着妇人指的地方,拨开了那院角树丛,竟然躺着一个女子,看着是断了气了,吓了一跳,忙又放开手里的草,“我的亲娘啊,报官吧,这可不是咱干的,快报官,你,你进去别让娃娃出来,哎哟,真是倒了血霉了。”那汉子拉着妇人进屋去,自己出了门报官去了。
      刚出巷口,汉子就看见一个身着差服的差爷,忙上前拉住了那人的手,“差爷,差爷,我家有人,不是,是有人,不对,是。”
      被拉住的是走在前头,结果发现身后两人不见了,此刻正停下等,心里嘀咕着这二人是属龟的齐小孟,“别急,怎么了,说清楚。”
      那汉子摸了摸脑袋,“是有人死在我家院里了。”
      “有人死了?”齐小孟诧异,“怎么又有人死了,等等,后面还有一起当值的哥,等他来了,再一起去看看。”
      “好。”那汉子叹了口气,“也真是倒霉了,你说这天突然下了雨,地里的活得停,回了家还发现不明不白的人死在院里,差爷你说糟不糟心。”
      “糟心,糟心。”齐小孟也感同身受点了点头,毕竟谁没事看死人啊。
      “小孟,怎么了吗?这位是?”柳苍云在齐小孟和大汉家里长短寒暄着时已经赶来了,看这一幕,不禁发问。
      齐小孟转身,发现等的人都到了,“头,死人了,这大哥发现的,他家院子里发现的,你说糟不糟心。”摇摇头。
      柳苍云和窦汇互看一眼,柳苍云想,没人没事想看死人,他要不要先走,自己跟齐小孟挤一挤也不是不行,便问:“你先走?”
      窦汇却是出乎意料摇头拒绝了:“我若走了,就剩一把伞,你俩得淋雨了。”
      柳苍云抿嘴,表情有些担忧,“那等下可是要见着死人的,你?”
      窦汇只笑了笑:“死生常态,不过轮回。经上说:常念彼佛,不免生死,守我本心,即到彼岸。无妨。”又是心里慰藉:饶是读了多年的经卷没白读,装装样子也还行。
      柳苍云点点头,看他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那就一起吧。我们去看看。”又转身与齐小孟和那大哥说。
      大哥带着柳苍云三人进了巷子,边走边埋怨道:“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种事给人遇上啊,忒不走运了,死的是个姑娘啊。”说着说着那大哥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说死去的那个姑娘不走运,“我家就在前边,你说这墙矮,那也不能说把人扔到我家院里啊。”
      “怎么说?大哥为何觉得是扔进去的。”齐小孟问。
      那大哥慢了一步,凑到齐小孟身边:“那我家晚上都是锁了门的,白日里有我家媳妇在院里做些杂活,有人从门进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还有我家没钱去筑什么高墙,这不前些年赚了些,学着那鲁国公府筑了个矮墙,以为挺别致的,谁想到遇上这事,那墙也不高,你说好好的路上不扔,硬是扔到我家里来。”大哥又想着想这话不对头,“不是,我是说也不该杀人,都是娘生爹养的,官爷们你们说我平时也不敢去得罪什么人,怎么就这样了?”
      “呵,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得查查看了。”齐小孟摇头。
      前边聊的欢快后边倒是沉默。
      柳苍云与窦汇撑伞并肩走着,久久无人开口,却处的自在。
      忽而,“本心是何物?”柳苍云想起方才窦汇说的话,倒是觉得佛门有些话显得通达,不免开始琢磨。
      “孟说如乡为身死而不受;后汉书记,一旦富贵,莫背亲捐旧。本心于人各有不同,但终是不违人之良善或其所望。”窦汇思量着说。
      柳苍云不禁侧眼相看,不愧修行之人,倒是看得通透,不禁好奇:“那你的本心为何?”
      窦汇听完却不回话,只是反问:“那你之本心所为何物?”
      柳苍云也一时无法回话,虽说行事有自己的一套底线,但却无法说明该是何样。
      便皆是陷入沉默,两厢无言。

      “头,快来。”前边齐小孟早到了那大哥家中,此时在门口探着身子向后边二人喊着。
      柳苍云对窦汇说道:“我们走快些?”
      “好。”

      到了院里,雨还下着,地上漫开的雨水里浸着淡淡的红色,屋里妇人与孩子正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四人,孩子说远远看着无趣,想走近些听听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院里养的鸡怎么了吗?
      妇人摇摇头,眉头还微微皱着,编了句谎话就带着孩子进屋了。
      “这人身上有牌子,看来该是那个府里的奴仆。”齐小孟蹲在草丛里翻出尸体下压着的一个腰牌,递给了柳苍云。
      那小小腰牌却是用上好的红木刻着金墨写的鲁字,“倒是大户,用的料挺好。”
      一旁的大哥却激动了起来,“这个我瞧过,是,是。”
      “慢慢想,麻烦想清楚了,这挺重要的。”无名女尸有这线索倒是能帮她找到归处,不落得躺在衙门划的地里,安安静静地不知归处就躺在地里化为白骨。
      “哦,是城里那国公府的!对,没错。就是国公府的。”大哥一个劲点头,表示自己的肯定。
      柳苍云点头,明白了,“多谢。”便也蹲在地上,与齐小孟一起查看尸体。
      二人只是翻看了下致命的地方。
      “看来是受了刀伤,头,你看她这头,位置也是诡异。”齐小孟指着那尸体上向后转去的头颅与柳苍云看。
      肯定了齐小孟的说法,柳苍云上下查看着,不去碰尸首,只是观察,又站起来看了看矮墙,这墙也就到柳苍云腰腹略上一点,让矮点的来看也该到胸口,那墙上还有瓦块有擦落的空缺,虽小却还是看得出来的,“具体还得让仵作看看。大哥,你看你家墙这之前可有?”
      那大哥也凑近了瞧,打着保票,“没有的,没有的,我家那口子每日都会在院里逛一圈,都不让人碰这墙,有一点缺口都得让我补上,这口子没有的,没有的。”
      柳苍云怕先入为主地觉得这由墙外扔进来的看法成了桎梏,“看完了,还得请大哥与我们走一趟。”
      “怎么?我是清白的,我可没杀人啊,我也不敢啊,差爷,你可得信我啊。”大哥一听要去衙门,就慌了,这不在自家发现得,这是怀疑自己杀人了?
      “别急,这是请你去做个口供,我们衙里要记卷子,只是去一趟,没事的。”柳苍云笑着安慰道。
      那大哥这才冷静了下来,点点头,“好好好,差爷可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我们知道,信你。”柳苍云说道。一旁的齐小孟也信,毕竟作为一个杀人犯怎会去报官还把尸首放在自家院里,何况眼前这位大哥也没有条件杀人。
      “那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大哥你先去屋里跟大姐说一下吧,免得担心了。”柳苍云与大哥说道,自觉站了个宽余的位子给身边的人留些空间。
      等大哥进了屋,柳苍云才吩咐齐小孟,“我等下要去跟林头交待些事,你跟着那大哥,衙里若是有人疑,你便安抚好大哥,莫出乱子,为何我想你也知晓。”
      齐小孟自是知晓,回了声好揽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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